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婉自己說‘什麽都答應’時,顯然低估了這句話有多嚴重。

一夜下來,各種難堪又羞人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花樣多得她數都數不過來,還怎麽羞人怎麽來。

好在隻答應了一次,咬牙忍辱兌現諾言後,吳清婉又恢複了師長的威嚴,也不顧身體的酸乏,轉身就以練習術法為由,把左淩泉電了個外焦裏嫩。

隨著旭日東升,被電療過的左淩泉早早起床,走出了屋子。

清婉不搭理他了,薑怡宿醉未醒,靜煣還在煉氣,他便自己出了宅子,到隔壁的緝妖司看看。

程九江沒有離開臨淵城,在赤發老仙那裏發了筆橫財,如今也在附近買了個宅院當住處;修為在靈穀四重卡了多年,最近也往前走了一步,已經躋身靈穀五重。

雖然修為更上一層樓,但程九江對左淩泉的態度,反而越發謙卑了,早早就等在了門前,瞧見左淩泉出來,上前詢問道:

“淩泉老弟,去落魂淵一趟收獲如何?”

都是從大丹出來的,也算同生共死,左淩泉對程九江自然也沒有太生分,相伴走向衙門,含笑道:

“找到了個沒人的礦洞,挖了不少材料,這幾天恐怕要麻煩程老哥幫忙跑個腿,去集市找門路拋出去。”

左淩泉在落魂淵挖了一玲瓏閣的材料,一次性拿去集市上銷貨,不用想都知道會被眼紅的散修盯上,而且也會被收貨的商賈壓價;修行一道得精打細算,能分批慢慢銷出去自然最好,不過左淩泉沒這閑工夫,幾個姑娘去也不放心,這事兒隻能交給熟悉野修門路的程九江。

程九江對此自是不會拒絕,拍著胸口道:

“這種小事兒,淩泉老弟放心交給我老程即可,肯定全部溢價賣出去,賣虧了我自掏腰包給你補。”

“程老哥看著賣就行了,怎麽抽成你按規矩來即可,不用客氣。”

“唉……”

程九江也是修行中人,都不容易,自然不會說不要錢白幹;他岔過了這個話題,轉而道:

“我這些天出去轉了下,九宗會盟會在鐵鏃府宗門外的鐵河穀召開,離這裏還有四百多裏地,已經有不少修士過去了,挺熱鬧的。”

“離冬至還有近四個月,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來的人多,冬至是九宗內門選人,和咱們沒關係;現在是各地的散修、小宗門在那裏論道打擂台,也有九宗高人在挑苗子,淩泉老弟過去,肯定能一鳴驚人。”

目前菜雞互啄的前戲,對左淩泉來說,還沒在婉婉身上做前戲有意思,他搖頭道:

“高手要最後出場,還是先老實曆練吧,等到了時候再過去。”

“也是。淩泉老弟往衙門走作甚?”

“聽說裏麵可以接活兒,我進去看看。”

“是嗎?裏麵高人太多,我就不湊熱鬧了,去集市替淩泉老弟找收材料的門路……”

兩人閑談幾句,左淩泉從玲瓏閣裏取出了一堆石頭,交給了程九江,然後獨自進入了緝妖司衙門。

緝妖司負責整個大燕王朝的妖魔鬼怪,規模很大,其內登記在冊的九宗供奉恐怕都有數千人,掛名辦事的更多。

不過供奉多半都在外地坐鎮或者出門辦事了,各種突發案件可以用天盾牌派發,能常住京城的並不多;從外麵看起來,緝妖司和朝廷其他辦公的衙門區別不大,左淩泉如果不是知道這裏靈穀多如狗、幽篁遍地走,都能誤認為是尋常縣衙。

左淩泉在衙門外通報了姓名,很快,昨天見過的司徒震撼,便從裏麵走了出來,遙遙開口:

“左公子親自過來,司徒某有失遠迎,實在失敬……”

左淩泉從見到司徒震撼那刻起,就發現這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彪形巨漢,有點太平易近人了,雖然有些話說著不合適,但確實是站在他麵前和孫子似的,卑微的有點過分。

左淩泉毫無背景,道行也不高,都看不穿這位兄台有多高的修為,被這般恭敬對待,有點受寵若驚,連忙抬手道:

“震撼兄太客氣了,我過來是想在震撼兄手底下討個差事,哪能讓震撼兄出門相迎。”

