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大宗師的生命力,當真是強悍的讓人發指。

饒是負傷已經如此的嚴重,遮天依舊沒有死。

此刻的他,正在抓緊時間恢複體力。

因為,魂玉的人,距離的他已經很近了。

以他現在的狀態,被魂玉的人逮住,便隻有死路一條。

這個時候,劉夏瞬間落到了遮天的身邊。

“誰!”

遮天當即警覺的掙紮了起來,不過當他看到是劉夏的時候,鬆了一口氣道:“殿下,魂玉那個小子,叛變了我教。剛才企圖刺殺老夫。”

劉夏點點頭道:“我都知道了。”

“殿下,你要為我做主,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姑息。我懷疑他的人馬,已經不可靠了。”

此刻的遮天,無疑抓住了一顆救命的稻草,緊忙說道。

“你放心,我會跟教主言明的。隻是,遮天,你還記得我麽?”

劉夏淡淡的笑道。

遮天陡然一愣,他不明白,劉夏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然而,就在此刻,突然劉夏手中血光一閃,頓時出現在手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洞穿了遮天的胸口。

遮天緊緊的握著天權的劍刃,目瞪口呆的望著劉夏。

“你……,你!”

此刻,劉夏緩緩的將麵具摘下,露出了他本來的麵貌。

“遮天,你還記得我麽?”

劉夏淡淡的笑道。

“劉夏!你果然是劉夏!!”

遮天此刻,已經十分的虛弱。

劉夏這一劍,直接命中的他的心髒,饒是遮天這樣的大宗師,也是難逃一死。

“當年在渭陽成外,我差點便死在你的手裏。不過,現在都結束了。”

說道這裏,劉夏便將天權從遮天的身上,抽了出來。

遮天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隨即抽搐了幾下,斷氣了。

劉夏將天權收好,望著遮天的屍體,微微的歎息一聲,隨即轉身消失在狂夜色之中。

片刻後,魂玉的屬下,找到了遮天的屍體,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

四處,都是一個個十多米的大坑,地麵的野草,被成片成片的掀飛。

顯然,這裏經曆過一場惡戰。

“堂主呢?”

一個長老焦急的問道。

“在這裏,在這裏!”

當即,一名屬下指著遠處的魂玉的頭顱喊道。

都市,一片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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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夏先一步回到斷劍山莊,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坐下沒有幾分鍾,妙音便匆匆的過來道:“殿下,殿下。出事了。”

劉夏披著衣服走了出來,打了一個哈欠道:“原理是妙音,出了什麽事情?”

“剛才,魂玉的屬下來報,說是魂玉和遮天的兩個人,不知道為了什麽,大打出手。遮天和魂玉兩個人,雙雙死在了野外。”

“什麽!”

劉夏陡然一驚,急忙喊道:“帶去我看看!”

妙音急忙帶著劉夏,到了後院。

後院內,放著一副擔架,劉夏掀開白布,便看見遮天的屍體,躺在上麵。

而他的胸口,魂玉的頭顱,擺放在那裏。

“會不會是敵人幹的?”

劉夏問道。

“殿下,我已經命人將魂玉的幾個親隨控製起來,他們已經招供,確實兩個人起了衝突。”

“兩個蠢貨!”

劉夏頓時怒道。

“這件事,不準告訴任何人。魂玉堂的人馬,都給控製起來,不準隨意外出。等我請示教主之後,再做定奪。”

劉夏急忙說道。

“遵命。”

妙音抱拳說道。

劉夏望著他們的屍體,此刻的心裏,也已經鬆了一口氣。

遮天和魂玉一死,聖教三大堂主死了兩個。

遮天堂的人馬,已經在攻打斷水丘陵的時候,全軍覆滅。

而妙音的人馬和魂玉的人馬,如今已經不值一提。

該是最後收拾他們的時候了。

隨即,劉夏回到了房間,分別給趙勇、孫玉、黃埔英下達命令。

斷劍山莊打完了,自然要在這裏商議,任何分配梁家的資源。

等孫玉的人一到,就能徹底的剿滅這些聖教的人馬。

轉了這麽一大圈,終於能和聖教做個了斷了。

劉夏此刻,自然十分的高興。

到了第二天傍晚,孫玉和黃埔英的人馬,抵達。

晚上,劉夏自然要大擺慶功宴了。

自然,席間眾人一頓豪飲。

隨後便盡興散去。

當天夜裏,當眾人都散去之後,孫玉和黃埔英便留了下來。

“王爺,我們的人,已經準備完畢。隨時都可以進城。”

孫玉抱拳說道。

“屬下的人馬,已經靠近了四座城門。在一刻鍾內,便可以控製城門。”

