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白衣淡笑著,但眼神卻有些很飄渺,好像什麽是在想著什麽好事,但又有些信心從新拾回的意味。靜默也是會被傳染的,就在柳紅兒等人也各自想著什麽的時候,白衣卻打斷了她們,笑著說了句:“把昨天忘了吧,至少我們還生龍活虎的在路上,也許明天玲兒就會和我們在一起品酒聊天兒了,說的誇張點兒,我們現在是兵臨城下了。”

柳紅兒等人都緩過神兒來,雖然對白衣的誇張語言不是太過信服,但白衣總是在給她們希望,她們還哪裏能自行破滅這稍稍點燃的一絲希望。

月臨風笑著說:“白衣、那我們現在還是繼續閑著嗎?”

白衣倒是擺出一副不大樂意的樣子,接說:“什麽叫閑著,這會讓我們有些吊兒郎當公子哥的樣子,我們這叫休整!”

柳紅兒看白衣這沒事找笑,佯裝做作的樣兒,她倒是笑瞅了白衣一眼,說著:“一閑下來、還真看不出你有那一點兒不像一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

柳紅兒說的聲調兒也不算小,大家也都聽在耳中,長恨仙子笑著白衣,月臨風也笑著接說:“紅兒這話說的倒是鐵證如山啊!”

白衣無奈的笑看著月臨風,又側臉看著柳紅兒。柳紅兒一臉得意的笑瞅著白衣。

片刻、大家還真的又開始斜著品酒、歌舞了,連柳紅兒也饒有興趣的誤了一曲,可別忘了,不是時常舞動的柳紅兒,他那藝術力量也近乎完美了,在空穀落日下她也曾一組妙舞讓白衣遐想綿綿。

一曲終了,再一曲接著,反正聖衣沒有恢複過來,他們隻能權且玩樂了,這一鬧騰便不計時光流逝了。

電腦外:小三早已買回了菜,今個兒人手少,玲兒當然是去到廚房幫忙,隻是閑著風在這兒繼續玩兒鬧,玲兒當然不會去說什麽,倒是給風做些吃的,她自己好像是樂此不疲,所以風要表現一番的機會都被她否掉了,風的心中也因此有些異樣感覺,和玲兒一起總是讓他覺著很輕鬆,盡管玲兒那小脾氣、小女生性子時時發作,但這些好像對風來說是那麽自然,並沒什麽壓力或是不適應之感,風倒是有時也反問自己這種看來好像有些不合情理的心態到底是怎麽被魔化了的,可他又哪兒能尋得到答案,也許這就是愛在搗鬼吧!

良久、小三叫風出來吃飯了,玲兒正笑盈盈的從廚房中把一盤盤菜端出來,甭管手藝如何,風那臉上的笑意可是從未斷過,這讓玲兒都有些羞澀了。

才擺好上桌,三人坐那兒吃起來,風倒是沒狠狠的誇玲兒一番,倒也不是因為小三也參與炒菜的過程,因而怕捎帶著把小三也給誇獎了,隻是今個兒也許是因為玲兒真正顯擺了手藝,把菜做給風吃,玲兒那心情、表情都有些與往日不同了,風真不敢誇得狠了,隻是用事實說話開心的表情、時時投以讚美的目光、吃起菜來沒個挑揀,這都讓玲兒沒顧上好好吃飯了,隻是羞澀著。

午飯好容易甜過去,玲兒和小三把桌上收拾了,玲兒也把碗筷洗了,還是拒絕了風湊上前來表示的非常誠懇的幫忙。

風和小三在大廳又談笑了一會兒,無非是對今個兒玲兒這表現暢談。玲兒在廚房忙乎完出來,風和小三已不再聊了,都笑著。

玲兒過來,坐在風這邊,盯著風說:“聊什麽呢,剛才還聽著你們聊得那麽起勁,怎麽一下子就不聊了,還怕我聽去了?”

風笑著說:“沒聊什麽啊!隻是研究一下騙術心得,不然和他一起還能聊什麽?”

小三笑的樂嗬,還接著說:“對、對,哥的騙術基本功紮實,隻需稍加點撥,將來必成大器!”

風盯著小三笑,玲兒卻起身奔小三過來,嘴裏還說著:“你是找挨揍呢!敢把他教壞以後一點兒禮物都甭想。”

小三早已笑著躲了去,聽到禮物沒份兒即時便轉來一副愁眉苦臉,在一邊接說:“牛皮吹大了,他的騙術那兒還用我點撥,倒是我時不時的還呆向他請教、切磋一番,沒下六月雪就有這麽大的冤案現世啊!”

