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一一吻過

“還是吵醒你了。”申萱看著鏡子裏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後,這時候她沒有穿高跟鞋,鏡子中可以看到他高出她一個頭,雅秀精致的臉龐清晰的映在鏡子裏。

一邊吹著頭發,身子卻越挨越近,他的前身已經貼到了她的後背,為了吹到頭發,一個勁的把後背披著的發往前麵撩,撩著撩著,前麵壓著的浴巾越撩越鬆,“嘩”一下子滑了下去。

吹風機還在“嗚呼呼”的叫著,那管子像洗衣機的出水管一樣,軟得很,輕得很,吊在牆麵上,隨著風湧出來的力道,一陣陣歡蹦著。

裴金城偏首低下,拉過申萱的下頜,用力的吻上去,吹個頭發,已經吹得他那處硬如鋼鐵,她胸前那蜜桃被他揉得發了粉紅,愈發的誘人起來,他原本一直回避她的脖子,這時候卻從她的身後,一直吻著她的脖子,那些有吻痕的地方,他都一一吻過,全都清洗了一遍才甘心。

一邊用力的吻她揉她,一邊拉開自己的浴袍帶子。

衛生間裏的燈,很亮,亮得申萱根本就不敢離開他的嘴去看鏡子,卻在這時,他鬆開了她的嘴,低頭去吻她的肩膀,而用手兜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鏡子,另一隻的指撫撚著她下身嫩軟的花瓣。

窘迫!

看著鏡中的自己臉紅如霞,唇瓣紅腫,腿間已經有了濕滴的黏感,她嬌喘著喊了一聲,“金城!”

“嗯。”他把她夾在他的腿間,微蹲了身,緩緩的將自己推了進去。

吹風機狂亂的叫著,在瓷磚的牆上碰撞著,暖暖的風一陣陣的亂吹著,女人的頭發,時不時的吹起來,撲在男人的臉上。

他低沉的抽了聲氣,有些恨恨的咬牙,“阿萱,想死了!你是不是也好想?”

聽著他粗噶沉濃的呼吸聲,她也被他的**弄得陣陣疲軟,分不清他說的是想她的人,還是她的身體,但她還是說,“金城,我想你。”

“我也是,都想死了!”他握著她胸前柔-軟的手,就像他在她體力衝-撞的力道一樣,時而重,時而沉,時而又溫柔纏綿。

將她翻轉過來的時候,扯了條浴巾墊在台子上,將她放到台子邊緣,再一次挺-身進入的時候,她向後仰去,他一俯身上去,兜住了她的後背。

洗手池的台子上幹淨得沒有抓扯的東西,晴欲煙花被送上高空正要爆裂的時候,台子上一堆酒店提供的梳子,牙刷,小籃子,全被激動得喊叫的她掃到了地上,“金城!金城!”

她在他身下動情的喊著他名字的時候,他一邊在她身體裏衝-撞得大汗淋漓,一邊應著她,“阿萱,我在,我在的!”

纏綿一夜,闔歡入眠。

翌日清晨,才六點,申萱感覺有些渴,伸手擰亮了小燈,去拿床頭櫃上水杯,這幾天因為在北京的事情比較特殊和緊張,所以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恰在這時,收到一條短信,靜音也看到了閃亮的屏幕,是辛恬發給她的,G城的報紙頭條。

大致內容是昨夜裴金城舊愛爭風吃醋千裏追郎,動手打傷新歡李沁兒,李沁兒還擊,裴金城送新歡去醫院,丟下舊愛!

枕邊的男人呼吸還勻,盡管他解釋過李沁兒和他沒有關係,可申萱心裏還是隱隱一痛,不知何故的,一痛,為李沁兒還是白莎存在,她不知道,也分析不出來原由。

昨夜他和她在一起,他們一起散步,買圍巾,吃火鍋,他等她,一直到很晚,他們在一起一晚上,身體都給了對方,相擁時每一秒都是歡愉。

轉過身去,回了一條短信,“小心肝,以後別發這種消息給我了,你這幾天好麽?”

不想知道了,裝不知道吧,一切都去了解的時候,活得又痛又累,至少昨天晚上,她很開心,他愛不愛誰,喜歡不喜歡誰,和她沒有關係,和她有關係的是,她喜歡他。

等了很久,辛恬也沒有回信息,她沒什麽睡意,但又不想動作太大吵醒裴金城,正要強迫自己再睡一陣之時,辛恬回了一條短信,“阿萱,他到北京了,很想過去,但是昨天晚上我打電話到他住的酒店,是個女人接的電話,說他在洗澡。”

申萱心裏一揪,“小心肝,放下吧。”

“阿萱,我三十歲了……”

“我感覺我隻能活三十一歲,我生日快到了,我快死了。”

