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重複了一遍“新台”這兩個字,沒有什麽感覺,畢竟這不是個耳熟能詳的名字,本身也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他怎麽想也想不出自己記憶裏有沒有這個名字,自失的一笑,心道:這明明是海外的勢力,行蹤又詭秘,我又如何能夠知曉?便直接問道:“那是個什麽樣的勢力?”

淩靜飛莞爾一笑,說道:“說來你可能覺得好笑,那新台,我越打聽,越覺得那就是海對麵的長生殿,一個胎模子裏印出來的一樣,像照鏡子那般不差分毫。wWW。QuanBeN-XiaoShuo。Com”

江川愕然道:“這是怎麽說?他們在海外,也是如長生殿那麽霸道麽?”

淩靜飛道:“雖未必雷同,但有異曲同工之處。江兄在林下洲想必也博聞強識,海外的情況你可有耳聞?”

江川搖頭道:“不知道,隻聽說翻越大鄣山之後,越過一個內海,經過數月航行,就是西方賀牛大陸,那裏不比我們三國鼎立,而是一個諸侯並起,禍亂頻仍的地方。”

淩靜飛道:“嗯,那裏的凡間亂,連年禍患不斷,修仙界也亂,各家各道紛爭不斷,佛道儒魔,旁門左道,爭鬥的極是慘烈,就算我們這裏現在被長生殿擾亂了秩序,亂的情況還不如人家的萬一。另外,據說那裏凡俗與修仙都是不分家的,很多修士都直接參與凡人的權力爭奪,勢力大的諸侯都有修士撐腰。”

江川不由搖頭道:“心思都用在這上麵,那還修什麽道?”

淩靜飛笑道:“反正人家修的開心,說不定那裏人看咱們隻會根深山裏打轉。還要驚呼:連天下大爭都不會,還修什麽道?”

江川道:“也是。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淩靜飛道:“不過最亂的時候已近過去了。就在幾年——大概幾十年前吧,那邊的修真界突然平靜了下來,究其原因,是一股極大的實力以雷霆萬鈞之勢,掃蕩了整個修仙界,壓得群雄俯首,不敢抗爭,堪稱賀牛修仙界之共主。”

江川一怔,突然想到共主這個封號。長生殿也曾自封,不過瞻部大陸有三國,長生殿隻不過剛剛收服一國,自稱共主不免有些底氣不足——雖然江川有預感,說不定一統三國是指日之間的事,不由訝道:“那邊的共主,莫非是新台?”

淩靜飛道:“正是,我後來千方百計打聽了些資料,雖然不過管中窺豹。但到底可見一斑。那新台據說也是一個古老的勢力,在萬年之前曾經顯赫一時,但是不知何時便退隱下來,多少年不複見了。但是數十年前。新台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下,突然以橫空出世之姿再度降臨,一出手就橫掃了道魔兩門的魁首。再將其他大家門派收服,剩下的門派弱小。不敢與之相爭,讓它坐穩了共主之位。”

江川聞言一陣默然。良久才道:“絲絲入扣啊,這也太像了。”這個新台,和長生殿的來曆,背景,崛起的方式,簡直是如出一轍——這難道是巧合?

淩靜飛笑道:“你說這些像麽?最像的還在後麵呢,你可知新台的門人是什麽人?”

江川奇道:“什麽人?”

淩靜飛道:“是女人。”

江川“啊”了一聲,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身上寒毛一乍,竟泛出一陣 比適才對戰冰海白蜍都要冷上幾分的寒意來。

淩靜飛嘴角微撇,道:“沒錯,也是一群閑的沒事幹的女人,威風凜凜,不可一世。雖然我沒見過她們的真容,但到時有幸見過我那師姐從那幾位上使手中得到的賞賜——一套衣服。 你猜一猜,那是什麽樣的衣服?”

江川脫口而出道:“宮裝!”

淩靜飛微笑道:“正是。”

江川心中的寒意更盛,一個年頭不可抑製的翻了上來,倘若說兩家都是上古勢力,也都隱退之後重新複出得勢還罷了,哪怕時間上有些接近,也還可以勉強說得上是巧合,但都是一群女人主事,再加上那如同夢魘般到處可見的宮裝,那絕對不該是巧合。他這個猜測,怕是要證實了。

那是他最不想證實的結果。

頓了頓,江川突然道:“你知不知道,長生殿背後還有他人?”

淩靜飛一驚,道:“這個倒不曾聽說。怎麽,長生殿這麽大的勢力,難道還有其他更強大的勢力作支持?”

