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兩次押注都很小,一把牌他才押五十塊錢……對於賭場來說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麽,不過也夠他一天的生活費。【無彈窗.baoliny】
像是啞巴這種人,估計每天泡在賭場裏就是收入來源,懦弱膽小卻充滿貪婪,自甘墮落始終不願麵對命運。
其實通過衣著打扮可以判斷一個人的程度,眼前這些混子雖然不招人喜歡,但一個個打扮光鮮幹淨,皮鞋擦得鋥亮!
一看這些混子並不是長時間混賭場的人,反倒是啞巴這種邋遢造型很常見,賭博時間久的人誰還在乎形象?
很多賭博的人其實和啞巴一樣,隻不過自認為沒有啞巴那麽慘,但也隻是自認為而已……
原本一連兩把開小也正常,但兩次押小的錢都比押大的錢多,莊家算賬是賠錢的。
按道理來說一般出過兩次小,追大的應該更多,可這次啞巴押小之後還是押小的錢多。
我看著青年把兩個碗扣在一起開始搖晃,在煙霧繚繞中再次扣在桌子上,這次出現的還是小!
我心說真特麽夠邪門的啊!竟然沒有人下注追大,這不合理啊!
輸錢的應該是越追越猛,押小的應該是越押越小,雖然這些混子一把才押一兩百塊錢,可錢多錢少都是這個道理啊!
緊接著莊家又開始搖骰子,我從他拿起黑碗開始看,看他搖晃骰子的頻率和力量,再到扣碗開牌。
所有過程我都盯著看,因為二叔說過在賭局上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任何人身上都可能出問題!
不過我卻沒有看出什麽端倪,感覺完全是隨即概率事件,這是賭博最吸引人的地方。
這一次開出來的點數還是小,一連三次都是小也正常,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也許是以前見過賭博的人多了,心裏也自然有了一個規律,一旦看到不符合這個規律心裏就別扭。
第四次莊家又開始搖骰子,清脆的聲音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這一次押大的人比押小的人多,因為啞巴押的是大!
看著莊家慢吞吞的搖骰子,不知為何這一次我心裏突然有種很特別的感覺,感覺這次要出大了!
果然開出的點數是大,殺小賠大,這次莊家又特麽賠錢了!
從開始搖骰子到最後落地打開,整個過程根本沒有任何規律可循,但打開的點數卻和預料當中的一樣。
尤其是剛才開牌的一瞬間,我心裏突然就有了出大的感覺,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哪裏有了變化……
突然有個混子一把抓住啞巴的領子,二話不說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子,直接把啞巴打懵了!
“草泥馬的臭啞巴!你特麽跟老子反著押,你把老子當燈用啊!”
動手的混子仿佛還不解氣的樣子,朝著啞巴身上又踹了兩腳,這兩腳勢大力沉看著都疼!
“哎哎小樂你幹啥呢?好好玩著幹啥呢!”初哥立刻不樂意了,畢竟這是在他的場子裏動手打他的衣食父母啊!
俗話說來的就是上帝,不管大小賭場就靠賭客身上刮油水,賭客就是莊家的衣食父母!
“這個該死的臭啞巴,特麽的跟我反著押,草!”名叫小樂的混子罵了一句,看他手包裏已經沒了現金。
花花綠綠的一堆銀行卡,裏邊有多少錢不知道,但逃不過卡多賬越多的定理!
除了做生意的人需要很多銀行卡方便打款,一張銀行卡多少錢放不下啊?弄一手包的銀行卡,除了信用卡就是空卡……
“算了小樂,啞巴今晚也算有功啊!這家夥難道沒輸掉了褲子,你就當扶貧了!”
旁邊一個贏錢的混子打趣,他從一開始就跟著啞巴押錢,每次不多但一兩百也能贏不少。
可他不說不要緊,一說小樂更來氣!一腳把啞巴踹出去好幾米,眼看著啞巴直接哭了。
“草泥馬的樂子!真他麽不把我放在眼裏是不?真想給我上眼藥是不?”
