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人側了一下頭,“嗬嗬,可是,白衣王爺,可是,不同的存在呀!”伸手輕拔了一下,那燭芯,讓燭火更旺一些,屋裏,明亮了一點。

白慕言冷眼看著他的動作,臉上,帶著笑,“白某愚鈍,不知道,自己那裏不同了?”

麵具人看著那燭火,聲音帶著笑,“利用一切來隱藏自己,白衣王爺,還說自己是相同的存在嗎?”

單手抱著水雲,白慕言那狹長的狐狸眼裏,帶著些諷刺的笑,“看來,你很了解我呀!”

側頭,麵具人沒有說話,隻是,伸手輕拂過那滿是燭淚的燭台,“說不上了解,隻有一些耳聞。 ”

白慕言抱著水雲,尋找著那可能,逃生的方向,但是,嘴上卻還是和眼前的這個人,打著哈哈。

“那你對白某,還有一些什麽耳聞呢?”

又拔了一下那燭火,“白衣王爺,喜歡男子。 ”說到這裏,他斜眼看了一下,白慕言臂彎裏的水雲,“看來,傳聞也不是都真實。 ”

白慕言愣了一下,然後,猛然驚覺了對方的意思,咧嘴一笑,“你就確定,他是女人了?”

麵具人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他是什麽人,會是什麽人,對我來說,都沒有重要的。 ”轉頭,看著白慕言,“但如果能用她(他)拉攏你,那她(他)就是有用的人。 ”

擺了擺頭。 白慕言笑了起來,“如果,這些都不行呢?你用什麽來拉攏我?”

“用你最重要地東西。 ”

側目,白慕言向他走了過去,“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東西最重要,你到是說來讓我聽聽。 ”

麵具人看著他的動作。 猛然一下,吹熄了那明亮的燭火。

屋裏一片漆黑。 而白慕言在這個時候,立即拿出了自己懷裏的匕首,警惕的四下的望著,不知道,對方想要玩什麽花樣。

不想,卻聽到了對方,那陰冷的聲音。 從屋子地四麵八方向他撲來,“我要用來交換的東西,就是你懷裏女人地命。 ”

白慕言心裏一驚,當下抱著水雲,跳出了屋子,屋外,月也西墜,黑暗中。 看不清四周的風景。

他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早點回到客棧去,讓枸杞給看看,水雲中了什麽毒,為什麽不醒過來。

可是,當他前腳踏出院門時候。 身體虛晃了一下,跌坐在了地麵上。

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他立即反應了過來,自己也著了對方的道。

雙手緊緊的抱著,暈睡中的水雲,讓她地麵緊貼著自己,現在沒有暗衛、沒有突然出現的枸杞,一切隻有kao他自己了。

暗風吹動,白慕言全身的神經都崩得緊緊的。

唯恐那人,突然跳了出來。

可是。 有時。 就是你想不來什麽的時候,什麽東西。 偏來。

白慕言的害怕,這個時候,卻來了。

麵具人一身的黑衣,帶著陰冷的笑,踏著暗風慢慢地向白慕言走了過來。

“白衣王爺,現在你願意合作了嗎?”

下意識的抱緊了水雲,白慕言的臉上,還是帶著那悠閑的笑,“你現在這樣,已經失了誠意,還想用什麽,讓我與你我合作?”

麵具人蹲在了他的麵前,“你的命,”斜了水雲那睡夢中地小臉,一眼,“還有她的命。 ”

“隻怕這兩樣東西,你都不能得到。 ”白慕言淡笑著,猛然將那懷裏的匕首摸了出來,用力的向著,麵前的男人刺去。

可是,那刺出去的手,卻被人緊緊的抓住了,而麵具人的另一隻手,猛然的,抓住了他的下巴,絲絲地冷氣,直撲向他地臉,“白衣王爺、斷袖王爺?隻是,一個活命的稱呼。 ”

聽到這裏,白慕言微顫了一下,這個人,很了解他。 腦子裏,將所有認識地人,都排除一次,卻發現沒有一個,符合這人的。

就在他微顫的時候,那人的手指輕拂過他的臉頰,“斷袖王爺,嗬嗬,”那指尖傳來的微冷,讓白慕言全身一緊,這種感覺,帶著某些危險的味道。

那人的熱氣,撲在了白慕言的耳朵上,帶著些許的曖昧的氣息,“比起你,我才是個斷袖。 ”

白慕言那握著匕首的手,被他握在手裏,而那人,接著這個動作,一用力,將白慕言拉向了他的懷抱,而水雲也跟著被帶入了他的懷裏。

雖然,對外說自己是斷袖,而且,也有時,與風無塵假裝斷袖,可是,當一個男人這樣的抱著自己的時候,白慕言胃裏開始有些翻騰了起來。

“放開。 ”用力的轉動著自己的手腕,可是,卻感覺完全沒有力量。

怒瞪著眼前的麵具人,白慕言的心裏,將自己罵了千遍,為什麽不帶上暗衛,就這樣來了。

他陷入了危險中,到沒有什麽,現在水雲這樣,如果發生什麽,可怎麽辦呢?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軟了下來,“你先放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

麵具人,沒有半點想要放開的意思,“放開了,你這樣的狐狸,可就不好抓了。 ”聲音中充滿了戲調的味道。

白慕言有些不太適應的轉頭看著那張,快要貼在自己臉上的麵具,眯起了眼睛,“那你想要怎麽做?”

