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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雲沒有發抖,可是,擁在懷裏,卻一片冰冷,白慕言的心,立即揪緊了,聲音輕柔的在她的耳邊細語著,“他們是在陳二被抓之後死的。 ”

點了點頭,水雲的聲音充滿了悲傷,“可是,為什麽要殺這麽多的人呢?”

輕擁著水雲那冰涼的身體,白慕言都不知道,用什麽話來安慰她的悲傷,於是,隻好用手輕拍著她的背,用下巴在她的頭頂上輕輕的蹭著,“這就是江湖。 ”一句話,有些無奈,也有很多的悲涼。

水雲慢慢的從他的懷裏抬起了頭來,“那麽,為什麽還要有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白慕言低下了頭,看到了水雲那眼裏的霧氣,心微痛了一下。

沮喪的低下了頭,水雲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我們一定要找到,這個宅子的主人,看看,是誰殺了這些人。 ”

“嗯。 ”白慕言輕輕放開了水雲肩,“那你有什麽安排嗎?”

“安排?從最大、最豪華的房間找起。 ”一般來說,主人住的房間。 比其它人住地,都要好一些。

“好。 ”白慕言站直了身體,“如果從院子的分布來看的話,我建議,從院子的最中心開始找。 ”

“好。 ”水雲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的斜了他一眼。 “那個……”

“什麽?”有些不解,狹長的狐狸眼充滿了關心的。 湊近了水雲。

抬頭看了一眼,那浩白地圓月,水雲斜了他一眼,“那個……院子……的中心在什麽地方?”你能看出來嗎?

愣了一下,輕翹起唇角,笑了起來,那月光照在他地臉上。 添上了一筆溫柔,他輕拉起了水雲的手,“走吧!”

點了點頭,水雲乖巧的讓他握著自己的小手,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後。

那慘白的月光、而有周圍地森森鬼氣,在這一刻,都紛紛退散開去,隻留下了那人溫暖的手掌。 和那人滿眼的溫柔。

默默的跟著白慕言走了一段路後,水雲才吃驚的叫了起來,“白慕言,你看那個屋子?”

抿嘴一笑,“你害怕嗎?”

抬頭,有些不服氣的看了白慕言一眼。 “哼,任何人突然,看到了屍體,都會緊張的。 ”打死也不承認自己,在害怕。

“是嗎?”白慕言轉身,有些曖昧的看著水雲,那不太真實地小臉,絲絲的熱氣,全都撲在她的臉頰之上。

讓她的臉,升起了紅暈。

退後一步。 水雲怒瞪著白慕言。 “湊這近幹什麽?”

“我看你,有沒有哭。 ”白慕言的聲音。 充滿了調侃。

怒瞪了他一眼,水雲抬頭挺胸,走在了他的前麵,可是,卻沒有要放開他手地想法。

握著那柔軟的小手,白慕言眼眉含笑,還說著不害怕,這個樣子,那還有說服力?

水雲抬頭走在前麵,猛然前麵一個白色的東西,一閃而過。

尖叫沒有響起,可是,她已經閃到了白慕言的身後,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蒼白著小臉,“有個東西,跑過去了。 ”聲音帶著顫,微微的讓人心痛。

反手,將那人,從自己的背上拉了過來,緊緊的擁在懷裏,感受著她的顫動,和害怕,白慕言挑了一下眉頭,“是隻貓。 ”

“貓?”水雲地聲音,有些疑惑,但是,她立即緊抓著白慕言地衣服,“聽說,貓是凶物,透過它的眼睛,能看到自己地死期。 ”

翻了個白眼,白慕言低頭看著那有些蒼白的小臉,“你相信?”

水雲這次到是老實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白慕言的眼睛,“你不相信嗎?”

搖了搖頭,白慕言將她一把抱了起來,然後,緩緩的向那白色走了過去,“我們現在就去看一看吧!”

在這種陰森森的地方,還說著那種陰森森的話,真不知道,她是怕,還是不怕?

苦笑一下,白慕言開始有些猜測,水雲說這話,含有看戲的成份。

水雲安靜的依在他的肩頭,眼睛四下的看著,對於那些黑洞洞的房門,她已經失去了探尋的動力,因為,隻是一眼,她好像就看到了那門後,冰冷的屍體,和那些沒有閉上的眼睛。

閉一下眼,水雲有些憤怒,這樣的就將那麽多,不會武功的人殺死,可見對方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白慕言,要小心。 ”輕輕的在白慕言的耳邊,說出自己的擔心。