玲兒倒是被他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給逗笑了,但隻是笑了一下便又故作認真起來。風在哪兒偷樂呢!這回正讓回頭的玲兒瞅個正著,看著風這得意勁兒,玲兒便又瞅著風說:“你還得意呢,兩個都是不著調兒。”

風還是忍不住笑著,玲兒的無奈也就是認輸妥協了,他能不樂嗎,小三在哪兒也笑著。

三人來到屋中,風將耳麥套在頸上,音響開了,也是為了裏麵的話外麵的玲兒也聽得見。

新世界:柳紅兒等人都到了,這新世界的美酒醉人不得,大家還在那兒品味著美酒呢,當然也聊著前路的艱難。

白衣動了一下,柳紅兒便盯著白衣,白衣笑著,柳紅兒便開始說了:“今天可是又口福了吧,玲兒的手藝怎麽樣?”

白衣笑著說:“能怎麽樣、湊乎著吃唄!”

白衣話音剛落,柳紅兒還沒來得及數落他幾句,白衣便‘啊’了一聲!

大家都看著白衣,白衣這才苦笑著說:“一得意我忘了,丫頭就在探手就能讓我唱出美聲的地方。”

這回輪到柳紅兒等人大笑了,她們當然知道電腦外的玲兒就在風身邊。

柳紅兒得意的笑完,還說著:“終於也該著我們掌握主動權了,像這種能讓你時時挨揍的引誘句,我們時常的會說上幾句,小心接招啊!”

白衣無奈的笑著,嘴上還說著那彰顯無賴調調的硬話:“放馬過來,俺接著。”

柳紅兒已湊近過來,長恨仙子也在一邊兒添上一句:“紅兒、甭上他的當,這種戰術可不能被他激,總呆在他最得意的時候,那時說上一句,他就呆往套裏鑽。”

柳紅兒還真的聽了這話,得意的笑瞅著白衣,還撂下一句話:“有你哭的時候!”

柳紅兒說完這話,和長恨仙子坐一邊兒笑去了,月臨風湊近說了句:“自求多福吧,這回你可防她們不住了。”

白衣無奈的笑著,又品著酒聊了片刻,白衣才說:“大家的聖衣都恢複了吧,這就去闖闖真正的暗靈世界,打死不能讓他嚇死!”

柳紅兒等人的聖衣也都恢複了,雖然沒有應著白衣,但也瞧那架勢是做好了去闖的準備。

電腦外:玲兒也不再盯著風了,但人也從床沿上挪到電腦這邊,搬了椅子就坐在風一側,倒也有些為了探手就能掐上風一把的意思。

風被玲兒這樣子也逗笑了。

新世界:風走在前麵,沒來由的笑著。

大家進入這鏡中世界便沒走出多遠,片刻已來到入口處,白衣拉著柳紅兒,大家連一線的走了出去。

遠處那巍峨、豔彩的城牆橫斷前路,白衣等人卻被花海中的飄渺樂聲吸引,這樂聲聽來倒是無法確定來至何方,像是來至遠處的城中,又像是來至側麵稍遠處的花林,但又像是飄渺至上空而來。

白衣神情有些緊,輕聲說:“大家小心點兒,這樂聲聽著美、卻來得怪,等他出來。”

大家也是對這樂聲有些疑惑,這畢竟是暗靈世界,這精靈世界可不同於新世界你就算是壞人,到哪兒也不刻著字,可這精靈世界,你若是這世界不待見之人,那你走到哪兒腦袋上都象是大大的刻著‘外地人’字體一般,人人喊打那是義不容辭的。

樂聲空靈飄渺,良久後還是在輕緩抒發,毫無停下之意,但那樂聲出處卻也還是量不準個位子。月臨風已輕身說:“白衣、人家沒個時間觀念,看來我們不找他出來,也許他能彈奏到我們變成化石為止。”

白衣不由得點點頭,經過這麽久還不見有什麽動靜,白衣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再說這等待真是件很難熬的事,尤其現在大家都心裏知道,這是暗靈世界,一個任何精靈都敵對他們的世界。

柳紅兒紅兒也不由得說:“白衣、他到底藏在那兒,能確定嗎?”

白衣一臉無奈,輕聲的說:“丫頭、要是能確定,我還能讓他用這神神叨叨的態度折磨這麽久嗎?

柳紅兒看著白衣,月臨風和長恨仙子也等著白衣有所動靜。白衣看著前方,這才說聲:“走吧,是神是鬼總呆給他驗驗真身,既然來了,他就不會隻是為我們獻藝來的。”

白衣說著話,身形躍起,展翅在空中向前緩緩飛去,柳紅兒等人這算是等著動靜了,當然是隨著白衣像是布成了戰鬥隊形一般,各自找著自己的位子,呈前三角狀態飛行,這也是長久來的鬥戰對他們無形的熏陶罷了。

樂聲還是沒個位子可尋,白衣倒是心中忽然有了是否放棄他,任他自己吹著樂嗬去吧,自己等人能走就盡量幹幹淨淨脫身,免得帶起一身麻煩,白衣心裏想著,身形不停,和大家躍起向前緩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