江川道:“家師曾經提過,蔣……我一個師兄也隱晦的提起過,憑長生殿的實力,壓倒太嶽道固然沒問題,但是絕不能這麽一擊即潰,這後麵還有另一個黑手。”

淩靜飛沉吟道:“若是這樣,也說得過去。那你的意思……”

江川道:“既然如此,那幕後的黑手到底有幾隻觸手?就連當初,一個太嶽道下麵附屬的門派還有數十之多,何況那比長生殿還要恐怖的存在,它難道除了這邊的長生殿,就沒有更多的代理麽?”

淩靜飛道:“你是說,新台和長生殿,其實不過是左手打右手?”

江川道:“我想聽你說呢,有這個可能麽?”

淩靜飛沉吟一聲,突然笑道:“聽起來越想越對啊,一模一樣的發展模式,還有那什麽勞什子宮裝,莫非是她們的製服麽?這麽說來,咱們是被她們耍弄著玩兒呢?”

江川道:“就算是同一家後台扶持的,也未必是盟友,或許真的是敵對也難說,不過既然如此,想要指望一家把另一家踩死,怕是不能的。多半是劃分勢力的時候,誰多占一點少占一點的區別。那邊出頭早些,先占穩了賀牛大陸,就把手伸過來了,長生殿若是守不住自己的地盤,另一邊接收了,大概也是無妨。”

淩靜飛仿佛諷刺的笑了笑,道:“所以我們不是棋子,那長生殿和新台才是棋子,我們是棋子中的棋子——別說車馬炮,就是小卒子還混不上呢。”

江川帶著幾分苦笑,道:“棋子中的棋子指的是太嶽道,七大派這種級別吧?我們是棋子中的棋子中的棋子……”

淩靜飛笑的前仰後合,笑聲中帶著幾分悲哀,突然眼睛一眨,換了一副調皮神色,道:“啊,我發現了真相了!”

江川雖然覺得她的神色語氣不似是正經,但還是問道:“什麽真相?”

淩靜飛一本正經道:“經我縝密的分析,你瞧她們取得什麽名字,又是什麽新台,又是什麽長生殿,分明是前朝宮殿的名字,再加上那萬年不變的宮裝,所以我斷定,她們都是一群後宮。”

江川瞠目結舌,淩靜飛洋洋灑灑道:“想必她們身後,還有個皇帝什麽的,今天睡在新台,明天睡在長生殿,後天又睡在什麽什麽宮殿,於是這群女人閑的沒招沒留,就想著爭寵,今天你收一個國家,明天我收一個大陸,所以說啊,這天下腥風血雨的,其實就是兩班小老婆在對掐呢。”說著已經掌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江川跟著笑了起來,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淩靜飛雖然說的荒誕,說不定還真的猜中了三分真相呢?

笑了一陣,淩靜飛看來心情好了不少,道:“剛剛你那邊發來的信息,是不是叫你去做那那邊集合?”

江川點頭道:“是啊,這麽說你也是了?莫非他們把所有新台的人都集合起來了不成?這是要做什麽?”

淩靜飛道:“自然是有大事,而且不會是好事。這一下要露臉了,說不準就要人盡皆知。江兄你去不去?”

江川道:“按理說,我是該去的,也不能不去的,不過麽……”想了想終於還是道:“去一趟也可,你呢?”

淩靜飛道:“願隨江兄。”目光下斜,道:“你同門的師兄弟,是一起的麽?”

江川知道她指的是什麽,搖搖頭道:“不是,那是門派給我的任務,每一個林下洲弟子都要依照門派派遣行事。”

淩靜飛嘴角一挑,道:“天下的門派真是一般無聊啊。師門也曾經給我派了幾個人,被我找機會都打發了,讓他們跟著隻有礙手礙腳,哪裏能夠成事?不知江兄你的同門怎麽處置?十日之後便要去擦參與那件大事,咱們保密尚且不及,自然不能讓不相幹的人在場,那就要將他們支走了。你打算如何做法?”

江川道:“雖然棘手,可也不是沒辦法,我這幾個同門不是很麻煩的人。橫豎時間還早得很,我也不能全無作為。這幾天先為門派盡盡心力,等時候差不多了,再安排一個戲碼,也就糊弄過去了。”

淩靜飛點頭道:“到時候如果有什麽需要,小妹也可以助一臂之力。哦,他們把那冰海白蜍收拾幹淨了,咱們下去吧。”說著對江川點頭示意,飛了下去。

江川等她下去,手指一伸,一枚金光閃閃的戒指顯露出來,上麵鑲嵌著一塊墨色的寶石,江川用手指在寶石上一劃,一道有幾分詭異的光芒一閃而逝,江川深深吸了一口氣,詢問道:“現在事情有變,我該如何?”(未完待續。)

ps:  腫麽回事……我記得我有更新啊,腫麽沒了,嚶嚶,再也不相信更新係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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