“和你現在想的一樣。 ”麵具人故意將那些熱氣,吹在白慕言的耳垂上。 讓他一陣地煩燥。

“這樣說來,你是要走開了?”悠閑的挑唇看著眼前的人,白慕言這個時候,卻還能笑出來。

對麵的人,愣了一下,然後,一把勾住了白慕言的頸子。用力的吻住了他的唇。

隻是一瞬間,白慕言地腦子。 立即停擺了。

對於突然的被吻,白慕言有些憤怒,可是,現在全身無力,而且,水雲又暈睡不醒地情況下,如何能活下去?如何能拖延住更多的時間?除了這個。 他現在已經想不到其它的了。

於是,他回應了麵具人的吻。

那麵具人,對於他的反應,大概有些吃驚,微睜開了那閉著的眼睛,半垂著眼簾看了眼,這近在咫尺的俊臉,

然後。 有些滿意地閉上了眼睛,繼續與他熱吻著。

白慕言與那人吻著的同時,卻用那抱著水雲的手,使勁的捏著水雲的手臂,心裏狂叫著,快點醒過來呀!快點醒過來。

可是。 這樣一直吻下去,根本不是辦法,白慕言開始緊張了起來,他擔心著,吻完了以後,接下去,可怎麽演?

麵具人有些貪婪的分開了,兩人熱吻在一起的雙唇,微笑著的,拂著白慕言地臉頰。 帶著笑。 “看來,我們沒有不合作的理由了。 ”

“是呀!”狹長的狐狸眼。 微眯了起來,帶著一些,嫵媚的影。

輕tian一下,自己的雙唇,麵具人將手伸向水雲,“這樣一直抱著她,有些礙事。 ”

用力的摟了摟水雲,白慕言直視著對方,“她是我地好友。 ”放開,你能保她平安嗎?

“我了解。 ”微笑著,輕覆上,那才分開的紅唇,麵具人,對於這個好像有些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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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好痛,誰在幹擾著我的睡覺?水雲沒有動一下,她決定給那個一直打擾她的美夢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微睜開眼睛,臉色立即大變。

眼前這是什麽?

白慕言正在與一個不男不女,而且,連臉都沒有帶出來的家夥,熱吻著。

看那兩人激烈吻著的樣子,是個人,都會猜到,接下去,他們會想要幹什麽?

水雲的臉,充滿了憤怒,而更憤怒的的,白慕言那個變態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抱著她,而且,邊吻,還邊用力地掐著她地手臂。

現在,想來那裏,已經一片青紫了。

可是,就在她準備發作的時候,那麵具人,放開了白慕言,低聲地說著什麽,然後,竟然,向她伸出了手來。

不對,仔細看,那手不是對著她而來的,而是對著白慕言的衣襟而去,而那動作之下的意思,還要將她從白慕言的懷裏趕開,而且,他們將要進行下一步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水雲感覺自己全身的氣,都在一刻,噴發了。

咬了咬牙,她憤怒的叫了起來,“白慕言,我警告過你什麽?”

月鐮,帶著銀白,如月光般,向著那眼前的兩人,呼嘯而去。

正準備摸上白慕言身體的麵具人,已經感覺到了危險。

於是,飛身跳上了高高的圍牆,然後,才有些吃驚的叫了起來,“你醒了?”

水雲利落的爬了起來,指著那站在高牆上的某人,邪惡的笑著,“我醒了,”牙齒因她的憤怒,而發出了清晰的碰撞聲,“讓你們這對,惡心的家夥,下地府去。 ”

月鐮如雨,漫天向那人飛撲而去。

敏捷的閃身、跳動,那漫天的月鐮,卻都讓他給躲開了。

水雲眯起了眼睛,看來,對方不是個簡單的家夥。

飛身而起,她的心裏,滿是將對方殺死的想法。

那月光,這個時候,猛然從那雲層中,透了出來,照在水雲的身上,為她勾出了陰冷輪廓,而那些月鐮,在半空中,映著月的光彩,帶著絲絲的寒氣。

那人快速的閃動著,可是,那些月鐮,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如雨,漫天,他一個分身無力,立即被那月鐮,切下了麵具。

月光之下,水雲清楚的看到了一雙美麗的眼,分外的眼熟。

可是,在那裏見過呢?隻是一瞬間的停頓,對方就丟出了一個東西,煙霧四起,掩住了水雲的視線。

等那些煙霧散去的時候,水雲隻看到了地麵上的麵具,在那月光下,閃動著青銅的光彩。

輕輕的拿了起來,拂去上麵的灰塵,水雲抬眼看了一下,那黑漆漆的四周,不明白,那些熟悉的感覺,從那裏而來。

默默的將麵具收入懷裏,她才想起,還有一個人,同樣需要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