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私人飛機

裴金城覺得申萱無敵了,這隨便一編的謊,他有些圓不下去了,“免費的!”

“那你轉機還要住一晚?轉機不是中途停機就一個或者一個半小時嗎?”申萱其實就想打聽一下他此行的事務有什麽?能不能跟她分享一下,若換了平時,她可能會換另外一種方式。

可女人在麵對喜歡的人的時候,有時候智商這玩意,可能是負數。所以用在工作上的那些心機,這時候沒有適時的發揮出來,或者說某些時候也能發揮,像某次喝了酒裝醉,但此時一定是短路了。

估計因為昨天晚上糾結電話的事,把腦子繞出毛病了。

“申萱!”裴金城這下子真怒了,一個骨子裏就驕傲如斯的人,怎麽能容忍一個女人如此的不給他留顏麵?

私人飛機的確是沒有開,是他不想把到海城的事搞得這麽隆重,如果私人飛機都開了過來,總覺得有點不太好解釋。現在倒好了,坐航班過來,也被她說,還一個勁的念,這女人是更年期了吧?

當時說轉機不過是隨口那麽一說,她真是一點也不可愛!一點也不!太陽穴那裏就跟有兩隻縮小的袋鼠在跳一樣,那後腿一蹬一彈,力道又大又狠,跳得他頭疼,“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我的事了?!你有什麽資格管我的事!”

申萱被吼有點懵傻了,“喂!~你凶什麽凶!”

“開車!你想餓死我是不是?”

“餓死你丫的拉倒!”申萱的海城話一溜溜的。

“不開拉倒!我自己打車!出去吃碗麵總能吃到的!”

申萱看裴金城又氣轟轟的鬆安全帶,抬手一指,凶凶的點著裴金城,“你敢!你敢下車,信不信我一轟油門把你撞死!”

裴金城也狠狠的回過去!“我倒要看你敢不敢把我撞死!”

申萱的好脾氣麵對一個植物人,可以好上三年多,但是麵對一個活蹦亂跳的男人,她還真是堅持不了多久,特別是這種動不動就要來惹她生氣的。一咬牙,趁著裴金城伸手要去拉車門的時候,“轟!”的一聲,火豔的藍博飛了起來。“本公主不會撞死你!本公主今天要把你這亂臣賊子嚇死!”她要帶他去吃海城出名的百蟲宴,各種惡心的蟲子!

裴金城是見識過申萱開車的本領的,壞起來的時候,你說她是個飛車黨也不為過,可跑車沒卡安全帶,迅速拉起安全帶卡好,“申萱!放我下車,我自己去找地方吃飯。”

申萱一邊開車,一邊轉過臉去,“呸!”了他一聲,“本公主今天賜你丫的禦膳,別給臉不要臉!”

裴金城喜歡溫柔恬淡的女人,喜歡他可以掌控的女人,喜歡什麽都聽他的話的女人,他說一,她絕不說二。

他從小就在那樣的環境中成長,在裴家,一出生就是被認定了他未來的裴家家主的地位,所以家裏除了爺爺,幾乎每個人都對他有求必應,包括他的父母亦是如此。

他這樣稟性,又如何受得了申萱這種男人婆一樣的說話腔調?

就恨不得甩她兩耳瓜子,叫她閉上那張機關槍一樣的嘴!滿口海城口音,句句夾槍帶棒,真想弄死她!

“你別嘴上逞能,等會下了車,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申萱輕蔑一笑,“喲嗬,你還能怎麽教訓我啊?你不就是把我往**一扔,脫我的衣服,然後跟我上-床嗎?我說你就不能換個新鮮點的?**功夫那麽差,還好意思拿出來顯擺?丟人不丟人啊?”

申萱的公主病其實也很重,怨不得她,從小嬌生慣養。

在G城,那是萬分收斂才沒有露出什麽端倪,在海城這塊生她養她的地盤上,她被巫婆詛咒過的靈性也終於破了咒,出了殼,公主病一旦爆發,別說麵前是裴金城,就是她親爹,也得對上幾句。

要不然三年多以前,她又怎麽可能會惹那檔子禍?其實她跟他哥哥沒什麽兩樣,都是痞子流氓,不是什麽好東西!

裴金城知道他壓根就不該來,這女人除了讓他生氣,真是沒幹過什麽好事,他在G城給她收拾爛攤子,到海城來,她居然嘲笑他的床-上功夫!

等等。

她嘲笑他的床-上功夫?

沒錯,她就是嘲笑他的**-功夫!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他們兩人第一次有男女關係開始,他就在嘲笑過他。

這個死女人!

那時候說什麽現在的小夥子都精壯結實,說他賣相差。

還說什麽姿勢少,想去浴室試一下又怕他吃不消。

還有,她說想掛在他身上做一次,也不知道感覺怎麽樣?

