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神靈還是向上一次那樣消去便不再顯露出一絲可追尋的足跡。白衣也早把那累人的巨大的身形幻化回來,柳紅兒這才到近前向白衣說:“白衣、剛才聽得你吼聲那麽大,沒事吧?”

白衣笑了一下,接說:“丫頭、這會兒才想起來,剛才差點兒讓那詭異的家夥給滅了。”

白衣此時這麽說來,大家還是有些後怕,月臨風不由得說:“剛才我們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根本出不來,白衣、你不會怪怨我們吧?”

白衣笑著,接說:“還記得那道死命令嗎?千萬別來救援,我呆以身作責,再說了,你們來了也來不及救援,說不定我擺脫危險後就呆連你們一道收拾了,那家夥變化無常,我這火眼金睛也認不出他來。”

大家聽著白衣這有了幾分玩笑口吻的話,心知他一準兒沒事,柳紅兒便急著問:“白衣、那你怎麽脫險的?”

白衣頓了頓接說:“對了、還呆告訴你們一件事,那詭異的家夥當真不是省油的燈,我被迫給人家當了師傅,我用的那點兒伎倆,他是學一招往我身上施展一招,第一場鬥戰我差點兒把他脖子掰斷嘍,這第二場他現學現賣,不知怎麽給了他一個機會,人家騎在我身上,差點兒就把我的脖子給掰斷了,最後我還是用那小孩兒打架的招數,抬手給他來了個雙龍探珠,挫他雙眼,這一家夥重創了他,本來在下一兩道狠手,就讓他魂飛魄散,眼見得手了,他就在拳頭下消失無蹤了,這次弄他不死,以後他在回來你們也呆防著點兒他,他學我那招數可是太要命了。”

大家聽了白衣這一通說,心中不免就在衡量了,白衣那招式雖說在他們眼裏是太過不著調,可這招式現在讓人家學去了,還使在白衣身上,竟然也差點兒得手,這樣的招式若是給人家得個空子使在自己身上,他還有沒有反擊的能力?大家心中一時間不免對下一場惡戰就有些懼怕了。

大家心裏想著,麵上流露出的痕跡也還遮掩的住,月臨風不覺重複著白衣的話,:“大家真呆小心著點兒了,白衣那招數我們大家都見識過,打架鬥毆是外麵玩兒的,這裏出現這招數那就是凶狠要命的,我們可再也經不起損兵折將的危險了。

白衣這段兒提醒要比白衣說的讓人更銘記於心。白衣不覺得看看大家,他卻也對剛才那戰的險象環生有些心頭忌憚了,但也更是擔心著柳紅兒等人,她們可不是自己這般瘋,若是那招數用在她們身上,真是想來都後怕。

白衣心中想著,但卻不知該怎樣傳授她們個破敵之法,這,沒有破敵之法,但若是一昧的提醒她們小心也不是回事兒,讓她們心中緊張慌亂這以後的鬥誌還那兒來啊?白衣淡淡的笑了一下,向大家說:“臨風的提醒也對,不過他再強也隻是個鬥士,我們一路多少凶險闖過來,他們應該會變成我們鬥戰史上的一個亮點,而不是一個噩夢。”

白衣總是能找到別樣的話語來激勵大家的鬥誌,大家這一路上的凶險有過多少,可那些高傲的對手最終都已灰飛煙滅,可自己這一幫人還不是傲然挺立著嗎,大家那信心又被白衣給撩撥回來,這也是他們一路再走下去的勇氣。

大家相視著,眼中有著光亮,片刻後,白衣笑著說:“走吧,我們還呆四處走走,看來那流光神靈是受了重創,可他還是沒有放棄,不給我們出路,那我們就再看看他的下一個幺蛾子怎麽個出法兒,今兒非滅了它不可。”

大家也笑著,和白衣又在宮殿中溜達了一圈,最後還是沒有一點線索可尋,白衣這才絕對的肯定了這是人家的地盤兒,從來隻有他找你,何處去尋他蹤跡!白衣帶著大家離那池塘幾十米外停下,自個兒拿出一個流光神果品嚐起來,柳紅兒等人也當然不落其後,大家各自品嚐這果實,等待著流光精靈的突襲。

良久、白衣等人也無法一直品嚐那流光神果,這種神奇得果實雖然不像冰果那樣會出現什麽副作用,可他那冰涼透心也是讓大家在多吃之後無法承受的。良久的等候自然讓大家有些煩躁了,長恨仙子已先改變了剛才談論話題,向白衣說:“白衣、流光神靈不知會不會出現了,你畢竟重創了他?”

