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圈紅色的光暈抵禦著落下的水晶果實,相對來說這時的平台上都靜下來。片刻、柳紅兒的哭聲驚醒了眾人。白衣步子有些蹌踉,好似重的難以提起,緩緩來到柳紅兒身前。柳紅兒早已忍不住的淚水已傾瀉出來,哭著撲入白衣懷中。長恨仙子也聚來,淚滴頻頻落下。

月臨風也是呆在的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過來,還是不願相信這事實,像是自語般說著:“玲兒就這樣消失啦?”

白衣木訥的說了句:“難道還要她在表演一回嗎?”

白衣這無心的話一時間便把矛頭都引向自己,大家都盯著白衣,連柳紅兒也急著脫出白衣懷中,盯看著他,眼神裏還有些怨。

白衣卻沒有對著一切在意,隻是低著頭來到平台邊,說了句:“這裏雨大,想哭到外麵哭吧!”

白衣話落,一聲整天狂吼發出,仿佛是要將滿腹的傷痛宣泄。白衣的身形已飛起,半空那果實雨都被聲波催動的紛紛四散。

柳紅兒等人都再次看看玲兒消失之地,無奈的躲著果實漫雨飛射宮殿正門處。白衣在正門平台上等著大家都安全過來,他先出了宮殿。

白衣呆著、柳紅兒等人也呆著,宮殿外早已不再是水晶世界,黑暗的空間中五座孤零零、瑩亮的水晶宮殿空浮著,往遠方看去,那黑暗的空間沒個盡頭的深遠,白衣等人就站在中心宮殿的門前平台上,向下去是一道水晶瑩亮的台階,伸展到下方一片水晶飛獸雕像護欄圍繞的平台上。往兩邊看,巨大的回廊環繞宮殿。

白衣知道,從那水晶大神突下殺手的一刻開始,再發生什麽事都不用那麽奇怪了,他尤記得精靈統帥的一句話‘黑暗之神法力無邊,能幻化天地’原來自己等人一直就在黑暗大神的法力幻化中溜達,一直都在人家觸手可及的攻擊範圍之內熱鬧、安心的消閑著。

白衣想著這可怕的後果和已經成形的更可怕後果,不覺著懶懶的取出那麵雙鳳落地鏡,頭上冰珠閃耀,說了句:“他就在黑暗中盯著我們,都進來吧。”

白衣也沒等柳紅兒做什麽反應,已拉著柳紅兒向鏡中走去,月臨風和長恨仙子一時間也和柳紅兒一樣,覺著白衣沒了主意,他們隻能從長計議了,兩人也拉著柳紅兒,大家一同進入了鏡中世界。

一片繁華的世界,皇宮赫然出現在白衣等人麵前,中宮象征新世界一切權利威嚴的金樓前,樂聲飄揚、舞群盛大,門前則是站著法師和四大神捕、金衣法師團的頭頭們,還有許多聖衣溶身的皇城高手。

白衣帶著大家來到法師等人處,柳紅兒她們看到這熟悉熱鬧的景象,一時間心中都不知是個什麽滋味,柳紅兒的眼淚怎麽也止不住的滴落著,月臨風和長恨仙子也感傷著,這一大群人組成的熱鬧景象卻隻是一副幻想畫麵,沒有實質的生機,柳紅兒等人早已試探過了,法師沒有和他們對答什麽,她們也在不小心中穿過了一些聖衣高手那空氣一樣的身體。

白衣衝著大家說:“我好累、我想歇會兒,不要離開人群,我們能進來,黑暗之神也同樣能進來。”

柳紅兒再問什麽的時候白衣已經不再言語了,月臨風看著白衣,說了句:“紅兒,他下了,別問了,看來他的心都累倒了,隨他吧!”

柳紅兒看著白衣,也真的不再問了,隻是癡癡的流著淚。

電腦外:風摘了耳麥虛脫般靠在椅背上,把雙眼閉著。

一直呆呆的憋倒現在小三可再也憋不住了,但還是控製著語氣生怕驚擾到風一般,輕聲的說:“哥、玲兒死了?”

風眼都懶得睜,有氣無力的說了句:“我不知道。”

陳菲兒已遞過水來,順便拉了一把小三,劉瑩像是接力一般,把小三幹脆拉到一邊了。風喝了口水,小三卻是心中急切,又怎能被劉瑩拉的住,身子在一邊嘴可是還能探過來,又向風說:“哥、我去給玲兒打個電話。”

風這才回頭,說了句:“別打了、你到窗戶那兒看看,她要是待會兒背著倚天劍來,那我就躲躲,我怕她真的下得了手。”

陳菲兒等人聽著風這不著調的話,她們卻也沒心思笑。風已起身,幹脆上了床,用枕頭蒙著腦袋,那樣子不太像是睡覺。

劉瑩和陳菲兒兩人都已坐到床邊來了。劉瑩輕推了下風的背,說著:“二哥、你沒事吧?”

