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大亮。四大家族齊聚於巨大石台的四周。

上午的比試乃是拓跋家族對陣閭丘家族,在比試前,各家族已經將參賽者排了一個名次,最強者對戰最強者,最弱者對戰最弱者,而不會存在那種田忌賽馬似的僥幸。

片刻後,比試的兩名參賽者便上台了。

閭丘家族閭丘玲琪對戰拓跋家族拓跋闖。此二人都是彼此家族參賽五人中最弱的一個,故而率先出場,這樣越往後看,才會越有期待感。

閭丘玲琪,人如其名,乃是一個長相非常精致,身形瘦弱的女孩,手中提著一把如同柳葉一般的女劍。而拓跋闖則是身形魁梧,手提一把大刀。

從身形上來看,二人的比試就像是一隻小黃鸝要和一隻大雄鷹比試一般。

“比試開始!”拓跋家族的一名老者高聲說道,其大手一揮,石台周圍便升起了一道淡金色的光罩。

閭丘玲琪手舞長劍便率先衝了過去,而拓跋闖也是大吼一聲,舉起大刀便全力轟擊了過來。

唰!

就在拓跋闖以為閭丘玲琪會和他對攻的時候,後者則是身形一動,突然矮下了身子,然後手中的柔軟長劍就像是一根鞭子一樣,轟擊在了拓跋闖的腰部。

拓跋闖連退數步,方才站穩身形。

“好!”閭丘家族的修煉者們頓時都興奮起來,他們不求能成為最終的勝者,隻要能開了頭彩,也就相當滿足了。

拓跋家族族人的臉色則是變得鐵青起來。拓跋闖大怒,體內靈氣湧出,揮舞著大刀再次衝了過去。

砰!砰!砰!

不多時,二人便對攻了十幾招,拓跋闖的招式大開大合,凶猛強悍,而閭丘玲琪則是身法輕盈,進攻靈巧而多變,雖然在靈力上遠遠不足拓跋闖,但是隱隱還處於上風。

一刻鍾後,二人的差距明顯起來。

拓跋闖掄著大刀,看似獵獵生風,但根本就攻擊不到閭丘玲琪,反觀閭丘玲琪,已經用她那柔軟的長劍,在拓跋闖的身上轟出數道血痕了。

不過,閭丘玲琪在短時間內,徹底將拓跋闖擊敗也並不容易。

此刻的二人,就像是一隻蒼鷹和一頭猛虎在戰鬥。蒼鷹啄了猛虎數次,才讓其有了輕傷,但是若讓猛虎那鋒利的牙齒咬上一口,性命都有可能不保了。

就在許多人都認為,二人的戰鬥還將會持續很長時間的時候,閭丘玲琪抓到了拓跋闖的一個漏洞,體內的靈氣瞬間洶湧了出去,然後一劍轟擊在了拓跋闖的胸膛之上。

這一道攻擊的力量近乎剛才的五倍,顯然是閭丘玲琪早就已經準備好的。

轟!

拓跋闖直接被轟飛了出去,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顯然沒有再戰的力氣了。

“好!”

石台外的閭丘家族的族人都興奮起來,紛紛歡呼道。就連楊景都忍不住說了一聲:打得好!

“第一局,閭丘家族勝!”一旁傳來那位拓跋家族長老有些不情願的聲音。

“廢物,真是廢物,一點兒腦子都沒有!”拓跋海無比氣憤地說道,他形貌儒雅,但說話辦事卻是雷厲風行,異常霸道,看到自己家族先輸掉了一局,自然無比惱怒。

“接下來,由拓跋家族拓跋承對戰閭丘家族閭丘川。”

這一局比試,閭丘家族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還不到半個時辰,閭丘川就被拓跋承打得隻能拱手認輸了。

第三局,依然如故,參賽者拓跋冰將閭丘卓凡在一刻鍾的時間內便淘汰了。這個拓跋冰雖為女流,但是出手極狠,若不是閭丘卓凡認輸的快,恐怕就要身受重傷了。

“第四局,由拓跋家族拓跋豪對戰閭丘家族閭丘鴻!”

拓跋豪大搖大擺地走上擂台,先是望了一眼楊景和澹台萱,才睥睨地看向了自己的對手。

楊景朝著澹台萱說道:“你明日的對手應該就是他,好好觀察他的攻擊手段。”

“嗯。”澹台萱點了點頭,在十年前,她的對手乃是排在第一的拓跋勇光,如今楊景來了,澹台萱在五人之中便隻能排行第二了。她對拓跋豪雖然不算陌生,但二人畢竟沒有交過手,根本就不清楚彼此的底細。

拓跋豪的兵器乃是一把銀色長槍,而他的對手則是手持兩柄短刀。

砰!砰!砰!

