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請教(二)

薑玉郎精心安排,也是為了讓許大虎放棄回家的念頭,乖乖和他上昆侖大光明頂去。

看到許大虎如此誠心的求教,薑玉郎心中竊喜,可仍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大虎你不是要回洛陽去了嗎?”

許大虎雖隻受了些皮肉傷,可說話還是扯得嘴角痛:“師父,我不回去了,我不能一事無成,窩窩囊囊的回去,我也不求能學多大本事,隻要以後不被人欺負就行了。”

薑玉郎將許大虎扶起來:“我這輩子隻收了你這一個徒弟,你雖天資差了點,好在平白得了幾十年內功,我雖不會%26amp;laquo;易筋經%26amp;raquo;能助你脫胎換骨,可從今日起,會為你量身打造一套適合你的練功方法,一年之內讓你變成二流高手。”

“謝謝師父。”許大虎說。

“那你去做午飯吧,下午我給你買副『藥』消消你的瘀青,晚飯不用做了,我們去喝花酒。”薑玉郎說。

“我們不練功嗎?”許大虎問道。

“我帶你去喝花酒就是練功的開始啊。”薑玉郎說的振振有辭:“當我的徒弟,學我的武功,第一點最重要的就是瀟灑,你外形長得對不起觀眾了一點,我又不擅長易容術,可以給你換個樣子,就隻好在氣勢和風度上幫你彌補一下了。”

“那也用不著去喝花酒吧?”許大虎疑『惑』地問。

“青樓女子見多識廣,不但擅長察顏觀『色』巧言奉承,更是演技高超,善於哄騙男人在她們身上花大價錢,你若能對她們應付自如,遊曆花叢而有餘,試問世間還有什麽事,什麽人能難得到你嗎?”薑玉郎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自覺口幹,他對許大虎揮揮手:“快去買菜做飯,我肚子餓了。”

就在許大虎提著菜籃子出門的時候,京城裏高德和另一個小太監,也出門去『藥』鋪。

高德被『逼』做了太監以後,一直忍辱負重,他替雷公公做的『藥』膳,雷公公吃了覺得眼明耳聰,精神好多了,對他自然多了幾分喜愛和信任。

高德一向很小心,在半個月前才開始,到易何安在京城開的『藥』鋪拿『藥』,『藥』鋪劉掌櫃人老成精,看高德一身太監的服飾,便也裝作不認識,兩人偷偷用紙條通消息。

今天劉掌櫃看到高德和另一個小太監王歡,大老遠的迎了上來,招呼兩人到內堂用茶。

劉掌櫃得了高德傳消息,知道這王歡喜歡吃甜食,特地讓丫環送上幾碟精致的點心:“兩位公公請用。”

高德和王歡端起茶碗,發現下麵壓著銀票。

劉掌櫃說:“兩位公公雖是新近才到小店光顧,可買的都是貴重『藥』材,小的猜測兩位想必是哪位王公大臣家的『藥』庫管事,希望與兩位親近親近,日後多多光顧小號。”

“好說,好說。”王歡笑眯了眼,他不過是雷公公手下一個打雜的小太監,雷公公將他派到高德那做些粗活,雖有那麽點監視高德的意思,可也是防著高德對芙蓉仙子不規矩。

王歡還從沒收過紅包,此刻心中跟喝了蜂蜜似的。

劉掌櫃趁機道:“我們東家帶回來一隻上好的人參,兩位公公請去看看合不合用。”

王歡對『藥』材是一竅不通,他拿起一塊千層酥:“高公公,你去,我在這兒等你。”

高德努力壓製住自己雀躍的心情,跟著劉掌櫃到了後麵『藥』庫,易何安站在『藥』庫中,背手而立一派從容。

高德撲了上去:“師父。”

易何安將他扶起來,看到高德已是淚流滿麵:“徒兒,你受苦了。”

劉掌櫃將一隻人參包起來:“你們師徒別光顧著哭,快說正經事啊。”

高德忙三言兩語,將他和芙蓉仙子在杭州如何被劫,又如何到了京城告訴易何安:“那個飛花奪豔門的彎彎其實是東廠的人,她一定是見了容姑娘貌美,假稱容姑娘是芙蓉仙子,送給了東廠的雷公公,容姑娘中的毒似乎也是她下的。”

這是高德的揣測。

“無稽之至,容姑娘如此溫柔婉約,怎麽會被當作芙蓉仙子那個蛇蠍女人。”易何安一聽,很是生氣:“彎彎沒本事配出這樣的毒,製毒的一定是芙蓉仙子,她能製出來我就能解。”

高德忙說:“師父,容姑娘每天脈象氣息的變化,我都坐了詳細的記錄。”

“這段日子苦了你了。”易何安打量著小太監打扮的高德,小心地問:“你不會已經…”

高德忙跪下:“師父,你可千萬不能嫌棄徒兒,我日後還要跟隨你,孝敬你。”

易何安將他扶起來,眼中已有淚光:“苦了你了。”

劉掌櫃催促道:“易神醫既已回到京城,你們師徒以後很多見麵的機會,高德,今天你先回去吧,不要讓外麵那位王公公起了疑心。”

高德隻好接過人參,依依不舍的和易何安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