風也沒拉掉枕頭,說了聲劉瑩她們隻能含糊聽到的話:“沒事兒、讓我想想,怎麽會變成這樣兒!”

劉瑩見風說話了,她可不會失掉這勸解風的機會,忙著接說:“二哥、那你起來,我們一起想。”

風還真的坐起來了,抱著枕頭衝劉瑩說:“丫頭、要不讓我扁你一頓出出氣吧?”

劉瑩愣著,陳菲兒已湊過來接說:“行、打完就不許再這樣了,撒了氣就呆好好的。”

劉瑩也反映過來了,湊上臉說:“給打吧!”

白衣無奈的苦笑著,又說:“呆靜下來想想了,原來我們一直在黑暗之神的幻化世界裏東遊西逛,時時刻刻都在他觸手可及之地,他讓我第一次有了退卻的想法,想到他的存在我就一身冷汗,玲兒丟了,隻要我們能回來,還有把損失降到最低的可能,要是再把紅兒和臨風他們讓人給滅了,那我也隻剩一條路可走了幹脆跳這水杯裏淹死得了。”

陳菲兒心知風心裏不好受,便稍帶嬌氣的說:“那你也別再讓枕頭枕你了。”

風苦笑,這回躺下去還真是枕著枕頭了,還吩咐陳菲兒看著電腦,有事就叫他。

小三也真的在臨街的窗前看著外麵呢。

一個小時過去了,風還是盯著天花板,腦子裏滿滿的想著事情。

新世界:柳紅兒她們真的沒再離開熱鬧的幻象人群中,都呆呆的想著以後的事情。

電腦外:小三已進了屋,剛踏進門口嘴裏便說著:“哥、玲兒來了。”

風坐起來,看了看小三才說:“還有呢?”

小三愣神兒,風正要補充什麽,小三苦笑著說:“行了、人家沒背倚天劍來,瞧你那點兒出息。”

風還真的長出口氣,接說:“看來她沒打算要我的命。”

小三見風這德行,不覺又說了句:“也許人家壓根兒就不相信你能硬接她三拳呢,在樓下走過的那一瞬間,那拳頭攥的叫一個緊!”

風看著表情怪異的小三,知道小三故意逗他呢,風苦笑著,瞅著小三。劉瑩已拉著小三往外走,嘴裏還說著:“走吧、壞小子,什麽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呢!”

小三回頭還是笑了一下,嘴裏還嘟囔著:“是他不著調、先開玩笑的,劉瑩也懶得聽他說,拉著他到大廳去了。

陳菲兒在床邊看著白衣,白衣不知怎地,此時玲兒來了,他倒是不像剛才那樣子了,甚至有了笑容。陳菲兒當然是看不慣白衣這會兒還能笑出來,便瞅著風說:“還笑、你就不急?”

風無奈的說:“我都說認了,還能急出個什麽來,大不了把我那身行頭剝了去,殺我也不過如此啊!”

陳菲兒這下又生不起氣來了,隻好起身拉著一直盯看風的鍾小惠出來了。片刻、門鈴便響了!小三過來開門,進來的果然是眼圈紅紅的玲兒。玲兒一進門拖鞋都懶得換了,急著便問:“三兒、你哥呢?”

玲兒的話語中並未蘊藏著氣氛而導致的殺機。

小三接說:“剛才我告訴他你到樓下了,他嚇得暈過去了,不過別擔心,好歹救回來了。”

玲兒呆住了,還下意識的問了句:“真的?”

小三見玲兒這樣子,都忍不住笑了,也不回答,還是接著說了句:“玲兒、你進去呆先搜身,哥說你肯定會帶倚天劍來!”

玲兒愣神兒,即刻又反應過來,伸手拍了小三一把,才瞅著小三說:“你跟他沒兩樣兒。”

小三笑著,玲兒也不搭理他了,徑直向著裏屋去了。

風用枕頭蒙著腦袋,玲兒倒是溫柔了許多,輕輕坐在床邊,探手要拿掉蒙在風腦袋上的枕頭,嘴裏還柔聲的說著:“風、你怎麽啦?”

蒙在風腦袋上的枕頭硬是沒拿掉,風一隻手緊緊的抓著枕頭一角不撒手,邊說著:“我丟不起那人。”

玲兒從風的語氣中倒是沒感覺到他有多難受,便又急了,硬把枕頭給撤下來,邊說:“你少來了,還沒跟你算賬呢!”

風把那笑容一收坐起來,也硬氣的說:“我算過了,我那身行頭連梆帶底兒給你,也算是男兒大丈夫走哪兒都能說下去理去的了!”

玲兒瞅著白衣,風也不示弱的盯看著玲兒,玲兒卻不由得眼淚就掉下來了。風伸手輕輕檫去玲兒沿著眼眶流淌下來的眼淚。玲兒撲進了風的懷中,不知是感動還是委屈?真的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