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暗衛扶著,白慕言才得以回到了房間裏,更了衣,坐在**,準備閉眼養神,隨便,把晚上的收獲,理一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暗衛,緊張的聲音,“枸杞公子,王爺已經休息了,請你晚些再來吧!”

枸杞的聲音,很不耐煩,“晚些?我也要睡了。 ”

理了理被子,白慕言才朗聲,向門外叫了起來,“讓他進來吧!”

聲音落下,門從外麵,向裏打開了,枸杞一臉的倦容,帶著些不悅走了進來,冷掃了白慕言一眼,卻並不說話。

那門外的暗衛,立即識趣的為他們拉上房門。

枸杞看著那房門的關上,才坐到了桌邊上,那手指,不由得在桌麵上輕敲了起來。

白慕言看著他的動作,調侃於他,“你來找我,不會是想,敲我房裏的桌子玩吧!”

擺了擺頭,枸杞一臉的倦容,“我正在想,要如何對你說。 ”

“直說。 ”順手拿出了玉扇,輕輕的搖動了起來,對於枸杞,將要說的東西,他好像也能猜到個七八分了。

轉頭看了他一眼,枸杞才緩慢的說了起來,“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直說了。 ”然後,停頓了一下,“你與水雲一起,先中了軟骨散,然後,又中了化功散。 ”

說到這裏,他斜了白慕言一眼。 “你能說說,在水雲睡過去之後,又遇上了什麽人嗎?”

挑唇一笑,“一個麵具人。 ”

“哦!那他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沒有?”枸杞緊盯著白慕言地臉,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他說了一些話,然後,”腦海裏。 這個時候,浮上了那人。 不停的拔著燭芯的動作,“他不停的在拔著燭芯。 ”那燭火明明很大了,可是,他還是不停的拔著,這是為什麽?

當時,隻是感覺有些奇怪,現在經枸杞一問。 他好像有些明白了過來,“你是說,那毒,是被我吸入的?”

點了點頭,枸杞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壓低了聲音,“水雲。 進來吧!”

一襲淺綠,如靈動地翠鳥般飛入了屋裏。

她一進來,先是斜眼看了一下,半躺在**的白慕言,然後,抿了下唇。 才安靜地坐到了桌邊,低頭盯著自己麵前的桌子,“也就是說,我醒來之前,你已經與那個麵具人聊過了?”

老實的點了點頭,白慕言挑唇笑看著水雲的樣子,她這是在這害羞嗎?“你們在擔心些什麽?”

水雲斜了枸杞一眼,讓他繼續來說。

枸杞收到了她的目光,清咳了一下,“水雲切下了對方的麵具。 ”

“哦!”對一過個白慕言到是不很清楚。 因為。 水雲與那人過招的時候,他中了毒。 正坐在地麵上,等結果。

“水雲發現,那個人很熟悉。 ”枸杞也坐回了桌邊,“所以,我們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麽線索?”

“很熟悉?”白慕言將玉扇合攏,摸著自己地下巴,“經你們這樣一提,我起起來了,那個人,對我很是了解。 ”從他不是斷袖,到他為什麽裝成斷袖,雖然隻是隻言片語,可是,卻也透出了相當的了解。

“也就是說,這個人,是我們都熟悉的?”水雲眯起了眼睛,那個人會是誰呢?會用毒,而且,同時了解他們二個人。

“對了,”枸杞將那切下來的麵具,送到了白慕言的麵前,“這個你先聞聞。 ”

白慕言對於枸杞的話,有些不解,還有些不悅,可是,看著水雲那緊張的表情,還是接過了那遞上來的麵具,然後,拿在手上,細細地聞過後,“有些脂粉味。 ”

“脂粉味?我到是沒有聞出來,你有沒有發現,這個與某個人相同?”枸杞看著他。

擺了擺頭,白慕言將麵具,還給了枸杞,“這種東西,怎麽可能會讓人想起是誰來?”而且,枸杞的動作,明擺著,將他的鼻子與狗鼻子相比,最後還來聞他,你記得這個氣味嗎?

有些惱,可是,到了臉上,卻變成了悠閑的笑,隻是那唇邊,帶著些許的陰沉,“枸杞,你這樣問我,是什麽意思呢?”

