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協商結果,北五宮代替玉麵郎君派遣三千弟子前往洞虛派,時限定為六十年,每六年輪換一次,前往洞虛派的天元宮弟子一切消耗都由玉麵郎君承擔。

天元宮弟子不得肆意胡來,聽從洞虛派掌教調遣,如有違反洞虛派規矩的,洞虛派掌教衛之有權處理。

如果這期間天元宮弟子出現傷亡,也要算在玉麵郎君頭上,下一次輪換時補足,如果因為發生戰鬥等原因出現大量傷亡,人數在五百人以上,北五宮需要馬上再派遣弟子。

另外一點,如果這些天元宮弟子當中有人想要加入洞虛派,北五宮不得阻攔。

對於這一條,司徒旭不以為然,除非哪個弟子腦袋有病了,才會加入洞虛派。

他沒想到的是,最初幾批弟子中的確沒有人願意加入洞虛派,但後來洞虛派更加強大,崛起的速度讓天元宮都暗中提防著,一些派遣到洞虛派的弟子就不回來了,有這條規矩的保護,他們堂而皇之的成為了洞虛派弟子。

在玉麵郎君身上割了這些肉,寒至還覺得有些不夠本。

司徒旭向玉麵郎君使了個眼色,可惜玉麵郎君現在眼前景象模糊,沒辦法看見。

不得不咳嗽一聲:“玉麵郎君,你這些年積累了一些神石,我看不如你承擔洞虛派未來十年繳納神石任務如何。”

他看出來寒至意猶未盡,今天不能讓寒至滿足,玉麵郎君休想好過。

反正這些東西又不是出在他身上,他也不會感到肉疼。

作為中等勢力,洞虛派每年需要向天元宮繳納五萬神石,十年就是五十萬神石,在司徒旭看來,這樣的條件,寒至應該滿意了。

“五十萬神石?好多啊!”寒至哈哈大笑:“不瞞司徒宮主,我在蠻荒青雲城交易大會上與人賭石,一次就贏了上千萬神石,那條小蛇就是解石的獎品,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五十萬神石嗎。”

啊?司徒旭不可思議的看著寒至,一次就贏得上千萬神石?

“那你說什麽價格能讓你滿意。”司徒旭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他堂堂的天元宮北五宮宮主,現在卻像個小商販一樣跟人家討價還價,都是這個該死的玉麵郎君。

讓他出點血也好,給他長點教訓!

“讓天元宮自此以後免除洞虛派繳納神石。”寒至說完看著司徒旭。

司徒旭臉色難看,這個要求太過分了,他實難做到。

“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寒至來了個轉折,“不過我覺得讓他承擔洞虛派百年負擔,這點應該沒有問題吧,在百年之內,洞虛派晉級為高等勢力,多少神石也要玉麵郎君來承擔,這是我最後的要求,如果能夠做到,馬上解毒。”

寒至沒給玉麵郎君留下討價還價餘地,答應就解毒。

玉麵郎君一咬牙,不就是每年神石麽,“我答應你,趕快給我解毒!”

眩暈感覺湧上腦袋,再堅持下去,玉麵郎君都已經感受到死亡氣息。

“司徒宮主,晚輩隻能請您老人家做主,將來要是有什麽爭執,還請您老人家主持公道,我這就給玉麵郎君解毒。”寒至看出來司徒旭為人還算不錯,至少沒有一味偏袒著玉麵郎君。

司徒旭滿臉苦笑,自己算是跟這件事沾上了。

這時候隻能是點頭答應,“老夫為你做主,將來有任何事情,盡管找老夫好了。”

寒至拉過房宣卿手掌,撫摸了一下房宣卿手腕上的紅線,“小東西,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去解決。”

紅線顯然明白主人所受的苦難,不願給玉麵郎君解毒。

寒至臉一沉,“紅線,要不要我找來小金!”

小金雖然無法解掉紅線的毒素,卻是紅線天然克星,聽到寒至的威脅,紅線極其不甘心從房宣卿手腕下來,慢吞吞遊動到玉麵郎君身邊,狠命就是一口!

