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化身
天啊，太恐怖了，這根本不可能是人力能建造完成的！他真的是山神的化身嗎？！天啊，沒希望了，這世界，完了……
14天後，悅悅。
“什麽鬼東西？”耳鼓隱隱作痛的楊羽，瓷牙咧嘴得端起沉甸甸的自動步槍，驚疑不定得望向隧道深處。那是地宮核心的方向，巨響也正是從那邊傳來的。
“一份小禮物。”反手將手槍握在手中的趙樣，竟是露出了一絲久違的微笑，不過那笑容卻讓人不由得一陣陣發冷。
“小禮物？巨響？響……呃……”歪著腦袋沉思了片刻，麵色忽然變得一片慘白的楊羽，似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我說，剛才那聲音，該不會是……”
“**。”一手握槍一手拖著龍沫瑤，當先向隧道深處款款走去的趙樣朱唇輕啟，漫不經心得吐出了一個讓楊羽從頭涼到腳的詞語。
“**？！你怎麽會有那玩意兒？！哦不不，這TMD不重要……我想說的是，你，你怎麽把那玩意兒帶過安檢……哦不不，這TMD也不重要，MD，我是想說，這裏是隧道啊大姐！！！密閉的隧道啊！那是**啊！！！你竟然在隧道裏引爆**啊！我們還在隧道裏呢啊！！！那聲音離我們可不算遠啊！！！塌方了怎麽辦啊？！還有衝擊波啊！”對軍事知識略有涉獵的楊羽已經激動得快瘋了，不過僅存的一點理智，還是讓他將以上這段充斥著各種不和諧文字的咆哮，生生憋在了嗓子眼兒裏，否則那後果，恐怕比在隧道裏引爆**還要嚴重吧。
“是了，這一定又是小樣兒想出來的什麽天才計劃，一定是的，那丫頭腦瓜兒裏的東西根本不是吾等凡人所能理解的……”強忍疼痛跟在趙樣身後的楊羽小聲嘀咕著。
事已至此，他也隻能選擇無條件的相信趙樣了。畢竟情況還不算最糟，至少楊羽他們並沒有被塌方的隧道活埋在地下，也沒有被洶湧而至的氣浪烤成人幹。
然而，如果楊羽能夠聽到趙樣此時的心聲的話，恐怕……
運氣不錯，我們竟然沒事，這一次，還真是命大呢……
或許此刻，隻有冷汗暗流的趙樣才最清楚，剛剛的那一瞬間，他們距離死亡究竟有多近吧。
當在布局圖上所示的“倉庫”中，意外得翻找出一枚沾滿灰塵的**時，趙樣也曾遲疑過，猶豫過，但在迅速否定了無數個似乎更加穩妥的計劃後，她最終還是將這枚不知道能不能響的**，布置成了一個觸發式陷阱雷。
趙樣向來是個喜歡運籌帷幄，謀而後動的人。也正是因為這種習慣，或者說性格，出身於死亡率極高的國安部18局的她，才能全須全尾的活到今天。但這一次，被強大得近乎無解的山神徹底逼上絕路的趙樣，隻得拋開了所有的算計，所有的布局，轉而選擇賭一把運氣。
隧道中原本清冷的空氣開始變得燥熱，陣陣刺鼻的焦臭味也越發濃鬱。逐漸放緩腳步的趙樣，先是一言不發得將照顧龍沫瑤的工作交給了殿後的香香，隨後又不斷比劃著手勢，示意香香關掉手電原地待命，接著，她便和早已自覺關了手電，進入凝血瞳狀態的楊羽一起，輕手輕腳得向前方摸去。
悄無聲息得潛行了沒多久，楊羽猩紅的視線中，便隱約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十字路口，在靠近他這邊的路口旁，還有一扇虛掩著的鐵門。摸了摸身側依舊光滑卻略微有些燙手的隧道壁，楊羽知道，這裏即便不是爆炸的第一現場，應該也已經相當接近了。
雖然還不清楚小樣留下的這個“小禮物”具體造成了多大的戰果，但若是僅從目前的現場殘留的痕跡來看，似乎還算不錯。因為在這個十字路口對麵的地麵上，正靜靜得擺著一條……血肉模糊的斷腿。
