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血美人一邊扭動著纖腰,一邊緩緩靠向郝晴天,然後雙腿分開,跨坐在郝晴天的腿上。

郝晴天身體舒服地向後靠,左臂悠閑地搭在沙發之上,右手端著啤酒杯,微笑地欣賞著眼前讓人迷醉的“美景”。

那女人的身體繼續向前傾著,在即將觸碰到郝晴天鼻尖時又收了回來,然後開始像蛇一樣隨著迷幻曖昧的音樂扭動著她那柔軟的身體,並逐漸褪去身上多餘的附著物,極盡挑逗之能。

郝晴天則繼續保持著固定的姿勢,邊欣賞邊品嚐啤酒,而他美人坐懷不亂的要訣就是:他決定今晚把她帶走,所以不急於一時。

一曲終了,那女人並沒有著急穿衣服拿錢離開,而是直接鑽進了郝晴天的懷裏,用美妙的聲音問道:“你是賞金獵人嗎?”

“今天還不是,不過明天就是了。”郝晴天微笑著回答道。

“這個鎮上的賞金獵人可不好做,你要有心理準備啊。”女人繼續用曖昧的腔調說著,但她的話中顯然另有含義。

——她是在暗示約什警長嗎?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穿好衣服吧,哦,穿得嚴實一點,我可不想你穿成這樣跟我出去。”郝晴天懶得兜圈子找話,而是直奔主題,說完後又拿出兩張百元鈔票放在桌上。

“嗬嗬,你可真直接。”女人說完,停頓了一下,看郝晴天沒有任何搭話的打算,便告饒道:“好~在這等我,20分鍾。”

她說完,便動作優雅地將那件網裙套在身上,然後走出了包廂。她並沒有動桌上的錢,同時還將她的黑色蕾絲花邊的內褲留給郝晴天做了紀念。

有意思!郝晴天有些心猿意馬了。

“冷靜點小子!你不覺得她有問題嗎?”萊斯利的聲音又在郝晴天的腦中出現了。

“確實有問題,她太漂亮了,簡直完美,你吃醋了?”郝晴天回道。

“你太小看我了。你今晚跟她過夜我沒有意見,不過隻限今晚!這個女人絕對別有用心。”萊斯利的語氣十分認真。

“好吧,我信你。”郝晴天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卻覺得萊斯利一定是在吃醋、嫉妒。不過,他仍然決定聽萊斯利的,畢竟他的身體中現在住著另一個靈魂,不能讓“她”不開心。

並沒用上20分鍾,那女人就回到了包廂。她換了一條藍紫色的緊身牛仔褲,上身一件白T恤,外罩深棕色緊身夾克,頭上還戴了一頂白色的針織小圓帽,看起來俏皮可愛,和之前的風格完全不同。

這種反差萌直接攻破了郝晴天最後一道防線!

“怎麽了?這麽穿不太合適?”女人說話的語速似乎也因為穿著的改變而加快了,而且語氣中也沒有了之前的靡靡曖昧。

郝晴天趕緊搖了搖頭,“沒,隻是覺得很不可思議,走吧,這裏的空氣我不怎麽喜歡。”

說著,郝晴天便起身推門離開,那女人則主動地挽著郝晴天的胳膊,兩個人一起出了“灼熱之拳”。

郝晴天並沒有猴急地去找旅館,而是和那女人一起去了鎮上的最好的餐廳去吃宵夜。

兩人邊吃邊聊,但誰都沒有去問對方的名字。郝晴天想要遵守與萊斯利的約定,而那女人似乎也並不想因為一次交易跟而客人發展成朋友。

兩人享用過美味便去了鎮上最豪華的酒店“萊特明頓”,然後住進了400塊一晚的雙人豪華套房。

與如此美人過度良宵,自然需要一些與其相稱的環境。

豪華套房的優雅環境讓郝晴天不由得想起了沙漠中昆徒的宮殿,兩個人一起品嚐著冰鎮的香檳酒,一邊華爾茲一樣相擁旋轉著,然後一起倒在柔軟的圓形水床之上……

郝晴天的時差仍然沒有倒好,所以天還沒亮就早早醒了過來。混血美人睡相甜美地躺在他的身邊,讓郝晴天無論如何也想不出,萊斯利究竟是從什麽角度判斷出這個女人是別有用心的。

不過,郝晴天早起可並不是要把精力都用在女人身上,一夜的歡愉已足夠他放鬆,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對付約什的方法。

從目前掌握的信息來判斷,海默絕對來頭不小。而因為她的存在,查克也好、約什也罷,都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需要擔心的就是約什會對那5個流氓下手,然後栽贓罪名,所以第一步應該先找到那5個人,把他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比如……海默所在的廢墟聚集地!

或者直接扳倒約什,從他那敲一筆錢再去皮爾斯那裏買情報。

或者幹脆幹掉他!

因為之前對斯內克的一念之仁才惹出今天這許多麻煩,所以郝晴天不得不重拾殺意,因為有些十惡不赦之徒,必殺之才能斷其禍根。而殺人的本事,郝晴天早已駕輕就熟,或者說,相對於手下留情,他倒更擅長一擊致命。

郝晴天洗漱完畢,穿好衣褲,然後留了500塊在房間,便離開了酒店。

當他走出萊特明頓大門的時候,東邊剛剛泛起魚肚白,不過當郝晴天來到商業區時,許多商鋪都已經開門營業了。郝晴天先買了一部電話,並且在買電話的過程中跟商人閑聊,想了解一些關於鎮上一些地痞流氓的消息。

據那手機商人所說,商業區的管理已經非常成熟,搶劫之類的暴力事件很少發生。倒是新建的鎮東區,會有一些無業遊民在那裏尋找些混飯吃的機會。

於是郝晴天在商業區隨便買了份早點,便去鎮東隨便亂轉。

所謂新建區其實隻是在原本的城鎮邊緣向外擴出一大片空地,大規模的建造工作還沒有進行。在空地的房屋都是些簡陋的臨時木棚、帳篷,住在這裏的人全都穿著破爛,與其說他們是貧民,倒不如說是乞丐更為恰當。

或許是郝晴天穿著打扮與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的原因,他一踏進這片空地便立刻引起了早起的人群的注意。

人們幾乎全都停止了他們正在做的動作,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郝晴天。

郝晴天不是很明白這些人的意圖,不過很快就有人主動上來和他攀談,他也隨即清楚了這些對他行注目禮的人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