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化形而出,修成女菩薩的巨佛,柯孝良也覺得神奇。

討口封,曆來是真實存在的。

往往那些修為到了化形前夕,害怕渡劫的精怪,就會尋找天生氣運驚人的凡人,攔路討要口封。

為的就是利用凡人不懂得氣運之寶貴,以此來渡過劫難,化形成人。

而那些幫助精怪化形的凡人,則多數不會有什麽好報。

本該屬於精怪的劫數,都會轉移到凡人身上,除非真的是洪福齊天,否則想好死都難。

而柯孝良之前麵對巨佛的一問,其實和精怪討口封類似。

巨佛想要真正的化身成真佛,需要的就是真仙修士即將化作天仙時,身上凝聚的龐大天道本源。

等於是要某位即將破境的真仙修士,主動舍棄到手的道果,去成全祂。

一般能修到真仙巔峰,即將破境天仙的修士,又豈是白癡?

會做出這樣損己利人之事?

也唯有柯孝良,這樣得天獨厚,可以將大量天道本源不當回事的家夥,才能信口回應,給出了答複。

讓這尊存在於覺者間多年的巨佛,真實化身。

“佛有十一種果位,你所修的可是世間解?”柯孝良對女菩薩問道。

同時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女菩薩身上掃描。

不怪其它,委實是這女菩薩的裝束,太懂男人心了。

要說它是僧袍,卻又大開領口,大敞衣襟,收束腰線,凸出曲線。

但要說是禮服,卻又別有一番莊嚴肅穆,莊重簡約之感。

女菩薩雙手合十,低眉順眼道:“貧尼修世間解、正遍知、無上士三種果位。”

柯孝良聞言,頓覺驚訝。

這巨佛在這覺者間裏,也不知道回答了多少問題,又獲取了多少的訊息反饋。

以至於積累非同尋常的渾厚。

一般的真佛境佛修,能從十一種大果位中,獲取一種修行,便已經是修持無量,根源深厚了。

如今這女菩薩,卻同修三種大果位。

倘若是跨越了真佛境,朝著天佛、金佛的境界而去,豈不是讓這宇宙之間,又多了一尊強橫的佛門大德?

“正好!”

“那你能告訴我,你可知道黑心老人曾經在這座驚懼之城裏,留下過什麽痕跡嗎?”柯孝良毫無負擔的問道。

這個時候,他不再需要支付任何詢問的代價。

因為巨佛已經化作了女菩薩。

從一種擬態的規律,變成了真實的修者,擁有了自身健全、完整的靈魂。

而柯孝良對她有成道大恩。

在償還了這大恩德之前,她都會供柯孝良驅策,不會有任何的反叛。

佛修最重因果。

恩果不償,修行難進。

女菩薩雙手合十在胸前,卻將驚人的溝壑,擠壓的更加令人心神跌宕,考驗著凡夫俗子的紅塵心。

“除了在黑心老人除了在覺者間有長時間停留,還有大量的時間,留在了望天崖!”女菩薩回答道。

柯孝良道:“好!那就帶我去望天崖!”

女菩薩和柯孝良,一起出了覺者間。

而失去了女菩薩的覺者間,卻也不會失去其應有的作用。

它隻會依照建築時的規律,重新凝聚新的巨佛。

隻是那新的巨佛,或許剛開始的時候,不如女菩薩靈光。

直到經過多年的積累……一切又回歸原點。

女菩薩精修三種佛門大果位,攜帶著柯孝良,穿梭於無間。

在沒有傷害任何人的前提下,甚至隱瞞住了酒店的監控體係,離開了酒店直接去往了位於驚懼之城西北角的望天崖。

驚懼之城的望天崖,就是傳送往與驚懼之城有關聯的諸界傳送點。

隻要投入對應的資源,就可以被傳送到對應的世界,遊曆異世界。

柯孝良探查著望天崖上的諸多世界坐標。

驚愕的發現,其中有一個世界坐標,呈現灰色。

顯示是現在不可傳送的狀態。

而這個世界……赫然標注著‘玄青界’三個古老的文字。

驚懼之城曾經與玄青界有合作。

通過驚懼之城,是可以直接抵達玄青界,進行遊曆的。

“難道說,曾經的玄青界,還部分對外開放過?”柯孝良此刻也不得不用全新的眼光,再去審視玄青界天道這個小老妹。

這就好像,一直以為的乖乖女,竟然還有一段當KTV公主的過往,這就有點小刺激了。

“果然,我以為對玄青界已經了如指掌,實則不過是剝開了它較為淺顯的幾層外殼。了解的還不夠真實全麵!”遠在玄青界的柯孝良本體,也生出了心思,開始考慮什麽時候**一下新生的玄青界天道,讓她老實交代出更多的內容。

目光在一個又一個世界坐標上掠過。

柯孝良的目光最後停留在了一個已經顯示‘破損’狀態的世界坐標上。

這個世界雖然顯示破損狀態,卻依舊可以傳送過去。

似乎是可以觀摩破損後的世界,是什麽樣的狀態。

當然,觀摩的過程有危險。

可能導致接引不及時,隕落在那樣的世界之中。

不過,驚懼之城又不是什麽正經的旅遊景點,誰管這個?

既然是自身的選擇,就應當承擔後果。

柯孝良凝視這個坐標的原因在於,這個世界的名稱,他在那卷古魔卷中看到過。

“這個叫做雲秀的世界,是被黑心老人親手覆滅的!”

“為了尋找真正的心魔之道,他毀滅了雲秀界,讓這一界的生靈,盡數全滅,且手段極其狠毒。”柯孝良沒有遲疑,支付了代價,帶著女菩薩一起,穿越了時空,朝著破損中的雲秀界降落。

就像是穿過了一層層幽深的霧靄。

腳下卻始終不曾有腳踏實地的感覺。

周遭參與的能量,用最狂暴的方式湧動著。

似乎已經過去了幾千年,依舊無法平息,這個世界在最後彌留之際,殘餘的憤怒與怨恨。

“即便是整個世界的生靈,都被屠盡。”

“對於世界而言,也可能是另一個生命輪回的開端,又或者……幹脆轉變了世界的模式,變成一個純粹以陰魂、靈體為主的世界。”

“但是這裏不一樣,這裏不僅是沒有生命,甚至連陸地、海洋這些基礎的存在物質,都消失不見了。殘餘的隻有洶湧瘋狂的能量,在這樣一個限定的範圍裏,進行著絕望的遊**。”柯孝良的身邊,女菩薩撐開了一朵粉白的蓮台。

與柯孝良共同站在蓮台之上,周圍激湧的能量,都被紛紛擋下,無法侵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