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臉流氓?

邱駿鳴,蒙塔的當家,27歲,京城的太-子黨,老爺子開國功臣,位高權重,掌握大把兵權,金子塔尖上的人都忌憚三分。家族從事軍工行業。

由於家族勢力直插中央,想要去哪裏趟一盤渾水那就不是不可能的事。

比如踏足南方。

哪怕是麵對裴家這樣的家族,照樣橫著走。

申萱其實中途放棄過,不想再做蒙塔的生意,但邱駿鳴這個人太難對付,就他那一個身份就能壓死人。

她在裴家做媳婦安穩了這麽多年,說真的,邱駿鳴就是來終結她這種安穩的,誰都賣裴家麵子,偏偏這家夥的老爺子地位不是一般的強穩。

說得輕點,中央的人都賣他家老爺子的麵子。

說得重點,是提起槍-杆子可以發動政-變的那種大人物。

申萱不是傻瓜,不要說在裴家做著贖罪媳婦,就算在海城,她也不可能敢去惹有這樣背景的人。

也許以前會有對抗的衝動,但也因為裴金城成為植物人的事件後把她的那些暴-動因子全部吃幹淨了。

申萱覺得邱駿鳴身上有一種氣質,很像她哥哥申楷,像個流氓,像個土匪。

可是你一個太-子黨,怎麽有臉流氓?

這話還真不能說,哥哥現在是海城的市長,估計還是像個流氓。

能把筆挺的西裝和工作服穿出帶著匪氣的流氓氣質的,除了哥哥,就是邱駿鳴了。

男人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裏望著都是耐性,但是他的舉動卻已經失去了耐性,在夜總會這樣的地方喝50年的皇家禮炮的人,真是有點討厭。

杯子就抵在她的下巴,也不送進她的嘴裏,她被他欺壓在沙發的角落,說是欺壓,又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肢體接觸。

他隻是用他身上的氣勢逼迫著她後退。

申萱很想把麵前這杯酒砸了,然後揀起玻璃碴子,劃破麵前這個男人的臉,省得因為自己長得帥,就擺出一副";我好帥";的臭屁樣子。

";申總酒量不錯啊。";邱駿鳴微微眯著眼,他就坐在申萱的邊上,上半身朝著她過去,手裏握著的酒杯輕輕的摩挲著女人的下巴,";像申總這樣年輕漂亮,酒量又好的女人,真是難得。";

他明明是在用行動和語氣非禮著申萱,可他偏偏就是沒有摸過她,碰過她。

碰她的不過是一杯裝著昂貴酒液的杯子而已。

";邱總哪裏的話,我明明已經喝不下去了。";申萱是不敢再喝了,她甚至有些不敢和這個男人打交道,偏偏自己又像被盯上了似的,脫不了身。

";酒可是個好東西。";他懶懶說話,";美容的哦。";然後靠近她,頸子伸過去,唇靠在她的耳邊,輕笑一聲,用他低低的腔調調戲著申萱,";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如果酒喝了美容的話,我真想見見,比你更漂亮的女人,是什麽樣子……";

申萱看著邱駿鳴想要得寸進尺,她若再是這樣再任著他調戲,估計那杯子裏的東西就往往她衣領裏倒了。

同樣是色胚,邱駿鳴無非就是高富帥,其他的客戶有可能是矮富醜而已。

更不同的時候邱駿鳴看起來很有耐心,喜歡玩一點貓抓老鼠的遊戲,其他的客戶有色心的就猴急得很。

色胚她不怕,應付得不少。

她怕的是像邱駿鳴這種眼裏控製著綠光,卻用氣息來告訴你,他對你有很濃厚的興趣,這樣的男人,野心大,手段多……

她的秘書酒量明明還可以,都已經被邱駿鳴的手下灌趴下了。

申萱的酒量如果再喝兩杯,不多,兩杯,理智就一定崩不住。她對自己的酒量非常清楚,所以才會一直與邱駿鳴手裏的這杯酒對峙著。

她可以在最後兩杯酒之前把自己保持得像一個一點沒醉的人,可是極限的兩杯一下去,她就一定會完蛋。

失態,發瘋,肯定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手指在暗昧的豪包燈光裏,白白的像一根根的玉指,撫住杯子,輕輕搭住,慢慢的推過去,眼裏噙著一點點的光,溢著絲絲微笑,若此時,她的動作再軟一點,會像朵交際花。

但若再收一點,背脊再硬一點,又會讓男人覺得這女人給臉不要臉的拂他的顏麵。

申萱有這樣的手腕,是她應酬了太多,所以她的舉動既不輕浮,又不清高。

“邱總也看到了,酒這個東西並沒有美容的功效,我晚上喝了那麽多,也沒見得漂亮,所以邱總應該經常去看看選美,一定不會讓邱總失望。”

