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就在這驚心的時刻,忽然一絲靈光閃現,這幫家夥和自己玩兒狠的,這混混招數可是自己教會他們的,怎麽能讓他們玩的過自己呢,白衣心裏想著,這手上可就開殺了。

三四個幻身正躲著白衣的流光大劍揮舞,朝著白衣的身子下闖。白衣冷哼一聲,他倒是把那打法稀奇了,也甭管那外圍群毆者有多少,幹脆把那腰身一彎,迎麵便奔著衝到身下的三名幻身招呼來。

三名幻身一時間衝到白衣身下,那狠招還未使出來,白衣這腰身一彎那大手可就連那流光大劍也同時飛射向前方,空出打手來揮舞著便將兩名幻身給拍飛,肩上那大手一把就摟住了最後一名幻身,那幻身的大劍也由於身體在人家手中攥著而一劍掄的沒了準星,差點掄的收勢不住招呼在自己身上,這倒是足以看得出這幫家夥有多凶殘,白衣那粗腿他都恨不得一家夥給他掄的少上一節兒。

白衣手裏抓著這幻身也同樣是狠勁兒往頭腦上衝,一直那巨無霸的身形,抬腳、舉手、跺腳,同時吼叫著,把那大手從空中摔下來,可憐手中抓著的那幻身,直接就摔得炸成片片晶瑩的光花飛濺去,也不知白衣這凶殘的麵目下,這蹦著腳有如個頭大無腦、混沌初開時才見識到的那種頓怪般的叫力,他究竟使上了多少分量,這要是真把一個有血有肉的身子這麽摔了,那還不當時就摔成那餡兒餅了!

白衣這凶狠的招式算是得手了,可他的飛劍隻是阻擋住了前麵衝鋒來的幾名幻身,那後麵同時圍上來的幻身可就不客氣了,白衣剛凶狠完,這身形還由於那跳腳配合著用力之故,而沒有完全穩住的身形已被後麵三柄大劍同時給砸砍在大腿上,一時間把個白衣砸的驚呼著,身形後傾起來。

也搭著白衣這反映夠快,那混混打仗可是沒個章法,全憑臨場反映,就是一個快速應變掌控者局麵,幸而白衣就有些這本事。白衣身形向後傾倒,這急忙中要是硬站直嘍那就不太可能了,白衣乃身受者,他當然明白這道理,瞬間便使這腰身蓄力,身形後倒中硬是一個擰腰、旋身,就如那台上武生般把那身形充溢著美感的調轉過來,那些幻身哪裏見得這等招式,又何談防禦,一心隻想著把白衣給剁了,白衣這一回過身來,那向下麵容可就正對這身下又掄起了大劍的三名幻身,白衣急切中把那四壁照著三名幻身的頭頂就壓下來,任你那大劍往腿上再揮舞,畢竟你也對我這巨大的身子無法照成個致命之傷。

三名化身慘嘶!那四隻巨手一時間就把三名揮劍猛砍,招式用老再無力躲閃的幻身給拍在那兒了。白衣這招用的絲毫不比上一招少一絲凶殘之氣,大手把幻身拍在地上的同時,那整個身形還跟著便砸下來,可伶下麵的幻身,那巴掌拍下來就夠他們萬劫不複的了,白衣這兒又加上了黑塔一般的身子整個的力量,待白衣徹底趴在地上之時,下麵那三名幻身便化作光花消去,連最後的絢麗都被白衣巨型身體給遮掩、封殺了。

活著的幻身可不吃這一套,他們的使命便是他們化身而來的一切目的,就這麽一時間的工夫,後麵又圍上來的幾名幻身可就都竄到白衣的背上了。

白衣這時已是一個索命的閻羅,那兒懼他們這些在他眼裏充其量不過是一些頑皮小精靈般的家夥,那身形都懶得爬起來,就趴在地上,手腳並用的往前竄出去,對麵的三四個幻身也正衝來,卻被白衣這走獸竄爬一時間都給硬生生的撞飛出去。

那背上的五六名幻身那舉起的大劍有的都沒來得及掄下來,便身形不穩,倒是有兩名幻身上來時便是空中飛落下來的,那大劍直接就刨進白衣的背上。

白衣帶著這兩名仗劍倚在白衣背上的幻身直竄爬出去兩個身位,有四五十米遠,白衣這才趴展在地上,沉吼著、手腳叫力,一時間就要蹦起來。正這時,白衣卻忽然覺著背上一下子好像砸下來一座大山一般,那剛撐起來的大手竟然被壓、砸的齊齊搓在地上,身子又大展著趴回地上,驚叫聲響亮!

