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張勝勇看著枕在自己胳膊偎依在這裏懷裏的顧清舞,看著依然還在熟睡的美麗容顏,聽著略帶鼾聲的微微呼吸,嗅著那引人遐思的淡淡清香,感受著那偶爾摩擦的柔軟肌膚,張勝勇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昨天晚上似乎和顧清舞談了一晚上的話,然後在準備告辭的時候被顧清舞留了下來,再然後似乎就這麽一人躺在床的一邊,那麽究竟是怎麽回事睡到自己的懷裏來的呢?

意誌沒有受控,精神狀態也非常良好,張勝勇還看了看兩人的裝著似乎也非常的完整,隻是被躺在**時將白底金邊的隊長服給壓的有些褶皺而已。

小心翼翼的放開顧清舞的身體,微微運轉了下周身,他有些擔心一晚上的肌膚觸摸會讓自己的氣息感染到不屬於自己的雜誌從而影響這幾天的發揮。但是掃描周圍過後卻意外的發現似乎自身的氣息依然非常的純粹,就仿佛和顧清舞沒有呆一晚上一樣。

看著顧清舞依然還在熟睡的俏臉,張勝勇畏畏縮縮的將手放在了顧清舞縮在懷裏的玉臂,輕輕碰觸著後就發現一絲絲不屬於自己的氣息飛速的從顧清舞的身上轉移到了自己的身體當中,但是很快就立刻被身體中出現的火光完全的燃燒殆盡,甚至沒有超過一秒鍾的時間。

感覺到有異的張勝勇即刻將心神沉入到意誌空間當中,就發現那一絲不受自己掌控的四階力量正操縱著自己的空間力量斬殺著無時無刻從顧清舞身上傳來的氣息,保持著自身氣息純粹。

不僅如此,原本的大地重新化作了一顆巨大的恒星,雖然沒有絲毫的熱量的散發,但是每當那股氣息被斬碎之後立刻就被恒星化作的熔爐所煉化,轉化成新的力量融入進入那股四階的氣息當中。

雖然這股力量很少很少,張勝勇甚至隻需要修煉一天就完全可以抵得上這樣一年的狀態,但是張勝勇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那股力量雖然強大也屬於自己,但是自己並沒有掌握它,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裏的張勝勇立刻將手從顧清舞的玉臂上抽離,在四階之前絕對不能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或者在掌握這股力量之前絕對不能再讓它獲得力量的增長。

再次花費大量的力量重新將它鎮壓住,張勝勇皺著眉頭看著虛空中有些透明的空間褶皺,上一次冒險突破瓶頸,雖然使得自己逃過了大劫,但是這個三階的壁壘卻也在搖搖欲墜,一旦遭受到力量刺激的話,很有可能會直接破碎。一旦破碎的話,自己立刻就將晉升三階,原本擁有無限可能的自己就將徹底的淪為廢物。

張勝勇感到非常的鬱悶,這段時間以來似乎不停的發展出讓自己鬱悶的事情來,前天,不,昨天清晨因為屬性太過高等遭受到肉身大劫,好不容易突破之後卻因為損耗太大而失神落魄了一整天。然後還沒恢複好就被李青浩使用靈魂力量重傷,幸好自己也因禍得福獲得了血脈的傳承,也獲得了一絲四階的氣息,未來可以直接晉升四階而不需要破除三階的“強者天塹。”

醒來之後又碰到被李青浩下黑手導致暴怒的顧清舞,一頓挨打之後還不得不與她談論各種條件,到了現在卻又發現因為以前破除“強者天塹”時轟碎了一部分虛空,導致三階的壁壘損失。一旦不小心進階立刻就成廢人,並且意誌空間當中還鎮壓著自己無法操控的四階氣息,越想越鬱悶,張勝勇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歎息的聲音使得顧清舞“嚶”的一聲醒轉過來,睜開迷糊的眼睛看到張勝勇正站在自己的麵前長籲短歎,不由得支撐起玉臂看著張勝勇說道:“在想什麽呢,這麽的入神。”

看著以慵懶姿態斜躺在**的顧清舞,張勝勇心中歎息一聲,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個倩影。腦海中的那個美麗的倩影不知道究竟是誰,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都能想到她也必然是自己重要的人,但是想來想去卻發現自己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提到過她。

顧清舞那俏麗的小臉在如絲般的黑發下顯得越發的誘人,張勝勇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了一下她的秀發,看著顧清舞微微的躲閃之後立刻接受一般任由張勝勇的大手撫摸,張勝勇內心的膽氣也壯了起來。他在心中惡狠狠的想到:這是自己未來的老婆,有什麽大不了的,太祖陛下和皇帝陛下都認可的婚事,擔心個什麽勁。

