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一盤大棋,犧牲莫家

雲朗的眉,蹙得很深,有了川字的褶子,他輕“嘖”了一聲,“阿恬,這事情我去就可以了,你照顧好小豌豆。”

辛恬惶惶搖頭,“事情是我招惹的,我得去,哪怕隻能做一點事,我也要去!”

雲朗知道辛恬此時心裏並不好受,方才跟楚峻北通話的內容她一定是聽到了,內疚是必然的,但他總不能再去喝斥她一頓,事到如今,罵她有什麽用?“我都說了,這件事你不要往你自己身上攬,沒有這件事,莫家也會招惹其他麻煩,實在是風平浪靜太多年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很清楚!”辛恬慌神的抬高手,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一些,“你不帶我一起去,你就先去,我自己去京都,也能找到楚峻北,你要知道,這次事情這麽大,我如果單槍匹馬的去,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辛恬轉身要離開,“我回房間收拾東西。”

雲朗上前一步,伸出長臂便拉住辛恬的手腕,辛恬怔的回過身來,雲朗看著她,沉默半晌,終是吐了口氣,妥協道,“行,你跟我一起去。”

機場

溫佳妮伸手給雲朗理了理衣領,“阿朗,讓我陪你去吧,阿恬可以陪小豌豆,孩子需要媽媽。”

雲朗堅毅的下頜崩得極緊,肅色冷眸,“這件事,跟阿恬和淩驍珣的婚姻有關,她必須去。”

溫佳妮也聽苗秀雅說過事情的猜想,也知道嚴重性,“我很擔心,而且在那邊,我也有認識的世伯,興許可以幫上忙。”

“那邊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你這幾天就要回G城了,不能再耽擱了。”

雲朗說完,手腕抬起轉動一下,看了時間,“我和阿恬先進去了,你早些回去。”

辛恬一直站在三米外的地方,安靜的看著溫佳妮和雲朗的互動,不言不語,她佩服自己的心湖竟可以如此平靜,曾經若是看到這樣的畫麵,她會抓狂,發脾氣,冷嘲熱諷。

現在一定是成熟了。

看到雲朗朝她走過來,辛恬朝著溫佳妮擺了擺手,“再見。”

溫佳妮微皺著眉,卻還是盡力彎著嘴角,朝著辛恬走過去,站在她麵前,“阿恬,這些天,要辛苦你了。”

辛恬心裏微歎,她倒希望辛苦自己一個人就是了,沒想到當年一出戲,竟會把莫家拖下水,悔不當初。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淩驍珣的電話又打不通,鍋越來越熱,她這隻螞蟻腿都要燒斷了,隻可惜,這鍋上的螞蟻太多了,她擔心得很,自認為沒辦法跟溫佳妮訴說心境,隻能微含歉意的說,“回去吧。”

溫佳妮目送雲朗和辛恬走進貴賓安檢口,除了她,沒人來送機。

因為雲潔要帶小豌豆,怕小豌豆鬧著要跟媽媽去,莫家和辛家的人都要急著回G城想辦法,反正就是一鍋粥。

溫佳妮心想,莫家怕是沒有這麽亂的時候過。

不過雲朗的做法是對的,趁著外麵還沒有正式亂起來的時候,先發製人,隻可惜雲朗的疏離,讓她有了壓力。

回到賓館後,果然看到莫家和辛家的人行李都收拾好了,溫佳妮這才回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收拾好東西後,溫佳妮去了苗秀雅的房間。

看著苗秀雅有些走神,溫佳妮便主動幫母親整理衣物,很是擔心的問,“媽媽,阿朗他們都上了飛機了,這次的事情怎麽會鬧成這樣,你說,莫家會不會出大事?”

苗秀雅因為手上的活被溫佳妮拿去做了,便坐在chuang沿邊上,有些出神,溫佳妮發現母親沒有理她,便直起腰,這才發現母親走神了,便伸手在苗秀雅的臉上晃了晃,“媽媽!怎麽了?”

苗秀雅像是被驚了一般,臉色也有了些起伏的變化,“哦,沒事,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莫家這次會不會出大事?”

苗秀雅餘驚未平,呼吸了好幾次,才恢複了鎮定,一如以前,輕鬆道,“這些事情,你不要管了,不是你有能力插手的事。”

“媽媽,你好象知道很多?”

