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舞對這個景色優美、攜帶方便的玉門洞天極有興趣,她頻頻的向薑岑使眼色,讓他答應陳道君的要求。

“好吧!”薑岑根本沒有辦法拒絕薑舞,便答應下來。

薑岑道:“既然陳道友如此雅興,那就真正的較量一番!在下也很想知道,自己與虛神體高手之間,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陳道君大喜:“好好!若是真正的切磋,隻怕出手之際會毀了這個玉門洞天。二位道友若不嫌棄,還請移步前往在下的洞府,那裏可以讓薑道友放開手腳!除了將這個玉門洞天相贈之外,在下還會拿出兩壇承天釀,略盡地主之誼!”

“陳道友如此盛情,我兄妹二人就不客氣了!”薑岑點了點頭。

一行三人遂離開雅室。酒軒大堂眾修士見陳道君對薑岑這個化丹期修士頗為親近、神態熱情,完全沒有以長輩自居的姿態,皆是頗為驚奇,私下裏探討著薑岑可能的身份。

薑岑二人隨著陳道君向雲霄之上飛去。不多久後,他們來到雲中一座鬱鬱蔥蔥的靈山上。薑岑吐納了一口此處的天地靈氣,其靈氣之精純,讓人頗覺意外。

薑舞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她訝異地說道:“陳道友定然家世不凡吧!如此優異的靈山,放在靈界之中,也不多見。不少合一體修士的洞府,比起此處也要遜色三分!家兄的紫氣堂也算是不錯,但比起此處,卻要明顯差了一截!”

陳道君微微一笑:“二位道友若是喜歡,可長駐此處,在下歡迎之至!”

薑岑道:“多謝陳道友好意,我等尚有一些私事,恐不能長留此地。”

陳道君將薑岑請入了洞府中,穿過層層禁製,來到了後院。

這裏是一片平靜如鏡的湖泊,約有百畝大小。湖心處有一座通體由青玉砌成的高台,高台直徑二十丈,造型優美,仿佛一株盛開的睡蓮,平鋪在湖水表麵。

“在下平常便在這青蓮台上練功,此處四周均有陣法加固,是個論道切磋的好地方。薑道友,請!”陳道君說罷,率先飛落至高台上。

薑岑緊隨其後,二人各居高台一方,相隔十丈餘。

“請賜教!”二人互施一禮,然後開始鬥法。

薑岑祭出覺醒之劍,手腕一抖,劍尖連晃,一道道漩渦狀的劍氣湧出,向陳道君籠罩而去。

陳道君取出一柄通體青翠欲滴的碧玉傘,輕輕旋轉傘柄,頓時一股元氣四溢,突然在附近的湖麵上激起一片浪花。

**起的水花落在傘麵上,竟然平鋪開來、形成一層薄薄的水簾罩。薑岑已經見識過,這看似不起眼的水簾罩,居然可以擋住他的劍氣!

一劍一傘,很快纏鬥起來。原本平靜的湖麵,也**起了一層層的漣漪。

薑舞落在湖邊的樹稍上,頗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

直鬥了大半個時辰,突然,薑岑的劍氣中青光一閃,他終於如約用出了青冥火。

陳道君大喜,立刻碧傘一揮,頓時卷起一片片水花,形成一層層的水罩,將含著青冥火的劍氣層層包裹。

劍氣未能突破這防禦嚴密的水簾罩,而陳道君將碧傘收起後,青冥火也消失不見。

“陳道友果然實力雄厚!在下的確不是對手!”薑岑收起劍法,不打算再鬥下去。

陳道君笑道:“那是在下修為上占了不小的便宜!換作是在下當年,別說是化丹初期,就是化丹後期修為時,也遠不如薑道友今時今日的神通!有朝一日,當薑道友進階虛神體時,隻怕在下就要遠遠不及了!”

