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吻得更深了些

他終於舒了一口氣。

熱情的當地人向他們唱祝酒歌,接不上便喝酒,那酒都是敞著的碗,申萱經不住喝,裴金城替她喝了不少,酒其實是個好東西,人有時候想要給自己放鬆的時候,喝幾杯下去,睡得好。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申萱,普通的醉,鬧不起來了。

申萱被裴金城抱上土樓,他們住的地方很簡單,連洗臉水,都要從暖水瓶裏麵倒進臉盆裏,再兌冷水,裴金城是從小生在豪門的嫡長孫少爺,做起這些事來,卻是順手得很,這與裴遠從小的教育有關,裴遠一直認為,會享受可以,但你也要會做。不要隻會享受,什麽也不會做。

所以就算裴金城做得不是很順手,但他很認真,調好水擰了帕,替申萱擦臉,脖子,解開她的衣服,替她擦身上的汗漬。

第二遍擦了背,把毛巾放進盆裏,準備給她已經光光的身子換上睡衣,睡衣才穿了一半,他小心的吻了她的嘴,聽到她哼嘰一聲,便將穿了一半的睡衣扔在床頭,吻得更深了些……

女人的嘴裏是甘冽的酒香,小臉蛋也被這後勁大的酒液弄得紅撲撲的,申萱的酒品不好,裴金城是知道的,喝醉了又打又鬧,如今這樣似醉非醉的樣子,真是難得,好不迷人。

這裏沒有五星級賓館裏潔白厚軟的大床,鋪蓋的被麵還是用白棉布和大針腳的線縫包起來的,被麵是牡丹花開的大紅大綠,城裏看到覺得俗,這裏看到覺得複古。

她的頭發散了一枕,手臂搭在枕頭上。

雖然吻得有些深,但卻極小心,情動之時他緩緩覆身上去。

平日裏碰也碰不得的身體,在她醉酒之後又軟又燙,花瓣裏汁多水滑,他低低的在醉美人的耳邊喃喃,“璿璿,放鬆點。”

溫柔的吻舐著她的耳垂,低喘著粗氣,“寶貝兒,我輕一些。”

手下的皮膚明明如緞柔滑,卻燙著他的手心,才剛剛推進她身體的一半,她突然睜開眼睛來,神識從渙散的天外拉了回來,“啊!”大叫一聲,身子扭動著就要躲,這是村民的房子!不是五星級的大飯店。

這樣的叫聲,會引來主人,他快速伸手捂住她的嘴,這種時候,他真是退不出來,以前想要她,次次她都幹澀得要命,即便是想要也給弄得沒了興致,可今天不同。

她酒醉微醺,迷人的樣子弄得他心神皆蕩,她身體誠實的反應接納了他,如今他在她的身體裏,被溫暖緊窒包裹,怎麽舍得輕意放棄,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訴求,更何況,他隻想要她。

捂著她的嘴,將自己推得更深了些,看著她瞠大了眼“嗚嗚”的叫,他動了起來,氣喘籲籲的低聲道,“阿萱,別鬧,我會很快,想要你。”

捂著她的嘴,去吻她的脖子,讓自己更快速的**,“寶貝兒,我想要你,都想瘋了,別鬧了。”他的力量強大到可以牢牢的桎梏住她,哪怕她張著嘴,在咬他的掌心,抬起手去打他的臉。他依舊不肯放棄、

申萱的眼睛裏,看到的隻是滿眼晴欲的禽獸,他額上的汗,灑落在她的身上,她已經在咬他的手心,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也似以前那樣講究技巧,似乎單純的想要釋放。

她越是反抗,退後,扭動,男人便超是快速,逼近,衝撞,直到最後一刻,釋放。

房間裏隻有申萱嗚嗚的哭聲,嘴裏的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鮮血,她嚐不出來味道,隻覺得全是苦味。

裴金城依舊壓在申萱的身上,不讓她動,“我抱一下,就抱一下,別動了,你想把全寨子的人喊起來,看我們兩個在**幹什麽嗎?”

本來還一直想推開他,聽到他最後的話,放棄了掙紮,她永遠都不能做到他這樣,在乎麵子的話,就算沒有外人的時候也不能說他不喜歡的話,不在乎的時候,裏子怕是也不會要了,更不要說麵子,他真是一個極端的人!

“裴金城!你不要臉!真惡心!”

對於她那些話,他聽慣了,“我再惡心,也是你丈夫。”他不動,還是這樣抱著她。

“你出去!”她要推他,卻推不動。

他趴在她的肩頭,揉著她的胸部,“好不容易進來,我要再呆一會,不走。”

她用眼睛狠狠剮他,“無恥!”