“我知道的,都是你知道的,如果不嚴重,阿朗會去京都嗎?”苗秀雅的語氣不痛不癢,安慰著溫佳妮,“但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你好好回G城上班吧。”

溫佳妮看著苗秀雅雲淡風輕的說話方式,心情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裴金城遠不如在雲朗麵前表現得那麽輕鬆,雖然他的確是必須陪著申萱,但是對於莫家的事,他也是十分著急,為了不讓申萱擔心,他一直都做出一副沒什麽大不了的表情。

而等申萱跟允錚一起玩的時候,裴金城便拿著手機到外麵去給林致遠打電話。

“遠哥。”

林致遠那邊有拉鎖滑動的聲音,“我現在準備去一趟京都,東西剛剛收好,你什麽時候回G城。”

“下午。”

“阿朗跟我說你的私人飛機給他用了。”

“嗯。商會不止一部私人飛機過來,坐誰的飛機都一樣。阿朗有飛機要方便些。今天他走得匆忙,我想讓你上機前交待秘書查一下,最近有誰比較交注--你,我,阿朗,或者淩家,還有蘇家的人,當年到底有沒有清幹淨。”

“這個事情阿朗剛剛上機前已經交待過我了,我也已經交待下去了,這次莫家若是出了事……”林致遠把行李箱拎起來往地上一放,喬然從門外走進來,手裏拿了一套睡衣,一聲不響把林致遠的行李箱放平,拉開,將睡衣放進去,又拉上箱子拉鎖,走出去。

林致遠拿著電話愣了半晌。

裴金城以為林致遠在暗示他什麽,才等這麽久,便道,“我知道,莫家這顆蘿卜一帶出來,我們這些沾邊的泥也會被扯出來。”

林致遠想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倒沒想裴金城已經說了出來,“莫老爺子對我有提攜之恩,這件事,我會盡力,你這幾天把你生意場上那些人全部梳理一遍,一點細節也不要放過。”

“我知道,特別是新項目的競爭對手。”裴金城愈發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林致遠和裴金城各自交待好後,掛了電話。

林致遠拉著箱子走出臥室,喬然剛剛從洗衣機裏拿出被子到陽台上去曬,他放下箱子,走過去,扣住喬然的肩膀一帶,收在自己懷裏,含咬住她的唇,喬然往後仰起脖子,林致遠笑了笑,“如果我這次去京都被暗殺了,你就徹底擺脫我了。”

喬然眼神一黯,旋即瞪了林致遠一眼,“神經病!”

“嗬。”林致遠沒說什麽,用指背撫了撫女人的頸子,“沈悠然,我再允許你自由幾天,如果我這次去京都,沒被人暗殺,能夠平安回來的話,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是不會由著你了。”

林致遠說完,沒等喬然驚愕的嘴閉上,高長的身軀已然站直,帶著絕然的氣勢轉身,拉上行李箱便出了門,沒有回一下頭,頓一步。

喬然久久的站在原地,心,怦怦的,不安的跳個不停!被暗殺是不太可能。

但她方才似乎從男人眼睛裏,看到了--凶多吉少?

一想到這四個字,不由得大喘一口氣。

飛機上

辛恬坐在雲朗對麵,兩個人相對坐著,各自麵前都放著茶水,雲朗像個審判長一樣提問,“當初為什麽跟淩驍珣結婚?你們之間有什麽條件?”

辛恬知道這次的事情因為蘇小溪而起,對於那時候結婚離開G城的,她不能再有隱瞞,很有可能會導致雲朗分析方向錯誤,“因為你讓我離開,當時淩驍珣也是想利用和我的婚姻離開國內,我開始並不知道,後來他也發現我的不對勁,然後道出實情,想假結婚,假結婚是他先提出來的。因為淩家也想徹底斷了他對蘇小溪的念相,我和他的婚姻無疑可以堵上任何人的嘴。”

雲朗繼續問,“那為什麽你把小豌豆抱回來過後,淩家人沒有一個到莫家辛愛來鬧的?那孩子一看,誰都知道有問題!淩家不是小門小戶,根本不可能善罷甘休。”

雲朗沒有問辛恬這孩子是她和誰生的,已經不重要了,孩子不可能是淩驍珣的,問多了也是傷害對方,他如今需要知道的隻是淩家為什麽會那麽平靜,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蛛絲馬跡。

辛恬道,“因為驍珣跟淩家說,那個孩子是他在外麵跟一個新西蘭女人生的,後來那女人把孩子丟給他了,他隻能帶回家,好在我大度,為了這段婚姻沒有提出離婚,並且願意撫養這個孩子。淩家人都以為他是因為蘇小溪的事受傷太深,所以才亂玩亂搞,所以淩家對我還有幾分內疚,根本沒因為孩子的事到莫家鬧過。”

雲朗心裏啐罵一句,這對神經病男女,騙兩家人!王八蛋!

辛恬知道雲朗會罵,便一直低著頭,她最怕雲朗問,小豌豆的父親是誰!

