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在樹杈上看著豹獸發呆,並非是被豹獸的吼叫震住,而是在想著這場短促卻極其慘烈的獸族大戰。

片刻、白衣在樹杈上站起身,那豹獸也隱沒在樹上,它雖然也遭受了重創,可也還是盡最後之力,快速的竄到花樹上。飛獸的落逃之時,也是它全神貫注的鬥誌消融之時,這時的它是那樣的虛弱,所以它也隱沒在那花枝繁密處,自己撫慰著傷痛,享受著勝者的驕傲。

離開了這篇片以屬於豹獸的果林,白衣還是將夜明珠臂燈扣上,在那強烈的光芒耀照下,一路飛躍著,尋找黑塔怪的蛛絲馬跡。也搭著白衣直管聚神尋覓了,半天的飛躍,竟跟著一些時不時出現的斷杈殘枝,又沒頭沒腦的給飛躍回來了。

白衣看著眼前這片被晶瑩的果實照亮的林地,無奈的苦笑著,心說:“行、還帶迷路的,算是對我一時莽撞接下這苦差事的一種心理懲罰吧。”

白衣苦笑罷,飛身上了果樹,一直向上穿越,直來到樹頂上,在一朵巨大的花朵上停穩。豹獸以占據這片果林,白衣的神劍對豹獸來說那是天罰神器,它絕不會真和白衣來狠鬥,可白衣也不是粗心大意之人,相對而言:那逃去的飛獸也不會硬和白衣護身的神器一教高下,但白衣還是謹慎的又翻到巨花下麵的一朵稍小一些的花朵中。

電腦外:風心裏當然呆惦記著回家,盡管白晝以長,可九點多的天,還有母親在家中的等候,不得不讓風這玩性極大的家夥有顧忌。

風關了電腦,和老板打過招呼便回家了。

母親看著電視等風回來。風回到家中就變得乖巧了,還是老一套向母親陪笑、認錯,還有不知凡幾的保證。

母親也無奈,這才又端上飯來。風吃過飯又和母親聊了會兒,待母親困了、他便回房睡了。

早上、風八點才起床,洗漱了一下,吃了母親買回的早飯便悄悄跑了。來到了網吧,和那天天好似專等他的老板又開了幾句玩笑,這才來到邊上的一台電腦前,開了機。

這網吧裏常來的遊戲者沒有不認識風的,昨天那新世界中,拚鬥黑塔怪的戰鬥早已成了遊戲者們的經典記憶了,所以、這風喜歡的邊上位子也沒人真占他的了,就像那新世界中,果林裏的豹獸實力作證。

新世界:花樹林中沒有晝、夜之分,白衣從花樹上下來,它也不願惹那隱秘在花枝密集處,有些可憐的豹獸,所以直到出了果林區,白衣才大大咧咧的飛躍去。

方向早已不重要,但白衣還是長了點記性,不像昨天那樣沉迷的追尋黑塔怪,畢竟沒那麽多時間在這花林裏繞圈玩兒。

一個小時的飛躍、尋覓,黑塔怪好似放棄了對花林的統治一般,毫無痕跡可尋。白衣來到一片樹木稍顯空曠處停下,愣了愣神兒,才又坐到一株花樹下,古琴以擺出,誘人迷戀的琴音即時想起。

電腦外:風對新世界中的茫茫尋覓也真有些凡心了,趁著休息的檔口聽聽絕美的琴聲,也是要擺脫一下以滋生的煩躁情緒。

良久、一曲琴音終了,白衣呆呆的看著懸空連掛的花枝上,也掃視一番那附近的大樹下,許多亮光一閃一閃,卻沒有大的生息。白衣自己也開始佩服自己的琴樂之絕妙了,那些亮光都是來自一雙雙靈動的眼睛,在他完美的琴音中不知哪兒就慢慢積聚來這麽寫小動物,天上飛禽、地下走獸,入林這麽久都是隻聞其鳴叫難見其身的小家夥們,此時竟積聚了這許多。

白衣也不敢起身,深怕這壯麗的景觀被自己大的舉動一哄而散。卻也是天不遂人願,白衣不動,可有那搗亂不怕招人恨的家夥。林深處一聲震吼響起!聽這吼聲,白衣還真沒生這家夥的氣,臉上那笑容反而顯現的燦爛。

小動物們逃的慌亂,折枝、踏花聲響成一片,卻也逃的迅速,斷枝飄落、殘花飛舞,它們以再難覓其蹤。白衣也顧不上那許多,久未拿出的夜明珠臂燈也在飛躍中給扣上,直奔吼聲傳來之地飛躍去。

狂吼聲再次傳來,已在不遠的前方,也正是因此之故,白衣落地將要飛起的身形還打起了晃,但這不足以對白衣的飛躍有影響。就這吼叫的陣勢,白衣更加確定了是誰在自找倒黴的瞎吼叫!正是白衣苦苦尋覓的黑塔怪。白衣飛躍中還心想:你要一直憋著不叫,我還呆在這暗無天日的林子裏轉悠到什麽時候去。白衣這心念動處,那吼叫之地已在眼前。

