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微笑說:“不,我從來沒有用過保顏美容之藥,一切都順其自然。wWW!QUAbEn-XIAoShUo!CoM”

“可是一般來講,宇元時代到今天的人,應該很蒼老了。可是你……”

魔聖女歎息說:“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在我年輕的時候,我也對一個男孩動過心,那一段日子,我天天陪著他,希望跟他一起度過一生。可惜,事情被我的父親知道了。他反對我跟那個男孩來往,我不聽,一直跟著那個男孩。我與父親的關係一度緊張到水火不容的地方,後來父親妥協了,終於答應我們來往,但有一個要求,就是我們必須正式結婚。然而,我萬萬沒有想到,在我跟那個男孩提出來的時候,他卻拒絕了。我十分傷心,不明白他為什麽願意跟我在一起,卻不願意跟我結婚。男孩的行為深深傷害了我。我成為魔穴人笑料的把柄,生命對我來講,已經沒有意義。在一個孤獨的晚上,我走到了魔河邊上,我以為自己會死在魔河裏,但事實上,我活了過來。父親將我冰封在萬年冰穀裏,就這樣,我一直沒有出來見世,直到我喜歡的那個男孩離開魔穴,他才將我從冰穀裏冰釋,我活過來後,也沒有再見他的心思。經過那一次冰封,我保持了今天的容貌,直到現在還這麽年輕……”

狼狂有些感慨說:“外表清純稚氣的聖女居然有這樣一段傷心的往事,不過,從姑娘的臉上,已經看不出對往事的介懷。”

“那段往事,在我的人生中已經沒有意義。我也沒有再為從前而傷心。我是一個看得開的人,隻要過去的東西,很少能夠傷害現在的我。”

聽到腳步聲,通道上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魔王還是那副精神充沛的樣子,從宇元時代到現在,他還活得那麽健康,到底是什麽力量讓他這樣,沒有人說得清楚。

一出來,他顯得有些難為情,搖了搖頭說:“今天就算了吧!過段時間再來。”

我好奇問:“怎麽回事?”

魔王沒有直接回答,“走吧,還不是見她的時候。”

魔王跟女兒消失在我們的麵前。我與狼狂站在醫院的前口,久久不願離開。一直見小龍女的衝動湧上心動。見通道一直是開著的,裏麵的一切很吸引我。於是,我向狼狂示了示眼色。

狼狂微微一笑,“我正有此事。”

通道的蛛絲已經被人掃去,從通道裏走進去,是一個簡單的花園。由於是晚上,並不能看見花園裏的花,隻能聞到花的香味。走廊上還種著一些盤景,看來百魔醫聖倒是一個會生活的人。見到這些景象,我好象知道為什麽他一個月隻治一個人了。

醫生也是人,也需要正常生活啊!

萬活醫院的死寂,讓我們有些心跳。畢竟我們還沒有見過百魔醫聖,他的為人到底怎麽樣,會不會不歡迎我們,誰都說不清楚。

走廊走盡,是一扇關死的門。高大鐵門足足有兩個人那麽高,上麵還寫著一排閃著光線的字:不是病人,請不要敲門。

我正想敲門,狼狂攔住我說:“算了,你有沒有看見上麵的字?”

顧不得這麽多,我說:“要想見百魔醫聖,我們還用顧這麽多嗎?”

狼狂說:“硬闖進去,會不會傷害百魔醫聖的麵子呢?況且他的脾氣很怪,我們的闖入會影響他的心情也不一定。”

“我才不怕呢?”

說完,伸手便去敲門。讓人意外的是,手一碰到那條門,就被一種無形的氣力壓過來。我的手猶如被針刺了一下,接著,全身有一股麻痹之感。而身體已經被無形之力能弄得後退幾步。

門上突然閃著亮光,又多出一些文字:你沒有病,請回。

狼狂盯著這條門,不由笑道:“這條門不簡單啊!連門都知道你沒有病。”

我氣得咬牙,忍不住罵道:“該死的,這門居然可以將人攔住,我一刀砍了它。”

“使不得,魔兄弟。”狼狂攔住我說,“如此一來,你會徹底得罪醫聖的。”

我的雙手正在顫抖,生氣到極點。很快,門上的光線消失了,一切又歸複平靜。狼狂見我們不可能見到醫聖,無奈說:“算了,我們回去吧!等魔王再來找我的時候,我們再行定奪。”

我還能這麽辦呢?從通道裏走出來,外麵已經有些晨光。我們一路飛行,回到了各自的房間,睡下去沒多久,便聽見有仆人叫我們起床。

還沒有睡醒,我打開門,走到了大廳。丁紅穿著咖啡色的裙子,換了一種發形,坐在待賓客室。她友好衝我們一笑,但沒有說出一句話。

清晨還能從大廳邊聽到外麵的鳥叫,我坐下來時對丁紅說:“丁姑娘每天都起得這麽早啊!”

丁紅微笑說:“是啊!這是我的職責。”

狼狂打趣說:“什麽時候你也顧及職責來了,記得我們剛來的時候,你那種態度,讓我們還以為你是來代班的呢?”

丁紅說:“兩位一臉倦容,不知道昨晚到什麽地方去了。”

我一笑,“丁姑娘細微的觀察力的確讓我們佩服,昨天晚上我們跟河中草在一起。”

聽到河中草三個字,丁姑娘立刻眼睛有光,微笑對我們說:“他跟你們說了些什麽呢?”

我故弄玄虛說:“哦,沒什麽,隻是一些小事。”

“什麽小事,說來聽聽。”

我說:“小事就是小事,說出來也沒有多大意思。”

丁姑娘臉一紅,一副難以啟齒的神情,“你們聊天的時候,有沒有提到我?”

“你……”

“沒有嗎?”丁姑娘麵帶失望之色。

我逗她說:“提是提到你,不過……”

“不過什麽?”

我說:“她說你太懶了,對我們也不太好。”

“哼,他真的這麽說的嗎?我……我再也不理他了!”丁姑娘聽到十分生氣,可以看見她臉上的腮綁鼓得十分大。

見她這樣說氣,我怕事情敗露,又補充說:“雖然她這麽說你,但是他後來還說了些話。”

“他能說什麽好話!我不想聽了。”

我說:“他說你現在越來越漂亮了,脾氣比從前好多了。”

“他真的這麽說?”她臉色的怒氣少了許多。

少女不愧是少女!

少女的神情沒有半點虛偽。

我突然覺得丁姑娘有些可愛。

狼狂忍不住也插了一句:“丁姑娘其實也挺漂亮的,不過呆在這裏就像一株好花放在陰暗的角落,沒有人欣賞,也算是一件無奈的事情。”

丁姑娘突然謙遜起來,“別這樣說我,我知道自己長什麽樣,兩位能夠逗我開心,我很快樂。以前那種對兩位,其實不好意思。”

我一笑說:“丁姑娘很善良,年紀輕輕就善解人意,我想河中草不選擇你,是他的一種損失。”

小矮人走了進來。丁姑娘見到他,忙道:“是不是又叫他們去吃早餐了。”

“你比從前聰明多了。”小矮人微微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