枸杞看了他的臉一眼,有些不怕死地,“隻是想問問,是不是你所熟悉的人。 ”

水雲看著他們兩個周圍,全是黑雲,立即開了口,“枸杞,麵具上有香味,你為什麽沒有先對我提起呢?”

轉頭看了她一眼,枸杞有些無力的感覺,“這個麵具在你身上停留了那麽久,你已經染上了這個味道。 ”所以,問你也是白問。

聽到了他的話,水雲瞪了他一眼,然後,有些沮喪的看著自己麵前的桌子。

就在這個時候,白慕言猛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用力的握著手裏的玉扇,喃喃自語的說著,“那個人,一直想拉我入夥,看來,他在朝中,已經有些了勢力,而且,他還說要三分天下於我,那麽……”白慕言地臉,一片煞白,這一切都表明,那個人,早就有了準備,而且,說不定,已經手握兵權,隻差一個契機了。

這樣地想著,白慕言立即向那門外,大叫了起來,“準備馬車,我要立即回京。 ”

門外的暗衛,聽到了他地聲音,立即輕應一聲,“是。 ”然後,人影閃動,想來,是去準備馬車了。

沒有想到,事情會突然向著這個方向轉變,水雲有些吃驚的看著白慕言。 “你身上有毒辣,先讓枸杞解了再走吧!”這一個兩個,怎麽都這樣地如急火燎呢?

枸杞聽到她的話,點了點頭,然後,“水雲,你先還是回避一下吧!”

“回避一下?”水雲不太樂意了。 都讓她進來了,為什麽現在又要趕她走?

“因為接下去的事。 你必須回避。 ”

“什麽叫必須回避?”水雲斜了他一眼,這個枸杞就喜歡,故弄玄虛。

枸杞深吸了一口氣,湊在她的耳邊,細語著,“因為,我要把白慕言拖光了。 然後,用針引毒。 ”

聽到他的話,水雲的臉,立即紅了起來,連忙向那門口走去。

臨出門的時候,轉頭有些羞澀地看了他們一眼,“我在外麵等著。 ”

點了點頭,枸杞在她的後麵。 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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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門一關上,白慕言立即輕言出聲,“現在水雲不在了,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吧!”

枸杞轉頭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 “你很明白呀!”

“是很明白,”停頓了一下,“這個毒很難解吧!”白慕言帶著悠閑地笑,如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枸杞點了點頭,“你先中了軟骨散,然後,又中了化功散,”抬頭看了他一眼,“最後。 又被人喂下了‘紅塵劫’。 所以,你現在體內已經產生了一種新的毒。 以我的力量。 解不了了。 ”說到這裏,他有些無力的感覺,如果師傅在就好了,一定能散開這些毒的。

可是,同時,他又有些不解了起來,“說起來,你應是與水雲一起,中了軟骨散的,可是,為什麽,她不能動,而你卻可以動呢?”微皺著眉頭,枸杞盯著白慕言那悠閑地臉,“這個可以請你說明一下嗎?”水雲是如何中的毒?

白慕言沒有想到枸杞,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直視著枸杞的眼睛,“水雲為了尋找活人,在院子,四處奔跑著,然後,……”他握了一下自己的手,“她哭了。 ”

微愣了一下,枸杞的聲音充滿了憐愛,“她就是愛哭,小時候,還要愛哭一些。 ”長大了,還好一些了。

“她很愛哭?”白慕言不想,得到了意外的收獲。

點了點頭,枸杞猛然發現,偏題了。 於是,清咳了一聲,“我們好像在討論,你為什麽沒有中軟骨散吧!”而不是水雲,小時候,有多愛哭。

“不知道。 ”白慕言搖了搖頭,是因為,他一直隻是在看著水雲,四處亂跑的原因嗎?但同時,他也明白了一件事情,“你在懷疑,是我給水雲下的毒?”

枸杞聽到了他地話,立即笑了起來,“我可沒有這樣說過。 ”然後,壓低了聲音,“如果你想得天下,我不會管,但是,如果你要傷害水雲,我不會讓你死的很舒服。 ”

白慕言聽到了他的話,冷笑了一下,“可是,你也說過,我也中了這軟骨散吧!”

