從天則事務谘詢所出來,回到診所,孫不周的心情稍微穩定一些。WwW。QuANbEn-XiAoShUo。cOm他把他一年的收入都壓上去,就是要一個真相。

孫不周不管其中要經過有多周折,難度有多高,這都是他們的事了。孫不周信奉把棘手問題交給專業人士處理的解決,隻要把錢交了就行。這實際就是花錢買一個心安,孫不周很清楚這點,但是不願去想起這點。

孫不周躺在**茫然的東想西想,夜色如被漸漸沉沉的壓在他身上,忽然,他一下跳了起來,因為想到了任遠。孫不周雙眼立刻顯露出興奮之色,天,這麽關鍵時刻他竟然把任老大忘了!任老大絕不是一般人,白素那樣的事也絕對不是一般的事,非常事隻有請非常人出馬才能解決,隻要任老大願意幫自己,要自己做什麽都行。孫不周也沒多想,徑直就從診所出來,不管天上依然飄著小雨。這個時候,已是晚上八點時分,孫不周雖然感覺有些餓著但卻有了些許精神頭。

等來到紅樓,紅樓卻一片漆黑,孫不周心裏一沉,心道不會,任老大向來是宅男,極少出門,基本上自己是一找一個準的。孫不周腳步立刻加快,三下兩下衝到紅樓的院門,附近高樓大廈的燈光些許照射過來,孫不周看得清楚,門前留了一張便條,上麵清楚的寫道:主人桃花島一遊,一周後歸。上麵很清晰的留著日子,就是昨日。孫不周覺得自己的走“背”字運是如此堅定。

好吧,我等,一周後任老大總要回來是吧,這點耐心孫不周還是有。

這邊找了看似不錯的偵探所開始介入,而這邊有著任老大的強大助力,一時間,孫不周覺得心安了些。轉身的時候孫不周還是覺得有些憤憤,任老大這個時候去什麽桃花島啊,現在是看桃花的時節嗎?

桃花島是東海之濱的一個小島,最近幾年才被人們叫響。海島遍植桃樹,一到陽春三月,桃花盛開的時候,落英繽紛的樣子景色非常不錯,加上本來就具有的海島景色還算可以,也就成為附近都市人群常去消遣旅遊的一個海島。

可是,現在的確是桃花散盡的時刻,因為時間已臨初夏。

這個時候,任遠與蘇晨肩並著肩漫告沙灘非常愜意的走著。

柔軟的沙灘,赤足走上去感覺非常好,聽著附近潮水輕輕的衝擊海灘的“沙沙”聲,頭頂就是一輪明月高懸藍空,靜謐而迷人。

任遠道:“這個沙灘現在可以叫作‘兩個人的沙灘’。”

蘇晨道:“我說來沒錯吧,就是等沒有桃花的時候才好。”

任遠笑了笑:“你這叫反其道而行之。”

蘇晨微微有些得意,胳膊把任遠纏緊了一些,道:“遊客也如這潮水一樣,來得時候這島上三步兩步就遇到人,桃花開盡的時候卻走得一個不剩。”

任遠道:“沒有繽紛的桃花,這裏的景致蒼茫了一些了。”

“我喜歡!”蘇晨說道,說完,鬆開手,一個縱身跳了起來,就著月光下,海潮旁演打了起來。

任遠付手站立,饒有興致的看蘇晨的一招一式。

矯如遊龍,猛如下山虎,看來蘇晨很是得神得意,在小白與小黃屢次喂招下頗有長進。任遠心道,這妮子心情暢快的時候就喜歡用如此方式揮灑一番,若是換成藍鳳凰,肯定是赤足在這沙上跳上一支舞。

“看打!”就在任遠微微有些走神,蘇晨已經竄了過來,一拳直奔麵門。即便是任遠走神,甚至緊閉雙眼依然能從容招架,任遠當即大喝一聲,道:“就跟你大戰三百回合!”隨著一聲呼喝,兩個人就在沙灘上戰開,可是僅僅是四五個回合,剩下的就是近身搏鬥,這樣蘇晨挨過了一百多個回合,剩下的實在無法,隻得任任遠全麵侵入,體驗什麽叫做海浪的節奏。

幾番漏*點過後,男女上方總算披上衣服遮住身上的羞處,讓兩個人可以進行言語的交談。

蘇晨紅著臉,吃吃的笑著:“這就是你的三百回合啊,無恥!”

任遠微微一笑,道:“此乃男女大倫!”

蘇晨使勁掐了一下任遠胳膊,小聲道:“等姐姐回來了,我告你的狀,說你欺負我!”

任遠心中微微一動,卻是明了蘇晨的心意。

之前,蘇晨主動提出這個海島遊,實在是她對海島有非常美好的記憶,因為她與任遠兩個就是在海島上成其好是事的,而即便桃花落盡蘇晨也要來,實在是因為蘇晨想把這一年的時光,也就是姐姐與任遠約定十六年相見的日子到來之前,這些日子盡量是完全屬於她與他的。

很顯然,任遠也是知道的。想到這,蘇晨就更加羞了,她有些擔心,任遠會不會把她想得很自私。就在這時,蘇晨整個的臉被任遠的手捧起,然後唇一下他的嘴覆蓋,蘇晨不再考慮那麽多,全心全意投入新的“戰鬥”當中。

二天,蘇晨睜開了眼,看到遙遠的海平麵上一輪美好的朝陽就像小孩害羞一樣正露出半邊臉蛋。蘇晨四處看了看,看到自己正全麵的窩在任遠身上,依然保持非常親密的接觸狀態。蘇晨臉微微一紅,任遠說道:“你醒了!”

