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想敬你

葉姣的臉,驀地漲紅,她站了起來,難為情的支吾著,“大哥,我沒有。”

裴金城順手把申萱也拉了起來,讓申萱給葉姣倒了點鮮果汁,自己又給申萱倒了杯溫白開,大家都握好杯子的時候,他也不忘捏住申萱的手,“我們夫妻兩個,敬一下你們。”

幾人杯子一碰,裴金城的杯子朝著裴金銳舉了舉,“金銳,其實這杯酒,我是想敬你的。”

裴金銳是個不苟言笑,向來嚴肅的人,他嘴角微微一扯,言辭謙懇,“大哥言重了。”

裴金城搖了搖頭,把申萱的手拉著放在心口,那動作很是珍惜,“你以前對阿萱幫助很多,我無法照顧她的時候,多虧你,阿萱和金悅都說你好,以前有些地方是我這個當大哥的做得不對,你不要見怪。”

“大哥哪裏的話,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裴金城一舉杯,“好,不提了,幹杯。”杯口遞向薄唇,薄唇微張,酒液滑進口腔,可他的目光卻在垂睫時落在裴金銳的身上,幽幽的,卻很深。

生日宴,過程再是複雜,還是一家子人一起吃飯而已。

裴金城讓申萱和金悅去坐,他同裴金銳坐到了一起,跟老爺子的說法是,難得高興,跟兄弟聯絡一下感情。

雖然兩人總是推杯換盞,說了很多話,公司業績,市場先機,海外投資,A股B股H股,就算說到天南海北,相談甚歡,也在裴金城一句簡單的話後,讓裴金銳眸色微不可察的閃了一瞬。

裴金城替自己倒了酒,又給裴金銳倒,顯得大氣又有風度,“金銳,你難道想去海城開發市場嗎?”

裴金銳心下淺沉,卻依舊麵不改色,一揚墨眉,端起麵前家主給他倒好的酒,淡然的“哦?”了一聲。

裴金城也端起自己的杯子,與裴金銳碰上,狀似不經意的說起一般,“我以為你把你的人放到海城去,是想開發那邊的市場,我就是隨口一問而已。”

裴金銳無奈一笑,很是坦然,“不知道大哥有沒有聽說,海城那邊要建一個港口,我們公司倒是很想把這個項目吃下來。”

裴金城眼中露出難掩的驚喜,拍了拍裴金銳的肩膀,“不錯啊,這事情我都沒有聽過,不錯不錯,我們裴家的產業是應該往北往東擴張的,總不能死守著南方,對吧。”

兩兄弟的杯盞相撞之聲,愈發的頻繁起來。

直至夜宴結束,各回各苑後,裴金銳的麵色才陰沉下來,他讓葉姣先睡,便一個人上了三樓,去了書房。

站在陽台上,看著夜燈闌珊的裴宅,小小的紫竹軒,實在看不到裴宅最完美的景致,裴金城今天怎麽可能無緣無故提起海城?還說他的人?

裴金城到底發現了什麽?還是說他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虛?

手捏住圍欄,他想將這欄杆捏碎,這些見鬼的束縛!

如果裴金城-真的發現了什麽的話,那麽這個家裏,就真的隻能留一個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裴金城回了梧桐苑,他雖然喝了些酒,但還不至醉,到了門口,脫了鞋硬是耍賴一般要將申萱抱上樓,申萱哪裏肯依?

她一晚上滴酒未沾,可是裴金城卻喝了不少,他現在是興味盎然,萬一等會腳下不穩,兩個都會從樓梯上摔下來,現在她可是聞“摔”色變的慫女人。

“不要抱,等你明天酒醒了再抱。”

“喂,太太。”裴金城拉住申萱,吸氣垂肩皺了眉,“你是看不起你的先生嗎?你是不相信你先生的能力嗎?你怎麽可以這樣蔑視你先生的能力!”

申萱心道,嗬,這家夥沒喝醉,倒耍起酒瘋來了,惹得她噗哧一笑,就在這個當口,鍾媽馬上識相的退出了主樓,隻說少爺少奶奶有事就叫,她做別的事情去。

裴金城從小就在裴宅這種到處都是下人的宅子裏長大,很多時候跟申萱親熱起來也不避諱下人,下人有下人的智慧,當回避的時候,自然會回避,不需要任何人指點。

一見鍾媽離開,幹脆一彎腰就把申萱抱了起來,“噔噔噔”的就衝上了樓,申萱閉著眼睛,咬著牙,生怕掉下去,直到被男人壓在**,她才睜開眼,呼喘著氣。

裴金城輕輕的替申萱解著扣子,噗哧噗哧的笑,“太太,為夫替你更衣。”

申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自己來!”

裴金城長腿一跨,騎在申萱的腿上,很正經的繼續解著申萱的襯衣扣子,“不行不行,你是當家主母,我伺候你。”

“裴金城!別鬧了!”