“唉!應該的。”

……

司徒震撼各種客套,把左淩泉帶到了衙門辦公的地方。

左淩泉在衙門裏打量了幾眼,司徒震撼就從書架上,取出一本冊子和毛筆,遞給左淩泉:

“左公子在衙門裏登記造冊,就算是掛名了,以後有什麽差事適合公子,衙門裏會和你聯係;掛名供奉沒有月俸,但是比較自由,若是沒時間,活兒不接也可以。”

左淩泉拿起冊子,仔細看了眼——冊子質地特殊,應當帶有加密的功能,裏麵就是一張登記表,上麵要填年齡、修為、師承、最擅長的本事,甚至還要填喜好。

司徒震撼並未看著左淩泉書寫,解釋道:

“如果不想顯山露水,這些東西最好往低的填,不要誇大自身戰力,以免二聖誤判,安排錯了差事。至於喜好,是指修士不想接觸的事情;就比如有的修士覺得蟲子很惡心,讓他去處理蟲巢,風險沒有,但是能被惡心好幾年;還有的修士不想殺生,就不能安排人去去清剿野修……”

左淩泉明白了意思,覺得緝妖司還挺人性化,他提筆在上麵寫下:

左淩泉,十八,靈穀二重,師承驚露台下宗棲凰穀,劍術高超,其他不會,喜好百無禁忌。

提筆寫完後,冊子封皮上的咒文亮了下,字跡消失得一幹二淨,想來是已經入檔了。

左淩泉合上冊子,還給了司徒震撼。他正想開口問問有什麽差事,卻見司徒震撼摸出了一塊黑色天遁牌,微微愣了下,然後湊在耳邊道:

“卑職參見太妃娘娘。”

“好。”

“沒問題。”

“好,明白。”

……

左淩泉見是隔壁的少婦奶奶來訊,並未偷聽,站在旁邊安靜等待。

稍許。

司徒震撼收起天遁牌,在桌上的一疊案卷上翻閱,開口道:

“二聖那邊已經給左公子掛名了,方才說是有個差事很適合左公子,我找找……”

“是嗎?”

左淩泉沒想到大燕王朝辦事效率這麽高,在書桌對麵等待,不過片刻,司徒震撼就拿起了一張通緝令似的紙張,略微掃了眼:

“澤州……祁安縣……凶獸出沒……數名百姓失蹤……”

司徒震撼皺著濃眉毛,有點不解。

“怎麽了?”

“這案子也……也太簡單了些,估計就是鬧了個小凶獸,煉氣境都能對付,怎麽還蓋個‘丁’的章子……獎勵倒是還行,兩百枚白玉銖……”

司徒震撼有點猶豫——畢竟這種簡單活兒,油水必然不大,宰了凶獸也買不了幾個錢,派給自家青魁,實在有點瞎使喚人的意思。

左淩泉聽見案子的內容,倒是沒什麽不滿意——他準備帶著薑怡出去曆練,本來就想挑幾個簡單的活兒。而且數名百姓失蹤,對他和薑怡來說,都不是小事兒,聽聞還有兩百枚白玉銖拿,他自是開口道:

“仙道貴生,為民降妖除魔是修士本分,有沒有酬勞都一樣,這事兒交給我即可。”

司徒震撼也拒絕不了師叔的安排,把案卷遞給左淩泉,含笑道:

“那就辛苦左公子了。”

左淩泉收起卷宗,想了想又道:

“對了,在下還有一事,想麻煩一下震撼兄。”

司徒震撼連忙擺手:“就憑咱們這……嗯……同僚的關係,說什麽麻煩?有事直接開口即可。”

“事情不大,但是很難查。九宗會盟上一次在臨淵城召開,是在三十年前。我有個師長,名叫‘吳尊義’,當時來了臨淵城……”

左淩泉按照吳清婉的敘述,把當年的事兒認真講解了一遍。

司徒震撼聽完後,果然麵露難色——修行一道本就是天南海北四處飄,臨淵城算是九宗的核心地帶之一,每年路過的修士何止萬萬,要查三十年前一個南荒小散修的行蹤,動用的人力物力,恐怕不比去海外找一隻隱世大妖小。

不過左淩泉是老祖親點的鐵鏃府青魁,司徒震撼也不可能拒絕,隻是道:

“左公子放心,我會請二聖代為追查,不過能不能找到,這說不準,八尊主也不是全知全能,更不用說二聖了。”

左淩泉知曉此事的難處,點頭道:

“那就提前謝過震撼兄和太妃娘娘了,不管找不找得到,都算左某欠兩位一個大人情。”

修行一道欠人情,可比欠錢恐怖,日後修行想要問心無愧不生心魔,很有可能就得拿命去還。

司徒震撼連忙搖頭:“不用謝我,我又不負責這些,若是真找到,記二聖一個人情即可。”

左淩泉答謝了幾句後,才拱手告辭,離開了緝妖司。

……

能上報到緝妖司的案件,一般都是突發事件;就和大丹京城鬧凶獸類似,人命關天,不可能出了事情,拖個十天半月再去查看。

左淩泉既然接下了這個活兒,就不會消極瀆職,他不會禦劍,趕往千裏之外的澤州就得七八天,因此準備好後就要盡快出發。

常言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左淩泉為了安全考慮,先是到仙家集市,花了千枚白玉銖,買了一件桃花潭煉製的‘銀鱗軟甲’。

軟甲以鐵蠶絲和蛇鱗煉製而成,中品靈器,煉氣修士無論武技還是術法都沒法破防,靈穀境修士要打穿也不容易,算是保命神器。

不過這玩意也有缺點——防衛太嚴密,靈氣沒法進出,護身罡氣之類的神通放不出來,隻適合低境修士;薑怡煉氣六重,連劍氣離體都做不到,穿這個倒是沒有負麵作用。

除此之外,左淩泉急救丹藥和必備符籙也買了一堆。本來還想買個出行工具,可惜飛禽走獸家裏沒地方養,飛劍又沒本事駕馭;至於能讓半步幽篁以下修士,也能禦空而行的寶具,左淩泉一番打聽,還真有——仙家渡船。

不過那種渡船,是專門找掩月林定做的私人遊艇,價格堪比高品法寶,走人家掩月林的航道還得給過路錢,也隻有仙家豪門的二世祖才用得起,其他修士要麽能禦劍要麽能禦風,有買法寶的閑錢,肯定不會買這種玩意,左淩泉連法寶都沒見過,就更不用說了。

購置完各種常備器具後,左淩泉從集市折返,回到了緝妖司旁的宅子,已經到了下午。

出門時用天遁牌和薑怡溝通過,家裏已經得知了消息。

薑怡早就在家裏憋瘋了,正在屋裏收拾,吳清婉則在旁邊叮囑各種注意事項:

“……和淩泉出去,記得要把性子改改,凡事都要聽淩泉的……”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姑娘,他也就修為比我高一點,追蹤凶獸的經驗,還不一定有我的多……”

“你可別逞強,我以前也以為我比淩泉強,結果打起架來什麽忙都幫不上,隻能‘啊啊啊~’叫喚……”

“放心好了,我向來穩重,不會叫的……”

“哼~等你遇上就明白了,肯定叫得比我都響……”

……

左淩泉進入住院,聽見這話,倒是頗為讚同——婉婉有點靦腆,根本不敢叫太大聲,薑怡名正言順,叫聲估計會大得多。

這些話不敢說出口,也隻能在心裏想想,左淩泉把買來的東西交給吳清婉,沒瞧見湯靜煣,又轉身來到西廂房外,從窗口瞄了一眼——房間裏,湯靜煣獨自坐在圓桌旁,手兒撐著側臉,雙眸出神;團子和往日一樣,有點無聊的在桌麵上打滾轉圈圈,瞧見他後連忙翻了起來。

左淩泉稍顯疑惑,走進房間裏,接住飛過來的團子,柔聲詢問:

“靜煣,怎麽在發呆?有心事?”

湯靜煣瞧見左淩泉進來,便坐直了身子,眉宇間稍顯古怪。她猶豫了下,輕輕歎了口氣:

“你還是叫我姐吧,我聽著舒坦些。”

左淩泉拖了個圓凳,在身邊坐下,偏頭看著湯靜煣的側臉:

“湯姐,有心事?”

這個動作有點親昵,湯靜煣還不適應情侶的身份,抬手把左淩泉的臉頰轉去了別處,才小聲道:

“小左,你……你昨晚在做甚?”

?!

