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會回來的~~~~~~~~~~~(回音)”

少年與少女化作了流星從天際間劃出一條細長的弧線,最終閃爍著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

因為這次飛得略高略快的關係。

一個炮彈坑中一個嬌小的身影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嗚哇~好疼啊,雖說幾乎集中了所有機械微雲械能來提高自身的強度,不過沒想到還會這麽樣痛的啊。”

“呼~”一陣強風吹過,將周圍懸浮的灰塵連帶著仁子身上那已經摔的破的衣服一起吹散,看著自身平平坦坦的身軀“切——”的抱怨了一句:“這衣服質量真差。”便從四維空間袋中取出替換的衣服穿上。

不過她沒有留意到一點,雖然說落點是沙岩區,但是那就是這個彈坑完全是由自身的強度給砸出來的。

“嘿咻~”換好衣服後仁子躍到一塊一米多高的石頭上麵,抬起手,直接零生成出一個望遠鏡向四周環視,自言自語的嘀咕:“司徒那家夥掉那去了?要是公主在的話視野就好多了…啊~飛艇發現。”說完就臨時製作出一枚信號彈對天發射。

綠色的煙霧在茫茫的沙漠中非常顯眼,不一會飛艇的方向就出現一片馬蹄揚起的煙塵,看樣子守墓者一族正在往這裏趕來吧。

確認對方收到信號後仁子便沒有再留意哪些正在靠近的煙塵,再次轉換觀察的方向去尋找司徒月樺的下落,大約在二十多秒後發現了被半掩在沙中的司徒月樺,不過情況無論怎麽看都比仁子慘多了。

另一邊,摔的像一塊隨手扔棄在角落的破抹布一樣傷痕累累的司徒月樺兩分鍾後才從昏迷中恢複過來。

“一如既往的天空…我還活著嗎?…疼疼疼……”當他嚐試要活動身體的時候,被牽動的神經一下子不斷地輸送出痛覺信號,不停地向大腦發出警告,迫使主體放棄一切的行動。

耳鳴、眩暈、劇痛等感覺如同潮水一般的湧進大腦……迫於身體機能的保護,司徒月樺再次昏昏沉沉的昏睡過去。

走到司徒月樺身邊後,仁子蹲下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喂喂~還活著嗎?再沒反應的話我就試試用錐戳了哦~”

司徒月樺艱難的睜開眼睛,氣若遊絲的吐槽:“不要用一張那麽可愛的臉說那麽恐怖的事啊…”

仁子的沒好氣的回應:“既然還有力氣吐槽那麽說你的命就不要緊咯?”

“哈哈…”司徒月樺幹笑兩聲問:“崩月小姐配的草藥還有剩餘的嗎?我貌似有幾處地方的骨頭斷掉了,”

“在咒怨世界中給香取家弟子製作的那些?我記得還有些帶了回來,等到回去死者之都把傷口清洗一下再敷上吧。”仁子邊說邊查看對方身上傷勢,在得出已經超出了自己處理的能力範圍後便簡單的幫司徒月樺注射了一劑鎮痛劑,接著就原地的等待守墓者一族的趕來。

十多分鍾後,最先趕來的大胡子翻身下馬,當他一看到司徒月樺身上的傷勢後不由得“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噢——真主在上,這麽樣要命的重傷我還是第二次見。”

可能是鎮痛劑生效的緣故,司徒月樺已經能夠用一隻手把身體撐了起來,就那麽座在原地不斷的用手輕輕的順著骨骼觸摸,並且時不時皺皺眉頭。不過大胡子的話一下子把他的注意力拉了過去,半開玩笑的回應說:“哦?那麽第一次呢?”

“那是閣下侍奉的祭祀大人,當時發生的一切直到現在為止我還記憶猶新……”大胡子一幅陷入沉思的繼續回憶說:“當時她的腹部已經被徹底攪碎,渾身帶著足以致命的傷痕,但她卻隻是用烈酒衝洗掉粘在了傷口處的沙子,並且用火焰來進行粗暴的止血處理……”

聽到這裏司徒月樺不由得把頭轉向仁子,不過隻見仁子也是一臉驚訝的樣子朝他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情。

這時一名黑衣人準備打斷大胡子的回憶時,被司徒月樺和仁子同時揮手阻止,那名黑衣人見狀後有看了看司徒月樺的身上的傷痕,小聲的說了句:“我們就先回去把飛艇召喚過來,請稍等一下。”說完後就朝幾個一同前來的同伴招招手,然後便一起離開了。

司徒月樺與仁子難得合拍地對他簡單的點了點頭,然後便繼續傾聽大胡子的描述當時的回憶。

“…當時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怪物啊,接著等到她處理完傷口更衣時才回過神來……”

換做平常的司徒月樺的話,現在已經捉著對方的衣領大喊大叫了吧?不過這一次卻是靜靜的坐在原地傾聽。而大胡子就像一個鄰家的老爺爺絮絮叨叨地敘說他年輕的歲月一樣繼續往下說:“…就是用那副千瘡百孔的身軀再次踏上了前線,那座城市就是當時為了抵禦伊莫頓和他的死神大軍施法創造的,同時還要時不時的施法支援前線……”

經曆過後麵的部分仁子就沒有怎麽認真聽下去了。

(沒想到…完全沒有想到過…雖然說當時看外表是知道公主她受了傷,但是完全沒有想到衣服下麵竟然嚴重到這種程度…公主有用鎮痛劑之類的藥物嗎?…不!按照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應該不會…這樣的話就算是微微動一下都會牽動痛覺神經的啊,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夠支持著這樣的身體來繼續接下來的戰鬥……)

