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站立湖邊,玲兒蹲身望著湖水中自己的倒影。湖如明鏡不惹俗塵,玲兒清新脫俗的麵容在水中更添幾分朦朧之美。白衣看得有些癡,玲兒卻嬌笑著,將水中倒影破去,撩著一波清水向白衣揚去。白衣癡然間一躍而起,避開玲兒揚來的水花。玲兒怔了一下,才又說:“你的電腦反應太快了,本想作弄你一下,別你嚇一跳。”

白衣笑著說:“反應不快敢帶你出來闖蕩天下嗎!”

玲兒笑著,又說:“我什麽時候才能像你一樣!”

白衣接說:“快了、最多等到頭發變白,牙也掉光了,拄著拐杖一步一咳就差不多了”白衣一邊說還一邊故意學著那老態龍鍾的樣子,引得玲兒笑個不停。

片刻、白衣說:“我們走吧。”

玲兒起身,剛才光玩兒來著,竟忘了、怎麽過到湖那邊呢!這湖長不著邊際,可這寬也有近三百米,白衣也未必能踏水飛躍這距離,她更是難以逾越。玲兒不由得向白衣說:“我們怎麽過去啊?”

白衣笑著說:“遊過去啊!”

玲兒看了白衣一眼,又看看湖麵,竟向水中走去。白衣笑起來,身子卻已動,在湖邊拉起正要下水的玲兒,飛落在湖麵上,腳踏湖麵,又飛躍而起,這樣踏著湖麵向對岸而去。

片刻、以十個起落,這湖麵被白衣給等量出來,三百米還多。白衣和玲兒雙雙掉落湖中。玲兒不由得心情一緊,卻也並非害怕,她已看到岸邊不足十米遠,這時隻是一掉落水中的本能反應。就在玲兒的神情還未回複之際,白衣拉著她以衝出水麵,落在岸上。

白衣笑著說:“你還真打算遊泳啊?”

玲兒也笑著,接說:“不然怎麽辦,你不帶我,我當然遊過去啊!反正你別想丟下我。”

白衣笑著,又說:“那天我讓怪物給當盤小菜解了饞,那你就自己找個地兒安家落戶吧。”

玲兒看著白衣接說:“你要怪物解饞了,那我也跑不了。”

白衣笑著,忽然又拉起玲兒,飛躍而去。

大地在倒馳,綠草隻是一眼望不盡的風景,並不能阻擋白衣的遠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白衣和玲兒在一處起伏有百米的小山坡上停下,倆人極目遠眺。山坡下、遠處的地平線被一道連綿起伏的山脈阻隔,這山脈就如一道天然的巨型古城,橫斷遠方之路。

玲兒看著這一道天然屏障,雖有初見的欣喜,卻也有擔心之意。這時不由得向白衣說:“白衣、我們要爬山嗎”玲兒說這話,還是因心中憶起白衣在被城外的大山上那些冒險。如此連綿不絕,高如雲天的大山中,藏著什麽樣的怪物都用不著奇怪。玲兒想著這些,這心裏怎能不擔心。

白衣看著山脈,長出口氣,接說:“走太平之城以偏離北上天地之城的正路,現在是向東北方向斜插到魚城,這是條最快的路徑了,要是想繞過這山脈東行奔平湖之城去了,那離我們的目標更遠!西行還不知要多久才能繞開山脈,那就要再回星光之城,這其中就耽誤時間了,這所有的城池外都會有山脈、河海、叢林等屏障,我們呀、隻能是遇山就爬,逢水便趟,有路順著走,沒路就踩一條出來。”

玲兒看著白衣。白衣講完這一大堆,才看玲兒,這一瞅發現玲兒正盯著他,表情還有些看著別扭。白衣看著玲兒,心裏就尋思起來,自己一口氣說這一大堆,是不是要引起玲兒誤解了?白衣可沒尋思下去,那玲兒以開口說:“我有說過怕嗎?一出來、這人就托給你了,你走哪兒我就跟著唄,怕也沒用,是口袋你也呆背著。”

白衣笑著,接說:“丫頭、我隻是讓你知道,咱是去意已決,瞧你那小氣樣兒。”

玲兒也耍起賴,接說:“就是小氣樣兒”說完玲兒還故作嗔怒的瞅了白衣一眼。

白衣笑著,心說:“這就小氣了,那一路上不呆氣炸了”白衣心裏這麽說,口上也沒閑著,說了句:“飄香就沒這麽小氣。”

白衣說完笑著便飛躍去。玲兒聽他這麽氣自己,怎麽能輕饒了他。玲兒也飛身而起,順著山坡追下去,口中還大聲說:“飄香就在城裏,你倒是再回去啊!”

白衣笑著,也不在說什麽,怕真把玲兒給氣哭了,隻是向山坡下飛躍去,不是笑著回頭看看。

山脈已在眼前,隨著奔行山脈在不斷的飛漲,以非遠處所見,此時更是高入雲天,巍峨矗立。玲兒可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山脈,一停下便忘了生白衣的氣,早被這山脈震驚!一時覺得自己和白衣是如此渺小,新世界是如此的博大無際!