“好家夥，這是什麽型號的**？連腿都能卸下來？”在獲得趙樣的點頭示意後，楊羽小心翼翼得湊到了那條正散發著淡淡烤肉香的斷腿旁，仔細得端詳起來，“咦？山神也穿牛仔褲的嗎？”
“那當然不是山神的腿，別看了，去把小狐狸她們接過來。”趙樣似乎對這條與她有直接關係的斷腿並不怎麽感興趣，她隻是隨意得掃了一眼斷腿旁那行歪歪斜斜一直延伸向隧道深處的斑駁血印，並確認過四下裏並無任何活物存在之後，便收起手槍閉目靠在了那扇鐵門旁的牆壁上再不言語，從她那時而微蹙時而舒展的秀眉來看，應該是正在謀劃著什麽吧。
直到收拾起心中小小失落的楊羽，領著兩個女孩再次回到這處仍舊彌漫著血腥味兒的十字路口時，靠在鐵門旁的趙樣仍在若有所思得想著什麽，不過此時她的手中卻已然多了一個皺巴巴的本子。
“那是……腿？！嘔……”雖說在經曆過連番磨難後，香香的心理素質被迫強化了許多，但如此突然，如此近距離得直麵血淋淋的殘肢，還是讓她的胃裏好一陣翻騰。
“現在，有幾件事需要讓你們知道。”將本子收起的趙樣，神色肅然得望著滿身是血的楊羽，以及無精打采的龍沫瑤，至於此時正扶牆幹嘔的香香，趙樣壓根兒就沒把她當作自己人，“首先，這次的事件就要有個結果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所謂的帝炎山神，現在應該就呆在地宮核心的總控室裏，等著我們過去找他……”
說到這裏，趙樣略微頓了頓，似是想讓眾人消化一下剛剛聽到的信息。
“等我們？”楊羽很是不解得看了神色肅穆的趙樣一眼，“山神幹嘛不主動派人來幹掉我們？不管是鬼狼，皮影人，還是七蛋和他那個缺德倒灶的老媽……總不可能真是因為一個**就被嚇尿了吧？這太扯淡了！難道……或者……也許……不對……”
在腦中把各種靠譜的不靠譜的可能全部推演過一番之後，楊羽再一次無奈得發現，趙樣的思維，確實不是凡人所能理解的。
“總控室？”時不時得輕咬下嘴唇，靠著陣陣刺痛保持清醒的龍沫瑤，反複念叨著趙樣剛剛用到的這個貌似與山神二字完全不搭調的詞匯，“山神……地宮總控室……很奇怪的感覺呢……”
香香：“嘔……”
“至於那個自稱帝炎山神的家夥……”再次開口時，趙樣冷若寒霜的俏臉上，忽得綻起一抹殺氣森然的笑意，“不過隻是一個稍微特別一點的人類而已。他也會害怕，會受傷，會流血，當然，也會死。至於怎麽把人弄死，哼哼，這剛好是我最擅長的……”
“人類？造出這麽變態的地宮的家夥，是一個人類？”簡直快要被滿腹疑問生生憋爆的楊羽，終還是忍不住出言打斷了趙樣的自說自話，“人類能控製得了地震？還有那些領路人，鬼狼，誰能創造……呃……好吧，我錯了，你繼續……”
直到幡然悔悟的楊羽，幹笑著縮到龍沫瑤的身後，滿臉陰霾的趙樣方才語氣冷漠得繼續說道：“認真聽好，我說的是，那個所謂的帝炎山神，是人類。明白？”
“啊！對啊！那個山……呃……我閉嘴，我閉嘴……”被趙樣一語點醒的楊羽，猛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充滿了希望的可能，然而他剛剛說了個開頭，便在趙樣的注視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再敢打斷我的話，就把你眼睛戳瞎……”趙樣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而冷漠，“關於這位山神的身份，如果說穿了，就一點都不會覺得神秘了……你們，有沒有讀過一本很老的科幻小說……”
“化身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