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五回合結束後,觀眾的情緒瞬間被點燃了,看台中一片沸騰。

鐵籠再次升起,而銀發主持人則再次回到拳台。

“常規時間結束,比賽仍未分勝負,接下來就是最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了,兩位拳手將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幸運女神!有請我們的女神登台!”

主持人話音剛落,一名全身上下隻穿著一雙水晶高跟鞋的身材曼妙的金發少女走上了擂台,並且手裏拿著一個上開口的盒子。

“先由挑戰者開始抽簽!”

火焰隨著主持人的指示,走到少女跟前,把手伸進盒中拿出一張紙條,然後交給銀發主持人。

“讓我們看看幸運女神將什麽武器交付於我們的挑戰者!”銀發主持人慢慢打開紙條,“接下來籠中死鬥,火焰的武器是……奪命追風聖十字!”

話音剛落,一名同樣隻穿高跟鞋的少女送上來一把一尺半長的十字鎬。

郝晴天瞟了一眼那極普通的十字鎬,心中暗笑道:十字鎬就是聖十字嗎?

“請我們的常勝將軍選擇武器!”

閃電維克托也同樣從盒子裏抽出紙條,而他的武器是“金剛拳”——一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布手套。

火焰喬森拿起他的十字鎬,用力在空中揮舞著,同時咧嘴狂笑,似乎他已經勝利了一般,而台下的觀眾也隨之瘋狂地歡呼。

另一方的閃電維克托則默默地戴好布手套,不過與之前不同,他的眼神瞬間淩厲了起來。

郝晴天是在生死線上轉過兩次的人,他明白,那是習慣於殺人的人才會有的眼神。而拿著十字鎬的喬森雖然也滿身殺氣,但比起閃電維克托來,他的眼神中多的是狂妄,卻少了些必殺的堅決。

“好戲開始了!”

約什似乎早已知道結果一樣,邊笑邊道,而且他並沒有看拳台,而是專注地觀察著郝晴天的反應。

“延時生死鬥現在開始,比賽時間無限製,回合無限製!讓鮮血沸騰起來吧!”

主持人說完最後一句,鐵籠再次降下,而這次,在鐵籠之外又扣上了一圈釘板,上麵的每根鋼釘都有20厘米長。

沒有任何比賽開始的提示,在鋼釘板扣下的同時,火焰喬森便掄起十字鎬,用鎬尖刨向維克托的腦門。

維克托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就在十字鎬馬上就要觸碰到他身體的時候,維克托突然從喬森麵前消失了!

在看台上的郝晴天看的清楚,維克托在即將被擊中時突然壓低重心,然後提速連續旋轉身體,瞬間已到了身體前衝的火焰喬森身後。

維克托的這一連串動作,速率幾乎是常規比賽時間的兩倍還多。在喬森還沒明白怎麽回事時,維克托已經猛地揮出一記下勾拳,正打在火焰喬森的後腰正中。

讓郝晴天吃驚不已的是,維克托的這一拳竟把喬森打飛了出去,並將喬森整個人直接釘在了拳台外圍的釘板之上。

鮮血順著火焰喬森的身體向下流,很快在他腳下形成了一片血窪。

拳場內外瞬間沉默了,在3秒後,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倍的歡呼聲從四周響了起來,猶如山呼海嘯。

“閃電!閃電!閃電……”

郝晴天不由得皺起了眉,因為閃電維克托的能耐實在太過驚人了——無論速度還是力量。

難道他身上裝著機械義肢?郝晴天在心裏推測著。

“讓人過目不忘吧?過去兩年,揚言殺死閃電的人都會是這個下場,他是真正的常勝將軍。”約什看著郝晴天邪笑著道:“不過放心,我不會讓你和他打的,我們先從簡單的熱身,每天都會有一批想賺錢的地痞流氓來碰運氣,你可以從他們開始打起。”

郝晴天轉過頭,衝約什冷笑了下,道:“沒那個必要,隨便你怎麽安排,現在叫我去跟閃電比比都可以。不過在那之前,我也想提一個條件。”

“哦?說說看。”約什道。

“我想做賞金獵人,注冊掛牌的,這個應該難不到你吧?”郝晴天斜著嘴角道。

約什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然後道:“嗬嗬,看來你很著急和那些流氓區分開嘛!這個沒問題,明天早晨到警察局來,我的人會給你辦好手續。而在那之後,也就是明天晚上,我會給你安排第一個對手。”

“一言為定!”郝晴天滿意地點頭笑道——他的目的達到了。

之後,郝晴天在二樓看台上和約什一起看完了剩餘的比賽,又一起回到樓上的酒吧。

約什從懷裏拿出一小遝鈔票遞給郝晴天,然後道:“這是兩千,你先用著,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約什的人了,所以不用考慮錢的問題。去鎮上最好的旅館,買你喜歡的酒,再從這兒挑幾個妞,明天早晨去警察局辦手續。”

說完,約什便腆著大肚子轉出了酒吧。

郝晴天並沒有窮酸地去數錢,而是把錢隨意地揣進了長褲的口袋。

當他正準備去吧台點杯啤酒漱漱口時,已經有三、四個性感的豔舞女郎圍了上來,並搔首弄姿地詢問郝晴天,需不需要來一支舞膝上舞。

郝晴天眼睛掃過身前的這幾個女人,卻一下被其中一個長發的亞裔混血美人電到了。

她穿著一件黑色連衣鏤空齊B小短裙,裙裝的花紋巧妙地遮擋住了她真空上圍的兩點粉紅,玲瓏的曲線讓人浮想聯翩。她有著一張嫵媚得讓人頓足的臉,同時又露出謎一般的微笑,一雙丹鳳大眼睛輕輕地眨動著,讓人既好奇她何以擁有魔鬼般的身材,又好奇她她今晚的去處。

郝晴天微笑著望著那女人,她即刻明白其中含義,邁著與眾不同的優雅步子走到郝晴天身旁,挽住了他的胳膊。她的動作如此高雅,讓人很難將其與脫衣舞女這一行當聯係到一起。

郝晴天帶著那女人一起來到吧台前,自己點了一大杯苦啤酒,並給那女人也要了一杯白蘭地。

然後兩人又一起進了為VIP客人準備的單人包廂。

剛一進入,那女人便隨手關上了房門,微微仰起頭,輕啟粉唇,將白蘭地一飲而盡,然後輕輕將郝晴天推坐在包廂的長沙發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