黃埔英抱拳說道。

劉夏坐在那裏,沉默不語。

他還在等候趙勇的消息。

如今聖教和三大家族人馬,還有兩萬多人。

孫玉和黃埔家的軍隊,數量是他們兩倍,但是,無法一舉將他們全部殲滅。

此刻,便是要斬草除根,不能再給西北留下任何後患。

估計這個時候,趙勇的人馬,已經去了張家,歐陽家,蘇家抄家去了。

付建飛會帶領一萬多人,來增援他們。

等付建飛的人馬一到,便是收網的時候。

“再等等。”

劉夏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孫玉和黃埔英,都不知道劉夏再等什麽,這個時候,他們也不好多問。

便沉住氣,在劉夏的房間,靜靜的等待。

終於一個時辰之後,孫玉的一個下屬,進入了房間耳語了幾句。

孫玉一愣,急忙抱拳道:“王爺,付大人帶著他的人馬,已經到了城外。他們混在我的人馬之中,敵人沒有發覺。”

聽到這裏,劉夏緩緩的起身。

將衣服穿上之後,對著孫玉和黃埔英笑道:“終於等到了這一天。走!“

當即,三個人便朝著城外而去。

此刻,孫家的大軍,已經進入了斷劍山莊,黃埔家的人,也悄悄的靠近了城門。

在城外的孫的大漲內,付建飛,大寶早就等候在這裏。

付建飛見到劉夏,便給劉夏行禮。

劉夏扶起他道:“時辰不早,他們的主將今夜都喝的不少。你們趁機去控製城門,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

頓時,眾人抱拳喊道:“諾!”

劉夏此刻,終於鬆了一口氣。

由於劉夏大擺慶功宴,大部分的士兵,都喝的東倒西歪。

而大部分的將領,也喝了不少。

所以,黃埔家人,控製城門,十分順利。

當劉夏在城外,看見城牆上換了旗幟之後,嘴角便露出了一抹笑容。

“進攻!”

當即,劉夏摘下了麵具,恢複了本來的樣子。

手中握著天權,跟著眾多將領,進入了斷劍山莊。

這個時候,一朵紅色的煙花,在斷劍山莊內,悄然綻放。

一片寂靜的斷劍山莊,瞬間便沸騰了起來。

孫玉、黃埔英、付建飛的人馬,頓時開始在斷劍山莊內大開殺戒。

防備鬆懈的聖教,根本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自然被他們殺的,措手不及。

整個斷劍山莊,頃刻間一片的廝殺聲。

張家,歐陽家,蘇家的人馬,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孫家和付建飛的人馬包圍。

一時間,死傷慘重。

他們經曆了差不多十多天的惡戰,如今一個個都是筋疲力盡。

那裏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整個戰局,不到一個時辰,便成了一邊倒的局勢。

張家家主和歐陽家家主帶著人馬突圍,但是到了城門口,他們才發現,城門已經被黃埔家控製。

進攻了幾次,都沒有拿下,隻能不斷的朝著場城內後退。

等到了清晨十分,斷劍山莊內的戰鬥,已經到了尾聲。

不足八千多人的聖教大軍,龜縮在梁家祠堂附近,被孫家和黃埔家團團包圍。

妙音聖教的長老,一個個都灰頭土臉,他們確實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如今,說什麽都有些晚了。

當東方出現了第一縷曙光的時候,圍攻他們的大軍,突然升起了一麵龍旗。

妙音等將領,抬頭一看,都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時候,妙音看見,對方的包圍之中,裂開了一道縫隙。

隨即,穿著盛裝劉夏,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殿下!!”

當即,聖教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

而那些投靠聖教的家主,如同吃了大便一樣,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是怎麽回事?”

張家的家主問道。

“不知道,我們被他算計了。”

歐陽家的家主跟著說道。

然而,這個時候,他們卻找不到蘇遠山的影子。

此刻,劉夏先前走了幾步,緩緩的摘下了臉上的麵具,微微的笑道:“諸位,不知道你們,可否記得我劉某人?”

這個時候,被包圍的聖教大軍,這才幡然醒悟。

尤其是妙音,看著劉夏,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若不是他身後的長老扶著,怕是真的會一屁股做在地上。

“你是劉夏?”

妙音呆呆的說道。

“不錯,可惜的是,你們知道的都太晚了。實話告訴你們,就在昨天晚上,趙勇的人馬,已經分別對你們幾家,進行圍剿。估計現在,已經攻打完畢了。”

劉夏話音一落,那些家主們,直接愣在那裏。

他們的人馬,都被調集在這裏攻打梁家,後防無比空虛,隻留下了一些老弱病殘,那裏是趙勇西北戍邊大軍的對手?

一旦開戰,趙勇費吹灰之力,便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如今,他們大本營都丟了,就算是從這裏殺出去,天下之大,他們又能去那裏?

頃刻間,梁家的祠堂內,便一片的哀號聲。

對方的士氣,被打擊的低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