做……愛做的事……

左淩泉表情微僵,坐直身形,認真道:

“昨晚和吳前輩探討了些修煉上的事情,修行一道嗎,可以不眠不休,沒有晝夜的說法,聊的比較晚……”

湯靜煣眼神狐疑,不太信這話,她抬目往院子裏看了看,見那邊沒注意,又湊近些,嘀咕道:

“我昨晚睡得迷迷糊糊,好像聽見奇怪的聲音,你還說了些怪怪的話……也沒聽太清楚,團子叫了幾聲,就沒動靜了……”

?!

左淩泉沒想到湯靜煣聽力已經成長到了這一步,他抬手捂著下巴,解釋道:

“我和吳前輩,嗯……都是武修,聊上幾句自然就會切磋……打太極、紮馬步之類的……”

湯靜煣沒經曆過男女之事,吳清婉在她眼裏又是端莊知性的長輩,自然不會往最歪的方麵去想,隻是道:

“唉~也不用解釋,我就是好奇罷了。其實清婉看著好年輕,和公主姐妹花似的,你……算了,怎麽越說越不對。你這次出門,是帶著公主出去玩兒,我不好跟著,你自己要多注意才是,有事兒就用天遁牌通知我,我去讓死婆娘過去救你。”

左淩泉對上次的事兒還心有餘悸,搖頭道:

“以後還是別驚動上官老祖了,溫室之內養不出色……惡狼,遇事兒就叫長輩,再好的底子也廢了。而且上次親湯姐……那什麽,有點嚇人。”

湯靜煣經過上次的事兒,其實這些天都沒敢再打擾死婆娘,不過她嘴上還是很硬氣:

“你不用怕她,有姐姐在呢,她敢把你怎麽樣,我下半輩子啥都不幹,就煩她。”

聊起上官老祖,左淩泉感覺心裏古怪的很,看著湯靜煣一副大姐姐的模樣,他想了想道:

“上官老祖現在不在吧?”

湯靜煣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躲哪兒去了,估計也是因為上次的事兒被羞的,現在不在。”

左淩泉微微點頭,然後湊了過去,不等湯靜煣反應,就吻住了紅潤豐盈的唇兒。

!!

湯靜煣猛地瞪大眼睛,完全沒料到左淩泉招呼都不打就親人。她本想推搡掙紮,不過馬上又想起的更重要的事情,暗暗念叨:

“別亂想,別亂想……別把死婆娘招過來……”

左淩泉其實也很小心,和排雷似的,吻了片刻發現沒異樣後,才更進一步,摟住湯靜煣的細軟腰肢,盡情品嚐當下的甜膩。

可能是兩人都在專注地防著死婆娘,對房間外的動靜都未曾注意。

正屋裏,換好了軟甲和裙裝的薑怡,想讓左淩泉看看這身打扮如何,剛走到門口,就從西廂的窗戶裏,發現兩個抱在一起啃的男女。

?!

晴天霹靂!

薑怡臉上的笑容當即僵住,張了張嘴,又氣的跺了下腳:

“左淩泉!”

“嗚……呀——”

湯靜煣被嚇的一哆嗦,忙的把左淩泉一把推開,臉色羞憤中帶著惱怒,擦了擦嘴道:

“小左!你怎麽能幹這種事?我……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著掩麵就跑進了裏屋躲了起來,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吳清婉走在薑怡的身後,瞧見昨天還在她身上使壞的男人抱著別的姑娘啃,眼中也有點古怪。不過這點心思她自然不會表露出來,還幫忙勸道:

“薑怡,你吼這麽大聲作甚?看把湯姑娘嚇得。”

“我又沒吼靜煣,那廝實在沒規矩,這可是我家,他入贅的,竟然當著我的麵……這要不管管,他以後還不得讓我站床鋪跟前端茶倒水?”

