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我會親手殺了他

申萱隻感覺到裴錦囂張不可一世,這種氣焰讓她憎恨,“韓岐揚死前和你發生了打鬥!”

裴金城聳了聳肩,“可是他的死因不是因為打鬥!”

“我會讓韓家人徹查這件事!”

他冷冷笑道,“你是要讓韓家人連破產之後飯都吃不起?”

“裴金城!”

“申萱,我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你所要管的閑事,都一步步的在逼迫你要幫助的人走向絕境,我一直在向你證明,但你還要這麽錯下去的話,申萱,我不介意再向你證明一下我剛剛說過的話!”

申萱認不清眼前的人,他站在她的床前,張狂如斯,“裴金城,我不會原諒你的!不會的!你這個BT!殺人狂!你這個BT!”

裴金城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一般的控製不住,“不會原諒我?我從來沒有向你征求過原諒!我不需要你們兩個中任何一個人的原諒!你憑什麽跟我說要原諒我的話?你沒有這個資格!”

“你滾開!”她抬手揮開朝她伸來的手臂。

“滾開?!”裴金城扯開自己的領帶,“滾到哪裏去?”他斜勾著嘴角解開自己的襯衣扣,一粒,頓了頓,“不是想要個孩子來堵住所有人的嘴巴嗎?”

申萱看見他的動作,驚惶的提防起來,這男人是個魔鬼,她不會讓她的孩子有這樣一個父親!這樣一個瘋子一般的父親!

她跳下床就要逃,他卻幾個大步就追上去!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將她甩拉了回來,申萱摔在男人如鐵壁一般的胸膛上,瘋狂的想要掙紮,甩脫。

暈炫一般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在缺氧,頭很沉,像坐久了長途的車,像車子不停的踩著刹車,走走停停的,她的胃開始翻攪,攪得她想吐。

臉色開始發白,抬眼看著眸色如刀的男人,兩片唇都撅得緊緊的,咬著牙,“裴金城,你不怕遭報應嗎?”

“不怕!”他幾乎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他怕什麽報應,他還擔心什麽報應?他現在就在遭報應了,大不了這報應遭到死!

沒有人可以解脫,大家都不要解脫,她憑什麽讓他一個人受折磨,一起受折磨才公平!

申萱被裴金城甩在**,被軟軟的床墊彈得跳了跳,她還沒有來得及撐坐起來,已經被撲上來的男人壓住了,他的手指是猶如鋼琴藝術家的手,可是如今卻粗暴的撕扯她的衣服。

之前他連碰一下也不願意,如今他卻像個強=殲犯一樣,想要對她實施他的罪行。

申萱的心裏滿滿的都堵著一股叫做悲傷的情緒,韓岐揚的死,在她腦子裏烙了咒語,拚力去反抗,得到的是男人更加瘋狂的進攻。

裴金城不管申萱是否願意,不管她是否緊緊的扣住自己的衣領口,他隻是大力強製的去掰開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後便去扯開她的領口。

明明是睡衣,沒有扣子,但他還是將她的睡衣從領口撕開,用盡了他的力氣,撕開!

他喘著大氣,伸手攫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他眼睛裏那些狠戾的光,如同他暴喝的聲音一般,怒然絕決,“申萱!他已經死了!你看著我!”

“看你?看你做什麽?”申萱仰起下巴,始終咬牙切齒,“看清楚你這個殺人凶手嗎?是不是?看清楚你是怎麽樣的一個BT?是不是?裴金城!你這個BT!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申萱終於在這樣大聲的咒罵中聲音越拉越高,她喊著喊著,突然放聲大哭起來,悲愴大叫,“你滾!!啊!你滾!我恨你!裴金城!你會下地獄的!你這個瘋子!”

他看著她哭,看著她身上的睡衣被他撕開露出一對挺傲的蜜桃,但她卻不像方才那樣反抗他,隻是躺在**,雙臂打開,卻雙拳緊緊握起,那拳頭緊得連手腕內側的筋都鼓了出來,硬硬的像皮下穿過了一隻小棍子。

她哭的聲音悽愴極了,張著嘴,大聲叫著,她咒罵著他,越來越狠,越狠哭得越是悲愴!

他俯身壓下去,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壓著她時,伸手握住她的胸,用力一揉,笑道,“哭?好得很!正好給他哭喪!有你給他哭喪,他一定很滿意!”

申萱的眼睛已經紅腫,她的頭微微偏著,所以目光投入裴金城的眼裏,便是怒然斜視!她氣痛得牙齒發抖,“你!”

她怎麽會愛上這樣的一個人!這樣恐怖的一個人!

她居然會將和他幸福生活當成一輩子的理想來規劃,她還想有一個和他的孩子,能和他的感情得到改善,她想了那麽多,換來的是他的嗜血殘暴!

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畜生!他是拿人命當草芥的畜生!

她咬著唇,半晌後才鬆開,“裴金城,我等著,等著看你遭報應的那天!”

