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飛機上的嗯啊哦

低頭舔著她的脖子,“阿萱,不想要了是不是?”

“嗯,不要了。”

“那我再動幾下,抱穩我。”剛一說完,她已經聽話的直起身來抱住了他的頭,她這一起來,他一抬首便將一對胸器當了食物,呼了口氣,輕動之時,又聽到她的淺吟,他重一點的時候,她便大聲些,而後越來越激蕩,直到情Y如煙花綻放!

申萱又回了G城,這讓裴家的人很是震驚。

裴遠看著申萱兩手空空的跟在裴金城身後,居然還帶了保鏢?麽大尖交捉。

保鏢手裏拉著一個行李箱,很小。

這不像是回來了啊?

而裴金城才把申萱送回梧桐苑,讓她睡一覺,自己去沁園找了裴遠,最後離開了裴宅。1by9w。

晚飯之後,裴金銳到了梧桐苑。

小英讓裴金銳明天過來找少奶奶,裴金銳卻堅持著要坐在廳裏等申萱醒。

他實在不能想象一個才走了幾天的人又突然回了G城。而且聽宅子裏的人說,大少奶奶回來的時候,連行李都沒帶。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已經在安排項目,想轉一些事務去海城,這才著手辦了兩天,她又回來了,他是無論如何也跟不上節奏嗎?

有些越來越坐不住,一次次的事完全脫離他預想的軌跡,讓他左顧右盼也無法猜料到結果。

申萱離他越來越遠,遠到仿佛要躲進雲層。

小英把裴金城喜愛的咖啡豆磨煮出來給裴金銳喝,在小英的眼裏,裴金銳這幾年對少奶奶是很好的,雖然也會像宅子裏的其他長輩一樣,吼喝上幾句,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善意居多。

所以小英對裴金銳客氣,無可厚非。

但是這裏是梧桐苑,梧桐苑的下人,當然要對梧桐苑的主人言聽計從了。

少爺出門前叮囑過不準任何人上樓去打擾少奶奶休息,那二樓還蹲著保鏢,雖然都知道裴家養了很保鏢,但平時少爺出門都很少帶,她可不敢上去喊門。

裴金銳坐了三個小時,終於坐不住了,說是中午就回來了,這都幾點了?

再睡覺也該睡醒了。

不顧小英阻攔,直直的就衝上了樓,結果是被四名孔武有力的健壯男子一人架一肢,抬下了樓,“送”出梧桐苑後,讓小英迅速鎖門。

裴金銳在裴家這麽多年,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

被人扔出門,實在是羞辱。

但這樣一座大宅,他又不能鬧,否則弄起來,得是有多難看?

申萱在二樓睡覺,按裴金城跟她說的話,明天得回總公司上班,今天放假,好好睡,明天沒機會了。

裴金城的飛機在一天之內飛兩趟海城,第一趟是去接他和申萱,第二趟是他獨自飛過去。

昨天晚上她的表現讓他知道,她想耍心機。

借口拿行李,到申家就用申家人對他施壓,以此達到不跟他回G城的目的,他怎麽可能這樣縱容她。

那一場雪,不用等了,就這樣過下去。

既然如此,申家那邊,他去打一聲招呼,再過段時間,等她不再跟他耍這種鬼心思的時候,再帶她一起過來。

下飛機時給申楷打了一通電話。

申楷平時雖然吊二郎當,但是裴金城突然說要到申家拜訪,他也很禮貌的驅車過去接。

海城的夜比G城來得早,餐肴上桌之時,天色已經緩緩暗下來了,連別墅花園外的燈都一盞盞亮了起來。

申家不像裴家一大家子人全住在一起,而是分了家,各有各的住所。

裴金城第一次來,沒去申萱父母家,而是由申楷的車徑直帶到了申老爺子的別墅。

其他旁支叔伯都聽說裴金城來拜訪,紛紛過來吃飯。

別墅是歐式的,連桌子也是,在一麵長大鋪著白色淡花的桌布上吃飯,席座上都坐滿了人,讓人覺得這像是在開一個什麽大型的會議。

裴金城對家裏長輩很是有禮,卻並不過份討好恭維,但言談間都他應該表現的尊敬。

一桌人其實對裴金城的到來,還是顯得客氣,畢竟三年前裴家沒把申萱怎麽樣,過後申萱幫了申家不少,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事不用說得太顯,也知道好歹。

所以大家說話的時候,都有些機械式的客套,刻意的怕自己說錯,以至於後來一頓飯吃得比較安靜。

申楷是看不慣裴金城的,不是因為一個植物人耗了自己妹妹三年的青春,有些事情,總有個始末,總有個對錯,是妹妹犯錯在先,不能怨懟,但是他不喜歡妹妹對裴金城用了情,而裴金城沒有回應。

“你說小五跟你去了南京,怎麽這麽快,你又回了海城,小五呢?”申楷拿著調羹劃弄著自己碗裏的湯,裴金城就坐在他的左邊,眼睛往左邊一移便能看到這個討人嫌的妹夫比他優雅的吃飯用餐,真礙眼。

“阿萱回了G城,我來是想取她的行李和一些用品,有些東西她似乎用了好幾年,總是方便些。”裴金城回答得淡定從容,似乎並不覺得他說出來的話,有多麽的欠揍。

申楷心裏的無名之火,倏地竄了上來,把手中調羹“當”的往碗裏一扔,身子一側,強忍著揪著裴金城衣領的衝動,“裴金城!你什麽意思?”