問了她也不會說,永遠不會說。

雲朗沒問,側首睨著遮陽板外三萬英尺高空中的如絮白雲。

那些雲仿佛有了形狀,都是騎馬拉箭的戰士或者將軍,兩軍或者多軍對戰,戰況激烈,傷亡慘重。

他甚至不知道這次背後出手的人是誰,竟然有膽把他C城的項目停掉,分明是衝著莫家來的。“以後還會做這樣的事嗎?”

辛恬訥訥搖頭,像霜打過的蔬菜,“不會了。”

“到了那邊,你住在自己房間,哪裏都不要去,我會和遠哥一起辦事。”

“你不讓我跟你們一起?”辛恬馬上抬起頭來!她終於明白為什麽雲朗會答應她跟他一起去京都,原來隻是怕她一個人亂跑。

雲朗的確是辛恬亂跑,如果她一個人往京都跑,出事了怎麽辦?連莫家的產業都有人敢伸手,那對方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這兩年太亂了,我和遠哥都有些懷疑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把我們往外地引,誰說得清楚?”

“那我更不能放心一個人呆在房間!”

“你聽話!”

“我不,你若不讓我跟著你,我就自己到大街不去遊蕩!”

雲朗看著辛恬那雙永遠固執,永遠自卑,永遠沒有安全感,永遠不講理這些情緒全都混在一起的眼睛,“都是當媽的人了,你應該學會以理服人。”

“那你有什麽道理來說服我!”

雲朗瞪了辛恬一眼,“你就隻會在我麵前橫?!”

辛恬看出雲朗生氣了,這次能同行,本來就不容易,所以也不敢太過於頂撞,嘟囔道,“那我在你麵前低聲下氣的時候,你怎麽看不到,我又不對別人低聲下氣。”

雲朗的脊柱瞬間一涼,眼裏的光忽地一閃,這話再說下去,得曖昧了,雲朗最怕辛恬這樣,等會說著說著,她得往他懷裏鑽,雖然她發短信說,叫他不要做罪魁禍首。

以前她也說過無數次再也不去找他,結果一去找他就往他身上跳,跳上身就抱著親,她從來不管說過的話是不是該算話。

不能講道理,講不通,你說她沒信譽,她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女人是善變的,女人這種東西,壓根就不值得信任,所以,請你當我說過的話,是放屁。”

辛恬沒有雲朗想的那麽糟糕,她隻不過說了實話。“我跟著你們,還安全一些。”

雲朗最後隻能同意帶著辛恬。

雲朗比林致遠差不多時間到了京都機場,一前一後上了楚峻北的車。

楚峻北沒叫司機,而是自己開車,是為了車上說話方便。

車子開出收費處,楚峻北道,“你們動作夠快的。”

“不快不行,這事情早點處理好。”

楚峻北點了支煙,煙盒扔到林致遠腿上,“遠哥,抽嗎?”

林致遠玩了一下煙盒,“阿恬在車上,算了,不抽。”

辛恬拍了拍坐在副駕駛室的座椅後背,“遠哥,你抽好了,我以前也抽的,隻是因為小豌豆,我戒了很久了,我聞得慣的。”

林致遠勾了一下嘴角,抽出一支煙來,把煙盒往後扔給雲朗。

雲朗看著前麵已經吐出煙圈的楚峻北,暗想這楚峻北平時是個自控能力挺強的人,連林致遠都知道車裏有個女人,要稍微照顧一下,作為京都當地人,這楚少爺不該稍微有點待客之道,說點客套話再抽嗎?

這說明什麽?

楚峻北心情非常煩躁。

楚峻北沒走機場高速,抽煙可以開窗戶。

雲朗吸了一口,一吐煙圈,開著窗戶縫就像吸油煙機一樣,把煙霧全部抽出了車廂。

楚峻北夾著香煙的手撐在方向盤上,“走高速不方便,我剛剛來的時候,就走的羊腸路。”

雲朗夾著香煙的手指一緊,“京都也有消息了?”這事情傳得這麽快?

楚峻北跟雲朗的關係本來就挺好,但這次見麵,明顯神色凝重許多,“我父親不準我插手這件事,你可想而知。”

林致遠和雲朗辛恬心裏咯噔一跳!齊齊看向楚峻北。

如果京都都已經沒人管了,到底是什麽原因?

“阿朗,很複雜,現在我估計這事情就算鬧到明麵上了,京都也沒幾個人會正麵出來幫忙。蘇家當年的案子,不僅僅刨了蘇家的祖墳,而且還把這個C國這個權-利場洗了一把,這裏麵的大人物不少,但是沒幹淨。”

雲朗把煙蒂摁在車門上的內置煙灰盒裏,“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想借當年的事再往上爬?可是當年是淩家因為蘇家的事獲了利。但這件事跟淩驍珣有關係,難道說淩家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或者說當年因為傷害到其他派係重大利益,如今侍機報複?”