白衣停下身形,這剛才吼叫之地,是一片狼藉,可還是沒有黑塔怪的身影,隻有一地的殘枝、段杈,和一隻被粗壯樹幹釘在地上的奇形花貓。白衣看著情形也不耽誤,心說:“出來你就別想逃”!白衣心念起處,人已飛躍去。這次白衣追的也快,也不怕繞彎兒了,一路上新折的斷枝有的還尚未落穩,這黑塔怪必定是一路追蹤著什麽。

又是一路追蹤,吼聲還是在遠處傳來,這下白衣的心情就有點兒緊了,這要讓它逃了,還不呆鬱悶死。白衣心想著,腳下可是更快了,也不怕收不住身撞在大樹上了。

林中漸漸的明亮起來,原來一路的追蹤竟然被帶著快要追出花林了。又是一聲吼叫!白衣片刻間以循聲追出花林,一片茫茫的湖池現在遠處。一個遠看去並不是很大的黑色身影就矗立在湖池邊上,正是白衣苦苦尋覓的黑塔怪。白衣也不再拚了命的飛躍,那黑塔怪在白衣看來已像烏江的霸王,沒有可遁之路了。

黑塔怪站在湖邊,身軀向前彎曲著,看那喘息的形態就知這一路的狂奔沒少耗力。此時前麵湖中一隻與花林中死去的那隻花貓同樣的怪物,正浮在湖麵上,四爪撲騰,緊盯著岸上的黑塔怪。

猛然間黑塔怪聚力,向湖麵一聲狂吼!一時間湖麵竟風浪大作,花貓怪驚慌中掉頭就往湖心遊,可它哪能快過憑空而起的巨浪。花貓怪都來不及驚吼,被一片十幾米高的巨浪直接拍進水中。

白衣掩耳、從後麵輕輕靠近黑塔怪。猛然間、黑塔怪如背後生眼般轉過身來。白衣也顧不上納悶黑塔怪看樣子好像沒有一絲受過傷的樣子。

九道銀光直奔轉過身來的黑塔怪飛射而來。黑塔怪也別無招架,隻有掄起那粗壯的手臂,揮向九道銀光。白衣卻以停身,一聲沉吼中,手中金劍化作一道金光,銳嘯著射向黑塔怪。

黑塔怪嘶叫中將飛來銀光擋下,盡管是大部分射入手臂中,麵對眨眼即到的金劍,它雖有懼色,卻還是收回揮出去的手臂,擋在眼前。一聲慘嘶!黑塔怪疼痛中甩動手臂,金劍竟然直直的穿入黑塔怪手臂。

白衣手握銀劍以偷機般混到黑塔怪身前,揮劍還呆扭動腰身的,一劍就掄向黑塔怪的小腿。這一劍的力量可想而知,要是砍中了,黑塔怪這小腿自己走路重了都能甩下來。誰知就這看似笨重的黑塔怪,竟然一縱身就飛起十幾米高,白衣的銀劍也僅僅是在黑塔怪腳上留下了點兒不痛不癢的痕跡。那黑塔怪以越過白衣,‘通’的一聲落在二十多米外。

白衣一劍等於是砍空了,身形就不由自主的隨著銀劍轉了一圈,待白衣收穩身形,那黑塔怪可就連飛躍、帶彈跳的一溜煙跑了。白衣也是鐵了心,拔腿就追。

黑塔怪已將白衣拋在後麵,這下白衣才算看到了黑塔怪的真正速度。那黑塔怪在前麵四爪刨地,身形一下就衝起二三十米,這一落就出去有五六十米。白衣心中叫苦,可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上趕。

片刻間、黑塔怪又回到了花林中。白衣也隻是瞬間之差而已,可待他追進花林中時,黑塔怪可就不見了身影,隻有空中那林木密集處一路的折枝斷杈聲響徹。

白衣順著聲響在下麵一路追去,心中還嘀咕:“看你跑上天去。”

白衣和黑塔怪這兩場鬥戰下來,白衣是膽氣衝天,這黑塔怪可是越打就越心寒,硬把霸氣全讓白衣給打沒嘍。

黑塔怪在空中是不停的奔逃,白衣可不敢上去跟他拚,人家皮糙肉厚的想撞那兒撞那兒,白衣可沒那恨勁兒,也隻好一路追蹤,盼著黑塔怪能停下歇歇。

也真把白衣氣個半死,他在地上硬追了快一個小時,那上麵的黑塔怪還是踏折樹枝、撞斷樹杈的前逃著。白衣無奈的追著,心中也算是明白了,為何昨天一路轉悠就沒能找到黑塔怪,原來照這情形看來,黑塔怪一口氣就能把花林跑個通頭。自己昨天的追蹤隻是飛躍良久就改道再追,那怪見不找它的身影。

電腦外:風的身邊早已圍滿了人,認識風的人基本上都是玩兒會兒自己的新世界,便來瞅瞅風的新世界,這一有冒險,他們還哪有心思玩兒自己的,大都過來替風壓著陣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