二人的攻擊節奏非常快,剛交手,攻擊便變得無比猛烈。

從攻擊手段上來看,拓跋豪確實有狂妄的本錢,作為拓跋海的兒子,作為僅僅次於其師兄拓跋勇光的修煉者,他確實有刷子。不多時,便把閭丘鴻擊敗了。並且很輕易地可以看出拓跋豪並沒有傾盡全力。

楊景微微皺眉,覺得澹台萱的實力應該和他是八斤八兩,很難說誰能有絕對的把握獲勝。

拓跋豪贏下這一局,就意味著閭丘家族已經出局了。不過他們家族的修煉者並沒有顯露出沮喪,顯然是已經習以為常了,並且這一屆還能贏下一局,他們已經很滿意了。

最後,兩族青年一代的最強者終於登場了。

“拓跋家族的拓跋勇光對戰閭丘家族的閭丘靜怡。”

拓跋勇光,身材修長,氣息內斂,臉上麵無表情,幾乎無人能知道,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楊景見他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當即也留意起來,這個人肯定會是楊景明日的對手了,故而楊景要一眼不眨地去觀察他的攻擊方式。

唰!

二人同時拿出兵器,然後開始對打起來。

拓跋勇光似乎並未將閭丘靜怡看在眼裏,一手持刀,另一隻手則是背在了後麵。

唰!唰!唰!

拓跋勇光的刀法極為怪異,刀光閃過之後,後勁依然還在,讓閭丘靜怡的進攻根本就施展不開。

一刻鍾後,拓跋勇光非常輕鬆地擊敗了閭丘靜怡,其真正的實力根本就沒有完全展現出來。

唰!

光罩撤去,那位拓跋族的長老非常興奮地說道:“五戰四勝,拓跋家族可晉級明日的終極比試,閭丘家族出局。”

此刻,已經接近正午,四大家族的族人都紛紛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澹台家族和申屠家族的修煉者更是立即進入修煉狀態,以待下午的比試有一個良好的發揮。

一個時辰後,比試再次開始。

澹台家族的澹台歡和申屠家族的申屠少辰同時站在了石台之上。

此刻,楊景的心情也緊張了起來,他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但是這方隻有三人贏下比賽,方能晉級,這可是關係到他能不能在三個月內回到至尊神界,故而也不淡定了。

澹台歡和澹台少銘的實力其實相差不大,他之所以被排到第五,乃是因為他的攻擊能力很不穩定,很多時候容易冒進,陷入別人的節奏,不過他也有靈光一現,發揮超常的時候。

“希望這一戰能贏吧,若能贏,我心裏就有譜了!”楊景喃喃說道,對戰申屠家族,楊景和澹台萱都是有自信能夠贏的,所以其他三人隻要再贏下一人,他們這一場就能拿下了。

而此刻,澹台歡和申屠少辰已經打起來了。

二人的靈力相差不大,攻擊力也幾乎是半斤八兩,澹台歡還是有贏下比試的希望的。

一刻鍾後,申屠少辰突然爆發,攻擊力驟然強悍起來。而澹台歡頓時也急了,當即提高了自己的攻擊強度。

“糟糕!”楊景長歎一口氣,皺著眉頭說道:“澹台歡已經落入對方的節奏了,這下子恐怕難以取勝了!”

一旁的澹台萱知道楊景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聖天墓府,故而將這次比試看得尤為重要,趕緊朝其安慰道:“即使輸了這一局也沒事,我們還有扳回來的機會呢!”

不多時,果然如楊景所料,澹台歡漸漸落入下風,最後直接讓申屠少辰轟飛了出去,隻能無奈認輸。

這時,不遠處的申屠家族族長申屠東成朝著澹台長元冷嘲熱諷道:“澹台兄,不好意思,先領先一局了!”

澹台長元臉色鐵青,直接扭過臉去,根本不理會申屠東成的挑釁。

但是,楊景卻是正在氣頭上,當即朝著申屠東成罵道:“老東西,你怎麽那麽多話,才一局而已,嘰嘰喳喳地叫喚個什麽!”

此話一說,申屠家族的修煉者都懵了,竟然有個小子敢罵他們的族長。

申屠東成更是氣得渾身的靈氣都洶湧起來,指著楊景說道:“你這個小兔崽子,竟然敢罵我,老子要剝了你的皮!”

“你敢動一下試試!”澹台長元轉過身來,身體的靈氣洶湧,也瞪著申屠東成說道。楊景對澹台家族無比重要,他自然不能讓楊景受半分委屈。

這兩個族長怒目相對,似乎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就在這時,拓跋海和閭丘雄同時飛了過來,站在了二人的中間。

“兩位,這裏可不是你們比試的地方,再說咱們四個有約定,是不能彼此為敵的,若想比試,就讓你們的參賽者來比試!”拓跋海冷聲說道。

剛才,二人也都是冒了火氣,若真要兩族開戰,二人還是要慎重考慮的。隨後,二人都轉身回到了自己家族的區域。

楊景也長呼一口氣,將自己心中的火氣壓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