申老爺子見狀,立聲吼道,“申楷!不吃飯就出去!”

裴金城涵養一笑,“大哥,你也知道我也才醒來沒幾個月,金城控股裏大小事務幾乎都是阿萱在處理,開始我也以為自己能處理好,但是才發現有很多事都是她之前接洽的,我想過段時間都事情都捋順了,我再送她回來小住。”

一席話堵得申楷怒火亂竄,什麽公司離不開阿萱,重點是第一句,才醒來沒幾個月!

說的不就是妹妹當年害他昏睡三年的事情嗎?

申楷心裏咒罵,這孫子看不出來還是卑鄙小人,這種時候當著家人的麵把幾年前的恩怨拿出來說,不就是想把申家的人堵得無話可說嗎?

很想罵他一句,沒種!可愣是罵不出口。

申老爺子頓感這氣氛尷尬,“金城,你別跟申楷一般見識,他這個人流慣了,讓你見笑了。”

裴金城溫雅含笑,“爺爺哪裏的話,大哥是直腸子,有什麽說什麽,這樣的性子好。”

申楷心裏一呸!“你怎麽知道我是直腸子?我怎麽覺得我肚子裏的腸子都彎來彎去的,難道你有透視眼?一根腸子得有多長,那不彎在肚子裏放得下嗎?德行!”

裴金城一直都沒有露出過什麽尷尬或者憤怒的表情,他抽了張紙,在申楷搭在桌沿的手上擦了擦,擦去方才因為扔調羹濺在上麵的湯漬,此番舉動,顯得家教素養極高,“大哥,如果你實在糾結這個問題,不防咱們去照個B超?或者剖開肚子看看?”

“噗!”

“噗!”

一桌安靜的環境被裴金城和申楷的話逗得笑了起來。

申老爺子笑著幹咳了兩聲,看著申楷轉頭過去瞪他才收斂了一下。

申楷就不明白了,裴金城在G城的時候不怎麽吭氣的啊,這時候居然敢這種態度對他說話了?他到底有什麽底氣敢這樣?他到底把小五怎麽了?

申楷眼睛微微一眯,冷諷道,“裴金城,你長能耐了。”

裴金城淡笑道,“在大哥麵前,金城不敢。”

申楷心裏再次咒罵,這孫子!

海城的夏夜並不比G城舒服多少,但是老年人總是不那麽怕熱,所以申老爺子的書房沒有空調,他喜歡一些自然風,偶有太熱時,他情願打一打扇。

園子裏有樹,窗戶開著,有些風送進來,園子裏栽著的驅蚊草的味道,也飄進了書房。

裴宅,有一條那樣涼的河,即使沒有空調也熱不到哪裏去。

裴金城是年輕人,這樣溫度他覺得有些不舒服,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

申老爺子的身板跟裴老爺子比起來,真是不一樣,太瘦了。但好在看起來精幹,定是健康的。

裴金城站在書案前看申老爺子手中的毛筆在硯台中舔墨,而後耐心作畫,卻並不影響兩人聊天。

“金城,你爺爺可喜歡這些東西?如果他對書法有興趣,我倒是可以送他兩方上好的寶硯。”

裴金城雖是搖頭,但看著申老爺子落筆的字畫眼裏卻是讚歎,而後玩笑道,“我爺爺是真的裝樣子,書房倒是裝得古色古香,可是這書法什麽的,我都不忍心拆穿他。”

“哈哈!你這孩子。”

申楷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書房外,他這心裏總是沒著沒落的不舒服,電話打妹妹手機,卻是傭人小英接的,說是少奶奶做SPA去了,這真是急死個人。

可是爺爺對裴金城的態度實在教人難以捉摸。

聽著裏麵的聲音寂靜了一陣,申楷有些急,很想推門進去,處理工作的事情還沒這樣慌躁過。

果然是不淡定。

“金城,小五的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待?”申老爺子笑了笑,像是並不計較一般,抬眸睞一眼裴金城,又低頭作畫。

裴金城目光落在畫上,看起來似乎看得很認真,可他眼裏卻什麽墨印也沒有,聲音淡淡低醇,“這次我來就是給爺爺說一聲,阿萱先讓她在G城幫我處理一段時間公務,十月金秋的時候,我送她回來,我們一起在這邊小住一段時間,爺爺看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