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報複(二)

許大虎和薑玉郎模擬過無數次,當許大虎和薑玉郎過招的時候該怎麽做,許大虎此時就打算依計行事,打算讓袁人傑敗得非常難看。

許大虎撥出寶劍:“袁少俠請賜教。”

袁人傑冷冷地說:“你出招吧。”

許大虎知道袁人傑自持名門大派,不會先出手,這一點他和薑玉郎也算到了:“那在下就獻醜了。”

薑玉郎創出的破招,要等袁人傑施展出了武當劍法,才有見縫『插』針,專攻其破綻之效,所以許大虎一出手,最先施展的,是慕容賦教給他的,那三招昆侖劍法的破招。

許大虎劍勢一動,袁人傑也寶劍出鞘,使出了武當劍法,這正中了許大虎下懷,招式一變,將袁人傑的劍法給破了。

袁人傑忙變招自救,可無論他如何變招,許大虎都能攻到他招式最弱的一點上,袁人傑越打越心驚,可又不能不硬著頭皮苦苦支撐。

在許大虎和袁人傑打得最熱鬧的時候,飛花奪豔門的馬車隊從小鎮外緩緩經過。

芍『藥』進鎮探了探,回來報告彎彎:“有人在小鎮唯一一家客棧外打鬥,客棧的房間早已滿了。”

和彎彎同車的莫丹青道:“再走二十裏,便有我們自已的宅子了,大師姐,不如再走二十裏吧。”

彎彎看看微暗的天『色』:“大家忍一忍肚餓繼續趕路。”

車隊繼續前進。

“哎喲。”正在繡花的莫丹青不小心紮到了自己的手。

彎彎道:“太不小心了。”

莫丹青吮著手指沒說話,今天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寧的,老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莫丹青的感覺沒有錯,飛花奪豔門中的劍十三,收到了烈火仙的秘令,已經離開了飛花奪豔門,往昆侖而來。

這邊小鎮上,許大虎已將袁人傑『逼』得手忙腳『亂』,眼看著三招內便可將袁人傑刺傷,勝得瀟灑又從容。

穆『吟』香在一旁見到袁人傑節節敗退,她看到險象環生處,忍不住失聲道:“啊。”

許大虎聽到穆『吟』香聲音中滿是焦慮,忍不住心頭一軟,手頭的劍招慢了半拍,反倒被袁人傑刺到了肩頭。

大總管忙道:“大家切磋而已,點到為止就好,武當袁少俠勝。”

穆『吟』香忙走上去拉住袁人傑:“勝了就好,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已經有江湖中人前來恭喜袁人傑了,袁人傑被人擁進客棧喝酒,穆『吟』香回頭深深的看了許大虎一眼,也跟進了客棧。

慕容賦沒好氣的瞪了薑玉郎一眼:“你教出來的好徒弟。”

薑玉郎幹笑兩聲:“有賭自然就會有輸羸,我徒弟這麽重情重義,真是難得。”

許大虎走過來,將劍還給薑玉郎:“師父,我敗了。”

“不以成敗論英雄,你雖敗尤榮。”鄒先生道:“許少俠的劍法,真是令我印象深刻。”

“對,他是雖敗尤榮,隻可惜我的銀票,死的太光榮了。”慕容賦沒好氣的說。

許大虎現在已是心平氣和:“錢財乃身外之物。”

慕容賦撇撇嘴:“不知道你和袁人傑是不是串通好來騙錢的,還有那個大總管,每次一有人打架他就冒出來了,你們三個太可疑了。”

大總管已將賭注的賠付工作交給了自己的車夫,悠閑的晃過來:“願賭服輸,慕容賦,在我的記憶裏頭,你不是這麽小氣的人啊。”

慕容賦喝口酒:“一次輸掉十萬兩,我過去以為隻有我們家三叔公才這麽敗家,沒想到我也在步他的後塵了,看來我們慕容家的大宅重建無望了。”

“十萬兩?”許大虎沒想到慕容賦押了這麽多。

慕容賦此時已經像個沒事人一樣了,笑嘻嘻的勾著大總管的肩膀:“來,來,來,喝一杯。”

大總管也不客氣的坐下:“這麽熱情,有事想求我?”

薑玉郎給大總管倒酒,鄒先生吩咐夥計再加兩個菜。

慕容賦說:“對你好一點,就是有事求你啊?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咱們不是好久沒見了嗎?我可想死你了。”

大總管撥開慕容賦搭在他肩上的手:“少來,有事說事,別和我套近乎。”

“賭徒最大的願望就是翻本,我剛剛輸了那麽多,你總的給我一個翻本的機會啊。”慕容賦說:“昆侖掌門的壽宴根本沒什麽可賭的,你也不是一個會專門為了喝酒跑這麽遠來的人,說吧,昆侖最近會有什麽大事發生?驚動了你老人家千裏迢迢的趕來啊?是場大賭嗎?”

“大,非常的大。”大總管壓低了嗓門:“據可靠消息,魔教的四個長老都等得不耐煩了,打算不等重見羅刹牌了,都各自調派了人手,趁著這次年會趕往大光明頂,要在今年決出個勝負,選出個教主來,這可是場豪賭啊。”

慕容賦『摸』『摸』下巴,心中閃過無年頭數個念頭:“難道天煞門受雇於魔教的某個護法長老,來昆侖下黑手的?或者說,天煞門的大老板就是魔教四個長老之一?”

薑玉郎聽說魔教四大長老都來了,覺得很奇怪,百花仙應該傷重來不了啊,他問道:“百花仙也來了?”

“薑大俠果然是花叢聖手,不過啊,聽說這次來的不是百花仙,而是她的徒弟芙蓉仙子。”大總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