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山穀(二)

慕容賦和芙蓉仙子從深潭中遊到岸邊,兩人渾身**的,很是狼狽,風吹到身上冷的讓人隻發抖。

慕容賦抱著芙蓉仙子掠到木屋前,他伸手敲了敲門,沒人應聲,他說:“好像沒人,我們可以進去升堆火,烤烤衣服。”

他推開木門,扶著瑟瑟發抖的芙蓉仙子走進去,屋子被分成了兩間,進門這一間居然有個浴池,池中的水正冒著暖暖的熱氣,池邊的架子上放著幹淨的衣服。

“你先洗吧,我到外麵去等你。”慕容賦說完,轉身走出去,並將木門給關上。

芙蓉仙子小心的『插』上門閂,小小的門閂當然擋不住慕容賦,可『插』上以後心裏總會覺得安全一點,她脫光了衣服跳進池水中,水的溫度恰到好處,經過剛才那一切,能泡在溫暖的池水中,芙蓉仙子舒服得快要呻『吟』出來了。

等芙蓉仙子泡的全身暖暖的了,才起身穿衣服,她自己的衣服早已濕透了,架子上的女裝質地極好,寬大柔軟的絲袍,貼在身上的感覺細膩而舒適。

芙蓉仙子打開門,看到慕容賦站在離木屋三丈遠的地方,還背對著木屋,她突然覺得自己上門閂的舉動有些可笑:“慕容公子,你請進來吧。”

慕容賦轉身走過來,他的臉已經凍得發青了,他是故意不運內功禦寒的。

芙蓉仙子咬了咬下唇,打開通往裏間的房門,裏麵這間屋子燒著炭爐,地上還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芙蓉仙子赤腳踩上去,像踩在草地上一樣舒服。

炭爐上放著一鍋火鍋,鍋邊的小桌上放著兩副碗筷,和十幾樣最適合燙火鍋的食材,屋中沒有椅子,地上散『亂』的扔著幾個軟墊,屋子的一角放著十幾個酒壇。

整個屋子溫暖,舒適,而又說不出的慵懶,這絕不是荒山野穀中無人居住的木屋。

芙蓉仙子斜倚在軟墊上,從桌上的酒壺中倒了一杯酒,卻握著酒杯沒有急於喝下去。

慕容賦走了進來:“想不到這裏這麽舒服。”

芙蓉仙子冷冷的問:“真的是想不到嗎?我看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慕容賦在鍋邊坐下,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牛肉在鍋中涮:“這是從蒙古運來的上好牛肉,你嚐嚐。”

芙蓉仙子也確實是餓了,她夾起慕容賦放到她碗中的牛肉,嫩滑的口感是她從來沒有吃到過的。

“這種是剛生下來,一口『奶』都沒有吃過,便被宰殺掉的小牛,所以肉質才會這麽的嫩。”慕容賦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人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常常會做很多殘忍的事。”

如果跟著慕容賦來這裏的是彎彎,慕容賦當然不會說這句話,這句話未免太煞風景了。

你原本打算帶彎彎來的?

所以的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這些問題芙蓉仙子都想問,可剛經過一段驚險的生死關頭,又泡了一個很舒服的熱水澡,芙蓉仙子覺得渾身懶洋洋的,如果不是慕容賦夾到她碗裏的每一樣東西都那麽好吃,她真是連舌頭都不想動了。

等兩人填飽了肚子,慕容賦將鍋端開,弄小爐火,讓屋中依舊溫暖如春。

芙蓉仙子趴在軟墊上,握著酒杯,長發垂在地毯上,慵懶得如一隻貓,已帶了三分微醺的酒意。

慕容賦握起芙蓉仙子的一縷長發,在指間玩耍:“我小的時候,每到冬天就巴不得能一整天呆在**,哪都不用去,什麽都不用做。”

“我不一樣,我最喜歡冬天了,冬天的時候不用出去采『藥』,可以專心呆在飛花奪豔門中煉『藥』,師父還會給我們做很多的新衣服,我們每個人都穿不一樣的顏『色』,然後到雪地裏去練劍,不同顏『色』的人影飛來飛去,很是好看的。”芙蓉仙子又喝了一杯。

慕容賦握起她的手,嫩若春蔥,柔若無骨,實在不像一雙能握劍的手:“你練劍?”

“我也不喜歡練劍,每次練完都要用『藥』水泡上半天,以免長繭子不好看,那種『藥』水難聞死了,可師父喜歡看我們練劍。”芙蓉仙子看看自己的手,吃吃的笑了兩聲,又拉高群擺看看自己的腳:“我的?我的樣子也很好看吧?如果不是因為我長得漂亮,你們這些臭男人會對我這麽好嗎?”

慕容賦『摸』『摸』鼻子,芙蓉仙子說得是事實:“你比上次分開的時候,氣『色』好多了,可卻好像瘦了。”

“因為我走的是一條,我從沒想過的路。”芙蓉仙子說。

她白天要費神應付易何安,還要細心去記易何安所寫的書,然後偷藏一些『藥』材,在夜裏偷偷的製『藥』,再找些蛇蟲鼠蟻來試『藥』,她每天隻能睡上一兩個時辰,因為她要盡快學會易何安所有的本事,才能殺了易何安這個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