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枸杞說這話,水雲的眉頭高高的挑了起來,翻了個白眼,“枸杞,你怎麽覺得他中的那種毒?”

枸杞拉著水雲的衣領,將她整個人從白慕言的懷裏拉了出來,“如果,他不是中了媚香,幹什麽一直抱著你?”說完,有些不滿的斜了白慕言一眼。

白慕言看著水雲離開了自己的懷抱,然後,雙腿一軟,跪坐在地麵上,苦笑的擺了擺頭,“白某,無論從那個方麵看,也不像是中了媚香的毒。 ”

枸杞看著白慕言坐在地麵上,一點也沒有伸手去拉他的意思,而是拉著水雲,準備離開,“白王爺,我想你的暗衛,這個時候應該出現了。 ”

白慕言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隻是換上了笑臉,痞痞的看著,那被拉走,卻還在不停回頭的水雲。

水雲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白慕言,但卻讓枸杞一直接到了房間裏,才開口說了話,“你拉我走這麽急幹什麽?”

一把將那房門關上,枸杞揉了揉一夜未閉的眼睛,“我想快點聽完你的話,好睡覺了。 ”

雙手抱臂,水雲瞄了枸杞的房間一眼,四處散落著木頭,和一些絲線,然後,挑唇一笑,“你做些人皮麵具,讓白慕言的暗衛,都化妝成風無塵的樣子,就不好了?”需要一夜做那麽多的人偶嗎?你也不感覺累得慌。

枸杞有些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如果能那樣。 當然最好了,可是,那白慕言不可能借出很多地暗衛的,而且,如果能這樣做,他為什麽不早那樣做呢?”非要等到我們求他,他才會想起嗎?

“你是說。 他也根本沒有想過,要那樣做?”水雲坐到了桌邊上。 冷看著那些散放的東西。

“有點這種感覺。 ”枸杞點了點頭,開始收拾起了房間裏的木頭,然後,轉頭看著水雲,“對了,你們去了那麽久,有什麽收獲?”

擺了擺頭。 水雲用那種沮喪的聲音,慢慢的說,“什麽也沒有找到,我中毒了,然後,白慕言也中毒了。 ”停頓一會兒,“他差點讓那個家夥……”說完,這裏。 她再也說不下去了。

如果,當時,她真的醒來晚一些,那是不是會讓蕭意地事情,再次出現?

默默的走到了枸杞地身邊,和他一起蹲著。 “枸杞,”聲音有些哽咽。

而那些哽咽,讓枸杞有些措手不及,而且,那句,‘他差點讓那個家夥……’,想想,應是被殺一類的,於是,轉身吃驚的看著她。 “怎麽了?”白慕言難道為了救水雲。 差點也死了?

聯想著他的不起站起,枸杞的腦子。 快速的向著其它,非常壞的方麵,思考著。

被打斷了全身精脈?被挑了腳筋?還是被下了化骨散?

水雲看著他那一臉地吃驚樣,將頭埋在了自己的雙膝間,“我感覺自己好失敗。 ”然後,頓了一下,“他卻還要我,繼續當風無塵的保鏢。 ”這樣的我,怎麽能勝任,這份工作?

輕輕的拍了拍水雲肩頭,枸杞的聲音很是溫柔,“水雲能勝任好這份工作。 ”然後,將她擁入懷裏,“來,讓我看看,水雲中了什麽毒?”

抬頭,水雲的眼裏有些霧氣,“你去看看白慕言吧!他一直都站不起來。 ”而且,她也不相信白慕言,中了什麽媚香,因為,沒有反應。

輕歎了一聲,枸杞拉起了她的手腕,扣著她地脈,“他的毒,我自會去解的,可是,在那之前,我先看看你中的毒。 ”然後,他看著水雲的眼睛,“不要亂想了,你們已經回來了。 ”

看著枸杞那熟悉的眼睛,充滿了安撫人心地力量,水雲木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從懷裏,拿出了那個青銅的麵具,“你先看看這個。 ”

放開了扣著水雲脈的手,枸杞轉眼看著那個麵具,然後,將它拿到了手裏,“你中的毒,已經全化了。 ”

“哦!”

“這個麵具,看上去,做工很是一般。 ”想來也不是什麽,很重要身份的人。

“是嗎?”可是,有些話,到了嘴邊,水雲又咽了回去。

“你想說什麽?”枸杞斜眼看著水雲,對她那種吞吞吐吐,有些不悅。

“那個麵具人,我看著很是熟悉。 ”嗯,真的很熟悉。 但是,卻想不起,在那裏見過了。

“哦!”枸杞雙手抱臂,盯著那麵具,“這樣說來,我們要小心了。 ”水雲說過,很是熟悉,卻又想不起來,說明,那個家夥,在他們的身邊出現過。

可是,會是誰呢?

