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帶著眾人來到馬場護欄前,馬場邊上是一排白玉石馬棚,二十多匹各色良駒在白玉石馬棚中更顯出彩。

白衣看著秦雨養的這些馬,他雖然見過無數的馬匹,可這馬場他還是初見,不免就覺著新鮮。那邊觀看小動物的女孩兒見秦雨他們來馬棚這邊,她們也過來湊熱鬧了。

秦雨這時才帶著眾人來到邊上的一間馬棚,剛過來、一聲尖銳的馬嘶便想起!秦雨指著棚中一匹全身通紅,頸上鬃毛長長批下的良駒說:“他就這脾氣,見人過來就先嚇唬一下,不過它是真霸氣,本來我想要,可連高手都讓它扔下去不知多少,太瘋了,我是真怕它!”

劉曾以接說:“白衣、我們叫這家夥‘紅魔’我也試過、坐不到它背上去,估計這時神馬一族的,跑起來別的馬沒法追它。”

白衣心裏高興,秦雨帶他來看這匹馬,那自是有心,他隻要有這本事,以後就不用勞心的飛躍個沒完了。白衣忙問:“秦老爺子、這馬花多錢買的?”

秦雨笑著,又說:“這你就甭打聽了,有本事你就騎,讓它扔下來我笑話你,怎麽樣、敢上嗎?”

白衣笑著,也沒多說,躍身進了護欄,緩步來到馬棚前。紅魔又是一聲尖銳的長嘶,這次可是衝著白衣發火兒呢,紅魔高大、正低著頭緊盯白衣,那樣子別說發火兒,凶的就差吃人了。

白衣見紅魔這攝人的凶狠勁兒,不由的更是興奮!將這紅魔又仔細的打量一番。這才輕輕拉開那馬棚的圍欄。猛然間、白衣飛身躍起,從紅魔頭頂飛過,人在空中以轉身,正好落騎在紅魔背上。

紅魔並不急於跑出馬棚,而是兩蹄騰空、人立而起,仰首就是一聲長嘶。幸虧這頂棚高點兒,不然這高大的紅魔如此立身,這股子勁氣非把頂棚給捅個窟窿不可。白衣沒想到紅魔如此狂野,竟會上來便使出這殺手鐧,白衣也著實吃了一驚,那驚叫在所難免!白衣危急中雙臂環抱在紅魔頸上,兩手緊抓紅魔那長長批下的鬃毛,皺著眉忍受那還在馬棚中環繞著的刺耳嘯聲。

紅魔的長嘯落定,也許是被白衣這慌忙中力抓鬃毛而吃痛不起!雙蹄一落、連竄帶衝的就射出馬棚。白衣驚呼著!這紅魔每個動作都要以快、猛來詮釋,白衣這那兒吃得消,再加上初見紅魔的緣故,不解紅魔的脾氣秉性,這不時的驚呼對白衣這高手來說也就是跌份兒的表現。

紅魔以馱著背上驚呼的白衣來到馬場中心,或許是展示自己的狂暴,真要給白衣苦頭吃,紅魔快如閃電的繞馬場飛奔,白衣隻覺著耳畔風聲呼嘯,紅魔是繞著馬場飛奔,在速度的催生下,這白衣就不免要有些頭暈眼花之感。

白衣正伏在紅魔背上,稍低著頭來解緩暈眩,也是在紅魔快如閃電的飛射中以強穩身形。這是、這倒黴的紅魔忽然間穩身而立,閃電般的速度,這說停就停的有如被長釘釘上一般,隻是身形稍有前驅,蹄下是寸分不移。白衣可就慘了,一聲驚叫!因一時分神,雙手竟沒能抓住馬鬃,整個身子就飛射出護欄外了。白衣也不是白給的,在這急速的飛射中硬是雙腳先蹬地,身子向前傾斜著繼續飛躍出二十五六米,才算是站住,沒有摔個跟頭當場現眼。

馬場外的眾人由驚呼以轉為喝彩!那武功最好的劉曾自己心裏尋思:這要換了自己,這跟頭摔定了,所以劉曾也是羨慕中,喝彩聲兒最大的一個。

白衣聽這喝彩聲卻沒開心起來,看著紅魔、心裏這個窩火兒啊!白衣也是一聲長嘯,展身形就飛躍回來,踏護欄淩空又飛躍紅魔背上。紅魔靈性極高,見白衣飛來要往背上落,它四蹄叫力,嘯聲中竄了出去,可它也低估白衣的能力了,白衣早雙手先抓住了它頸上的鬃毛,這身子在它竄出去才算落定在它背上。

秦雨等人這一個勁兒的較好!紅魔可不覺著好,背上老拖著人這叫什麽事兒。紅魔飛奔中一聲長嘯,縱身便躍出護欄外。白衣這次可是雙手緊抓紅魔的鬃毛,這也算他幸運,紅魔縱身飛躍出護欄,空中就定身了,好像一尊石雕,掉哪兒就定那兒了。白衣身子前衝,雙手叫力,硬是將要衝飛出去的身子給收住。紅魔這下吃痛不起,更瘋、又箭一般的射出去。

白衣是定了心了,你想怎麽瘋就隨你吧,反正你別想再扔我下去。紅魔發瘋似的急速奔馳、突然定身、人立而起,騰空、衝躍都用上了,最後硬是沒把白衣給扔下去,自己反而被白衣住著鬃毛折騰個夠嗆。

玲兒不時驚呼著,擔心白衣,秦雨等人也是看著紅魔發瘋,心裏緊張不已!