“還行。”

直到她懶得跟他爭,消極抵抗的睡覺,他才從她的身體裏退出來,她本來就喝了不少酒,睡得很沉,他抽了紙巾,把她雙腿間的**擦掉。

第二天清晨,申萱醒來,裴金城剛剛洗好臉,把毛巾搭在架子上。一轉過身,看到皺眉的申萱,他便倒了一杯開水過去,放在床頭的小櫃子上。

又從兩人的旅行箱裏翻出一個醫療包,拿了一盒藥,走過去。

申萱看到那個盒子,拳頭一緊,媽福隆!

裴金城打開盒子,輕“喀”一聲,摁下鋁膜裏的藥片,窩在手心裏,伸手把床頭上的水杯遞到申萱的手上,輕歎道,“你不想生孩子,就把藥吃了,省得以後說什麽尋死覓活的話。”

她接過杯子,看著杯中冒著煙的清水,他居然拿緊急避孕藥給她?從行李箱裏翻出來的東西,肯定不可能一大早去哪個診所買的,那麽就是?“你隨身帶著這個?”

裴金城把藥盒扔進身後的垃圾桶裏,鳳眼裏平靜無波,“帶著的,以後不讓你吃這個了,我還帶了套套。”

申萱隻感到一陣血壓升高,這個無恥男人,他們關係弄成這樣,他還帶著避孕藥和避-孕套,禽獸!她氣得臉都漲紅了,聲兒都抖了,牙齒都咬了起來,“你!”

裴金城不如申萱的激動,一如繼往的淡然,“夫妻之間,夫妻生活是正常的,你再怎麽排斥,也要考慮我的感受,我也是有需要的男人。”他說話,天經地義的口吻,“你若不想吃就算了,反正我也想要個孩子,懷孕了,就生下來,有個孩子也好,可以改善我們的關係。”

申萱一仰頭,把手中的小藥粒扔進嘴裏,開水有些燙,燙得她舌麵都有些發麻,一路燙麻進胃裏。

她不要生他的孩子!

裴金城看著申萱的動作,心裏刀片一割,細薄的創麵汩汩的冒著血水,他再次轉身從行李箱裏拿了幾件衣服,又走到床邊,放在申萱的枕邊,“好了,我們起床去吃早餐吧,下午去山上玩。聽說可以捉山雞,還有好多野味,可以自己去打,我們一起去。”

“裴金城,我可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可不可以去我自己想去的地方?”

“可以,你說,你想去哪裏?”他很認真的停了手裏的動作,目光掃過她鎖骨上的吻痕,心念微動。

他這樣看著她,她真有點沒轍了,他這是什麽態度?逆來順受?“我不要再跟你同房,晚上我要求自己一個人住一間。”

“除了這個,都可以,若你不想要孩子,我帶了避孕-套。”

她想給這個禽獸扔一個枕頭過去,“裴金城!你把我當什麽!”

“當太太!”

“你根本不懂什麽叫尊重!”

他聲音微沉,“我若不尊重你,不會忍你到現在!”

“……”她垂下頭,慍聲道,“你說我們之間,到底是誰在忍誰?”

他坦然道,“既然你在忍我,我也在忍你,不是扯平了嗎?如此一來,不是正好對等?”

他的邏輯讓她抓狂!他說的對等是結果而非過程,他的邏輯裏是最終級的“忍”,而非“忍”字的起因和經過,隻有忍字的結果,用兩個“忍”字,來劃等號,這是他的邏輯。簡直不可理喻!“裴金城,你是不是還會更無恥?”

他沉吟半晌,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看著她眼裏對他的厭惡和憎恨,還有一種掩藏在不再那麽明亮眼睛下的情緒,他在想,走到他們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已經斷了自己所有後路,隻能往前,絕不能退。無論如何,他都是不能放開她,是死是活都必須拴在一起。

幸福不幸福,他已經無所謂了,在一起就行,理解不了她的那些感情,沒有什麽邁不過的坎,白莎和他也是青梅竹馬,他都能撇開,她申萱憑什麽不可以推開韓岐揚,時間會衝淡一切,衝不淡也沒關係,他就強占!他吐了口氣,“如果你逼我,會!”

申萱慢條斯理的開始穿衣服,她跟裴金城談不下去,他現在在她的眼裏,就是個禽獸,莽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白癡,講不了道理,也不屑同他講道理。

不能離婚,就要有夫妻生活,她不要孩子,就必須要吃藥,或者戴套,這一切的理論沒有她選擇的份。

她不準,他就強!

她咬他,他依然用強!

“裴金城,最近別碰我,至少最近別碰,把我逼瘋了,對你也沒什麽好處,不是嗎?”

“好,我們先去玩,如果你不想進山,你告訴我,你想去哪裏?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馬上動身都可以。但是……”裴金城頓了頓,“不能呆在房裏睡覺,更不能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發呆,除此之外,想上哪裏瘋都可以。”

“你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不想被你看,哪怕是昨天晚上你已經看過。”申萱已經把他有可能說出來的話先替他說了,不給他留一點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