楚峻北歎了一聲,“淩家也是被鏟除的對象,淩驍珣和蘇小溪的事,現在C國金字塔尖那幾個大老板都知道了,順便一查,阿恬和淩驍珣當年假結婚,把蘇小溪弄出國的事情也被掌握到他們手裏,說得輕一點,是幾個為情所困的年輕人玩過家家。”

楚峻北鼓起腮幫子大吐了一口氣,才沉重道,“說得嚴重點,就是蘇小溪跟毒梟案有重大嫌疑,淩家和莫家跟蘇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才會如此想方設法把蘇小溪弄出國,當年那種瞞天過滿的做法,就可以給那件事安無數讓人暇想的罪名,你們都知道,在我們這個圈子,這種事不少見。”

雲朗和林致遠都一言不發,是不少見,而且非常常見,就看最後誰贏誰輸。

辛恬已經渾身僵冷,她知道這個修羅場吃人不吐骨頭,但沒有想到以為無關緊要的事情,竟會被有心人這樣利用。

雲朗瞥見辛恬臉色蒼白,伸手握住她的手,窩在手心裏,暖她,“阿恬,你不要擔心!”

辛恬咬著唇點頭,說了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會沒事的。”她突然開始顫抖,另一隻手緊緊扣住雲朗窩著她手的手背,定定的看著雲朗,聲音抖得不像樣子,“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雲朗,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雲朗惱到極致,眥目喝道,“你胡說什麽!給我閉嘴!”

楚峻北知道辛恬大致是害怕,但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安慰了,“阿朗,這件事你不要怪我父親,有時候你也明白,像他和邱家老爺子那種關係,都還會各自為政,我估計莫伯伯出麵,父親這次都不敢見。其實今天我來接你們,是我父親故意放我出來的,剛剛那些話也是他暗示我告訴你們的。他能做的可能就這些了。”

“謝謝。”雲朗道。

楚峻北一手開車,“我先把你們房間訂好,回去一趟然後找個借口出來,希望可以帶點口風給你們,實在不行,我再想辦法。”

雲朗拍了拍楚峻北的肩,心有感激,“峻北,謝了。這種時候,你還肯出來露麵。”

雲朗從未遇到這樣棘手的爭鬥,對朋友的意義,又重新有了認知。

在京都飯店裏住下,雲朗和林致遠商量,林致遠帶雲朗先去約見那個重要的人物,當年林致遠不顧性命救過一個人,那是一個一命換一命的賭局。而那個人的父親,便是京都這個權利場金字塔尖那幾個大老板中的一個。

可是出乎林致遠意料之外的是,那個人避而不見,說是馬上要出國訪問,連一個電話裏聊天的時間都沒有。

房間的窗戶前。

林致遠握著電話,雲朗看著遠方,眼睛緩緩眯起,“遠哥,我懷疑這次莫家會成為犧牲品,你知道,上麵那幾個人要玩的東西,不需要講證據。你真的不能參與了,必須回G城。”

“我回G城,你和阿恬在這裏能做什麽?”

“凡事沒有完美,沒有完美就沒有漏洞,有漏洞我就會找到突破點,明天晚上之前,我一定要想到辦法,我懷疑不出三天,四年前的案子就會被翻出來。”

林致遠拳頭一握,“你知道,如果莫家就這樣被拔了,下一個就是我。”

雲朗偏首睨著一臉凝重的林致遠,“你要盡可能的想辦法保全自己,你還有然姐和小寶。”

辛恬端著水杯站在兩個男人身後,聽到雲朗說的話,莫名的心被生生扯了一下。

突然,門鈴摁響。

三個人齊齊轉頭看向門口。

辛恬馬上放下水杯跑過去開門,是楚峻北穿著製服,汗粘在他高大健實的身材上,勾勒出引-誘女人亂想的線條,他籲了口氣進門,辛恬順手便關了門。

楚峻北也不管放在茶機的水杯有沒有人喝過,端起來便一口悶掉了,“老爺子派人跟蹤我,我把車子扔在前一個路口跑過來的,這大熱天京都這鬼地方真夠熱的。”

原先在房間裏的三個人都沒有說話,等楚峻北喝完水。

楚峻北從汗濕的衣兜裏拿了個信封出來,扯出一張紙,遞給雲朗,“阿朗,你去找這個人,我今天聽老爺子和我父親在議論,這個人是關鍵。不然莫家可能真的會因為這件事成為犧牲品。”

雲朗接過紙張一看。臉色陡然沉下,心頭猛地一震!

這盤棋到底是誰在下?竟下得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