申萱看著短信,似乎看到了正在發短信的辛恬已經淚流滿麵。她無法理解那種禁-忌之戀的感覺,申楷對她再好,她也從未產生過想要把哥哥的衣服扒幹淨扔上床的感覺。

而裴金城,她看到第一眼,就想把他八光了往**拖,是真的,就有那麽大膽。

雖不能理解禁忌,但她能理解那種求而不得的殘忍,那種瀕臨絕境的枯涸,跟看到自己的終結沒有什麽兩樣,“小心肝,要不然你到海城來吧,別在G城了,你來幫我或者自己做事業都可以,時間久了,會有更優秀的男人出現,你見不到他,就忘了。”

人在勸慰他人之時,總有博大的胸襟和清晰的思路,條條大路都通羅馬,沒有辦不到的事,隻有想不到的路子,勸慰別人之時,總覺得隻要那樣做了就可以,多麽簡單。

見不到他,就忘了。

當初想騙自己,沒騙成功,現在又去騙自己的好姐妹。申萱自己都覺得這個的勸慰蒼白無力。

“阿萱,我生日的時候,你過來吧。”

“好,喜歡什麽禮物?”

“陪我睡一覺,免費。”

“嗯,免費。”

黑了手機的屏,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這才拿起水杯,喝了水,總感覺時間短暫,不夠他們相聚,放下水杯後,在被子裏從他身上翻過去,翻到他對麵,然後摟著他的脖子去親吻。

裴金城眼睛也沒有睜開,迷糊著回應著她的吻,然後準確的摸到她的胸,貪婪的開始揉,本能的去摸她下身的花瓣,等水流開始潺潺之時,便拉開她的腿,攻占了進去。

清晨的歡愛,放鬆又刺激,跟繾綣溫柔的夢一樣美好……

申萱和裴金城穿著自己的衣服,又一同進衛生間洗臉刷牙,裴金城覺得北京有些幹,便把申萱的乳液護膚品抹在自己的臉上,申萱對著鏡子描著淡妝。

裴金城覺得申萱的護膚品比自己的香味好聞多了,手在自己臉上抹,目光卻睨著描眉繪唇的女人臉上,“你這個事情,要跟幾天?”

“難說,本來說三天就有眉目,但現在看來,哪是三天的事。”

裴金城知道這次申楷過來,肯定會幫申萱,而且還有江釗在,“應該快了。”

“但願吧。”

“我明天要離開北京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隻看著鏡中的自己,無事可做。

申萱描著眉的手,一頓,此時幡然醒悟過來,他們已經不是夫妻,分開是必然的,努力不去想辛恬早上發的那個短信,白莎到了北京,他是和白莎一起回去吧?化好妝,撩了發,一下轉身摟住裴金城的脖子,跳到他的身上,捧起他的臉,便親了一口,“那你回了G城,給我電話。”

裴金城說不出來,隻覺得這樣子的申萱,他喜歡得很,喜歡得一點也不想放下來,就想這麽一直抱著她,一直抱著,把她抱回G城去,抱回梧桐苑,二樓有他們的臥室,然後抱她放在那張**,在那張**要她,他覺得她才真正的屬於他。

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

腦海中,驀地又跳出這句話來,心裏一軟,“好,每天給你打。”

裴金城抱著申萱,明明親密到如此,偏偏心底卻翻滾著濃濃的依戀和不舍,“阿萱,我今天會很忙,晚上不能過來了,你有事跟我通電話,如果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我會想辦法盡力幫你。”

雖然他跟她說,他同李沁兒之間沒有關係,但是一想著李沁兒那天晚上刷卡請客的陣勢,說買東西的陣勢,她心裏就犯膈應,話還沒說出口,臉已經紅透了,實在覺得太過難為情,“我缺錢怎麽辦?”

“找我啊。”

“要多少都給我嗎?”

他輕輕一聳肩,明明是無所謂的動作,眼裏和聲音卻是一個斬釘截鐵的“給!”字。

給!看他看得如此爽快,不含猶豫和算計的遲疑,心裏不是不喜的,有一種叫幸福的東西溢出心間,漫得到處都是,跟剛剛說要離別的酸楚混在一起,這滋味,是出奇的美好。

他要幫她,但她記得裴家爺爺的話,不能遇到事就去找金城,沒有事的時候又把他拋棄。

她那時候不是真想去找他,隻是想找一個牽扯不清的理由,什麽事都可以不低頭,遇到爺爺的性命攸關之時,她總可以低頭了吧?她總可以去找他了吧?那時候,她想他啊。

現在不用了,他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不管如何,他會記掛他,她現在是申家的人,不能一遇到事情就去找他,她應該努力把自己家裏的事,做好。

這樣他們在一起,她不圖他什麽,便不會矮他半分,便會平等的在一起,他便再也不會說出她欠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