枸杞冷哼了一聲,“你是中了,不過,誰知道,是什麽時候中的呢?是在水雲醒之前,還是在她醒之後?”

聽他這樣說,白慕言知道,再糾纏下去,已經沒有什麽意思了,於是,“如果,你沒有其它的什麽事情,我想休息了。 ”

枸杞斜了他一眼,“你不想知道,那些毒最後在你的體內變成了什麽嗎?”

“變成了什麽,你會解嗎?”

枸杞摸了摸自己地鼻子,“不會解。 ”然後,站在了門邊上,“對了,你知道,紅塵劫,是一種什麽樣的毒嗎?”

白慕言低頭看著自己的被麵,“知道。 ”所謂的紅塵劫,是一種媚藥,可是,卻又不是一種簡單的媚藥,它會讓中毒的人,隻對某一種香味,或是,某一種氣息的人,起反應。

看著他低下去的頭,枸杞才接著向下說,“這樣說來,是有人故意,將水雲排除在外了?”

抬頭看著他的眼睛,白慕言有些明白,枸杞的怒氣何來了,“這個毒應是很好解吧!”如果,那個人不是水雲,一切都沒有意義。

枸杞聽到了他地話,微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這個毒很好解,可是,如我之前所說地,你中的三種毒,在體內,被你用內力混合了,現在已經成了一種新地毒藥。 ”我解不了。

說到這裏,枸杞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說過,那個人他想拉攏你,那麽,”這種情況,也許,他一早就已經想好了。 “他這樣刻意的排除水雲,想來,”眯起眼睛,斜看了白慕言一眼,“他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一切。 ”

白慕言那狹長的狐狸眼裏,滿是jian詐,“如果,順著走,一定能找到那個下毒的人。 ”而且,運氣好的話,還能將對方一舉抓獲,這樣想來,到也是個契機。

於是,他看著枸杞,“你能用我身上的毒,做出新的毒物嗎?”

枸杞聽到了他的話,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需要一個替代品。 ”那個人也要與我中,同樣的毒才行。

枸杞愣了一下,擺了擺頭,“我以為,你與風無塵一樣,什麽都看淡呢?”沒有想到,你卻是個這樣的人。

白慕言已經沒有心情去管他怎麽想了,握著自己胸前的衣襟,那裏有水雲,流過的淚水,那些輕喃、那些抽泣,他都還記得,如是以前,他一定會和風無塵一樣,看淡一切,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想要守護的人,於是,直視著枸杞,字字,落地有聲,“我想活下去。 ”終究,他不是風無塵,沒有灑拖到,可以放下一切。

枸杞看著他,唇角不由得浮上了笑,“那麽,我現在就為你,做出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毒藥。 ”

白慕言的臉上,浮上了之前,那一慣的悠閑,“那你打算什麽時候交給我呢?”

“你什麽時候想要?”枸杞望著他,眼底,眉稍都帶著笑。

“明天,天醒之前。 ”

“好。 ”

輕輕的站了起來,枸杞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了銀針,“那麽,現在我就要取走你的一些血,為樣本。 ”

白慕言倒也配合,沒有多說什麽,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想要多少,都可以拿去。 ”現在,對於這些東西,他都會無條件的接受。

枸杞用針刺破了他的皮膚,然後,拿出一個白瓷的小瓶,將那些血,都擠入瓶裏,微笑著,向白慕言伸出了一個手指,“天下,沒有白做的工。 ”

微愣,白慕言大笑了起來,“你這個是多少?”一萬或是一千?

枸杞看著他的笑臉,淡然的開了口,“千兩黃金。 ”

“太多了點吧!”白慕言輕搖著玉扇,帶笑的看著枸杞。

“如果,你感覺,王爺的命不值這個數,那也可以減一些。 ”枸杞默默的收回了瓷瓶,小心的用巾擦著那,帶血的針尖,表情是那樣的淡然,而又無所謂。

擺了擺頭,白慕言終於想到了水雲,為什麽那麽的愛錢,原來,一切都是教育問題。 “好吧!我這個王爺,也是命值千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