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虎賁生氣呲牙咧嘴的樣子,雖然他長得不像野豬可給我的感覺卻很像野豬,鼻子上的褶皺代表了他的憤怒,

其實男人有脾氣有性格是好事,但要分清楚眼前的情況,輕而易舉就被人挑起情緒,完全沒有任何城府和定力可言,

一個不懂如何控製自己情緒和脾氣的男人,無異於市井街邊的走卒莽夫,魯莽並不是性格直白的表現,隻是不懂得控製情緒的體現,

“嘴巴長在別人的臉上,別人說什麽那是別人的事情,如果太在意豈不是幼稚,難道別人說你傻你就真的傻呀,”

我笑眯眯的說了句,其實做人如果太在意別人的說法那會很累的,活在別人眼中的人也是可悲的,

“我知道,可我就是覺得太過分了……”

“虎賁啊,如果一個男人連幾句詆毀都承受不了,那你告訴我還能承受什麽風浪,”

此話一出虎賁沉默了,他心裏應該清楚人言可畏的道理,

俗話說口誅筆伐人言可畏,在這個世界上人的語言是最沒有殺傷力的,可語言卻是最能傷害人心的,

大多數人都明白流言蜚語隻不過是他人惡意的誹謗,但有些人始終走不出思想的怪圈,總會輕易被流言蜚語所傷害,甚至陷入自我苦惱的境地當中,

莫名的誹謗會讓一個人心裏產生委屈,心裏有了委屈從而產生痛苦,誹謗是引子,其實脆弱不堪的內心才是根本,

李木子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更好,雖然我不知道‘插蠟燭’是什麽意思,可她才是被調侃的當事人,

其實有些時候人活的自在和瀟灑一點更好,以自我為中心自私一點並不是錯,太過於在乎別人的看法往往並不是追求完美,反而隻是內心空虛的一種表現,

神說,能承受多少讚美,就能經得住多少詆毀,

聽不得詆毀而終日因為流言蜚語鬱鬱寡歡的人,根本難以經得起任何挫折,隻是一味的用逆來順受來欺騙自己假裝堅強,那樣會讓自己很痛苦,

“熊三明你是忍者神龜嗎,都這樣了你到底要忍到什麽時候,”佛千曉氣呼呼的看著我,同為女人她肯定是替李木子打抱不平,

“佛大小姐忍不了可以不忍,他們就在旁邊,你隨時可以過去把他們剁成肉醬……”

此話一出佛千曉氣呼呼的翻了翻白眼,其實她也在忌憚太子幫,社會就是這麽現實,有實力才有狂妄的資本,

“東哥,這小子這一點可不像你呀,”八麵鬼尷尬的調侃一句,其實我並沒有覺得有任何尷尬,

“三明這一點也不知道像誰,有些時候我都忍不了,可這小子就是能忍,”

二叔無奈的說了句,別人不懂但他一定能明白我的心思,同樣他很清楚我的脾氣性格,

“三明你到底咋想的,不收拾他們麵子上能過的去,”風哥詫異的看著我,我立刻擺了擺手,

“這不是忍隻是不屑於搭理他們,我心堅韌心止如水,他橫由他橫唄,明月照大江而已,”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就連旁邊黑佛一夥人也在往這邊看,我不怕任何詆毀和誹謗,因為我知道麵子從來都不是別人給的,

“好一個心止如水,好一個明月照大江啊,這是水裏的王八爬出來了嗎,縮頭烏龜啊,”

“哈哈哈,黑佛哥威武,這個比喻恰當,”

旁邊黑佛一桌人又哄笑起來,其實我有意在這一刻隱忍,為的就是激起所有人心裏的不滿,

俗話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出來混江湖的,在大戰來臨之前壓抑一點反而不是壞事,

“別看他們狂,他們的老大是三明的手下敗將,手下敗將而已,”虎賁陰陽怪氣的說一句,頓時旁邊一桌人鴉雀無聲,

我沒想到虎賁會突然提及這個事情,那是我和陳龍象的俄羅斯輪盤手槍賭,在座的大多數人並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三明還有這一手,怪不得不願意搭理那些小醜呢,”雨哥笑哈哈的說了句,壓抑的氣氛立刻變得活躍起來,

