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出來,龍水瑤上前拉住房宣卿的手,“妹妹,你受苦了,是姐姐來晚了。”

房宣卿心頭又是一陣感動,龍水瑤貴為蠻荒公主,非但沒有排斥她,更將她視為親姐妹,一句話就能看出龍水瑤絕非虛情假意。

“姐姐,我沒事。”房宣卿不善表達自己的情感,將龍水瑤的好都牢記在心中。

“司徒宮主,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的嗎。”邪匪冷著臉看著司徒旭。

司徒旭的一張老臉早就變成了豬肝色。

這件事要是傳揚出去,對天元宮的名譽打擊有多大,他最清楚不過。

首當其衝受到懲處的就是他這個北五宮宮主,天元宮宮主肯定要給洞虛派一個滿意交代,不然這會寒了所有人的心。

“各位,是老夫管教不嚴,老夫向各位賠罪。”

司徒旭深施一禮。

“不敢當。”寒至已經冷靜下來,找到了房宣卿和齊靈兒幾人,其他事也該說道說道了。

司徒旭不知該怎麽說,看著寒至。

寒至來到玉麵郎君麵前,“玉麵郎君,你還有什麽遺言要交代嗎!自作孽不可活。當然了,你是死在天元宮小蛇的口中,這件事跟我們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隻可惜沒有親手處置你,比較遺憾。”

玉麵郎君的意識在逐漸變模糊,但頑強的求生意誌讓他還在堅持著。

他知道這是他一生中最後的機會,錯過了這次,將會永遠告別這個世界。

沒有任何猶豫,玉麵郎君噗通一聲跪在寒至麵前,痛哭流涕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立即悔改的樣子,“寒至,我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你就饒了我吧,隻要放過我,不管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邪匪心中鄙視,“你也是堂堂聚元期高手,連這點尊嚴都沒有嗎,還要不要臉了!”

尊嚴?要臉?

這些跟性命比起來都不要緊,要尊嚴要臉不要命,那才是傻子呢。

玉麵郎君不理會邪匪的冷嘲熱諷,跪在寒至麵前不肯起來,“寒至,你就饒了我吧,隻要你答應饒了我,讓我怎麽做我絕無二話。”

“你這種人渣,就該一巴掌怕死算了,留在世上也是禍害良家。”狂匪最看不慣這種人。

最初色匪還沒有加入小八匪時,偶爾也會做出強行霸占女子的事情,結果被狂匪狠狠一頓教訓,警告色匪再敢這麽做就閹了他!

那時候狂匪就已經知道色匪他們幾個將來會組成小八匪,卻都不給色匪這個麵子。

那一次差點把色匪打死,也正是從那以後,色匪才變得規矩起來,再也沒做出違背女孩子意願的事情,所以丁萱才會被色匪劫持後隻是喝酒而已。

寒至內有猶豫起來,說來簡單做起來難,今天要是真的看著玉麵郎君死去,他可以一走了之,就算天元宮翻臉,他大不了不在東州遠走蠻荒或者其他州。

但洞虛派的根在東州,他要考慮洞虛派。

邪匪沒有說話,他可不像狂匪那麽衝動,知道事情還不到那樣程度。

向龍水瑤看去,龍水瑤微微搖頭,示意寒至不要一時衝動,殺了玉麵郎君對他沒有任何好處,既然房宣卿沒事,還需從長計議。

寒至內心歎了一口氣,說到底還是能力不足,如果強大到一定程度,讓天元宮也不敢報複,今天玉麵郎君死定了!

“宣卿,你覺得該怎麽處置玉麵郎君。”寒至問道。

房宣卿搖頭,“寒至,你覺得該怎麽處置好,全憑你做主。”

寒至點頭,“那好吧,就由我來處置。”

“玉麵郎君,劫持我洞虛派弟子這件事,你可認罪!”這是最關重要的,萬一放過了玉麵郎君,他嘴一歪反悔了,事情就說不清了。

玉麵郎君的性命還在人家手掌心,哪敢不認罪,“我一時鬼迷心竅做出了錯事,還請你們原諒,我本意不壞,隻是看到這位女修士體質非同尋常,想要收為弟子培養她,並沒有惡意。”

寒至不耐煩的一擺手,“別說這些廢話,我就問你一句,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我想活下去,隻要能饒了我,什麽條件我都答應。”玉麵郎君明白了,想要活命肯定要付出一定代價。

“我們的人受了這麽大委屈和驚嚇,你一句話饒了你肯定不行,不拿出一定補償,老天都不會允許你活下去!”寒至說道。

玉麵郎君趕緊說道:“我可以收這幾個在天元宮求學弟子為徒,將他們培養成一代強者,絕對將他們視為親傳弟子。”

“什麽!你還敢打這種主意!”寒至氣得差點就一巴掌掄過去。

“不是!你誤會了!我是說收這幾個男弟子為徒,那個女娃,我會推薦給出塵仙子。”玉麵郎君趕緊解釋道。

事關到齊靈兒和武天幾人的未來,寒至不好給人家做主,向幾人看去。

齊靈兒大喜過望,出塵仙子無論修為還是地位,在天元宮內都要高於玉麵郎君,如果能夠拜在出塵仙子門下,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更不必懼怕玉麵郎君。

馬上點頭答應。

武天四人顯得有些猶豫,現在把這個玉麵郎君得罪到底,再拜在人家門下,能有好日子過嗎?