柳紅兒等人被一大群幻身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雖然麵對這群力量有些懸殊的幻身倒是不至於有危險,但要衝出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就算是聽的白衣在遠處那驚叫聲也無法施以援手,再說了,這打鬥中還那有個萬無一失的,偶時驚叫出聲倒也並無大礙,她們也時時被人家砍的驚叫不已,從那每個人身上都留有的光星飛濺便知。

白衣這邊此時這驚叫發出的可比柳紅兒他們想象中的要危急的多!一名身形也足有十幾米的光流身影正騎在了白衣的背上,看去即知,這正是那一直不知藏哪兒找時機的流光神靈,隻是人家把那身形已經幻化到足以收拾白衣的程度。

白衣驚叫聲尾音還在回響,即時已感到脖子被勒住,再想發出叫聲都難了,何況他現在還哪有心情叫上兩嗓子,在他心中一個可怕的念頭湧現:自己終日打雁,今兒這是要讓燕兒啄眼了!無疑背上騎著的家夥肯定是那流光神靈,這招可是自個兒親手作在人家身上的,身體力行的教會人家的,現學現賣,這才多久啊,這位置就掉個兒了,現在人家可是處心積慮的要活生生勒死自己了。

就在白衣這念頭出現的時候,背上的流光神靈可是真配合,那雙臂纏在白衣的脖子上,這就開始叫力了。

白衣在下麵被人家壓著,再加上脖子讓人家纏著使勁兒的勒,一時間他這力道可就難以招架了,起身也無法完全用得上力氣,要是防禦,把那勁氣都用在脖子上,那就早晚呆讓人家一點兒點兒加力給活活勒死。

流光神靈可不知白衣這時的心裏還真有這麽活泛,若是勒的久點兒估計白衣連那無法回新世界的遺憾和以往一路上的種種記憶都能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再曆曆過目的走一遍。

流光神靈腦袋朝下死盯著白衣,那雙臂上的力道配合著口中的嘶吼再一股一股的往上竄。

白衣這一時間被製的無能為力,這巨大的身子可不是說隨時幻化小了便脫困而去的,沒了力道可用,心裏也就使不上來,這變幻回去身子都成了奢求。白衣憋著勁氣,他可不會就這麽束手待斃,把那心一橫,一點點的用著力道在手臂上,那板著流光神靈的兩手忽然間撒開一手,臂膀繞過頭頂,在力所能及的距離中,大手一攥,把那兩個手指伸了老長,估摸著就像流光神靈正俯視著他的雙眼捅上去。

流光神靈說到底卻也還是白衣這壞小子的徒弟,他哪想到白衣能用出這招式,一時間叫力的雙臂抽不回來,頭又後仰不及,聽著一聲慘嘶響徹!那流光神靈的雙臂這時也能抽回去了,頭也能後仰了,可這一瞬間的差別就讓流光神靈一敗塗地,他那雙臂一收,白衣背上雖然有壓力,可背上那四隻大手這會兒能叫上勁兒了,也顯得不是吃幹飯的了,摟著流光神靈的身子就往一邊甩去。

流光神靈一隻眼中光束****,哪裏顧得上身子被人家甩出去,幹脆就如同待宰羔羊了‘通’的飛落在一旁的地上。

白衣這一緩過勁兒來,巨大的身子‘噌’的從地上蹦起來,也不知該怎麽報仇才叫個狠了,瞅準了流光神靈翻滾在地上的身體,他的身形一下子便竄起一個身位,吼叫著從空中就砸下來了。

流光神靈此時已是傷的慘痛,那眼睛卻是他的薄弱之處,這一下子杵的雖說不致命,可畢竟是重創,所以在地上翻滾著,盡情享受這一刻的痛不欲生。

白衣眼中都恨出笑意了,這回這流光神靈可是每個跑了,往利字上講,這一件聖衣是唾手可得了。‘通’一聲震響!宮殿都像是在跟著顫動,白衣恨恨的騎、跪在地上,那一隻蓄滿了力量的大拳頭直接砸進了地中,冰花飛濺的衝起一臉,然後就聽得白衣沉悶的吼叫,那怎麽聽也是帶著痛的聲調兒。

白衣一骨碌坐起來,緊咬著牙關,目光還四下裏張望,不過那強忍的痛也把那一頭霧水澆散,這叫足了力氣的一拳怎麽會砸進了地中,那眼瞅著的流光神靈就要被砸個半死,然後再結合一倆下狠招,管保叫著詭異的流光神靈一縷幽魂歸暗界,可現在這狠招把自己差點兒給搭上。

柳紅兒等人眼前的白衣幻身突然的消失無蹤,她們迷糊倒也不能老在那兒發呆,畢竟白衣這邊的安危她們還不知呢,於是大家一夥兒來到這邊,白衣呆呆的看著大家,這才回過神兒來,緩緩爬起,無奈的說:“這家夥說來就來,走了也不打個招呼,冰珠也找他不到。”

柳紅兒等人也沒必要再問了,白衣這是以先覺的態度告訴她們了,自己也迷糊著呢,「片刻的呆滯,大家這才又看向四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