最後、一聲衝天長嘶,紅魔終於安穩的四蹄立定,低著頭鼻息間聲響不停,白衣等了片刻,這才在秦雨等人的道賀聲中跳下馬背,紅魔果然以不在凶相畢露。秦雨等人以過來,玲兒也為白衣馴服紅魔兒開心不已!秦雨向白衣說:“咱也來句江湖話吧紅粉配佳人,寶馬贈英雄,你今兒可讓我們開眼了。”

白衣笑著,又說:“老爺子、禮物我收了,可這錢多少還呆意思點兒,這一千算我還禮”白衣說著以拿出一個金箱子遞向秦雨。

秦雨卻推辭說:“白衣、你這就不拿我當朋友了,這錢我可收不起,讓人笑話呢。”

白衣笑著說:“老爺子、我的金幣多著呢!你這府裏上下幾十口人呢,又有秋月這丫頭騙你的,我看你是真需要錢,這錢就當我請大家喝酒了,收了寶馬還不呆慶祝嗎?”

秦雨笑著,這才真收了錢,邊說:“這理由還湊乎,明天我買酒,你做東了。”

大家都笑著,秋月以接說:“白衣、你哪來那麽多錢,進新世界時候存的嗎?”

玲兒接說:“不是存的,我忘了告訴你們了,他在太平之城抓了個江洋大盜,得了一萬金幣,可是最後那江洋大盜給跑了,不過那是官府無能,給了錢他們自己帶犯人去牢房時跑的。”

劉曾怎麽說也是武人,對這事就上心,忙問:“是哪個江洋大盜?”

玲兒接說:“是一個黑衣人,騎著一隻金羽神雕。”

劉曾接說:“他有飛騎,想去哪兒都能,讓他跑了又有人會倒黴的。”

白衣笑了一下,接說:“沒事、他跑時帶了官府的金龍鎖,沒有法師開鎖,那就呆尋找空間神器,要不那金龍鎖就是相伴終生的禮物,以後估計他會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常看看金龍鎖,引以為戒。

玲兒卻不服的說:“當時要是殺了他就不會出亂子了,現在他還輪回著呢!”

白衣笑著接說:“丫頭、你以為我是扛大刀的劊子手,動不動就殺人玩兒?”

玲兒瞅了白衣一眼,也沒話再和他辯駁。劉曾接說:“玲兒、其實白衣做的最正確,新世界生命多寶貴!現在他也不能再殺人了,不過還是可以挺別扭的享受新世界的美麗,隨他去吧。”

秋月見玲兒被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沒了話,便不服的說:“讓他活著享受新世界,那被他殺的人就活該被趕出新世界嗎?讓一個壞人活著,那就等於多殺一個好人!”

白衣接說:“那也不見得,佛說立地成佛,那不就是一個壞人最好的歸宿嗎?如果他下地獄,那天上不就少一個佛主嗎?”

秋月接說:“天上多一個佛主,人間又多一次放縱、多一群壞人,少無數好人。”

白衣覺得秋月思路非常清晰、能言善辯,心中不覺想和她鬥下去。秋月卻是一副得意的樣子,微帶笑容的看著白衣。白衣笑著,接說:“天上少一個佛主,人間又少一次拯救,少了許多功德,多了無數惡念。”

秋月也興起,接說:“無數惡念來自無數惡心。滅一顆惡心,可警惕無數惡念再生。”

白衣接說:“惡念來自心底,殺一顆惡心,來警惕無數惡念,不如放一顆惡心,用寬容來潔淨無數惡念。”

秋月接說:“洗淨無數惡念,要用無數好人的血,為什麽不惡人的血去澆滅惡人的惡念呢?”

眾人都呆呆的聽著他倆這不合時宜的辯駁,越聽也越覺著繞,聽著聽著就難解話中之意了,這便更是難以插嘴,隻有隨著他們去辯了。

白衣呆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想不到佛界千年的善心卻容著一個惡念,千年的善果卻包著一顆惡心!”

秋月笑著說:“雞和蛋是一個分不清次序,善與惡是一個辨不明的道理。”

白衣和秋月會心的笑著。秦雨卻也憋不住了,悶了半天了,這時才說:“聽你們說了半天,我什麽也沒聽明白。”

白衣笑著接說:“因為我們幾乎等於什麽也沒說。”

秋月接說:“所以雞和蛋、善與惡才會永遠存在下去,不被人們遺忘。”

白衣接說:“沒有結果的東西,永遠都隻是一個開始,所以、隻要沒有個結果,他們就會比我們長壽。”

秋月笑著說:“隻要有人就會有這爭論,你能活到人類末日嗎?”

白衣笑著,又說:“我隻能活到我的末日。”

眾人也隻有笑著,其實這笑中都淡淡的包含著一絲對生命短促的無奈。

電腦外:風在想著百年人生、彈指一揮間,是新世界讓讓人生又多了一次嚐試,地球母親創造了生命世界,魔力無邊的大神創造了夢想載體的新世界,夢裏、夢外,生命終將會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