初哥一下就火了,當著他的麵動手打人,一次兩次也就過去了,沒想到這家夥竟然上癮了!
“算了初哥,算了算了!”一群混子都上來拉架,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一夥的。
“好好玩牌,有事說事千萬別動手!知道不?”初哥滿臉怒火的樣子,其實就算他真動手也得吃虧。
我能從這些混子眼中看到瘋狂,在我們這個年紀是最瘋狂的時候,因為做什麽事請從來都不考慮後果。
以前二叔說做事不考慮後果的人是很可怕的,為了一時麵子風頭就能拚命的人,見到要躲遠一點。
馬瑩瑩拉著初哥離開,我準備站在原地看一會,還沒看出怎麽樣小樂突然站起來!
他推了我一把,手指指著我的鼻子張口就罵:“你特麽給我站遠一點!一臉衰樣別影響老子的運氣!”
看他一臉猙獰裝狠的樣子,我聳聳肩離開牌桌附近,完全沒必要跟這種人置氣。
二叔說的對,朋友裝比的人一定要慣著他,千萬別去講什麽狗屁道理!
我隨便轉了一圈,整個場子裏空空蕩蕩,在最裏邊隻有一個單間,也沒聽到裏邊傳來任何動靜。
初哥這個小賭場人氣不旺,給我第一感覺就是破爛,來玩的都押一百兩百,這樣的局還能出多大的老千?
初哥在門口沙發衝我招手,眼看著黑皮沙發都露出了裏邊的海綿,我湊過去點燃一支香煙。
“咋樣,看出什麽來了嗎?”初哥隨口問了一句,我也知道為啥二叔不肯親自過來,就這樣的地方還不夠來一趟的路費。
“沒呢,倒是這些玩的都是什麽人啊?還有搖骰子的那個……”我故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剛來我也不想暴露自己。
初哥還沒說話倒是馬瑩瑩先湊過來,直接坐在我身邊攬住我的脖子,這個動作讓我瞬間全身僵硬!
因為我能清楚感覺到她的胸口壓在我胳膊上,還是故意用力那一種!
“小樂他們經常來玩,都是附近有頭臉的人,搖骰子的是我弟弟小斌,還有啥問題嗎?”
說著她的手悄悄掐了一下我肚子上的軟肉,我趕緊裝著彈煙灰的樣子站起來。
“沒,沒問題,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今晚我住哪啊?”我趕緊轉移話題,絕對不能再繼續說賭局的事兒。
剛才她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搖骰子的人是她弟弟,這還能出什麽問題?還有來玩的都是常客……
“我這裏還真沒地方安排你,一會讓瑩瑩帶你出去找個地方住下!在這裏就跟自己家裏一樣,別見外!”
一聽這話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說初哥還真是心大啊!他不是看不出來我的窘迫,可他這麽做完全沒道理的啊!
再怎麽浪蕩的男人,總不可能眼看著自己女人在麵前**吧?還是我誤會了初哥和她的關係?
“行了,今天你先回去休息,有什麽事就打給我。”初哥給我留了電話號碼,可我心裏還是沒底。
“走吧,我先給你安排住的地方!以後叫我瑩瑩姐就行!”她笑盈盈的看著我,眼神越發的不對勁!
“那麻煩嫂子了!”我故意用這個稱呼提醒她,最起碼也要注意關係和輩分。
跟著她離開二樓下樓梯,她在前邊故意扭動腰肢,高跟鞋踩在地上格外清脆。
此時此刻她一點也沒有穿高跟鞋不好走樓梯的樣子,一看走的還很熟練的樣子,從骨子裏散發出一股風塵味!
說實話我真想給二叔打個電話,這個破爛地方我是一分鍾也不想多待,可剛來就走也不合適……
畢竟和初哥關係不錯,如果我能盡快抓到賭局上的鬼才有可能盡快離開這裏,但現在看來很難啊!
按道理來說抓老千這種事都要非常保密,除了金主之外根本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但現在我是欲哭無淚,尤其搖骰子的家夥還是初哥名義上的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