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會總部的西邊方向,頓時亮起一團青色的光芒,同時,一聲短促的轟鳴聲響起,整個防禦光明教會的魔法屏障被激起一圈圈的波動。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那些在總部中巡邏的教徒們紛紛迅速地朝事發地點跑去,而那些正在熟睡的以及沒有睡著的人都猛然間被驚到,從溫暖的**坐了起來。

淩藍此刻已趕往雜貨區的方向,一路上,他看到無數的白色身影朝西邊衝去,他的身影閃現在那些人的麵前,也被他們認為是幻覺來自我暗示過去。

“快!那邊有敵襲!我們趕緊去看看!”

淩藍剛閃進雜貨區的裏麵,那幾個他有些印象的看守迪娜的教徒就立刻驚慌失色地衝出雜貨區。

昏暗的房間內,迪娜被那突然響起的轟鳴聲給震醒過來,她睡眼惺忪地看向那窗外,一個她整日思念的身影正一拳砸開封鎖的房門,急切地衝了進來。

“迪娜!”淩藍看到一臉錯愕的迪娜,飛快地拉著她朝門外跑去。

西邊的圍牆處在短短的五分鍾內以聚集了近上千名的光明教徒,隻見那裏的堅固的牆壁正傳來一陣陣輕微的晃動,劇烈地撞擊聲如雷般炸響在他們的耳邊,而他們卻隻能在原地急得團團轉,無法穿過牆壁去尋找那未知的敵人。

負責指揮的高級人員一個都沒有到,那些有著自主意識的白衣教徒立即轉變了方向,朝光明教會的門外處跑去。此時,整個光明教會進入到一級戰鬥狀態,所有的人員都從屋內跑了出來,一臉震驚地朝聲音傳來的西邊跑去。今晚的事情,還是他們頭一次遇到,他們無法想像這神聖的光明教會還會遭受到莫名人員的襲擊。

淩藍在慌亂中打暈一個教徒,把他那寬大的長袍披在了迪娜的身上,如此一來,他們也混進那些教徒當中,飛快地朝門外跑去。迪娜本就是一個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關押者,此刻的她再穿著一身和別人一樣的長袍,在這慌亂之中,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她。

經過五分鍾的劇烈跑動,淩藍他們兩人終於跑到了光明教會的外麵,他們跑在人流的最外側,不時地朝那黑暗的地方看去,想要找到接應的人。

突然,遠處的天空中狂風大作,呈現出青藍色的能夠看到樣子的颶風呼嘯而來,那些狂奔中的普通教徒被嘶吼的狂風所吹到,都紛紛年用手擋住自己那睜都不能睜開的眼睛。

是約克!

在所有人都降低行動速度的時候,淩藍反而拉著迪娜的手,一個大挪移術瞬間移動到風暴的中心處,那裏,約克正不斷地施展出強烈的風暴襲擊向那密密麻麻的人群。

“淩藍!”

約克在匆忙之中大喊了一聲,淩藍把迪娜交給他,轉身施展出一個巨大的黑洞術打在那些最前方的白衣教徒的頭上。

約克的速度非常地快,他抱著小小的迪娜,如一陣刮過的輕風,轉眼間就從淩藍的視線中消失,而淩藍也在所有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又回到人群當中,一下子裝作很狼狽地躺倒在地上。

當速度最快的白衣教徒趕到外麵的圍牆西麵時,那裏的攻擊早就已經停止,在黑暗中,那原本青光大作的地方顯得無比的死寂,就好像剛才是所有人的一個夢一樣,十分地詭異。

“站住!你還想跑!”黑色的天空中,一道白色的光芒急速掠過,那光芒的前方,正有一個青色的光芒也在飛速地穿梭著。

“有本事就來追我吧!”

“你大爺的,光明教會你都敢攻擊,你死定了!”

當凱林斯臉色難看地帶著一群紅衣教徒出現在外麵時,那剛才的震動據此時已相隔二十分鍾的時間。那些最先趕到的白衣教徒都在原地等了至少五分鍾,可想而知,那襲擊這裏的人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發生了這種驚天的事情,淩藍和那些最普通的實習教徒都被嚴令待在光明教會的外麵看守著,直到天色微亮,他們也還在冷風之中瑟瑟發抖地站著。

這一個夜晚,光明教會的所有人都沒有睡好,王城中正值人心惶惶之時,大王子和二王子鬥得正熱火,根本就不會去管這裏的閑事。

在凱林斯的房間內,她正在和傑洛伊薩交談著。

“昨晚你去哪了?”

“我當然是去追那個人了,我親愛的凱林斯大人!”傑洛伊薩很誇張地表現出驚愕的表情,朝她走近了一步。

“那人呢?”

