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都這麽大,風景名勝數不勝數,但是大寶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還有機會來刑部大牢一日遊。

被官差扔到了大牢內,便啟動了大牢的封印,那些官差隨後便離開了。

“我說,你剛才你拿出來你王爺的身份去嚇唬他們?”

大寶不解的問道。

“你不是說這協會水很深麽,既然水很深,那就看他們到底有多深。”

劉夏淡淡的笑道。

大寶當即明了。

這樣的案件,必然刑部會主審,到時候不怕他們翻了天。

劉夏隻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後背保護這個囂張的協會,不將這幫人徹底的鏟除,實在是對不起自己大鬧他一番。

讓劉夏覺得有貓膩的是,作為堂堂的羽林衛統領都能跟他們狼狽為奸,那牽扯的人,怕是會更多更高。

如今,既來之,則安之,這地牢內,十分潮濕,蚊蠅亂竄,不過麽,大寶也不一個幹淨貨,躺在地上就睡。

劉夏盤膝而坐,開始了一天的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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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皇宮之中,依舊寂寂無聲。

所有的侍衛和太監,都壓低著腳步聲,生怕打擾到這裏的九五之尊。

皇帝雖然也是一個人,但是有了權力之後,便讓人畏懼,如同神一般。

此刻,正值中午,雖然酷暑消退,但是皇帝早朝都起的十分早,所以到了中午,難免也有些困乏。

將手裏的奏折扔到了一邊,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微酸的脖子。

“陛下,歇會吧。”

這個時候,沉默急忙給皇帝遞上了醒腦的茶水,放到了桌子上。

皇帝端起來,微微的品了一口道:“跟朕捏捏脖子,酸的很。”

“陛下案牘勞形,應該出去鍛煉一下,這樣才會對身體好。”

陳墨給皇帝捏著脖子,小心的提醒道。

“朕確實是老了,前些年,通宵達旦也不覺得有什麽。到底是歲月不饒人啊。”

皇帝帶著幾分自嘲的語氣,傷感的說道。

“陛下言重了。”

突然,皇帝好像發現了一些什麽一般道:“這浩軒今天也沒有來麽?”

“回陛下,王爺今日沒有來當差。”

“這個混小子,竟然開起小差來了。一會去傳旨,就說朕要見他。”

皇帝扭扭脖子,起身說道。

“對了,順便去一趟太子府,讓他去問問今天城內的巨響,是怎麽回事?”

皇帝一臉嚴肅的說道。

“奴才知道了。”

陳墨恭敬的說道。

“嗯,朕乏了,去睡一會。”

當即,陳墨便伺候著皇帝朝著裏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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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夏和大寶呆在牢房內,也不著急。

漸漸的等到了下午時分,便聽見有老頭打開了牢房大門。

“你們兩個出來,輪到你們上堂了。”

大寶聽到這裏,一翻身便爬了起來,知道**終於要來了。

劉夏則一臉淡然,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跟在衙差身後,便朝著大堂而去。

到了大堂,便看見張宗已經在大堂之上,大堂內,擺著是十多具屍體。

大堂外,那叫一個人山人海,好不壯觀。

大鬧陰陽師協會,這在龍都,算是大新聞了。

身為陰陽師,自然要去看看熱鬧了,就算不是陰陽師,也得去看看熱鬧,這動靜,確實太大了。

而且張宗認為,此案證據確鑿,也無需遮掩,所以也不介意圍觀。

他就是想讓天下人都知道,他龍都陰陽師協會,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威武!”

當班的衙差頓時一片低沉的喊聲,刑部主審官員,便開始上了大堂。

隻是,這個官員的十分的麵生,顯然這樣的案件,是輪不到刑部尚書親自出馬審理的。

劉夏看這官員衣服上的補子,應該是刑部的侍郎之流,三品官員。

“啪!”

驚堂木一響,四周頓時寂靜無聲。

此刻,大堂外看熱鬧的人,也都紛紛的不敢再出聲了。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侍郎大人喊道。

“草民張宗拜見大人。”

當即,張宗微微一弓腰,抱拳行禮道。

他乃是大陰陽師,可以見官不跪,這乃是龍魂大陸的規矩。

畢竟,陰陽師是一個很受人尊敬的職業。

此刻侍郎大人微微的點了點頭,顯然和他張宗是認識的。

當即,他目光便朝著劉夏和大寶望去。

看見劉夏的瞬間,隻覺得劉夏十分眼熟,似乎在那裏見過,不過這案子,上麵的人已經交代過,殺無赦,他作為小小的侍郎,聽話便好。

“你是何人?為何不向本官行禮?”