“啊!”玉麵郎君大喊疼啊,紅線這一口選擇很有特點,正中玉麵郎君的**。

這樣的疼痛讓玉麵郎君如何能夠忍受。

邪匪哈哈大笑:“這小東西倒是有趣,等將來它成長起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紅線這才滿意的回到房宣卿手腕。

效果極其顯著,玉麵郎君身上的青色迅速恢複正常,意識也清晰很多。

但**那裏傳來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臉上滴滴答答落下汗水,竭盡全力運轉靈氣護住**。

如果這玩意受損,對玉麵郎君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修為到了玉麵郎君這個境界,隻要不被咬掉,就不會有太大危險,靈氣運轉幾周後,疼痛感消失。

身體也恢複了正常。

再看向房宣卿和寒至,玉麵郎君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就算房宣卿的玄陰之體對他好處再大,以後也不敢有什麽非分之想了。

事情解決,寒至不願再看到玉麵郎君的嘴臉,向司徒旭一拱手,“今天的事情多謝前輩主持公道,晚輩會記在心裏的。”

司徒旭一咧嘴,這個毛頭小子怎麽這麽壞,自己哪裏是給他做主,分明是被逼無奈。

但明麵上還要保持著前輩高人的矜持,“沒什麽,既然誤會已經解除,不如到老夫的洞府坐坐如何。”

寒至知道司徒旭是客氣話,“師門那邊還在等候消息,改日晚輩登門拜謝。”

玉麵郎君心中暗恨司徒旭,身為北五宮宮主,非但不幫著自己,居然為外人謀取利益!

看著玉麵郎君的表情,寒至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向司徒旭告辭,眾人一起返回竹園。

路上,齊靈兒怯生生說道:“寒至,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是我不好。”

她現在已經對寒至生不起任何恨意或是嫉妒。

同樣的情況,如果是她來處理,齊靈兒找不出任何辦法,她甚至都不敢前來要人。

而寒至並未怪罪,還要挾玉麵郎君,讓她能夠拜在出塵仙子門下,這樣的胸襟,齊靈兒自愧弗如。

“沒什麽,你事先也不知道,況且這件事咱們沒有任何損失,還獲得很不錯的利益。”寒至微微一笑:“倒是你們幾個,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努力修煉,不要辜負大家對你們的厚望。”

武天跟在身後,“肯定的,我們幾個一定會努力修煉,不然也對不起你的一片苦心。”

同樣,他對寒至現在隻有敬意。

能夠把玉麵郎君收拾的老老實實,讓北五宮宮主都低頭,這點誰能做到!

皆大歡喜局麵,眾人有說有笑回到竹園。

衛之正在焦躁不安,他聽說弟子們好像是出事了,但具體情況誰也不清楚,更不知寒至等人去了哪裏。

在天元宮兩眼一模糊,衛之隻能是靜待消息,期盼著寒至等人千萬別出事。

一直到日落時分,才聽到外麵的談笑風生,衛之一個箭步衝出來。

見所有弟子都回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衛之這才放下一顆懸著很久的心。

“寒至,你們回來了,沒事就好!趕快進來吧。”

發生這樣的大事,自然要向掌教稟明,進入衛之的住所,寒至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加上侯飛在一旁詳細闡述,把衛之聽得驚心動魄。

雙方雖然沒有進行大規模正麵衝突,隻是簡單的交手。

但這其中凶險不難看出,隻要有一丁點疏忽,寒至幾人將會遭到重大打擊,洞虛派或許也會因此不複存在。

要知道寒至對抗的可是聚元期後天巔峰強者,並且引出了北五宮宮主。

這等於是在對抗整個天元宮!

就這份果敢和勇氣,衛之自問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最後的結果更是讓衛之驚喜萬分,可以說洞虛派未來六十年內有了天元宮這張保護符,東州再沒有勢力敢動洞虛派。

百年不用向天元宮繳納神石,更可以給洞虛派留下足夠的積累時間。

“你們五個要牢記寒至給你們換來的機會,切不可辜負寒至的厚望。”衛之再三叮囑齊靈兒和武天幾人。

“掌教,這件事切不可外傳,包括你們幾個也是,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就當沒有這回事,咱們拿了玉麵郎君的好處,再到處宣揚玉麵郎君的不好,會有什麽後果,不用我多說你們也能想清楚吧。”寒至叮囑道。

“明白,我們幾個可不像侯飛那麽碎嘴子。”武天信誓旦旦保證。

侯飛犯了一個白眼,“我有你說的那麽不堪嗎。”

寒至難得與武天步調一致,“最需要牢記的就是你,切不可把這件事當做炫耀資曆。”

侯飛悻悻的說道:“我知道,絕不會亂說話。”

衛之再次叮囑眾人,在天元宮參加大比期間,一定要謹慎自己的言行,決不許招惹事端。

前來參加大比的任何一個勢力,都要比洞虛派強。

得罪這些門派不會有任何好處。

眾人點頭表示謹記掌教吩咐。

正說著,外麵守護的天元宮弟子高聲宣唱:“虹城派掌教求見洞虛派掌教。”

虹城派掌教?

衛之就是一愣,“我洞虛派與虹城派遠隔百萬裏,兩家沒有任何接觸,虹城派掌教見我作甚?”

寒至笑了:“不是來打架問罪就是來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