白衣看著長恨仙子,大家也都在等著白衣的答案。白衣輕笑了一下,接說:“我們現在除了等待好像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大家聽的這話自然是有些失望,可這畢竟已是事實,他們找不出來人家,那就隻有等待。柳紅兒心中卻是冒出了別的想法兒,向大家說:“也許我們該再四處找找,若這隻是一個流光神靈想要困住我們的宮殿,那我們的等待不是徒勞嗎?”

白衣聽了柳紅兒的話,心裏也真的動搖了,不由得站起身,向大家說:“看來我們真該試試了,一直以來我們都好像有些逆來順受了,可不要慣出他的毛病來,接下來就到了我們表演的時候了!”

白衣說完這話,就在大家還回味的時候,白衣的身形已幻成光神的巨大身形,提著流光大劍就奔那正門而去,大家這才反應過來,都跟著白衣前去。

這幾百米方圓的宮殿,白衣等人要去哪個角落還不是片刻間的事嗎,大家已身在一道冰牆下,白衣看著那原先是正門的地方,忽然間一聲沉吼,那流光大劍掄圓了照著牆壁就砸了過去。

一聲震響起,冰花飛濺,那好好的牆壁竟然被這破壞分子給砸出一道破痕,有幾十分深,白衣眼裏帶著笑意,不知是發泄的快感還是終於有了出路的成就感,可就在白衣這笑意還僅僅是停留在微笑的時,還沒有來得及轉化為開心之時,那脆生生得牆壁竟然溢出水流,就在大家猜測這是怎麽個意思的時候,那裂痕中溢出的水流竟已幻作實質的冰體,將那一道深深的裂痕彌補的完好如初。

白衣等人大家相視一番,又無奈的看著牆壁,可白衣還是不死心,沉吼聲帶著一絲憋悶,如同山洪爆發般終於發泄在冰牆上。巨大的流光大劍牟足了力氣,深深的砸進冰牆中,冰花四濺中,白衣的流光大劍依舊留在冰牆中,旁邊淺處得冰花早已都飛濺去,隻有深處的冰花還把流光大劍深深的相擁著。

白衣看著流光大劍,這回他連大劍也懶得拔出來,定睛看著冰牆那水流又從劍身釘在的裂痕中滲出,白衣倒是要看看這劍在牆中,牆體裂痕怎麽修複,但就在他盯著的時候,這水流還是幻作了實體,竟將那流光大劍的劍身也封進了牆體中。

白衣麵現無奈,還是呆再發泄一回,呆把那流光大劍拔出來啊!白衣仗著一身的蠻力,咬著牙、叫著勁兒,那憋著的氣息化作一聲沉吼,手上的領導何止千鈞,隻聽得‘錚錚’之聲直響!那流光大劍卻是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竟然沒有拔出分毫來。

柳紅兒等人也急了,相繼上手,白衣本想著可不能用她們幫這忙,這要是真呆大家上手,他這麵子可就丟大了,可大家這手上的卻是要比他想象的還快,在拒絕已是不及,白衣隻好無奈的笑了一下,把一股子狠勁兒又朝著流光大劍上使去。

眾人都是悶哼叫力,四個人的力道加在一起,就算是都使不出全身勁氣,這力道又何止萬鈞,就聽得‘錚’一聲金屬迅快的摩擦聲響起,接著便是幾聲驚呼響徹!柳紅兒等人個子小的可伶,她們都是飛在白衣的臂膀上發力的,這一下子白衣是坐莊,把他閃的身形猛地便拖著流光大劍向後翻去。柳紅兒他們也在白衣身上東倒西歪了。

兩個翻滾下來,白衣巨大的身子坐在那兒,簡直是一肚子悶氣,柳紅兒她們還好都沒滾到白衣身下去,都從四下裏爬起身形,飛身聚過來。

白衣這悶氣也不是生在柳紅兒等人幫他之上,而是對沒法兒出去,還被人家耍笑而發,一時間白衣在大家聚來的時候已奔起來,往前跨上一大步,眼神死盯著牆壁,一聲整天狂吼發出!柳紅兒等人追來的遲緩了些,聞聽白衣這時的吼聲,都著急忙慌的便四散飛開,這可是她們的聰明之舉,白衣現在這身量,再加上前麵冰牆遮掩,吼聲悉數被彈回,她們的小身板兒那兒能受得了這震耳欲聾和聲波帶有實體的衝擊。

大家四散奔逃了個幹淨,白衣可是沒處逃了,硬著頭皮忍受著吼聲的震耳欲聾,身形被那颶風反射回來給吹的向後倒退兩三步才停穩下來。

吼聲餘音在宮殿中回響不息,白衣卻是還呆呆的盯著冰牆,好像一肚子火氣還要較勁一般。大家緩飛著聚過來,也許是怕白衣突然間再來上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