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舞台上,那一根鏡子雕龍柱下的桌椅前,月臨風等人早已就坐。下午眾人都來的很早,有的幹脆就一直在。

玲兒進了畫廊,向這邊過來。白衣和柳紅兒也出了花屋,走的並不快,柳紅兒聲音不大的正在說著:“你可正是抱的美人歸”!說這話時,柳紅兒還看著白衣,那眼神含著一種別樣的神情。

白衣笑著,柳紅兒在他心中位子,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是種怎樣的感覺親?情?怨?淡?白衣笑容中帶著一絲憐愛,也許是虧欠,輕聲說:“不知你的英雄何日才能帶你回家!”

柳紅兒聽了這話,停下腳步直勾勾的盯著白衣,忽然又神秘的笑了一下。白衣本來看著柳紅兒直勾勾的眼神,心裏還有些擔心自己這句該說卻不能說的話,會產生嚴重後果,直到柳紅兒神秘的一笑,他這才釋懷。

柳紅兒神秘的笑著,接了一句:“還能嗎?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白衣笑著,這笑容顯得多麽做作,他也是高中畢業,這該懂的詩句他也懂一點。白衣在那做作的笑容之後,還是說了幾句這時說來總顯蒼白的話:“你應該去找、去爭取,總有一個會守護著你,在乎你,為你一怒拔劍,用生命去嗬護你。”

柳紅兒看著白衣,還是帶著那種神秘的笑容,接說:“如果有人在乎我、為我擔心,也有一點喜歡我,我可以把愛傾注在他身上嗎?”

白衣忙著接說:“那當然可以,別讓他感覺不到你的愛,而黯然離去,很多時候,人一次都不可以錯的!”

柳紅兒笑的很甜,用一種白衣很熟悉的眼神看著白衣。這種眼神嫦娥和紫霞有用過,飄香也曾用過,就連最近的蝶舞也用過,更重要的是,玲兒時時都在用這種讓白衣熟悉的眼神。

白衣看著柳紅兒,他已開始後悔,聽話聽音,此時他就屬於那種不懂察言觀色,不著四六的傻小子。白衣自感愚憨的心神,無從著落的鋪墊在他那沒來由的幹笑中。幸好、這時柳紅兒以笑著向前走去,走了剛幾步,還又回頭看了一眼傻站著的白衣,報以甜美卻有一絲羞澀的笑容。

白衣心神一怔,這才知自己是如此的不能淡定,這平日的灑脫勁兒竟被人家幾句話給撞得四散飄渺。白衣呆看著前去的柳紅兒,腳步有些自控的帶著白衣向前走著。

眾人聚在花瓣舞台上,玲兒隻是看著有些反常的白衣,柳紅兒也看著白衣,她們都不做聲,風雲不敗等人向白衣打過招呼後,還是月臨風先向白衣說:“白衣、那我們也該走了吧?”

風雲不敗是爽朗之人,菲兒等人還是挽留了幾句,希望白衣能多住幾日,白衣還是婉言回掉,大家這才下舞台、過畫廊,向正門走去。

宮殿外奇異的鳥鳴時時想起,湖中的各種彩魚也時有躍出水麵者,這新穎絕美的空穀卻也難留白衣遠上天地之城的雄心。

風雲不敗微笑著向白衣說:“走吧、既然有了去意,那就總要分別的,還望早日回來,記得有朋友一直守候在這裏。”

白衣報以真誠的微笑,接說:“有你這話,不論走到哪裏,總有回來的時候,大家保重吧!”

風雲不敗和菲兒等人都默默的點頭,這才送別白衣等人。白衣放出紅雲,帶著大家出了山脈,雖說空穀也有出口,可他們畢竟不是遊山的,懶得繞遠。白衣最後回來帶玲兒和柳紅兒之際,也在一旁小聲的安撫了風雲不敗幾句小心那天上來偵察的飛騎,先在穀中窩上一段時間,等我們回來時,一切都會改變。

風雲不敗看著紅雲高飛而去,心中默默的說:“謝了兄弟。”

大地無際綠野,讓人看過舒心。白衣駕馭飛騎在空中低飛一路,玲兒等人在地上催馬並馳,一路談笑開心,不過大家的心底卻還是為天地之城的旅程擔心,哪裏畢竟是新世界官家的高手雲集之地,四大神捕還算其次,重要的是哪裏還有一個被大家神話的家夥沒有魔杖卻有無盡魔法力量的‘法師’。