左淩泉偷腥被逮個正著,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走出門道:

“怎麽會呢,以後我端茶倒水,喲~公主這身真漂亮。”

薑怡要出門辦事,穿的是寬鬆裙裝,裏麵藏著軟甲,連原本火辣的身段兒都蓋住了。聽見這毫無誠意地拍馬屁,她沉聲道:

“還不收拾東西?再磨蹭我帶著小姨一起出去了……”

話至此處,薑怡忽然又覺得不對——她和小姨一起出門,讓這廝和湯靜煣在家待著,等她們回來,湯靜煣恐怕都懷上了!她連忙又改口道:

“把湯姑娘也帶著,你和程九江一起賣石頭去。”

冷竹在屋裏收拾衣裳,聽見這話眼前一亮:

“那我就不用跟著公主了吧?家裏總得有個丫鬟收拾……”

薑怡微微眯眼。

冷竹輕咳一聲,抱著衣裳就跑去了後院。

吳清婉有些好笑,讓薑怡回屋繼續收拾東西,她和左淩泉一起,來到了旁邊的耳房。

左淩泉的底牌都裝在玲瓏閣裏,不過出門在外,總不能隨時掏玲瓏閣這種重器出來,常用物件還是要裝在包裹裏的。

左淩泉進入自己的屋子,把隨身物件整理好,又把瓷瓶拿出來,給小甲蟲喂了幾根‘裂脈蜈蚣’。

吳清婉側坐在床鋪跟前,幫忙疊著要換洗的衣袍,叮囑道:

“帶著薑怡出去,可不要衝動,凡事以安全為重。我雷法學得還行,本來也想跟著,不過薑怡基本沒有和你獨處的機會,這次我就不跟著打岔了……”

左淩泉在旁邊坐下,把東西收納進包裹裏,笑道:

“隻是個‘丁’級的差事,靈穀初期的修士都萬無一失,我過去還不是和旅遊似的。而且代表緝妖司辦事,緝妖司也不會不管不問,有大燕王朝做依仗,修行宗門都會給個麵子,隻要不主動惹事,遇不上麻煩。”

吳清婉覺得也是,便也不再多囉嗦。

左淩泉知道吳清婉最近在苦練雷法,為的就是有一天能跟著他一起在外闖**,老是留在家裏,心裏肯定不舒服。他想了想又道:

“二叔的事情,我已經和緝妖司說過了,皇太妃娘娘會幫忙追查,都是仙家高人,既然答應了就不會敷衍,應該能找到蹤跡;到時候我陪著吳前輩出去找,把九宗翻過來也要把人找出來。”

吳清婉欣慰一歎:“你有這個心就足夠了。”

左淩泉笑了下,略微琢磨,忽然坐近幾分:

“這次出門,恐怕又得十天半個月沒法修煉,吳前輩到時候是不是得……”

吳清婉昨天晚上獎勵左淩泉,都不知道怎麽熬過來的,吃一塹長一智,她以後再也不會說那種找罪受的話了。不過瞧見左淩泉挺期待,她也不好打擊左淩泉的動力,想了想道:

“你們平安回來就好。到時候,嗯……再說吧。”

“吳前輩陪我演一次狐狸精和書生怎麽樣?”

吳清婉柔美臉頰顯出幾分無奈,猶豫了下:

“唉……我演暈倒的狐狸精,其他的我不管。就一次,你不許弄別的,事後你還是要把我當師長,不能再得寸進尺……”

“沒問題,那得先做個狐狸尾巴,還有狐狸耳朵,我得教教吳前輩怎麽做……”

“唉~……”

吳清婉眼神無奈,隻能點頭答應下來,哪想到麵前的臭小子見她答應,湊過來就在她嘴上親了一口。

啵~

吳清婉臉色猛地一紅,捂著嘴羞急道:

“你做什麽?薑怡還在隔壁……”

左淩泉輕點朱唇之後,麻利地背起了包裹,跑出房門:

“公主,出發了。”

薑怡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把長劍用布包著背在背上,還帶著個鬥笠,如同一個俗世俠女。

她挎著小包裹從屋裏走出來,正想說左淩泉兩句,哪想到還沒開口,左淩泉就拉住她的手,在她嘴上“啵~”了口。

薑怡眼神錯愕,繼而滿臉羞惱,抬手就在左淩泉肩膀上打了下:

“你這廝真是……小姨還在旁邊,你……”

“走啦走啦。吳前輩再見,靜煣再見。”

左淩泉心滿意足,拉著薑怡就往外走。

吳清婉出門瞧見薑怡也被親了口,饒是天生溫婉的性子,也把臉蛋兒氣紅了。暗道:這小子還真是會享受,三姑娘一個都沒逃過去……

湯靜煣在屋裏躲了半天,此時終於敢露麵了,把團子丟過來:

“帶著它也出去轉轉吧,路上小心些。”

“嘰嘰~”

團子歡天喜地,連忙飛到了薑怡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