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說沒有就沒有?”青雷有點不依不饒了。現在的這個局麵隻有他繼續不依不饒下去,才能打壓他們的氣勢,這樣就能為自己贏得機會,奠定堅實的基礎,“要不是那使暗器的混蛋,我想我也不會錯手殺了你們的人!”他這麽一說之後,現在頓時大嘩。什麽叫錯手?錯手就是不是故意的!青雷確實不是故意的,他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李乘風是因為受到暗器的襲擊,而一下子戰鬥力全失,但是他肯定那個矮壯的黑衣人是要殺死李乘風的,而且這兩者之中必定有很深的聯係,所以他才敢這麽說。

“你……你胡說!”那個人顯然又一下被青雷點中了死穴,氣急敗壞的大喊,“我的暗器……”他一時情急之下,張口就噴出了這樣的半句話,雖然隻有半句,而且後麵的話在他意識到不對之後,就收了回去。但是在場諸人都不是傻子,而且一個個的耳朵又沒有聾,在這人飆出這句話之後,一個個目光齊刷刷的盯在了他的身上,似乎都在等他做出解釋。

那元振衣更是暴怒的大爆一句粗口之後,一把就衝到了他的麵前,扣住了他胸口的衣襟,喝罵道:“狗日的!你真是讓老子把人都丟幹淨了!”要知道他來之前是已經想好了怎麽樣發飆,怎麽樣給向君的人難看,甚至是動手殺了青雷的理由都想好了。但是自己的手下太不爭氣,要是這小子關鍵的時候能不掉鏈子的話,他元振衣的計劃都進行了大半,可是現在,他元振衣明明心裏有著極為濃重的怒火,卻偏偏燒不起來,實在是有夠憋屈的。但是又沒有辦法,因為現在的態勢已然悄然發生了改變。在這裏不隻是他,就是他的手下,都把青雷殺了自己的兄弟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這小子為什麽會幹下偷偷放暗器這樣下作的事情,真是丟人呐,丟人呐!

青雷冷眼看著他們這幫人的表演,心裏在暗舒一口氣的同時,看了看手上的裂天雷。這玩意暫時還不能收起來,因為保不準有人會暴起傷人,如果真有一個人率先動手,那麽其他的人肯定不能坐視。那樣的後果將是非常嚴重的,所以他青雷這手裏的自爆玩意不能收。

“老大!小人……小人,該死!”那人急了,真的急了。看著元振衣暴怒的樣子,這廝禁不住渾身哆嗦了起來。他很清楚的了解元振衣。此人脾氣甚是暴躁,而且性子十分的耿直,最瞧不起自己的手下窩窩囊囊、專幹抽冷子之類的事情,所以他現在很後悔,平白無故的來參加什麽勞什子的搶親,折損了一名兄弟不說,現在還讓青雷那小子搶占了先機,讓自己一下子陷入了這樣的境地!他悔呀!恨啦!怕啊!害怕元振衣猙獰之態大露,一下子就把自己殺了祭旗!這樣的事情元振衣可沒少幹過!這也正是他既得手下愛戴,又得手下害怕的原因。

現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再出來幫這人說話了。這些人不僅不幫忙說句好話,而且一個個還臉露鄙夷之色,一個個羞於與此人為伍一般。當然也是為了和他撇開關係,免得惹禍上身。

青雷看著這人一臉畏懼的神色,嘿嘿冷笑。他沒有再說話什麽的,現在是元振衣自己處理家事的時間。看得出來元振衣很憤怒,不僅僅是對手下無用的惱怒,更是對青雷他充滿了無窮的怨念。他當然怨念無比了,而且苦逼不已。自己本來是來找著小子算賬的,不想現在卻成了這樣的一個狀況。在外人麵前,自己手下的醜直接就暴怒了出來。為了維護自己的麵子,所以他準備殺了自己這個無用的手下,當然這筆賬就算在了青雷的頭上。