想到就做到,從秀發上的撫摸漸漸的轉移到她的俏臉之後,隨後被顧清舞的玉手抓住。沉默半響後,顧清舞淡淡的開口說道:“暫時隻能接受這樣的親密了,更多的在日後戰爭結束後再進行吧。”

看著顧清舞有些堅決的眼神,張勝勇將手從顧清舞那柔嫩的小手在抽出,心也在那一瞬間堅定起來,以往的一些猶豫以及怯懦都似乎在那一瞬間消失殫盡,渾身的氣息顯得愈發的渾圓完美起來。

財物已放下,數億元的財產隨便的就捐獻了出去。

功名已放下,從接受計劃的那一刻起,張勝勇就再也沒想過獲得足夠高的身份。

對死亡的恐懼已放下,在與周向陽的那一次生死搏殺中破除瓶頸的那一刻,張勝勇就有足夠的覺悟在生與死當中求生。

現在又再次將美色所放下,內心再一次的獲得足夠的寧靜,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感覺在張勝勇的腦海當中升起,他現在可以感覺到,隻要自己願意隨時可以打破三階的壁壘,並且那四階的氣息也可以收到自己的掌控。

但是現在並不是時候,張勝勇將原本鎮壓氣息的力量收回,轉而使用空間力量加固原本的三階壁壘空間,無數響起的獸群嘶吼聲從大變小從小變無,隨後再次的沉寂下去。

感受到自己正赤腳站在地上,張勝勇也懶的尋找,直接套上軍鞋後對著顧清舞說道:“我先離開了,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繼續在**休息一會。”

“我可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小娘子。”顧清舞微笑著說道:“是不是可以麻煩你將我的襪子找到?應該在你的身後的那張椅子上。”

張勝勇轉身就看見了那一雙正疊著整齊的黑絲短襪,將它拿起遞給了顧清舞的時候看見了她那雙光著的小腳指尖正調皮的動彈,但是現在的張勝勇正處於一種特殊的狀態,對此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到張勝勇那種滿不在乎的狀態,顧清舞滿意的笑了笑,不被美色所吸引的人才是她這樣要找的丈夫的人選,看來外公他們並不是隨便選擇的人啊。

昨天晚上顧清舞特意將張勝勇留了下來,隨後在睡覺的時候在他熟睡當中悄悄的偎依到了他的懷中,如果張勝勇敢稍微有些過分的舉動,必然要遭受到她雷霆般的打擊,雖然不至於致命,但是出口氣還是可以的。

哪裏知道等她醒來之後卻發現張勝勇正站在自己的麵前摸著自己的手臂,本來應當惱怒的她卻在一瞬間就發現了張勝勇似乎在感受著兩人相交時的氣息。

知道了張勝勇並不是偷偷占便宜後,顧清舞也就等待著張勝勇的下一步動作。等到張勝勇長籲短歎的時候卻沒有進一步動作時顧清舞也忍不住裝作剛醒來時的狀態,好奇的問著張勝勇。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顧清舞終於可以稍微的認可張勝勇成為自己未來的丈夫,也因此當不停展示自己魅力的顧清舞不被張勝勇急色的侵犯的時候,顧清舞也就相當的滿意了。

當顧清舞穿好鞋襪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之後,從床底的行李箱當中拿出了一卷白色的披風遞給了張勝勇,示意他幫忙披上。

這件鑲嵌著金色花紋的白色披風就是四大基地當中彰顯至高地位的象征,這是隻有總隊長那一個級別的人物才允許穿戴的衣飾,一旦有人違規穿戴必然要受到軍法的論處。

隻是平日裏由於訓練太多,顧清舞也懶得穿戴,直到後來就幾乎沒有穿戴過,但是在今天的時刻卻必然要穿戴整齊,因為四大基地將會在今天第一次見麵。

掏出一根皮筋將原本及肩的黑色長發綁成一個馬尾,再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著後,對著張勝勇微笑著說道:“如何,是否還有不妥之處。”

“非常完美。”張勝勇讚歎著說道:“非常具有英氣,相比以往顯得更加的自信,具有活力。”

“我很滿意你的稱讚。”顧清舞打開大門走了出去,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遞了過來,“跟上來吧,我想今天肯定有場非常有趣的活動將要進行。”

張勝勇依言走了出去,在瞬間的功夫找到了自己丟失的襪子,走路的一瞬間就套在穿著鞋子的腳上,微笑著跨過了大門,對著走在前方的顧清舞說道:“那麽總隊長,究竟是場什麽樣的活動呢?”

“這是一場大戲,大戲的名字叫做《下馬威》。”哈哈大笑聲從前麵的顧清舞那裏傳來,引起了不少路過的軍人扭頭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