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教果然爽快。貧道佩服。”

衝虛道長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這件事說來慚愧。不知道劉掌教還記得昨天在同福客棧發生的事情?”

劉夏微微一愕,顯然是衝虛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心裏也不得不佩服衝虛心如明鏡。

“記得,是有人想殺我,縱然是殺不了我,也想讓我跟上清宮結怨。讓我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然後置我於死地!”

劉夏話音一落,衝虛那是一臉愕然,盯著劉夏看了半天。

“無量天尊!劉掌教果然是冰雪聰慧,貧道佩服,佩服!真難想象,你當真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慚愧啊。”

衝虛一邊讚歎,一邊自慚。

“前輩謬讚了。這件事說來也是無意間發現的。所以我才不得不大鬧山門,逼上清宮幫我出頭。說來當真十分慚愧。”

劉夏謙恭笑道。

“嗬嗬,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衝虛感慨頗多的笑一聲,心裏暗暗佩服,他的師叔玉真子當真是目光如炬。

“既然你已經知道事情來來龍去脈,那我也就好說了許多,上清宮曆來內部黨派林立,雖然多有弊端,但是卻對宗門來說乃是一大好事。”

衝虛淡淡的說道。

“這個自然,黨派林立,一來可以防止獨斷專行,二來也可以促進宗門內內部競爭。確實利大於弊。”

劉夏讚同的說道。

“是啊,可惜的是近些年,上清宮內漸漸的黨派凋零。貧道自然感到惴惴不安。通過這次的事情,貧道也有所警醒。看來,這些年上清宮內部,發生了許多貧道不知道的事情。每每想起,都覺得如芒在背,十分懼怕。”

衝虛說道這裏,抬頭大有深意的望著劉夏,似乎再等劉夏答案。

劉夏跟大寶的對視一眼,起身道:“前輩的意思我明白,我願意跟前輩演一出戲,將那些心懷叵測的人都給挖出來。所謂,攘外必先安內。我想前輩心裏已經有了打算,不妨說出來,我們一起研究研究?”

“哈哈哈哈,難怪你年紀輕輕,就能把宇文無敵置於死地。果然是不凡。貧道佩服至極!”

衝虛哈哈笑道。

“我隻是擔心,上清宮如此,見雲宗如此,神箭山莊也如此。不知道西北還有多少宗門也是如此。越跟司馬雲圖交手,就越感覺此人毒辣陰狠。也越是膽戰心驚。我本擔心這十天之內,必然很多宗門都會發生變故。讓我們孤立無援。這一出戲一上演,必然放鬆他們警惕。說到底,還是衝虛道長深謀遠慮,劉夏佩服啊。”

劉夏恭維的笑著,也不忘拍個馬屁。

“這一點貧道已經想到,既然你我坦誠相待,那貧道也不瞞你。貧道的師叔,玉真子前輩,剛才已經離開了上清宮。司馬雲圖雖然工於心計,但是邪不勝正。我想,有我師叔出馬,西北一線宗門,應該會跟我們配合,演好這一出戲。到時候,打他司馬雲圖一個措手不及。方能一舉成事!”

“什麽,貴派玉真子前輩還在世?”

劉夏驚愕問道。

以為推算起來,玉真子的年紀已經有一百一十歲了。

雖然踏入宗師之後,活到這年紀,不算是什麽事情。

但是玉真子在江湖上已經銷聲匿跡三十多年,劉夏也是聽淩雲師尊提起,所以,故此一問。

“我師叔因為三十五年前的一場變故,所以隱居江湖多年。這次為了你的事情,竟然重出江湖,我想,必然能夠馬到功成。”

衝虛淡淡的笑道。

劉夏終於鬆了一口氣,抱拳道:“如此一來,我終於可以放心了。前輩盡管說出你的計劃。我一定全力配合。”

劉夏起身抱拳說道。

雖然西北地區,藏龍臥虎,但是玉真子絕對是西北一線高手。

不僅如此,他的江湖威望極高,如果他肯出麵,振臂一呼,西北宗門無比趨之若鶩。

就算是那些一流宗門裏麵有司馬雲圖安插進去的細作,那些一流宗門不肯配合,但是茫茫多的西北宗門,司馬雲圖就算是有遮天巨手,也不可無孔不入。

茫茫多的西北宗門一起聯手,縱然是司馬雲圖在西北勢力龐大,也不過是螳臂當車,不堪一擊罷了。

畢竟,他幹的事情,擺不到桌麵上,如此一來,跟玉真子裏應外合,說不定一舉能肅清西北宗門之中的細作。

那樣一來,司馬雲圖必敗無疑。

“好,老夫就先說說老夫的計劃,你幫老夫參詳一下,力求一舉成功。”