他居然該死的全都記得。

她這是經曆了多少個男人才敢這樣囂張的嘲笑他?!

即便兩個人沒有什麽感情支撐,但這時候想起那些話依舊覺得四周有磚石在墜落,此時並不想去證明自己是不是如她所說的那麽差,隻是她話裏那些影射出來的意思,讓他感覺到一陣陣的胸悶氣短。

心裏堵得像塞滿了零碎不堪的細石子,壓得人一陣陣的沉,一陣陣的沉得有些發著悶疼,這感覺有點要命。

“申萱,停車。”這一聲,裴金城說得極淡,卻在這樣的空氣中像突然刺破氣球的銀針,放掉了氣球裏所有膨脹的氣體!

申萱意識到自己說話太過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挽救,他看到裴金城臉色鐵青如濾水過後的麵具,還能嗤嗤的冒著煙。

“裴金城!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跟我耍脾氣!”

“我說停車,我有公務要回酒店處理!”

“你不是說要去吃東西嗎?”

“我現在想起來,事情很重要,必須回去。”

“吃了東西再回去。”

裴金城語音依舊淡淡沉寂的湖麵,“停車,我的事,你耽擱不起,你已經讓一個上百億的工程讓金城控股很是困擾,難道現在又要重演?”

“……”申萱腦子被人當頭敲了一棒。在一個路口,一甩方向盤,刺耳的刹車片聲音和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刺破夜空,尖銳得令路人紛紛側目,一個個仇富或者不仇富的人的嘴裏心裏都在罵,“有錢人就是這樣,拽個毛,小心出車禍!”

“富二代都是社會的蛀蟲!”

“靠!這些狗-日的榨取我們剩餘價值的狗東西!大馬路是你們開的!想在哪裏調頭就在哪裏調頭?!”

車子回到酒店外,裴金城就下車摔上了門,申萱,這是他最後一次來找她,以後再給他打一通電話,再來找她一次,他就是混蛋!

申萱看到裴金城摔上車站進了旋轉大門,她緊了緊方向盤,用力的咬了一下唇,兩個人為什麽總是這樣,相處不了多久就火星撞地球?

裴金城甫一刷開-房門,剛才一直在淡淡語言下埋藏著的怒火統統的都發了出來,廳裏桌麵上還擺著他方才出去前因為緊張打翻的水壺,看著那柄水壺就想起給她打電話時候的那種心情,一陣陣掩飾時產生的心慌情緒從來都沒有過。

她對他的態度一如繼往的差,感覺就是差到骨子裏的那種。

操起那個水已經全部倒在地毯上,空空的又被他隨手扔在桌麵的水壺,就砸到牆麵的一副油畫上,“啪”“嗒”這樣兩聲,體內也有什麽東西應聲跟著一起碎了。

這種女人果然是不適合做妻子的!

他沒有一個做人妻子該有的矜持和端莊!

他討厭這樣的她!

他還有火沒有發出來,砸東西發泄這種發法並不好,他得回到G城去,裴宅裏有健身館,他得去打幾個小時拳擊。

璿大步跨進臥室,開始收拾他的東西,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很狼狽,除了用狼狽,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詞來形容,他不喜歡在女人身上花時間,就算跟白莎十來年的感情,白莎想要合好的時候,他也是能不見盡量不見,他是個討厭麻煩的人,能省的事,就省。

雖然有些話她曾經也說過,但那時候他會以為她說的是氣話,可現在,這些話絕對不是氣話,她就是那種拿自己過去睡了多少男人的事拿來顯擺!

他一來,她就讓他滾!

現在居然拿這種事來顯擺!

她在他身下的時候,可以酥媚得如一隻腰肢細軟卻又有力的蛇妖,吟哦之聲,聲聲鑽心噬骨,那在別人身下呢?

這些問題想想都頭痛!

以前沒有這麽頭痛過。

頭痛得心率都有些不穩。

總之,他以後再也不會來海城了,明明說好等一場雪,他卻等不及!

這就是傳說中的自討苦吃?!

活該!

收拾好寥寥幾件行李,摁了總台服務電話,要訂最晚一班的機票回G城,可是這個點飛機已經沒有班次,最早是七點二十五,那麽好,就七點二十五分。

訂了票了,讓總台計劃時間設定叫醒服務。

他得去洗個冷水澡才會把來海城的晦氣統統洗掉。

人還沒有走到衛生間,門鈴便響了起來,他頓了一下,過去拉開-房門。

申萱站在門口,牛仔的短褲。腰線露出肚臍,水蛇腰若隱若現,腳上一雙平跟鞋,她似乎喜歡這樣穿,明明長得好看,卻又不過分穿得很妖嬈,因為她本身放在那裏就有妖嬈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