白衣也懶的仰望,笑看著玲兒在哪兒新奇的仰望個沒夠。玲兒看了半天眼前的山峰,正欲和白衣說什麽,這一側頭正看見白衣笑嘻嘻的盯著自己。一時又把剛才氣自己的事給想起來,便故作有氣的樣子說:“看什麽、美女在太平之城呢,我又不美,瞎看個什麽勁兒!”

白衣笑著,接說:“不美也呆湊乎著看啊,好歹她眼前啊!”

玲兒氣呼呼的盯著白衣,白衣卻笑起來,邊說:“真生氣了?”

玲兒被白衣這一說,倒是把那生氣的模樣一改,還湊上一絲笑容說:“沒生氣啊,本來就醜不怕人說。”

白衣笑著,拉起玲兒的手,說了聲:“走了,你要是不美,那還有美女嗎?”

玲兒隻有被白衣帶著飛躍去,那生氣的樣子也沒了,聽到白衣那句話她自然氣不起來了。

山脈早已將金日掩去,白衣拉著玲兒沿山脈向西飛躍著,尋找在山坡上看到的,那一道遠看細如一線的峽穀。這山脈具都高入雲天,向外這麵更是光滑如立刀削過般,就像那賭玉擱中心開了一刀,他真是光滑還帶閃亮的。

不一會兒工夫,白衣和玲兒就找到了那條峽穀。遠處看到的縫隙,這時已變成一條有近五十米寬的通道,向山脈深處彎繞著延伸區。

兩人看了片刻,一前一後的進入穀中。峽穀蜿蜒,但並不影響白衣和玲兒飛躍,在他們看來,這裏是絕對寬敞通暢的。

良久、這峽穀深處的兩邊山峰也是略低了一些,不像進穀口時那般,仰首難見天光。峽穀的通道也是時窄時寬,最寬處有七十多米,最窄處有時隻有二十餘米,走在其中的感覺就好似這兩邊山峰隨時會合住一般,讓人心生寒意。

又是良久的奔行,這峽穀兩邊的山峰以越低,高處也不足三百米高,但崖壁卻是一樣的光如刀削。又趕著此處峽穀是筆直通暢,這真讓人能聯想到,是否天神幹仗一刀沒收住,把這山峰給削通了。

白衣拉著玲兒停下,並非是白衣飛躍累了,背上那銀劍抖動的呼之欲出。玲兒緊緊貼著白衣身側,她看到白衣背上的銀劍,在聽那劍吟聲,當然知道是什麽情況。

白衣看著前麵的兩邊峰頂,邊輕聲說:“玲兒、有危險就藏到後麵那角落裏,我要打不贏你就先往回跑。”

玲兒急了,忙說:“我幫你。”

白衣苦笑了一下,接說:“那我就沒有生還的希望了。”

玲兒看了白衣一眼,她也知道,白衣要是打不贏,那她幫忙隻會讓白衣連逃的機會也放棄了。玲兒的眼神裏那還有怪怨,隻剩下擔心了。玲兒不禁又小聲問:“白衣、那究竟是什麽怪物?”

白衣雖然緊張,卻還是說了聲:“等它現身我就告訴你。”

玲兒瞅了白衣一眼,也自己看向前方的倆邊峰頂上,與其讓白衣告訴她,她還不如自己見證怪物出現那讓人恐慌的一刻呢。

白衣和玲兒此時真的是屏住呼吸,靜待危險來臨,以便應對。墓地、銀劍一聲錚然長吟,飛出劍鞘,停在白衣胸前,那臂上的銀弓也光芒越盛。這時、左手五六十米外,那近三百米高的峰頂上,一隻碩大的怪物,正從那閃亮、光滑如刀削的崖壁上,如履平地的爬下來。

白衣神情緊張,看那怪物的樣子也知這家夥可不是個善類,兒自己這時也是還有玲兒這邊的顧忌,這不由得白衣不緊張。怪物龐大,可速度卻快得出奇。白衣還未尋思出,怎樣應付,這家夥以落在穀中。本來就隻有三十米寬的穀底通道,被它當了個正中。

白衣看著不到三十米外的怪物,輕聲對玲兒說:“我動手你再往回跑”白衣是生怕這家夥誰動奔誰去。

玲兒輕輕的‘恩’了一聲,也不得不觀察這怪物那嚇人的長相。

怪物是一隻奇形的巨蛛,身體渾圓,呈五彩色,有個七八米盤狀。一顆小腦袋也有那磨盤大小,頭頂一隻尖銳閃光的獨角,根部竟有尺粗、有一米五六長。巨蛛全身八爪,背上倒刺淩厲,更有那一雙大翅生於背側,看去也是利器,羽翼根根都如長刀鋒利。穀中並不昏暗,怪物那一雙大眼中綠光閃亮,正盯著白衣和玲兒,將他倆已看做是盤中美味,因為人家並不著急,拖著那笨重身體,八爪倒騰著慢慢的過來品味。

白衣看著怪物,眼神以堅定不在有懼色,既然沒的跑,求饒人家也不帶搭理你的,怕也沒用,是點心你也逃不脫那被吃的命。玲兒卻是沒見過這陣仗,這命就靠給白衣了。

白衣死死的盯著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