“不鬧不鬧。就像好好跟你睡一覺。”裴金城這一翻身,滾到申萱邊上,兩米二的**,兩個人抱在一起,男人一下一下的啄著女人的粉唇,像玩不夠似的啄得“麽麽”直響,一邊啄著,一邊玩著她的胸脯,玩得他都有喘息的聲音,“阿萱,我白天都沒飽,還想吃,又怕把你做壞了。”

申萱臉一紅,“你!”

“好愁人啊。”他嘟了一下嘴,像個撒嬌的孩子一般鑽進她的懷裏,手指勾下蕾絲棉的內衣片,讓那一團帶著粉粉倍蕾的肉跳脫出來,伸嘴含著,嘴裏啃得極香,但還是嘟囔著抱怨,“好愁人啊。”

“心裏好煩。”

“怎麽辦啊,好煩。”

他抱著她,不安於隻吻著胸前兩團,滿身的開始親吮,一邊親吮一邊抱怨,“阿萱,我煩死了,我還想做,又怕把你做壞了。”

申萱在心裏把他鄙視透了,這種矯情的男人真是沒救了,瞧他那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賣力的啃,賣力的脫,還賣力的抱怨,不就是求歡麽?

非要把自己說得這麽可憐,真受不了!

她嫌棄的推開他,跳下床,“我去洗澡。”

“我也去。”他快速的追了過去。

等洗好澡,又追著太太尚了床,接著繼續摟住,繼續抱怨,他想表明雖然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雖然他的需求很旺盛,雖然他現在欲-火焚身,但是因為太太的身體原因,他會變得很偉大,什麽都可以忍受,哪怕是抱著太太什麽也不能做的非人折磨。

對,這就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直到申萱實在受不了他老媽了一般的碎碎念,比如“好煩躁啊,睡不著啊,怎麽辦啊,失眠了啊。”

翻身壓在他的身上,雙唇貼在他的唇上撕磨,偏頭吻到他耳邊的時候,她低聲帶著羞赧,“你輕點啊,別把我做壞了。”

他一喜,分開她的腿,呼著氣伸手摸著她的濕滑,“一定輕輕的,不跟白天一樣。”

她被他摸得一抽氣,咬住他的耳垂,輕輕刮著,哧笑一聲,“壞!”

扶著自己,慢慢推了進去,沉沉的重喘一聲,“啊,隻對你一個人壞。”

白莎在裴家是話很少的人,除了每天都會去給長輩請安,就是陪季強的時間多一些,但白莎從不在長輩麵前抱怨裴金城冷落她,每到這種時候,季強愈發覺得白莎可憐。

可是兒子她從來都管不住,也隻能安慰一下,聽說裴金城到茉園住過,她也算著日子,可是日子算好了,白莎的例假卻來了。

沒懷上。

開始又掃黃了。

裴金城從前那些時有時無的溫柔,這段時間全都給了申萱,不是陰晴不定的,而是持續不斷的,他會送花給她,還故意讓花店的小妹來送,裏麵放一張粉色的素紋卡片,手寫的字跡,很是浪漫。

偶爾一朵,也會有一張卡片,等她簽收不到一分鍾,便會收到他的電話,那頭的聲音溫暖又性感,緩慢卻又如大提琴一般悠揚,“一心一意的意思哦。”

那樣成熟的聲音末端帶著“哦”字,是那麽的孩子氣。

她總是誤認為自己泡在蜜罐裏,黏稠的蜜糖害她怎麽也跑不出去,粘得緊緊的,想要溺死在罐子裏。

這段時間來不能頂著一張花臉出門,爺爺也讓生叔把帳先查一遍再交由她審查,免得她太累影響養傷。這倒讓她清閑了不少,而心情飛翔過後,就特別容易沉靜,沒事就看看書,學學花藝,廚藝,別的那些豪門太太的生活,她也可以享受一段時間。

人總不能隻受不授,她把花插進花瓶裏,便進廚房開始做飯,鍾媽是個好老師,總能在她即將犯下錯誤的時候加以提點。

美味可口的午餐,總能在十一點四十五分左右準時到達金城控股的樓下,申萱不肯下車把飯盒送上樓,裴金城便下樓到她車裏吃飯。

車子後座,一人吃,一人看。

“太太的手藝日益漸漲啊。”

“謝謝先生的誇獎,我會再接再勵的。”

“不開心就別做,宅子裏那麽多事情。”他還在為了那封信耿耿於懷。

她噗哧一笑,“開心著呢,哼著歌兒炒著菜的美好主婦生活。”

裴金城心裏是真怕申萱提及“主婦”一詞,這種新時代的女性,估計得急,於是馬上替她辯解,“你哪是什麽主婦?一宅子的事,比公司裏的總經理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