“我還以為是什麽厲害角色,原來隻不過是一群手下敗將而已,強行裝比遭雷劈啊,是吧,”

“哈哈,這話我讚同,”

雨哥和風哥已經調侃諷刺起來,剛才壓抑的氣氛瞬間消失了一大半,我無奈的看了虎賁一眼,

這家夥一臉得意還很解氣的樣子,可他根本不明白我是有意為之,要不然我會聽黑佛這些人在這裏放屁,

我想讓所有人在賭局開始之前心裏都憋氣,這樣做事的時候才會充滿狠勁,敢打敢拚才能徹底放手一戰,

“喂,你們那一桌子說誰手下敗將呢,飯可以多吃但是話不能亂講啊,”尖嘴猴腮的瘦猴子不滿的拍著桌子,

“哎哎哪裏來的狗吠,吵死人了,”二叔若無其事的掏了掏耳朵,雨哥他們一個個揚起下巴用鼻孔對人,完全一副牛比到不行的樣子,

“臥槽罵誰呢,”

“我罵狗兒子,咋地,”二叔語氣一變,臉色瞬間變得猙獰,

“找事,”

“不服就幹啊,來幹,”

氣氛一觸即發,我看二叔已經忍不住了,可我不能讓他們現在就把心裏的邪火發出來,要是真把人打死了那就不好收場了,

“哎哎二叔,淡定點,你見過狗吠老虎,可你見過老虎朝著狗怒吼的嗎,”我笑眯眯的說了句,手中做出一個冷靜的手勢,

“也對,一般都是上去撕巴碎了,弄個狗肉火鍋不錯啊,”二叔笑哈哈的說了句,猙獰的臉色也隨之消失,

“看什麽看,”

“瞅你咋地,”

針鋒相對氣氛已經降低到冰點,兩方人彼此惡狠狠的對視著,賭局還沒開始敵對情緒就已經爆發,說實話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俗話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才知道,在這裏打嘴炮浪費口水爭輸贏沒有任何意義,在賭局上爭輸贏才算本事,

“行了,咱們吃飽喝足也該走了,回見,”我招呼一句站起身,順手衝著黑佛打了個招呼,

黑佛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我笑眯眯的對著他比了比中指,然後做出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黑佛一看立刻就怒了,瞪圓的眼珠子就像是要吃人一樣,說實話要不是我有意隱忍壓製情緒,我現在就上去扣了他的眼珠子當水泡玩,

“好的,不見不散,”葉淩雲主動開口答應下來,順手拉住了準備起身的黑佛,

“喲,黑佛哥坐著吧,不用送了,”我笑眯眯的打趣了一句,黑佛直接被氣笑了,

“到時候你們別嚇的不敢來呀,多準備點錢再來,不要賭到一半提前跑了呀,”

黑佛咬牙切齒的說了句,旁邊瘦猴子立刻陰陽怪氣的說:“跑了也行,讓這兩個美女留下來陪著……到時候我要給她們戴上項圈插上蠟燭,想想都爽啊,”

此話一出佛千曉臉色一變,這些人壓根就不把佛老怪放在眼裏,可見他們有多麽狂妄,

“啊哈哈,插蠟燭可比一口三吱爽多了,”

我聽著背後他們在滿嘴跑火車,我知道一口三吱是南方的一道菜,隻是不知道江湖黑話代表的是什麽……看來他們這些人還都是跑江湖的老油條啊,

“誰知道插蠟燭是什麽玩法,我怎麽以前沒聽說過呢,”二叔好奇的問了句,說實話我也不清楚,可總不能去問李木子吧,

李木子的臉色有些難看,很顯然這個插蠟燭不是什麽好玩法,我衝著二叔搖了搖頭,

“這玩意和狐狸尾巴都是一樣的,隻是點上蠟燭之後會滴蠟油……以前的時候我見過一次,隻是見過啊,”

初哥解釋了一句,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微微一愣,我頓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