酒在這時候,已經推到了申萱和邱駿鳴中間的位置,申萱的背也離開了沙發,慢慢端莊的坐直。

而邱駿鳴卻看著申萱眼裏的那絲光,久久不能回神,一下子竟有些呆了。

邱駿鳴是個獵豔的高手,他若看上的女人,就沒有失過手,在竟標會上看到申萱的時候,他第一次動了公私不分的念頭。

這麽長的時間,這女人不但沒有讓他失去興趣,反而越來越吸引她。

裴氏旗下“金城”總公司的副總,他從來沒有查女人底細的習慣,因為沒有他降服不了的女人,也沒有敢在他身邊動歪心思的女人。

可這個“金城”裏的副總一次又一次讓他動了想要調查一下她的念頭。

這麽年輕的一個女人,能坐上裴氏旗下公司副總的位置,又長得如此迷人,潛規則上位?

嗬,若是如此,他倒可以把她收入囊中。

可這麽久泡下來,這女人還真是不太好收,明示裝眼瞎,暗示裝不懂。

有意思得很。

裴金城一個月前就已經能開車了,他的車開在路上,旁邊的車都不敢靠近,生怕不小心被他別到會受重傷。

Prombron是防彈式裝甲越野車,棱角分明的輪廓線條霸氣十足,強勁凶悍的動力凜凜威風,即便是靜止的往路邊一扔,也可以讓其他的越野車黯然失色。

路過之處,尖叫聲四起!

本來想打個電話給王靜叫申萱下來,他在停車場等,可連王靜的電話都打不通了……

淺暗曖昧的豪華包間一隅,男女從最初的對峙中得到些許緩解,申萱看似已經擺脫了困境。

可他遇到的是一個一直在情場裏縱橫著的老手。

所以,她的脫險並不是真正的脫險,隻會讓迫不捕獵者萬分好奇,獵物明明已經進了夾獸器,是如何逃脫的?

於是,興趣更加深厚起來。

“申總好大的架子,不過是一杯酒而已……難道我邱某人想請申總喝一杯酒的麵子也沒有?”男人晃動著手中的杯子,盯著杯子中那些浮光掠動的**,嘴角抿成稍顯冰涼冷硬的弧度。

包間的燈暗暗的卻處處彰顯著蠢蠢欲動的欲望,比如很多舉動,隻有在燈光偏暗的時候才會順理成章的進行,而男人正在預謀這樣的舉動。

申萱心下一橫,“我喝。”

如蔥柔荑還未觸到酒杯,邱駿鳴卻是唇角一彎,把酒杯送到自己唇邊,張嘴仰頭,盡數倒進了自己的嘴裏。

申萱看著邱駿鳴偏過頭來,俊顏男子鼓著的腮幫慢慢的縮小,那些**在順著他的喉嚨一絲絲的滑進去。

不由得攥緊手心。

說她不給他麵子?

心裏啐了一口,天王老子她沒有給過這麽大的麵子,應酬好幾個月了,次次卡著她。也不是非要去競“蒙塔”的標,可種種處境都表示著她隻能去競“蒙塔”的標才會讓公司越走越好,才不會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心裏還未埋怨完,男人的臉在眼前突然放大,後腦被穩穩的捉住。

她的唇陡然被他的攫住,那些甘美,醇鬱的**從他的口滑入她的口。

男人的唇冰涼沾著濃烈深沉的酒味,申萱睜大眼,雙手抵在邱駿鳴的胸口,不準他壓過來。

後腰被摟住,後腦被壓住。

在碰到申萱嘴唇那一刻,邱駿鳴一個激靈,大概是想得到這個女人時間太久了,幾乎隻是瞬間,他便在她的唇舌裏開始沉淪。

柔軟嗎?

可她唇線崩得緊緊的。

甘甜嗎?

嚐不出來,因為酒的味道已經洗淨了她所有的味道,但是他此時離她很近,聞到了她臉上的脂粉的香味。

她總是化著淡妝。

那些薄薄的粉底,帶著些花香或是果香,好象是從她的毛孔裏散發出來的味道一般,迷人得很。

“唔!”申萱急得眉頭打結,她隻要用力推,這個男人就越發的用力的摁拉她的後腦,酒液她不接受,從嘴角流出去,滴滴點點的順著脖子流進襯衣裏。

邱駿鳴卻喜歡得很申萱這股子野貓勁。

申萱心下一橫,她如果再任這個色胚欺侮下去,整個公司的形象都沒有了!

這是南方,她倒不信這家夥真敢把裴家怎麽樣!

正欲咬斷男人的舌頭的時候,包間的門被人推開,突然感覺到有人闖入這個空間,申萱一喜,興許不用惹禍也能脫身。

餘光睨過去,看到來人時。

心頭陡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