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遠大大方方**身子也下水的時候,蘇晨就有一種預感,這是女人的預感,她預感任遠最終會和可欣像自己這般親密。WWw!QUAbEn-XIAoShUo!cOM

蘇晨的內心糾結起來,她同時意識到,這種方向可不正是自己多少希冀的,甚至是自己促成的?!

一直以來蘇晨都是用言語試探以及刺激陳可欣,她總是希望從陳可欣那聽到她關於任遠的明確觀感,準確說是好感。而一直以來,陳可欣的言辭都讓蘇晨抓不住什麽痛腳,她的大方一如任遠的淡然。但是現在,顯然不用再做言語的文章,因為陳可欣的身子已然被任遠看到了,雖然她宣稱不在乎,宣稱她是坦蕩蕩,甚至如自己的言辭一般: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嘛!但是,這實在是個突破**件。陳可欣絕對不是個不介意的人,當她不介意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透露出一種強烈的信號。蘇晨想,或者是自己幫助她明白內心的想法,而陳可欣這樣的女人一旦明白了,她就會一改柔弱的性子而變得很是執著。

蘇晨有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透過彌漫的蒸汽她似乎已經看到了未來的某一種景象。蘇晨心中歎了一口氣,歸根到底,她缺乏一人“獨吞”任遠的勇氣與擔當,或者說,她實在難以釋懷的是一種偷了姐姐最心愛物件的“罪惡”感,而這種“罪惡”感,蘇晨總是潛意識裏希望有人和她來分擔一下。

清晨,山林之間起了薄霧,蘇晨很晚才睡,因此這一次醒來有些晚。蘇晨坐了起來,看到陳可欣也已起來,正在收拾周身。她的臉上有薄薄的紅暈,大概做了什麽春夢。按照往常,蘇晨定要出言“調戲”一番,但是,她現在卻沒了這個心思。就在蘇晨心態依然有些患的患失的時候,忽聽的帳外一陣“哞”聲。蘇晨掀開帳篷簾子,一眼看到了李九爺家的那頭大黃。蘇晨奇怪,這牛怎麽跟到這來呢?

李九爺就站在牛旁邊,在抽煙,吞雲吐霧了一口後,拿煙袋在牛脊背上敲了一敲,說道:“這蠢牛,竟然跟著跑到這來了,又發牛瘋了!”

大黃搖頭擺尾,又發了一記“哞”聲,似是不樂意李九爺喚他“蠢牛!”

“李九爺,大黃是通人性,想你啦!”任遠的聲音響起,他依然坐在那大石頭上,旁邊是一堆剛剛燃盡的篝火。

李九爺咧嘴笑了笑,走到大黃邊上,拽起大黃的牛耳朵,道:“你這樣跑出來,小寶不得滿山找你啊?!”

蘇晨望向任遠,見他表情依然淡淡,昨晚香豔的事似乎沒在這個家夥心中留下任何痕跡。蘇晨忽然放下心來,不管以後如何,一切順其自然。

蘇晨畢竟做不來幽怨的婦女,在美麗的山林景象當中,在這無比純淨的空氣當中,蘇晨快樂活潑的天性迅速恢複。蘇晨一招手,對大黃道:“來,我們來打一架!”

陳可欣出帳的時候比蘇晨要晚了十分鍾,她比平時更花了些時間收拾自己,即便在這簡陋的條件下。

陳可欣也注意到自己這些細微變化,但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當她邁出帳篷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蘇晨英氣勃發的樣子,她正和那頭大黃對上了。

陳可欣心裏說道,這個蘇晨,真是個好戰分子!

大黃牛眼一瞪,開始轟隆隆跑起來,朝蘇晨猛衝過去。

陳可欣對蘇晨很有些信心,但是當看到蘇晨一動不動的樣子內心又開始著急起來,眼睛不禁瞪大,嘴巴微張。

就在牛角要掛在身上的時候,蘇晨腳底下像是摸了油一般往左一滑步,輕輕鬆鬆躲過了大黃這自以為必擊的一撞。

任遠眼睛一亮,蘇晨好漂亮的步法。

大黃直衝出十來步才刹住車,轉過身牛眼通紅望著蘇晨。

蘇晨嘻嘻一笑,卻是不作聲。

李九爺看道,笑罵道:“蠢牛就是蠢牛!”

聽到主人再一次如此評價,大黃不幹了,立刻又衝了起來。

連衝了四五個來回,大黃都沒摸到蘇晨的邊,於是搖頭擺尾然後走出圈子,那意思是他不玩了。

蘇晨嗬嗬一笑,鬆了勁,可就在這一刹那,大黃身子一打轉,又是猛衝了過來。這一下很是有些意外,陳可欣不禁“啊”了一聲叫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蘇晨右掌一拍在大黃額頭上,說是拍,其實按,這一借力,人立刻騰空翻了出去,然後輕飄飄的落地。大黃不追了,得意的叫了一聲。蘇晨臉一紅,說道:“好你個奸詐的大黃!”說著,蘇晨就要上前,卻被任遠攔下了。任遠道:“好啦,早上熱身活動結束。”

蘇晨白了任遠一眼,當即收斂了氣息,下場。而大黃,朝任遠得意“哞哞”叫了兩聲後開始低頭啃草了。

任遠看到陳可欣,說道:“可欣,起來了?”

陳可欣點點頭。

蘇晨看得清楚,這妮子有一點羞意迅速從眸子中閃過,看來,她是真動了心思。

用過早飯,一行人再上路。

兩天的路程走得不快不慢,漸行漸高,已接近梵靜山核心地帶。

越往裏走,參天大樹隨處可見,深山老林的那種幽靜猶如沁人撲鼻的幽香一般,即使漫無目的,卻也讓人願意在這多停留停留。

今天,一行人的目的地卻是梵靜山的主峰。

梵靜山的主峰就叫梵靜山,海拔有三千多米,任遠他們所在已經海拔一千多米,因此還有一千多米的垂直距離。

上山的路就難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幾乎就沒有路。這個時候,大黃走前頭,難走的就用牛頭徑直拱出一條路來,卻是派上用場。

李九爺跟在後麵時不時用他的砍刀砍著,不過,李九爺出刀很小心,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大刀闊斧。任遠知道這是出自山裏人對山裏一草一物本能的熱愛。

傍晚時分,一行人終於上了頂。

一開始人在雲霧中行,幾乎十米開外就模糊不清,這一上到山頂擺脫了雲霧纏繞,立剁豁然開朗,方才惱人的雲霧這時反成了一道奇景——雲海。

山風淩厲,卻不妨礙人們欣賞天地之間壯麗景致的熱情。

蘇晨與陳可欣兩個更是雀躍,她們都很少見過如此狀況景象,自己腳下的梵靜山主峰最是雄偉不須說,其他山峰亦是俊秀提拔,萬山拱朝之勢令人覺得胸襟大開,加上半天之間那流淌而有些凝滯的雲海,再添上落日餘輝,這等場麵簡直是美到極致。就在二女欣賞得身心兩忘的時候,突然三聲虎嘯長震山林。

蘇晨與陳可欣都一驚,順聲看去,卻看到她們所在右下方一突出的山崖附近竟盤踞三頭斑嫻大虎。就在眾人驚訝之間,讓人更驚訝的是大黃“哞”的叫了一聲,身子倏的竄出去,竟直接向那三頭大虎衝去……

六卷 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