當飛艇飛到過來的時候大胡子已經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到兩人沉默的樣子便知道他們在此之前並不之情,心中不由得感歎了一句:“這就是所謂的命運了嗎?”同時腦海中閃過紫鶴那纖細所獨自背負著一切的身影…搖了搖頭驅散腦海中的景象後便有條不紊的指揮眾人把司徒月樺抬上飛艇。

一路上眾人默默無言。

兩人的心中再一次對於他們追隨的‘公主’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飛回到死者之都後大胡子立刻招來全族中最好的醫生來幫忙把司徒月樺渾身上下的傷口都清洗了一遍。

看著躺著**的司徒月樺,仁子再次問了一句:“確定真的要用那些藥嗎?我們應該還有挺多時間的吧。”同時目光移向了那些怎麽看都是散發出不詳氣息的藥物。

“嗬嗬,沒想到你也會有關心的一麵,不過我已經決定了,雖然我們還有51天的時間,不過樹林那些猴子真的很不好辦啊,要盡快回複戰鬥力才行。”雖然說話的聲音還是非常虛弱,不過這時司徒月樺的臉色已經比昨天好了許多。

“哼!誰關心你這個變態了,我隻不過是擔心無法完成任務而已了。”仁子臉色微微一紅,不過還是把已經舉起準備打下去的拳頭收住,立刻轉移話題說:“關於那些猴子我昨晚回放一些當時的錄像後有了新的發現,嗯?喂喂!你在聽嗎?”

(嗚哇~~傲嬌了傲嬌了~仁子她對著我傲嬌了~~~~~這一刻我死而無憾了啊,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兒子已經覺得很滿足,沒有任何留戀了,就讓我這麽樣上路吧……噢噢…慢著慢著!…怎麽能夠把公主大人給忘了…在看到公主大人嬌的一麵前我絕對不能夠死啊啊啊啊啊!!!喝!!用我鋼鐵般強大的意誌來填補正在流失的生命吧!!!!!)

就在司徒月樺心中在瘋狂歡呼咆哮的同時突然發現了仁子她已經頭上出現了大大的‘井’字,再度握緊了那小小的拳頭,連忙回應:“…哦啊!?在聽在聽。”

“真是的…”仁子沒好氣的應答了一聲,畢竟她平時也涉獵過ACG相關的東西,大致的推算出了對方在想些什麽東西,頓了頓,恢複平時的語氣說:“聽好了!要是再走神的話就是一拳,明白了嗎?”

感受到仁子身上散發出來‘真的會殺了你哦’的氣息,司徒月樺連忙像不停地點頭保證。

仁子隨身拿出一台投影儀,一邊播放一邊解釋說:“我當時有小部分機械微雲用於像類似於‘滯空回線’收集到了一部分影像,注意一下,那些被我們戰鬥中破壞嚴重的部分再也沒有猴子出現過了。”並且用不知道那裏來的棍子指了下投影中被雲爆彈和凝固汽油彈波及的最厲害的幾個地方,果然那些地方已經再也沒有出現過猴子。

等仁子的簡單的解說完後,司徒月樺點了點頭,並說出自己了見解:“雖然還在燃燒,但是那幾片區域裏的樹木已經判斷為死亡了吧?”

“沒錯!!”仁子用棍子往暫停的畫麵上用力一指,氣勢十足的說:“猴子就是居住在樹上,這個常識我認為這是主神給予的暗示!暗示我們把深林清除掉再安全進入蠍子王金子塔!”

“噢噢~~”司徒月樺用手指歡快的敲打床麵代替鼓掌,然後問:“那麽你打算怎麽辦,一把火燒掉嗎?不過現場還遺留著的機械化部隊說不定會進行滅火作業,就算他們不去主動滅火也燒不死它們啊,機械化的我不作評論,但西斯和絕地能夠簡單的燒死。”

“哼哼~誰說我要去放火了?”仁子調出小嘰的虛擬鍵盤雙手仿佛出現殘餘一般的調處一份資料,投影在司徒月樺麵前說:“你知道‘橙劑’嗎?考慮到有大量的剩餘時間,就讓我重演一下親爹國的‘牧場行動’吧。”

司徒月樺看了看資料上的簡介和仁子計劃調配的‘強化型橙劑後’就大致上了解了‘牧場行動’的大概後就說:“既然你已經有了可行的解決方法就去實行吧,我在這裏安心休養就是了。”說完就搖動把手,降下床板讓自己回複到躺著的狀態(醫院的病床能夠同搖杆讓一半的床板上升,達到躺座起來的效果)。

看到司徒月樺睡下後,仁子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就在收拾的時仁子看到計劃表上選定的幾個備選陣地時不由得抱怨了一句:“哎~不過要是公主現在在的話該多好啊,那樣就能省略選擇和建設陣地的麻煩了。”

聽到仁子的抱怨後司徒月樺反而苦笑聲說:“我反而覺得幸好公主她沒有來。”

仁子有點不解的問:“為什麽?不說公主便利的施法,還有那強大的戰力。”

“我們在最後撤離的時候你應該注意到了吧?那些猴子已經開始出現了團隊配合而不是一窩蜂的上,不過先撇開著一點因素…”司徒月樺頓了一頓後便說:“就僅僅隻有我們兩個人一番折騰後就能見識到了科技已經超過了這個世界大規模的機械化部隊和西斯與絕地後,難道你還想再見識一下天災軍團和燃燒軍團的出現嗎?”

靜——

司徒月樺的話音剛落,房間裏立刻變得一片寂靜,兩人也許是被自己腦中所想象的畫麵給鎮住了。

過了很久,一直等到和守墓者一族預約好的醫務人員到來敲門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