玉麵郎君指天發誓道:“我絕不會慢待他們幾個,十年之內一定把他們培養成為固本期修為。”

武天這下可動心了,固本期修為!

他父親十年之內也不敢說就能進階為固本期強者!

“我願意!”武天堅定的說道。

另外三個弟子權衡之下也決定拜在玉麵郎君門下。

玉麵郎君偏好女色,男弟子自然不會有什麽危險。

話說,玉麵郎君身邊的女弟子各個都是絕色美女,就算是發生點什麽,他們幾個也不在意,反而有些期待。

他們幾個卻沒有料到以後的事情,玉麵郎君答應收他們為弟子培養到固本期,但十年時間對他們幾個實在太短了,他們又沒有寒至這樣變態天分和逆天際遇。

為了培養他們幾個,當然也有發泄對寒至怨恨的原因,玉麵郎君可是讓武天四人吃盡了苦頭。

不過這段經曆卻也讓四人心性變得無比堅強,後來都成為了洞虛派的中堅力量。

“這點小事可不能抵消你的罪過,簡單點說,你覺得你一條性命就值這點代價嗎。”寒至不緊不慢的說道,心裏合計著該怎麽在玉麵郎君身上榨取最大利益。

首先想到的就是洞虛派現狀。

洞虛派強勢崛起,最大缺陷就是力量不足,如果哪個同為中等的勢力想要滅掉洞虛派,沒有龍水瑤這些超級強者坐鎮,洞虛派難以抵擋。

龍水瑤幾人在洞虛派的時間不可能更長,估計這次大比結束後就要離開。

寒至也想大比結束後繼續出去試煉,隻有在強大壓力之下,他才能快速成長,洞虛派無法給他巨大壓力。

玉麵郎君趕緊說道:“大比這件事我無法參與,任何人都不能暗中幹涉大比。”

他怕寒至要求他幫著洞虛派在大比上弄虛作假,這點他做不到,趕快先說出來。

寒至不屑的說道:“哪個要你這麽做了!我倒是想到一件事,現如今我們洞虛派剛剛成為中等勢力,最欠缺的就是守護力量,如果你能調撥五千天元宮弟子,幫著洞虛派守護現有地盤,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

玉麵郎君臉色更加難看了,“那你還是殺了我吧,我手裏哪有五千弟子!”

他在北五宮地盤僅限於天楓園,又不是宮主,哪裏有五千弟子。

“那好吧,你還是等死吧。”寒至轉身就要走。

“寒老弟且慢。”司徒旭趕緊攔住寒至,眼看著玉麵郎君就要毒發身亡,他不能不管。

“司徒宮主請賜教。”寒至本著臉說道。

司徒旭眼睛轉了轉,“寒老弟,你看這樣好不好,就以天元宮北五宮的名義,向洞虛派派遣一千弟子,我向宮主稟明原因,就說幫助洞虛派培養弟子,你看如何,這樣也可以派遣一些修為稍高的弟子。”

修為高低,寒至倒是無所謂,他要的是天元宮這杆大旗。

哪怕是有幾個天元宮弟子坐鎮洞虛派,相信其他門派也不敢打洞虛派的主意。

“多謝司徒宮主體諒,不過有些話我先說在前頭,派遣到洞虛派的弟子,決不能擺架子,要聽從洞虛派掌教調遣,另外人數還是少了點,最好是三千人。還有一點,洞虛派目前能力太差,沒辦法提供這些弟子的平素日常消耗,這點需要玉麵郎君承擔。”寒至強調道。

玉麵郎君哪裏敢不從,“沒問題,我一定做到。”

跟性命比起來,什麽都不重要。

“寒老弟,這個時間恐怕不能太長,不然沒辦法交代。”司徒旭說道。

寒至點頭,“我原本打算時限為一百年,既然司徒宮主作難,那就八十年好了。”

司徒旭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好嘛,一張嘴就要天元宮守護洞虛派八十年!

“還是多了點吧,要不五十年如何,這期間弟子們也要調動,就定位五年輪換。”司徒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