侍郎眉頭一皺,怒喝道。

“我倒想向給大人行禮,隻怕大人受不起。”

劉夏淡淡的笑道。

“混賬。”

當即,侍郎便怒喝道。

“大人,這個歹徒,闖入我陰陽師協會,鬥殺我的門徒,幾乎將我協會夷為平地。簡直是膽大妄為,罪不可恕。今日見到大人,又如此的張狂。請大人重罰。”

這個時候,站在張宗身後的訟師便指著劉夏喝到。

訟師便是專門替人打官司的。

張宗實力龐大,自然能請得起最好的訟師了。

“確實囂張。”

侍郎大人瞪著劉夏說道。

“王大人,我大鬧陰陽師協會,是因為他們強迫我簽霸王條款,我不同意,便暗箱操作。並且侮辱我的父親,辱罵我祖宗。我才出手教訓他們。”

“你給本官閉嘴,你小小年紀,在龍都城內殺人放火,罪不可恕。辱罵你的祖宗又如何?那也不是你殺人借口啊?”

王侍郎顯然沒有意識到,劉夏給他挖了一個大坑,他想都沒有想,便跳了進去。

劉夏是誰?王爺。他的祖宗便是曆代先皇,辱罵皇帝,那是開玩笑的?這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啊。

大寶聽到這裏,便輕歎了一聲,這王侍郎的烏紗帽,保不住了。

“朗朗乾坤,湛湛青天,這龍都城內,也是天子腳下,陰陽師協會這群人,仗著他麽的**威,引誘逼迫龍都陰陽師和他們同流合汙。我煉製的四階丹藥,無可挑剔,他們竟然說不給過,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放肆,這公堂之上,也是你能大聲說話的?來人啊,給我先打一百大板,看你老實不老實。”

在王侍郎顯然是發威了,當即起身喝到。

四周的衙差當下便要一哄而上,大寶當即怒喝一聲道:“我看誰敢動。”

“造反啊你們,來人,給我拿下。”

王侍郎看事態有些失控,便急忙喊道。

就在這個時候,大堂外突然有人喊道:“太子殿下到。”

頓時,整個大堂內的人的猛然一驚。

隨即,太子的護衛便驅散人群,護送太子進入了大堂。

太子本事奉命來詢問一下案情發展,結果當他剛邁入大堂的時候,看見劉夏跟大寶,不由的一愣。

他剛才在西門都尉府聽聞鄭紹坤描述,便本能的覺得,那個人八成是威遠親王。

經過來了這裏,果不其然。

恐怕,整個龍都,也就他無法無天了。

“微臣扣見太子殿下。”

頓時,大堂內的人,呼啦啦的盡數跪倒。

隻有大寶筆直的站在那裏,人家是慈航隱宗的,見了你不跪,也是情理之中。

“威遠親王,你怎麽在這裏?父皇剛才還命陳公公找你呢。”

太子急忙將劉夏扶起來說道。

四周的那些人,聽到威遠親王四個大字,都直接愣在那裏。

尤其是張宗等人,如同雷劈了一樣。

而王侍郎目瞪口呆,渾身那叫一個如同顫抖。

“孫子,你可真是陰險啊。”

此刻,王侍郎心裏咆哮著。

“哎呀,太子殿下啊,你可要為臣弟做主啊。”

劉夏苦笑一聲說道。

太子一看劉夏這苦大仇深的德行,便知道今天的事情,怕是大有起因。

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本殿下奉旨前來督察此案。刑部尚書何在?”

這個時候,在後院辦公的趙常功匆匆的帶著幾個所有官吏到了大堂內。

當即又是一番叩拜。

起身之後,饒是趙常功,都一頭冷汗。

將人家王爺不由分說的抓回來,本來就是違製。

王族犯罪,得有皇帝的批示,才能抓人,私自把王爺抓回來,還把這個最難纏的王爺給抓回來,這不是要了親命了?

“威遠親王,是我屬下辦事糊塗,請王爺恕罪。”

趙常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急忙說道。

“趙尚書快請起。這件事和你無關。倒是哪位王侍郎王大人麽,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裏,剛才如果不是殿下趕來,他都要對本王動刑了。”

劉夏惡人麽,自然要先告狀了。

“畜生。”

趙常功起身,便指著王侍郎的怒喝道。

“陰陽師協會,辱罵本王的父王,侮辱本王的祖宗,這王大人竟然置若罔聞。本王就好奇了,這欺君之罪該怎麽判處?”

不得不說,劉夏這一招,太狠了。

這是要讓人家斷子絕孫的節奏啊。

欺君之罪,藐視皇威,那可是要滅九族的。

王侍郎聽到這裏,都直接被嚇尿了。

跪在地上便不斷的磕頭道:“王爺恕罪,微臣確實不知道是王爺……。”

“閉嘴吧,你練我的身份都沒有弄清楚,便敢給本王動刑。可見你昏暈到了什麽地步。”

劉夏厲聲喝道。

王侍郎聽到這裏,當即嚇暈過去了。

趙常功這才急忙讓人把他抬走,估計,這烏沙算是丟定了。

“趙尚書,這案件還是要繼續審。本王今日來了,你便要給本王一個說法。不然,本王也不能白在你刑部大牢呆一天啊?”

劉夏背負著雙手,厲聲喊道。

“是是是,微臣一定弄清楚。升堂!”

趙常功頓時大喊。

隨即,三班衙役急忙盡數披掛整齊,出現在大堂內。

太子爺坐在趙常功下手,沉默不語。

劉夏坐在對麵,喝著茶水,等待好戲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