白衣駕馭紅雲飛在空中,心中也是有些擔心,如果自己一個人前去,那他絕不會有什麽顧忌,可現在玲兒等人一路相隨,雖說若論打,這一幫子人跟著,那真是千軍萬馬也呆退避三舍,可這些人都是不能有個閃失的人,誰傷著他都沒法跟自己交代,所以白衣心中會擔心、煩亂。白衣帶著眾人見了好的景致便停下來欣賞玩兒鬧一番,這一路下來,白衣也算是達成一些意願,消掉了眾人心中許多心事。

一片無邊無際的叢林橫斷去路,白衣本想帶眾人飛出林區,可玲兒等人提議要走過去,這些人可不會畏懼什麽怪物,再說來回帶上兩三趟也麻煩,還不如大家一起聊著天趕路呢。

白衣隻好收了紅雲,放出紅魔隨大家進入叢林中。

叢林中漸漸變得昏暗起來,越向深處去,那林外透進的光線早已止步不前,可白衣等人的夜明珠燈盞卻已將叢林中照的有如白晝。眾人談笑著催馬向前奔馳,不時也驚起那奇異的走獸、飛鳥無數,當然它們的個頭局限,讓它們隻能躲躲藏藏的害怕一切嘈雜或光亮。

叢林麵積廣闊,在夜明珠燈盞的照耀下,速度倒是沒有慢下來,也不知一路奔馳了多久,前方一聲狂吼讓大家控馬停下,眾人一時間都原地不前,警惕之心也提起。

白衣向大家說:“聽著吼聲怪物不小,大家小心點”白衣話落自己以先催馬向前緩行。

月臨風緊隨其後,順便還說了聲:“玲兒、你和紅兒護著點兒她倆。”

玲兒本想也跟在白衣身後,要真遇上怪物她可要真正意義上的試試身手,可月臨風既然說了這話,她也隻好應著,因為月臨風擔心彩虹和柳天行,卻並無一絲小看自己的意思,所以就不能再絮叨的爭執,往大了說,那樣也許都會爭執出隔閡來。柳紅兒更不回去爭,隻是看著玲兒,打仗就讓他們兩老爺麽去就得了。

一會兒工夫,白衣等人行進的速度雖不快,可也又向林深處走了有幾百米,忽然間、白衣喊了聲:“小心”同時、一道金光急射五六十米外的一顆大樹上。

月臨風跟著喊了聲:“玲兒、保護她們”話落月臨風和白衣一左一右的收馬飛躍去。玲兒也害怕怪物會是狠角色,忙著帶彩虹回身飛躍向來路上的一顆大樹下。柳紅兒也拉著柳天行飛躍向玲兒。

這時、又是一聲狂吼!折枝斷杈聲劈啪連響,兩節折斷的樹幹連枝帶葉的分別射向白衣和月臨風。一個狠角色也同時從樹上飛落下來。

白衣和月臨風都是久經怪物考驗的主,兩人用的躲避方法幾乎都一樣,都是高飛而起,踏著飛射的樹幹在向前淩空飛去。樹幹穿飛而去,兩人先後落下來。

就在這時、彎著個身子又是一聲狂吼!那衝擊而來的氣流幾乎讓正對著的白衣都有些搖晃。白衣和月臨風也借此機會把怪物看了個仔細。

這駭人的怪物全身紅色毛發,長長的披在身上。一顆頭顱有一定的人形模樣,那一雙此時咋開的大手,有如兩扇稍小一些的門板,無根粗如臂膀的手指,前端都帶著勾刃的長甲,要是誰不小心被捯飭上一下,那威力估計不小於寶器的力量。

白衣麵現驚色,卻還是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野人怎麽跑這兒玩兒了?”

看著十幾米高的野人怪,月臨風也是麵有懼色,不敢小視它。這時、那看樣即知是生性暴躁的野人怪以向著白衣跳躍著就過來了,那雙大手也撩了起來,就等落到白衣身前時,順勢揮下,將白衣給砸進地裏去。

白衣看怪物咆哮而來,他心知這種怪物越是有靈性,也不敢大意,忙向前飛劍,身子卻向後飛退。同時、月臨風那邊也將神器旋身甩來。怪物一落地,它要拍死的白衣已經飛退出去,他那揮舞著的大手一下子沒正經事幹了,隻好順道拍向白衣的飛劍,那另一隻手也沒閑著,如同側麵生眼般,撩手便擺向月臨風射來的神器。一聲悶哼接著一聲慘嘶!野人怪是狂傲慣了,它怎知白衣和月臨風兩人用的都是無堅不摧的神器,先是拍打中被白衣的金劍劃傷,接著又被月臨風大力的甩劍給貫穿手背。

玲兒等人本來看了這狂傲殘暴的野人怪,不禁都為白衣和月臨風擔心起來,等聽的野人怪隻和兩人一個照麵便傷到,她們這心也就不懸著了,具都聚精會神的看向四五十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