“你二人不必互相吹捧了!”薑舞哼了一聲說道:“方才鬥法,兩個人都是演來演去,動作放慢了百倍,生怕對方來不及應對似的!不是真正的生死相鬥,根本看不出實力高低!”

陳道君頗為尷尬的笑了笑,薑岑說道:“舍妹心直口快,陳道友不必放在心上。”

“當然!”陳道君說道:“今日切磋,十分痛快!在下言而有信,這塊玉門洞天,請薑道友笑納!”

說罷,陳道君果真取出了那洞天玉佩,贈給薑岑。

薑岑稱謝。陳道君如此豪爽,他對此人頗有好感。

“在下不懂酒道,那兩壇承天釀一直尚未開封,今日便一起贈給薑道友吧!”陳道君命洞府仆從取出兩壇美酒,贈給薑岑。

雖有挽留,但薑岑二人還是婉言謝絕,辭別陳道君而去,返回拜仙穀坊市待命。

薑岑隨即將玉門洞天轉贈給薑舞,薑舞極為高興,甚至親了一下薑岑的臉龐。兄妹二人早年經常如此嬉鬧,沒想到已經是虛神體的“前輩高人”,薑舞依然心性如初。

坊市中,薑舞購買了不少玉石之物,然後迫不及待的擇一安靜處,開啟玉門洞天。

然後她帶著購來的玉石,準備要好好打點一下這個玉門洞天,不僅要將其中的美景保留,還要打造出一間自己最滿意的別院。

薑舞在玉門洞天內忙碌著修建別院,薑岑則在瀑布水潭附近的空曠處演練劍法。

剛才的鬥法,他似乎意猶未盡,演練來去,都是剛才用出的劍招。

薑舞見此景,頗有些過意不去,她說道:“讓你辛苦比試一場,結果寶物都贈給了我,你自己卻沒有得到什麽,空手而歸,是不是有些委屈?”

薑岑微微一笑,露出一絲神秘之色:“誰說我兩手空空,你看看,這是什麽!”

說罷,薑岑劍鋒旋轉,一劍刺入了飛瀑之間。

劍氣激起的水花四濺,落在薑岑周圍,竟然形成了一層薄薄的透明的水罩。薑岑一掌拍向這層水罩,水罩被巨力衝擊,微微變形,卻沒有破滅。

“水簾罩!”薑舞大奇:“這不是陳道君那家夥的拿手神通麽?他傳給你了?”

“不是他傳的,而是我偷學的!”薑岑笑道:“其實,也不是我偷學的,而是這柄劍偷學的。”

“方才與他鬥法,我用了吞噬劍道;此種劍道,意在吞噬他人道法為己所用,我雖然隻是初窺皮毛,但今日用在陳道君身上,居然用劍氣吞噬了其所用的水簾罩的部分神通,所以現在還能施展出一些水簾罩的威能!”

“雖然現在劍氣中蘊含的水簾罩並不強大,但這種純粹的水屬性神通,與我的靈根屬性並不衝突,所以我也可以修行。假以時日,我應該可以勉強掌握這種頗為玄妙的水屬性防禦神通。”

薑舞又驚又喜:“怪不得你答應與他鬥法!這家夥不僅賠了寶物,還被你吞噬了神通,他豈不是虧大了?”

薑岑卻搖了搖頭,說道:“他未必吃虧!剛才我施展出青冥火後,他立刻將青冥火包裹卷入傘中收走,然後罷手。可見,他根本就是衝著青冥火來的!”

“他收下那一團青冥火,用意如何,我也不得而知。不過,這種靈焰,離開主人加持,不多久就會自行散去。散去之前,他若是想要修煉這種靈焰,恐怕靈根屬性也不一定吻合。據我所知,那青冥火,恐怕要有木屬性的天靈根資質,方可修煉順利!”

“修煉到我等這個層次,除了一些暴戾之徒,哪會輕易與人動手!我二人都是衝著對方的神通才鬥法切磋的,隻是心照不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