“嗯。 ”那個聽到的人,溫柔的回應著她。

將頭放在他的肩上,有些小時候的感覺,聽完了老婆婆們的鬼故事,害怕回家,讓師傅一路抱著,慢慢的踏著月亮向回行的感覺。

湧上心頭是絲絲的溫暖。

白慕言抱著她,踏著月光,走在這充滿了鬼氣的院子裏,有些突兀了。

可是,這又有什麽?水雲那一顆懸著的心,在白慕言溫柔的擁抱中,慢慢的回歸了原位。

夜風吹拂,在這樣的時候,卻流動出了溫柔的感覺。

白慕言一腳踏開了那擋在自己麵前的房門,轉頭看了一下。 水雲地臉,長長的睫毛,如小扇子般,擋在那靈動的眼睛上。

擺了擺頭,他發現水雲現在已經睡著了。

走入門裏,空空的房間,沒有屍體。 沒有血漬,幹淨。 而又整齊,就好像是主人,出門去了,隔開了外麵的陰森的鬼氣。

白慕言的眼睛眯了起來,拍了拍水雲地肩,“醒了,這裏好像就是主人的房間。 ”那隻貓。 也說不定,就是主人養地。

可是,人都死了,白貓還在?而且,最可怕的是,這隻貓,就是從這個房間跳出來的,就好像誰故意放在這裏。 讓它在那時間,跳到某些人的麵前一樣。

冷汗,從他的額頭開始滴落了下來。

有一絲危險的感覺,讓他立即想要跳離這裏。

可是,更大的危險,卻藏在後麵。

房門。 ‘吱’地一聲關了起來,那些月光,也在這一刻,消失了。 靜然的黑暗裏,隻留下,他一個人睜著眼睛,靜等著,那黑暗中,將要跳出來的東西。

時間,在流動。 冷汗開始爬上背脊。 水雲的話,在耳邊響了起來。 ‘透過貓的眼睛,能看到自己的死期。 ’

用力的抱了一下水雲,“水雲,醒過來了。 ”可是,今天,很奇怪,她睡的很沉,怎麽叫也不醒。

蹲下身來,將水雲放在地上,警惕地看著四周,白慕言開始後悔,與水雲一同來夜探這個宅子了。

如果,早知道會變成這樣,說什麽也要帶上四五個暗衛。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隻有冷靜的想著對策,方為上策了。

黑暗中,有什麽東西,在走動?

白慕言瞪大了眼睛,可是,卻什麽也看不見。 於是,低沉著嗓音,“什麽人?”

“嗬嗬。 ”黑暗中有回應,這一情況,完全證實了白慕言最開始的猜測。

“沒有想到,今天,會收到這麽大的一個禮?”黑暗中的聲音,充滿了jian詐之氣。

“哼!這個禮,也要看你,受不受得起。 ”白慕言將手伸向自己的內襯裏,他記得,裏麵放著一把匕首。

燭猛然地亮了起來,這突然而來的光明,讓白慕言虛了一下眼睛,等眼睛完全適應了光明後,他看到了一張帶著青銅麵具的臉。

“嗬嗬,明人不做暗事,不想,兄台卻帶著一張如此的麵具?”白慕言用力的握著匕首。

他現在有些明白,水雲根本不是睡著了,可能是在什麽地方,著了眼前這個人的道。

那人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麵具,“陳二,還活著?”

“他活不活著,有什麽關係?”

一聲冷笑,“他活著,那麽,這個宅子,就還有用處。 ”

白慕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單手抱著水雲,“以他為餌,將更多想要秘寶的人,帶入殺死?”

不想,對方卻擺了擺頭,“不是殺死,而是,……”那青銅的麵具下,有冷光閃過,然後,聲音變得冰冷,“白衣王爺,我想,你可不是為秘寶而來地吧!”

斜了那張青銅地麵具,白慕言抱著水雲,蹲坐在地麵上,“你怎麽知道,我不是為了秘寶而來?”

“嗬嗬,養順了的狗,是不會向主人吼叫地。 ”那聲音中充滿了嘲諷。

“看來,你很了解我?”狹長的狐狸眼,四下的看著,尺量著,離開的距離。

對方,好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帶著笑,慢慢的走向他,“你以為,逃開了就完了嗎?”

瞪了對方一眼,白慕言的臉上,全是冷笑,“如果逃了,又如何?”

麵具人伸出手指,淡然的指著那睡著了的水雲,“她睡得可真是香呀!”

低頭看向水雲,白慕言這時才發現她臉上,那來曆不明的紅暈,“是呀!她睡得可真香。 ”心裏充滿了擔憂,可是,嘴上,卻問得雲淡風清。

麵具人有些吃驚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向後退了一步,“看來,白衣王爺是斷袖,這個傳聞不是假的。 ”

白慕言心裏歎了一下,看來,有些時候,傳言,也是非常有用的。

可是,不想,那家夥,轉頭卻冒出了一句,“那這個女人,你拿著也是沒有什麽用處了,不如讓她跟我們快活吧!”

用力的摟了一下水雲,白慕言挑唇而笑,“給你可以,但是,你用什麽來交換呢?”

麵具人愣了一下,他不想,白慕言回答得如此的爽快,他低了一下頭,好像在想著對策,“讓出三分天下。 ”

聽到了他的話,白慕言大笑了起來,那聲音之大,擊在牆上,撞起一地灰塵,“沒有想到,這麽一個女人,就值了那三分之一的天下,”微眯著眼睛,“如果,我不給你,那不是我就能得全天下?”

對於他的回答,麵具人好像完全沒有想到,但是,他也裂嘴笑了起來,聲音悶悶的,如果從那地底下所發出來的一樣,“沒有想到,白衣王爺的心,比我還大。 ”

“男人,都是一樣的。 ”白慕言抱著水雲站了起來,看著對麵,笑著的人。 可是,心裏,卻緊張的念著,水雲,怎麽還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