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夜襲

“那她是怎麽想的呢?”

“她認為你是一個投靠了大王孤魂的叛徒。”

張玲說道。

紅姐不再說話,轉身便陷入了漆黑的夜裏,沒有一絲痕跡,就像同那黑暗融合了一般。

不遠百公裏。

雲小風的壽司店開始正常開張了。

“哎對了,小崽子呢?”

工作中,胡苗苗突然問道。

雲小風也嚇得一跳,恍悟過來,“對啊!小崽子讓我忘了,她還在家裏呢!咋辦,沒娘的孩子像根草啊……”

一旁的子牤嘿嘿笑話她說:“生完就扔,這社會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呦……”

“別取笑我……”雲小風連忙掏出電話,一副要“報警”的樣子,“我還不是第一次當娘,我又沒有經驗……突然好懷念男生的時候,撒種,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呸呸,死性不改……”胡苗苗有些埋怨說,“像有這種思想的男人,最好像你一樣強製變一回性,體驗體驗什麽叫一月一流血,十月一懷胎,百月愁子心,萬年負心人!愛恨情仇本就是最致命的感情,但女人就是這麽一個感性的動物,不被保護,怎麽行?”

雲小風悄悄躲在邊,便不再說話了。

……

城區的一個公寓裏,坐著一個女孩兒,房間沒開燈,四下有些黑暗,她對著電視發著抖。

電視裏閃爍的是一對男女苦情離別的畫麵。這個女孩兒似乎在哭泣。

是感動了嗎?

叮鈴鈴——

電話響了。

她捏起手機,輕聲問候:“喂您好,這裏是顧藝姿,請問……”

“嗯,您好,這裏是市區警局,我們有些事情要找你談談……”

“咣當”一聲,手機忽然落在地麵上。空氣中傳來絲絲點點的抽泣聲,電視裏也有抽泣聲,似乎這兩個女人在比賽哭泣一樣,沒有人來判定到底誰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戲子無情。她是假哭,你是真哭;她為錢而哭,你為生活哭;要救贖自己嗎?我可以幫你。”

忽然,這陣聲音就像從電視中傳來的一樣,顧藝姿抬頭看了看發出聲音的地方,黑暗中閃過一襲紅色衣服,一張雪白的臉顯了出來。

“你是誰?”顧藝姿問。

“是救你的人。”

“救我的人?你怎麽進來的?”顧藝姿看了看被反鎖的門口,有些意外。

“你今天出去了對不?”

顧藝姿點點頭,“是的,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一直在關注你,你需要幫助,我就是在你出去的時候偷偷溜進來的。”紅姐的表情淡漠,她輕輕說。

“什麽?你該不會是小偷?”顧藝姿飛快將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並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你信不信我立馬報警?”

“報警?罷了,你報警吧,警察可是巴不得找到你呢。”紅姐的語氣似乎有些要挾的意思。

顧藝姿一聽,忽然愣了一下,她似乎想起了什麽,那是一些不好的回憶。

過了一會兒,她的語氣變得軟弱許多,又問:“這麽說,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可是,你……你要幹嘛?”

“當然。”

紅姐微微一笑,掏出一個文件夾遞了過去邊說:“這是協議,替我殺掉這些人,我就不會將你的事情說出去,並且會給你一個新的身份,甚至是新的麵孔。”

“為什麽?你到底是人是鬼?”顧藝姿的眼神頓時變得尖銳起來,“我可不會幫助一個身份神秘的人做壞事兒,更何況是殺人。”顧藝姿的語氣有了些許氣勢,她似乎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我說我是人,你會幫我嗎?”

……

不知道為何,黑暗的角落似乎飄過一朵黑雲,黑雲裏有個黑色的古怪,但看得並不是太清楚。

顧藝姿看著它愣了許久,便簽了那張協議。

……

氣溫慢慢回升,世界慢慢溫暖。人們便褪去了厚重的棉襖,廣場上的大爺大媽又開始了太極舞步,公交車上的上班族又開始對滿滿的日程而發愁。

路上有人掩麵偷笑,也有人失聲痛哭,但也都不懂他們是為了什麽,仿佛世界一下從無感變得多愁善感了。

是,春天來了嗎?

兩個月來,這顧藝姿第一次敢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陽光潑灑在她的額頭之上,似乎有些讓人討厭。但她並不討厭,因為她的目光已經被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吸引了去。

“您好小姐,這裏不能讓你進去的。”

酒店門前,一個穿著西裝的助理攔住了顧藝姿的去路。

“哦?為什麽?大明星都這麽樣的嗎?我可是他的粉絲呢。”

“哦不不,別誤會,這是為了他的人生安全而已。”

“你的意思,我知道小小的女粉絲,能對他造成生命的威脅嗎?”

“哦,不不,別誤會……”

這時候,那個傳聞被保護的男人走了過來。

“你是我的粉絲?”

“對是的,她是您的粉絲。”助理接過話說。

顧藝姿倒是覺得新鮮,便搖頭說:“不,我不是您的粉絲,我是你演過的電視劇的粉絲。”

“哦?有什麽歧義嗎?”男人說。

“沒有。”顧藝姿看了看助理說,“我覺得我可以要一張簽名嗎?”她遞過一張紙和一支簽字筆,“但,我希望是簽劇中的名字。”她又補充說。

“哦?為什麽?”男人邊寫邊說。

顧藝姿微微一笑,接過簽名,便什麽也不說了。

夜裏。

月亮又是燦燦地撒在地上。

妖異的城市裏,行走著一個鬼魅的影子,她左手提著頭顱,右手捏著燈籠,雖是月光燦燦,但她仍像行走在夜裏一樣。

“你為什麽要讓我殺了他?我會不會被人追殺?”她走在一個漆黑的街角停了下來,麵前站著一個長發過腰的女人,紅色的衣裙在陰風裏飄蕩,她真是妖異。

“不,你不需要知道。”紅姐將那人頭提了過去,淺淺一笑說,“你隻需要殺了他,然後將他的靈魂鎖在這裏,”她又指了指那個燈籠,“交給我,你的任務也就此造成,懂了嗎?”

顧藝姿遞過燈籠,有些奇怪,便問:“您要這些靈魂幹嘛?”

紅姐搖搖頭,悄悄笑笑,卻並不說話。

“到底為了什麽呢?”顧藝姿又問。

這時,空空的夜裏傳來幽幽的笛聲,也不知道笛聲從哪來,在微冷的夜裏,卻顯得異常的妖異和怪異。

是誰吹夜笛呢?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