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族之比的地方位於聖天老人墓前方的一處山巒之中。比試為期三日,第一日,由上一屆的贏家拓跋家族設宴招待所有的參賽者,彼此交流溝通,並由拓跋家族族長抽簽,決定比試的對戰雙方。第二日,兩族為一組,一組為五人,勝者便可晉級。第三日,勝出的兩族再進行比拚,決出最終贏家。

其實,這些活動在一日便可結束。但四大家族都考慮著讓參賽者以完美的狀態出戰,並且留有時間觀察對手,各族的族長和長老也有充分的時間為參賽者們進行臨場指導,故而選擇進行三日。

不多時,楊景等人便來到那處山巒之中。山巒裏,有一個巨大的石台,正是比試的場所,而在其後,則有一座恢宏豪華的巨大宮殿,裏麵便是設宴的地方。

澹台長元帶著楊景眾人剛來到大殿的門口,便有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飛了過來。

“澹台族長,歡迎歡迎啊!”那老者大笑著說道,語氣裏帶著一抹傲然。

“四長老?竟然是你,難道拓跋海是認為我澹台家族這次比試將會墊底嗎?”澹台長元頗為不滿地說道。

四族之比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上一屆獲勝的家族在迎接新一屆參賽的家族時,會提前為各家族排出一個名次,若認為該家族實力排第一,就派出家族的大長老迎接,若認為該家族的實力排在第二,就派出家族的二長老迎接,以此類推。

二十年前,依舊是拓跋家族獲勝,故而在十年前的四族之比時,派出了他們的二長老迎接澹台家族,而這一次派出四長老,顯然是有些看不起澹台家族。

這位四長老淡淡一笑,說道:“澹台族長,這十年裏,閭丘家族和申屠家族可都湧現出了許多好苗子,而你澹台家族,除了你的女兒,其他的……”

四長老欲言又止,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哼!”

澹台長元冷哼一聲,當即帶著眾人走進了大殿之中,澹台家族在大殿中的座位也是居於末席。這乃是拓跋家族安排的,作為上一屆的勝利者,他們擁有安排座位的權利。澹台長元雖有不滿,但是也不願破壞規則,當即帶著楊景眾人便坐在了席位上。

片刻後,一個身穿紫黑色長袍的中年人帶著一撥步走了進來,而引領他們的則是二長老。

“哎呀,這不是澹台族長嗎?你是不是坐錯地方了,怎麽就變成末席了?”中年笑著說道。

澹台長元並未惱怒,笑著說道:“申屠族長,要不咱們換一換席位,我覺得可能是我們兩族的位置反了。”

申屠家族的族長申屠東成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說道:“這就不必了吧,還是按照拓跋族長的安排比較好。”

說罷,申屠家族的族人們也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片刻後,閭丘家族的族人也來了,其族長閭丘雄倒不像申屠東成那樣跋扈,朝著澹台長元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自己的席位。

澹台萱為楊景也簡單介紹了一下其他三大家族,讓楊景對他們的實力也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不過,楊景對四大家族的爭鬥完全不關心,他的目的隻是贏得這次比試,然後順利聖天老人府,在三個月內回到至尊神界。

此刻,楊景自認自己的實力已經超過了白鳳黑龍,雖然與破虛尊者還有差距,但是他自認自己還是有實力破壞掉破虛尊者的突破的,隻要讓破虛尊者無法突破到破虛神境,一切事情皆有轉機。

片刻後,拓跋家族的人終於來了。族長拓跋海乃是一個皮膚白皙,看起來非常儒雅的中年人,但是在他看向眾人的時候,不怒自威,有一種讓楊景都無法看透的感覺,在他的後麵,緊隨而來的是四名長老和五名參賽者。

“諸位,都請坐吧!”拓跋海笑著說道。

片刻,待到眾人全部落座,他才接著說道:“今日,乃是我們四族十年一聚的大日子,這十年來,我拓跋族一直在聖天老人墓研究,雖有斬獲,但族人也有重傷,還是未能找到離開這裏的出口,聖天墓府的空間光罩無比穩固,恐怕我們是無法寄希望於外來者了,隻能依靠我們自己的力量尋到出口,若的勝者仍是我拓跋族,我必定繼續尋找出口,帶著大家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拓跋海說的冠冕堂皇,眾人都鼓掌起來,不過對他的話根本不太信任,若真找到出口,拓跋族肯定第一個離開這裏了,哪裏會顧及他族的死活。他如此講,不過是假仁假義一番罷了。

片刻後,拓跋海大手一招,三枚金色的玉簡出現在大殿之中。這三枚玉簡中鐫刻著三個家族的名字,拓跋海選中哪一個,拓跋族的對手就是哪一個,而剩下的兩族自然也就互為對手了。