青雷一看這人冷冽的神情,就知道這個人肯定現在無比的怨恨自己。但是他無所謂,這老小子要是敢來陰的,那自己絕對奉陪到底。他在合體期就能幹掉煉虛之期的高手,而現在儼然已經晉升到了煉虛期,還怕他?當然他麵色平靜,絲毫看不出心裏的波瀾。說到底現在大家還都是同僚,沒發生什麽要命的事情,還不至於生死處之。

此時元振衣的麵色已然漲作深黑色,那隻抓住手下的手掌,如同之前的那人一樣,化作黑色,但是沒有脹大起來,隻是顏色愈見變深,最後更是化作墨色。可能是感覺到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脅,那人拚命的求饒起來,但是元振衣心思已定。哪裏又肯被他說動半分,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推進,那隻化作墨色的手掌,之上的黑氣紛紛漫漫的朝著那人的胸口湧將而去。初時還好,但是過了一會兒之後,那人身上的衣衫宛如掉進了墨水裏麵一樣,上麵滲透出來了一點又一點的黑色水漬順著一群的下擺,就滴落在了地上,很快就積蓄起了一個不少的水窪,隨著這水漬的冒出,那件披在身上的衣衫,先是嗤地一聲,裂開一道口子,然後又是嗤嗤嗤的連聲的爆響,原本好好的一件衣衫,愣是裂開了無數道的口子,先是小口子,然後小口子相互串聯之際,又變成大的口子,大口子一生,那件黑色的衣衫就開始消融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逐層的從那人的身上掉落下來,不一會兒功夫就已經全部剝落完畢,直至最後隻餘下那人光禿禿而且一身漆黑的身體。

此時全身變作漆黑之色的這人,氣息明顯弱了不少,原本清涼的眸子,現在更是一片渾濁之色,原本不停求饒的聲音,現在更是絲毫聽不見,唯一可以見他還在繼續的表現,就是他不停翼動的嘴唇了,不過現在儼然已是進氣少於出氣了,估計也是命不長久了。至於這元振衣為什麽要選擇這種方法來折磨他的手下,其心不言而喻。此其一便是惱恨手下的無用,讓他落下大醜,其二便是想借此向青雷展示一下子自己的手段,讓青雷好長點記性。要是再有下次,他就會用同樣的方法來折磨青雷,直至死去。

元振衣的其他手下,在這個時候,已然散開,並沒有再呈合圍之勢包圍青雷。因為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元振衣既然處死這個手下,想必已經收了先前要對青雷一番好歹的狠心,而他們一個個又都不是傻子,雖然老大沒有明示出來,但是他們還是一個個很識趣的讓開,隻待那人一死,他們就可以收工,然後回去。至於此次的大仇,那就隻能擇機再來報複了。

那人在元振衣手裏掙紮了好一會兒,才全然消去氣息,真的死了。這人一死,元振衣就把他給扔在了那一大灘的黑色水漬之中,那黑色的水漬腐蝕之力十分的強悍,這人的屍身才扔進裏麵,撲撲撲的一連串的爆響之聲紛遝而來,倏忽間,便是一陣青煙騰起,最後骨肉消融,化為無形。

青雷看著那一灘黑色的水漬,心裏有一點發怵的感覺。心裏也暗自對這個人留了一點心,看此人折磨自己手下的樣子,分明就是把那人當成自己,然後一下又一下的折磨,仿佛就在折磨自己一樣。此人現在就如此的怨恨自己,那以後隻怕會更甚,所以他現在要上心,這樣的人留著,對自己終究就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當然隻能先將就著,隻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就能把這個人搞死搞殘!對於敵人,永遠隻有躺在地上的敵人才是最安全的。這也是他一直奉行的真理!當然這元振衣也隻是區區煉虛之期而起,搞他不過是小意思而已,唯一的擔心就是那雷重!要幹掉這元振衣,還要不讓雷重知道,難度多少還是有一點的!但是青雷還是相信,這一點難度還不至於難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