“他們有人接應,當然是追丟了。”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敢撼動我光明神教的威嚴!我要你馬上給我查清楚這件事!”凱林斯忍不住憤怒的情緒,第一次大發雷霆地在傑洛伊薩的麵前顯露出如此恐怖的一麵。

“是!凱林斯大人!我現在就去!”傑洛伊薩看到她那暴怒的樣子,他的心裏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和意外,反而很是高興地在回味著她那生氣時的柳眉緊皺,小嘴微翹的誘人姿態。

在淩藍他們身邊的人抱怨了一夜一天之後,他們終於在第二天的晚上進入到教會中,在外麵站了一天一夜,他們回到宿舍中,疲憊不堪地倒頭就睡。

夜襲光明教會的事情還是在王城中引起一陣轟動,但是查找凶手的事情還是需要他們自己來辦,現在正是國王病危之時,帝國中沒有人前來和光明教會一同去分析那晚的事件。就連和他們交好的二王子,也在與大王子地暗戰中忙得離不開身。

當淩藍他們再次從睡夢中醒來時,又立刻被叫到廣場上集合。在光明教會的人調查了一天一夜後,還是無法摸清襲擊者的意圖。因此,他們這些最普通的人就被當作了勞力,需要在一天之內找到教會中任何有可能缺失的東西。

如果襲擊者隻是個惡作劇,那凱林斯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光明教會的威嚴堪比皇室,有誰那麽大的膽子敢來這裏尋刺激。

一連幾天,光明教會的人都進入到十年來最忙碌的時期,在那天上午,凱林斯就知曉了一直被關押著的迪娜消失的消息。她的心中猜到的唯一能做這件事情的淩藍一直都沒有找到,早在幾個月前,一戰出名,萬人崇拜的淩藍就從聖靈學院中消失不見。就連學院中的老師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他們又如何會想到,苦苦找尋的淩藍正待在教會中,每天都過著十分忙碌的生活。

“還是沒有找到嗎?”

“沒有。”傑洛伊薩語氣很輕地說道,他已經是第三次來向她匯報情況的進展,可是,淩藍就像是蒸發了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消息。這讓原本還信心滿滿的他也變得低沉起來,不敢去直視凱林斯那暴怒的麵孔。

“去新來的教徒中搜,他肯定躲在他們當中!”凱林斯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來,她的口氣極其地堅定,似乎就像是親眼看到了一樣,憤怒至極地對傑洛伊薩說道。

“哦?”傑洛伊薩沉吟了一聲,立即說道,“是!”

上午的陽光照耀在教會上的廣場中,迎著日光的光明教徒們正在廣場上激烈地對打著,他們每一天都在這裏進行著重複的運動,為了能夠獲得主教候選人的資格,他們個個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奮力嘶吼著和身邊的對手交戰著。

傑洛伊薩接到凱林斯的命令,氣勢洶洶地帶著一群紅衣教徒來到了廣場上麵。那些無視他們的實習教徒們誰也沒有去注意他們,直到他站在演講台上吼了幾嗓子,才把滿身是汗的教徒們給叫了過來。

在他的命令下,這幾千人被按照身高高低的次序站成了十幾排。半個時辰後,傑洛伊薩擺著一張令人膽怯害怕的冷酷麵孔,用他那冰冷的目光掃視著他麵前的每一個人。

他身邊的紅衣教徒分成幾組,手中都拿著一張張白色畫像,分別對每一個人進行嚴格的檢查。

根據傑洛伊薩對淩藍的印象,他直接忽略了前排那些身高較高,年齡較大的教徒。而直接跑到中間,一個個進行觀察著。

根本不知道狀況的教徒們緊張地一言不發地像根柱子一樣站在地上,淩藍正混在人群當中,看著傑洛伊薩慢慢地朝他這邊接近。經過了十分鍾左右的煎熬,不僅是那些教徒們感到疑惑和緊張,就連傑洛伊薩也雙目酸痛地越來越憤怒。

足足快要三千多人,他要一個一個觀察,在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做到,在他暴怒地打傷幾十個身邊的人之後,他憤慨離去,重新站到了演講台上麵。

“你們都給我看著這張畫像!”傑洛伊薩的手中拿著一直淩藍的極其逼真的畫像,他怒吼著,那響亮的聲音猶如實質一般攻擊到每個人的身上。

在他們的周圍,那些紅衣教徒也嚴肅地站著,手中高舉著淩藍的畫像,頓時間,幾十幅淩藍的畫像被擺在人們的麵前,他們都一個個急忙地朝畫像中看去,想要知道傑洛伊薩接下來要說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