“我們就睡在這啊!”

“是啊。”任遠答道。

一般人夜睡沙灘,而且還有些光著屁股,定會著涼不可,但是抱著任遠卻溫暖如春。蘇晨輕輕咬了一下嘴唇,抬眼看到沙灘上散亂的自己各式各樣的小衣,昨夜的那種瘋狂畫麵立刻清晰的撞入腦海。蘇晨立刻“哎呀”了一聲,道:“你這個害人精,還不收拾一下,還真以為這個島上隻有兩個人了。”

蘇晨很快穿戴整齊,任遠也站了起來,男人的衣裳顯然要比女人精簡許多。蘇晨長籲了一口氣,還好自己醒來及時。蘇晨正要抬頭發表清晨講話,卻見沙灘上的淩亂印痕分明表明兩個人的纏鬥之形,遠不同旁邊一彎一彎被海浪衝擊是痕跡。蘇晨立刻過去,拿腿去抹平這些惱人的痕跡。抹完後抬頭見任遠笑得不懷好意,立刻粉拳掄開,展開對任遠的敲打。

兩個人打鬧了一番,道:“走吧,我們去用早餐。”

“你這個仙人還用得著這個嗎?”蘇晨取笑道。

“再厲害的仙人經過昨晚消耗也要補充能量啊。”

蘇晨橫眉冷對,嗔道:“你討打!”

“又想大戰三百心合,我不介意哦。”任遠聳了聳雙肩。

“沒見過你這麽無恥的人!”蘇晨接著輕“哼”了一聲,道:“我看這世界上能對付你的就隻有我姐姐,等我姐姐回來了,看你還這麽囂張,嗬嗬,我們姐妹齊心。”

任遠立刻道:“大戰六百回合!”

蘇晨臉大紅,啐道:“美得你!”

從認識任遠近一年來,蘇晨整個的世界觀發生根本變化,任遠對姐姐的歸來相當篤定,那麽蘇晨也從未懷疑過。蘇晨有些患得患失,甚至還想過挖陳可欣過來。若任遠與陳可欣有那個什麽,就證明不是自己主動勾引姐夫的,是姐夫這個人本來就很花心的,這個樣子姐姐大概就不那麽惱自己。蘇晨當然期待姐姐的歸來,但是這沒經過姐姐的許可就和任遠這個、那個、啥個都發生了,實在沒辦法在姐姐麵前抬頭。但是,蘇晨又不可能因為這點羞意就掩麵而去,對任遠她是一點都舍不得了。

蘇晨特意挑了一個大觀景房,他們一邊用著晚餐一邊可以看著日出。

這個時候,房主過來了,聲音帶著海島漁民特有的爽朗,道:“哎呀,島上的桃花又開了,真是希奇,快去看!”

蘇晨聽得這話,眼睛一亮,望著任遠,小聲道:“你幹的啊?!”

任遠微微笑著,卻不說話。

定是這個家夥,蘇晨心裏美滋滋的,人家玩浪漫手法頂多在這沙灘上搞一場一個人的焰火晚會,那是砸錢就可以砸出來,但是卻讓過了時節的桃樹依然開花那太誇張了。蘇晨心中得意,麵上卻寒,“哼”了一句,道:“你這樣做可是有違天時哦。”

任遠道:“這不是我幹的。”

“不是你幹的?”蘇晨一聽,瞪大了眼睛。

任遠笑了笑道:“許是感覺到我們兩個的春意才如此的。”

蘇晨正要聽任遠做何解釋,卻聽到任遠這麽說,心道,想從這個家夥口中聽到什麽正經的解釋那是不可能的,他也總是能把自己輕易就繞進去,即便自己麵對所有人都可以在言語上輕易找到他的破綻也是毫無意義。

蘇晨與任遠在島上過了一周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最後回到紅樓。

二人一進院門,掩上門小黃就從魚缸裏條出來,變成真身小蛟龍,神色非常忿忿:“老大,蘇晨姐你們到島上玩卻不帶我玩,真是悶死我了。”

小白化身通體雪白的白貓搖著尾巴譏諷道:“沒得人身,不曉人事!”

“切!”小黃斥道:“你倒是帶個半大小夥子上門,讓我也看看你是怎麽卿卿還是我我的。”

小白嘻嘻一笑道:“我真帶來了,你可不許搗亂!”

任遠笑道:“你們兩個,別瞎鬧了,最近有沒有事發生啊?”

小黃道:“沒什麽,就是還有些人偷偷在附近,隔得遠,咱你不愛搭理這些太沒力量感的家夥。”

小白搖著尾巴道:“那個倒黴蛋來了!”

“哪個倒黴蛋?”蘇晨問道。

“哦,小白說的是孫不周。”任遠道。

“他來做什麽?”

小白道:“他來做什麽不知道,反正我覺得倒黴還要更倒黴,按照人類的話來說,就是倒黴的平方。”

孫不周是夠倒黴,這個時候正在警察局接受問訊了。

八卷 都市妖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