此刻,其他三大家族的族人都緊張起來,都不希望被拓跋雄選中。因為拓跋家族一直以來都是四大家族中最強大的,若第一輪就和其比試,明顯勝算不大。若能在第一輪比試時,看一看他們那五位參賽者展現的實力,然後研究一下克製他們的辦法,沒準才會有些勝算。

十年前,拓跋家族第一輪的對手乃是申屠家族,而澹台家族對戰閭丘家族。最終拓跋家族和澹台家族勝利,了第二輪的對決,然後澹台家族以五戰皆輸的成績,結束了比試。

四族之比,五人之戰,雖說是五戰三勝,但即使提前輸掉三場,後兩場還是要繼續比鬥下去,這乃是四大族長親自定下的規矩,無人能夠違抗。

“那我就隨便抓一個了!”拓跋海大笑著說道,然後右手虛空一抓。

哢嚓!

一枚金色玉簡頓時變成了粉碎,然後四個金黃色的大字漂浮在大殿中央。

“閭丘家族。”

近千年來,閭丘家族都是四大家族中最弱的家族,在比試中幾乎沒有贏過。當看到閭丘家族四個明晃晃的大字時,族長閭丘雄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淡淡一笑,說道:“拓跋族長,明日就請教了!”

而澹台長元和申屠家族的申屠東成互望了一眼,彼此都沒有說話。

緊接著,就是四大家族家族的酒宴期間了,四大族長分別發言,數個長老輪番講述,大多都是些謙虛客氣,或者一些關於修煉的奇聞趣事。在熱鬧了一個多時辰後,四大家族的參賽者們便分別退出大殿,回到大殿後各自的院落修煉去了。而剩餘的族長和長老似乎要商量著什麽,依然留在了大廳之中。

楊景五人,當即各尋一個靜室,閉目養神,讓自己的身體盡量處於完美的狀態。

日近黃昏,就在楊景正處於深度修煉狀態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道非常囂張的聲音。

“澹台萱,你在哪呢,趕快出來!”

唰!唰!唰!

楊景五人頓時同時從靜室中飛了出來。

而站在宅院中央的乃是一個身穿白衫的青年,楊景隱約記得,他應該是來自拓跋家族的參賽者。

“拓跋豪,你來這裏幹什麽?”澹台萱冷聲問道。

這時,澹台嘉翰朝著楊景傳音道:“他是拓跋海的兒子,為人蠻橫跋扈,在拓跋家族的五名參賽者中,實力僅次於拓跋海的大弟子拓跋勇光。”

“澹台萱,我喜歡你,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拓跋豪以一副頤指氣使的表情說道。

澹台萱有些氣憤地說道:“你有病吧,誰要成為你的女人?”

“我來這裏不是征求你的同意的,而隻是要告訴你這個消息,我拓跋豪想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在比試之後,你若不從了我,我便讓你們澹台家族從聖天墓府消失!”拓跋豪非常高傲地說道,

他此話的意思,好像拓跋家族想要向澹台家族發起全族戰爭了。這幾萬年來,四大家族一直都是相互製約,因為實力相差並不大,所以每個族落都不敢發動戰爭。

“拓跋豪,你現在就給我滾,你若再敢侮辱我一句,我馬上就殺了你!”澹台萱無比惱怒地說道。

拓跋豪上下打量著澹台萱,了嘴唇說道:“我就喜歡你這種桀驁不馴的樣子,論實力,你恐怕不如我吧!”

就在這時,楊景大步走了過來,高聲道:“這是從哪裏跑過來的野狗,在這裏瞎嚷嚷呢!”

說罷,楊景走到澹台萱的身邊,驟然間摟起了她的腰,將其護在懷中。

“你……你是誰,竟然敢摟她的腰!”拓跋豪氣急敗壞地說道。

楊景淡淡一笑,說道:“你記著,我叫做澹台景,有什麽事情衝著我來!”

這時,澹台嘉翰、澹台歡和澹台少銘也都走了過來,麵色冰冷地望著拓跋豪。

拓跋豪也擔心這五人將他打一頓,當即退後幾步,指著楊景說道:“你給我等著,若你們能過了申屠家族那一關,我揍死你們!”

說罷,拓跋豪便狼狽地飛走了。

楊景若不是不想在比試前橫生枝節,早就揍他了。

“你摟夠了沒有?”楊景的耳朵旁傳來澹台萱那清脆悅耳的聲音。

楊景連忙鬆手,並後退數步,笑著說道:“我不也是為了幫你嗎?”

“是嗎?”澹台萱白了楊景一眼說道。

楊景摸了摸腦袋,望向遠處的山巒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抓緊時間修煉吧!”

說罷,楊景便如一溜煙般飛進了自己的靜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