“好啊!你等著,你可千萬等著!”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掠,手勁很重,女人卻不像曾經那般一撩成水,而是被呆若木雞一般任男人挑弄。

男人在女人的脖子上越吻越粗重,最後發起火來,“申萱!你看著我!”

“我看著你的,我一直看著你!”申萱偏過頭來,目光直直的,冷冷的裴金城相交,那種冷,是那種連太陽也化不開那層寒一般的冷,她嘴角輕輕一牽,妖嬈一笑,“我現在開始就一直看著你,看著你怎麽像野獸一樣掠奪我的身體,看你怎麽發泄你的粗暴,看著你如何喪心病狂的折磨我,裴金城,我看著,我能忍!”

“你曾經就這樣對過我,你用車鑰匙紮進我的手臂,我那時候也看著你,看著你是怎麽折磨我的,曾經命大,如今?你繼續!”

申萱的嘴角是妖嬈如花的笑靨,眼淚卻又如山間清泉一般汩汩而湧,眼淚和笑顏如此揉在一起,便如一株罌粟,美若毒藥。

她揚起手臂來,揚在裴金城的麵前,輕聲道,“你看,還有疤痕。”

她笑得淒豔,“那時候的疼痛具體是什麽樣子,我都忘了,我隻記得那扁口的車鑰匙一點也不鋒利,但是頭上角卻相對尖銳,就那麽一點一點的磨破我的肉,我還聽到了金屬刮到骨頭的聲音。”她顫顫的說話,眼睛裏的男人已經模糊得有了重影,她望著他,平靜的敘述,“床頭櫃裏還有一把備用車鑰匙,你去拿來,照著這個疤痕,再紮一次,我能承受得住,我能……”

“如果我還沒有死,你可以再多換兩處,裴金城,你可以再多換兩處,還有一隻手臂,還有腿,還有身子,我身上還有很多地方可以供你紮,供你摧毀。”

“我能……”

“我的命很賤,命很長,我能承受得住。”

她已經看不清他的樣子,隻知道眼前的影子一動不動,就匍在他的上方。

裴金城看著身上的女人,他的手還捏在她的胸脯上,緊緊的,上麵有了他的指痕,她的淚一直不斷,可是她嘴角的笑也一下都沒有垮下來!

他眼前女人的小手臂也開始模糊,他看不清,全是重影,但他記得那一點印子,很淺了,她的皮膚白,淺得隻有一點點略淺的印子,他經常去撫,感到那時候她的疼。

放在她胸脯上的手摸到了她的臉上,他說,“你說過,你愛我,都是騙我的,否則,你怎麽可以對韓岐揚……”

“對,都是騙你的。”

“申萱!”

申萱道,“初中生寫情書,都會寫我愛你,換了班級,又重新寫給另外一個同桌寫我愛你。到了高中,又喜歡了別的人,又是我愛你。到了大學,談戀愛是我愛你。結婚的時候,對伴侶也是我愛你。婚外情找小三,還是我愛你。離婚了,再婚了,依舊是我愛你。這些人,全是騙子,但他們又有什麽錯?”

“我說過,你不準騙我!”

“那種情況下,叫我說,不愛你嗎?”

“那你愛不愛我?”

“不愛!”

“那你愛誰!韓岐揚?”

“對,我愛韓岐揚。”

“申萱,你去死吧!”他撐起來,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光!

她聽到門被摔得重重的“哐當”一響!

她摸著臉坐起來,重新換了身衣服,洗臉,刷牙,化妝遮住臉上的紅痕,吹頭發,眼裏看不到一絲悲傷,唯有厚厚的層膜,像一層磨砂玻璃一樣,任誰也看不進她的眼睛裏,明亮的眸子,沒有一點點光彩。她下樓後,讓鍾媽悄悄的幫她買點紙錢。

夜裏

梧桐苑的下人都睡了,後苑西北角有一團小小的火光,是一個小鐵盤,裏麵一張張的燒著紙錢,申萱跪在地上,麵無表情的,一張張的將紙錢不斷卻又不多的燒著,安安靜靜的說著話。

“岐揚,我多給你燒點錢,你穿什麽都好看,記得買多些衣服,一定有好多女孩子圍著你跑。去了那邊,別傻了,別為了我拒絕這個,拒絕那個,其實你要試著接受她們,談戀愛就是那麽回事,和誰生活不是生活?”

“你跟我說的話,我都記得的,喜歡聽你喊我小璿子,特別親切,岐揚,我對不起你,你一定不要原諒我,你做鬼都不要原諒我。我不值得原諒,我是紅顏禍水,才會害了你。”

“我以後經常燒些紙錢給你,也不去管什麽節氣,什麽頭七,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我在紙錢上都寫了你的名字,鬼差要是入了私囊也好,他們收了你的錢,也會對你好些,其實你是收不到這些錢,你那麽好,應該上天堂,下地獄應該是我的事,岐揚,你晚上托個夢給我吧,你告訴我,你在天堂是個什麽樣子,你告訴我,你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