衝虛朗聲說道,三個人當下聚在一起,秘密商談,直到深夜時分才散去。

第二天清晨時分,劉夏扛著天權,換了一身短打,開始了一天最重要的事情——修煉。

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如果此刻劉夏就有宗師修為,司馬雲圖根本不值一提。

不過,修為乃是逆天行事,劉夏這樣的提升,已經是極快了,但是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除去天賦,機遇,勤奮才是最重要的。

縱然是攻打神箭山莊,劉夏都沒有一刻停止修煉。

如今雖然已經是隆冬時節,不過因為上清宮地勢極為特殊,所以,這裏的植被還是鬱鬱蔥蔥。

劉夏扛著天權,汗流浹背的跑在上清宮的過道上。

此刻,不少上清宮弟子也都開始了一天的修煉,偶然遇到劉夏,一個個都十分的敬畏。

昨日一戰,讓劉夏聲名大振。

尤其是破了太虛大陣,更加讓人匪夷所思。

後來的天權試力,又讓無數人驚愕不已。

大多數的年輕弟子,都如同看偶像一般的看著他,而那些資深弟子,都用看怪物的眼光望著他。

倒是不少的女修士爭先恐後一堵劉夏尊榮,弄的上清宮一大清早,就沸沸揚揚。

“唉唉唉,你看,那就是天權巨劍吧!真是個變態,扛著那麽重的東西竟然跑的那般利落。”

“是啊,你看他才十五歲。哎,人比人,氣死人啊。”

“要不是人家怎麽能年紀輕輕就當上掌教,咱們還隻是一個入門弟子。不要說了,好好修煉吧。”

一群男弟子竊竊私語。

“好帥啊。”

“好英俊。”

“哎哎哎,快看,他我們呢。”

頓時,一群女弟子炸開了鍋。

劉夏聽見這些讚譽,心裏自然有些得意,畢竟才十五歲,大好的青春年華。

不過,更多的是深深的憂慮。

起初被袁天飛暗算,劉夏隻是以為是見雲宗掌教之爭。

但是這些日子所見所聞,卻漸漸的揭開了陰謀的冰山一角。

司馬雲圖要殺他不假,也就是因為要殺他,這才暴露了司馬雲圖在西北宗門之中安插進去的勢力。

見雲宗,神箭山莊,上清宮如此,天知道司馬雲圖安插了多少人在西北宗門之中。

這樣的事情,絕非是一朝一夕能夠辦到的。

他這樣處心積慮的謀劃,讓人不寒而栗,可想而知,他要做的,怕是一件驚天地的大事。

雖然目前並不清楚他到底要幹什麽,但是,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劉夏此刻隱約猜到了他的目的,隻是還沒有想清楚其中的關鍵,不過陰謀重要付出水麵。

劉夏知道,真相距離他不遠了。

當真相揭開,劉夏也就知道他的身世之謎,也就知道,司馬雲圖為何要這樣迫不及待的除去他。

不知不覺,劉夏就來到了一片廣場邊上。

廣場上,不少弟子正在晨練。

劉夏一探頭,就看見大寶也在其中。

隻是,大寶並非在晨練,而是被一群女弟子包圍著。

那貨一臉肅穆,法相威嚴,此刻握著一個女弟子的纖手侃侃而談道:

“我看你骨骼清奇,將來必然能成高手。你看你這纖手,柔若無骨。嘖嘖嘖,是個修煉的好坯子啊。”

那名女弟子一臉羞澀,感激萬分的望著大寶,眼神之中滿是虔誠。

“高僧,你看看我如何?”

“對啊,也看看我的。”

當下,一群女弟子一個個躍躍欲試。

“阿彌陀佛,一個個來。不要著急。我佛雲,佛法無邊,普度眾生。我等既然相遇,便是有緣。”

大寶高懸佛號,神情肅穆的說道,隨即又握住了一個女弟子的纖手道:“哎呀,我看小元君的手相十分繁瑣。是不是最什麽心事啊?”

“咦?大師是如何知道的?”

那名女弟子好奇的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自幼出家,佛法精深。能知過去未來一切事物。讓貧僧猜一猜如何?”

“好啊,大師快說說。”

四周的女弟子紛紛好奇的喊道。

“小元君是不是最近喜歡上了什麽人?”

大寶淡然的說道。

那名女弟子頓時俏臉一紅,咬著嘴唇低頭不語。

“大師果然神了。”

一片女弟子頓時喊道。

一個個看著大寶,如同看見神仙一樣,那叫一個崇拜。

“低調,低調!小元君,所謂心誠所致,金石為開。讓貧僧給你沾染一些佛緣,你一定心想事成。”

大寶當下握著那個女弟子的雙手,肅穆的說道。

“那我們也要沾染佛緣。”

當下,一片女弟子纖手在大寶身上摸來摸去,大寶那眼神,別提多**.蕩。

看到這裏,劉夏是一頭黑線啊。

這個時候,劉夏在遠處看見一個俏麗的身影,那個女孩,自然是玄靜了。

當下,邁步朝著玄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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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明天繼續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