水雲側頭想了一下,然後,握了握拳頭,大怒了起來,“那家夥還是個斷袖。 ”

枸杞對於她的話,到沒有什麽吃驚,可是,對於她地動作,卻大吃一驚。

水雲雙手握成拳樣,全身都應氣憤而抖動著,咬牙咧齒地,凶狠的說著,“不要讓我找出他是誰,不然,一定不讓他死地好看。 ”

離她最近的枸杞眉角抽搐,從水雲的反應來看,那人一定是做了什麽,讓她很是憤怒的事情!

“他吃你的豆腐了?”

瞪了枸杞一眼,然後,水雲擺了擺頭。

“你吃他的豆腐,沒有吃成?”

水雲一斜頭,將那眼裏的怒火,直撲向枸杞。

抬眼看了一下屋頂,枸杞終於說出了他一直不太想說出的話,“那人。 吃白慕言地豆腐了。 ”

咬牙切齒的聲音,立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接著是水雲那憤怒的低吼,“我一定要殺了他。 ”

枸杞點了點頭,如果那人吃了白慕言的豆腐,那麽,是應殺的。 “竟然聽男人的豆腐。 而不吃美女地豆腐,這對美女是種怎麽樣的侮辱呀!”

斜了枸杞一眼。 水雲地怒氣,漫天而起,一把抓住枸杞的衣領,“枸杞,你是不是皮癢了?”

枸杞斜了她一眼,“說起來,你現在有精神多了。 ”

一句話。 水雲有些錯愕的放開了,那抓著他衣領的手,然後,擺了擺頭,“現在,我們重新來討論一下,這個麵具的問題吧!”

點了點頭,枸杞將水雲拉回到了桌邊上。 然後,將那麵具放在桌麵上,用手指在那麵具上,輕輕的劃過,“這個麵具看上去,做工很粗糙。 可是,材料很好。 ”

轉眼看著水雲,好像在說,我的意思,你懂了吧!

水雲點了點頭,“你地意思,是說,這個是趕出來的。 ”

“是的。 ”然後,枸杞將那麵具翻了過來,讓內麵。 顯在水雲的眼前。 “這個內麵,因為使用者的關係。 染上了一些毒。 ”

轉頭,水雲看了枸杞一眼,“那人,一定是在給白慕言下毒的時候,讓麵具染上的。 ”

擺了擺頭,枸杞反對她的說法,“這個,不應是下毒時染上地。 ”然後,拿出一根銀錢來,點著那些青銅上,不太明顯的小小斑點,“這些毒,應是從那個麵具人的臉上,滲出來,後染到麵具上的。 ”

盯著那麵具,水雲眯起了眼睛,“這樣說來,這個下毒之人,本來也是中了毒的?”

枸杞點了點頭,“是的。 ”然後,才緩緩開口,“而且,從白慕言中地毒來看,不是簡單毒,那個毒,先是從外麵、浸入,然後,又被人加重了一道。 ”也就是說,現在白慕言已經成了毒人了。

水雲聽到了他的話,立即瞪大了眼睛,‘又被人加重了一道。 ’那就是說,“難道,是在那個親吻他的時候,直接喂到了他的嘴裏?”

瞪大了眼睛,枸杞對於水雲突然說出來的話,充滿了震驚,那個白慕言不是斷袖呀!怎麽就能讓一個男人吻了?而且,還是直接從嘴裏過的?

一想到,那個場麵,枸杞的臉一片鐵青。

水雲的臉上全是沮喪,“我那時中毒了。 ”他為了拖延時間,於是,就讓那人給吻了,而且,如果,她沒有及時醒來的話,白慕言還打算用自己的身體,拖時間。

甩了甩頭,霧氣又浮了上來,“如果,我沒有中毒就好了。 ”不知道,白慕言是忍下了多少地惡心,與那個人虛與委蛇地。

將頭放在枸杞的肩上,水雲用那痛苦地聲音,慢慢的說著,“你不知道,我聽到他說,如果我不醒來,他決定用身體去拖延時間時,有多心痛。 ”

枸杞一把將她擁入了懷裏,輕輕的揉著她的頭,“我知道。 ”

有些心痛,如果自己也跟去就好了,不會讓水雲這樣的痛苦。

“我要變得更強。 ”水雲從他的肩上抬起了頭,目光堅定的看著枸杞,“我強到,可以保護周圍的每一個人。 ”不讓那些重要的人,再受到傷害。

點了點頭,枸杞看著她的眼睛,“我會幫你的。 ”

“嗯。 ”

然後,枸杞看著水雲,“除了這個麵具以外,你還發現了些什麽?”

“沒有了。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我中毒了,一直在睡。 ”為什麽每一次,都那麽的不小心?總是被毒到。

枸杞將手放回了桌上,“看來,對方,早就猜到了我們的行動。 ”微眯了一下眼睛,“從現在起,我們事事都要小心了。 ”然後,將那麵具,向著自己懷裏一放,“你在這裏休息,我去看看白慕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