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雷看過一眼之後,也就沒有再理會那邊,該來的總是要來,而且就算是阻擋的了一時也阻擋不了一世。這要是一來幾十個人,那問題的性質就完全不同。而且直接就暴露了一個問題,對方就是來群毆。既然是群毆,那麽雷重想必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知道,他是絕對不容許這樣事情的發生。

雷重和向君之間是彼此敬畏的存在,但是底下的人就不是這樣了。尤其是雷重的那幫手下,要知道他們人多勢眾,而且有都是地頭蛇,雖然梁聖堂指定調配他們歸於向君統領,其實他們還是隻聽雷重的命令,不僅僅是這樣,而且他們這些人雖然震懾於向君恐怖實力的存在,但是對青雷他們則是不服了。

看他們一來就是幾十個人,想必那逃走之人必定是添油加醋的跟自己的同伴把事情經過就講了出來,而那些本來就不服青雷他們的人,就被這一下子就把心裏的怒氣全給點著了。畢竟自己這一方死了一個人,而且死狀極為慘烈。

這幫人來的很快,幾乎就是嗖地一下一個個就把青雷給團團圍住了起來。領頭的赫然便是極樂親衛中除了雷重之外的另外三個首領中的一人,此人姓元名振衣,煉虛境高手。這個人才一來,目光陰鷙的就盯在了青雷的身上,厲聲喝問道:“人可是你殺的?”

青雷不置可否的聳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嗬嗬笑道:“就是我殺的,我不否認。”

“好!既然是你殺的!那麽你認為之間事情該怎麽樣解決?”元振衣冷哼一聲。

“你想怎麽解決?”青雷冷笑,“你帶著這麽多的人來興師問罪,不就是已經想好了怎麽樣解決的嗎?既然你已經想好了怎麽解決的辦法,那麽你認為這樣的問題,再重複一遍,還有什麽意思?”他這話說的雖然有些繞,卻也是這個理。這麽一大幫人衝過來,不就是來殺人償命的嗎,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還廢話作甚?

“好!小子有種!不愧是向統領的手下!”元振衣暗自點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那麽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動手?”他的意思是自裁或者假手於人,了卻性命。青雷又不是活多了人,怎麽會這樣死在這幫人的手裏,當即冷笑道,“怎麽,你們就這樣判定別人的生死嗎?要是別人這般無知,我青雷二話不說,立馬殺了她!但是你,元振衣!你好歹也不是那種三歲的小孩了吧?事情的經過了解清楚了嗎?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你們的那個人嘛?枉我一直敬重於你!卻不想我還是瞎了眼!”說完之後,青雷一臉不屑之色。他這是在賭一把。賭的就是姓元的能自己開動腦筋,去想想這其中的蹊蹺之處,不要任憑手下的人一鼓噪,就腦袋發熱的殺了過來。

青雷這樣一說之後,一個人當即叫囂起來:“小子!你殺了我們的人,你還有理了?兄弟們,不要跟他客氣!一起上,任他有三頭六臂,也躲不過咱們這麽多的人的刀槍!”這人一吼出來之後,附和著一大片,這家夥一個個頓時都把自身的兵器給拿了出來,群情洶湧之下,還真有要一把做掉青雷的架勢。

青雷卻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這個人,旋即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藏頭露尾的鼠輩!剛才暗箭傷人的感覺是不是神爽啊!要不要再對老子放暗器?”青雷雖然沒有聽到之前那個人說話,而且沒有具體看清那人長相,但是這身材還是牢牢記在心裏的。本來青雷還沒有懷疑到他的頭上去,但是這個人卻偏偏不知道好歹,自己把自己給暴露了。而且先前與他在一起的那兩個人似乎沒有來,應該是被青雷傷重之後,不便前來。

此人被青雷當眾戳穿自己之前幹的那些醜事,當即身形一滯,麵色難堪之際,但是為了不讓自己的氣勢弱了,猶自嚷道:“別聽他胡說!兄弟我是什麽人,你們還不清楚?難道你們不信我?反而信這個殺了自己人的青雷?”他這完全是越描越黑,要是他不這樣說話,隻是操起自己的兵器跟青雷拚個你死我活,跟著他來的這些人,肯定會為他呐喊助威,但是現在他們一聽他這麽說之後,再以聯想到這個人本來的為人處事,一個個都一臉怪異之色看著他。

“你們這樣看著我幹什麽?”他也急了,指著青雷大聲喊道,“你是他殺了牛大哥!又不是我殺的?還有另外兩位兄弟,不是也傷重了嗎?我的話不信,他們的話你們難道也不信?”他這麽一說之後,那些人的目光再次從那人的身上轉移到了青雷的身上,隻是他們雖然手裏都緊緊的握著各自的兵器,但是還沒有即刻衝上去跟青雷火拚的架勢。看來青雷剛才的那番話,確確實實的影響到了他們。

“我是殺那個人!而且也卻是重傷了另外兩個人?但是青某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今日死則死矣,但是像讓我束手就擒?那還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青雷說到這裏的時候,掌心倏然紫光繚繞,赫然化出了兩枚裂天雷。

這玩意這幫人大部分人都見過,一個個都很自然的朝著後麵退開了一步。一個個用很警惕的眼神盯著青雷,還有他手裏的那裂天雷。可能他們的心裏現在就在打鼓,這小子是妖玩自爆還是怎麽的,都把這玩意給掏出來了,等會要是直接爆了,那我們還有命在嗎?其實他們現在一個個都想抽身而退,不想這樣平白無故的將自己的性命就這樣葬送。要知道他們是來打海盜的,不想自己主要的目的的還沒有完成,就死於尋仇之中。

當然他們也不敢退都遠,因為他們的首領元振衣還在。不過他們現在燥熱的腦袋,也因為青雷手裏的裂天雷而稍稍降了一下溫,這溫度一降下來,再加上心理自我安慰因素的作祟,一個個又不禁把之前那慫恿他們來這裏尋仇的人的話,很是仔細的回想了一邊。這樣一想不得了,一想就發現了一大堆的漏洞。一想到這漏洞,一眾人的心裏頓時受不了了。這不就是把他們當槍使?在他們頻頻互視的眼神之中,看得出來,有這樣想法的人還不是少數。

那元振衣沒有理會手下人在想什麽,隻是目光緊緊的盯在青雷的身上,冷笑一聲,問道:“小子,你以為就你手上的這玩意就能威脅我了嗎?”

“我沒想過要威脅你,隻是未免我被暗器突然襲擊,做的一個必要的準備而已!”青雷再一次的把話語的重心提到了暗器之上,隻要他咬著暗器不放,那麽自己能唬退這幫人的幾率就大了很多。

元振衣被他左一句右一句的暗器給氣著了,抖摟著自己身體的同時厲聲喝道:“吾輩極樂親衛,豈有暗器傷人之輩!你小子休要吧屎盆子往老子身上扣!”顯然他怒了,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心裏已經再罵那個暗器傷人的混蛋,讓他威名盡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