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星期的生活,淩藍他們都從來沒有離開過光明教會一步,而且,在兩次的全員比試當中,足有五百多墊底的人被徹底地宣布了以後的命運,那就是變成一名最低級的光明教徒。這些人的工作就是打掃衛生以及看大門。如果他們還想在光明教會中更好地生活下去,那麽還是有機會增強實力,然後去改變自己的命運。

有了這五百人的教訓,剩下的兩千多人也不再去抱怨生活的枯燥,而是鼓足了精神,每天都修煉到半夜,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休息。在他們眼中看似魔鬼般的訓練,到了淩藍這裏,完全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以他目前的實力,已經能夠勝任紅衣教徒之位,但是,他還不能表現地太突出,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暴露出身份。

一個月過後,又有五百人被清理出來,他們的命運則是成為每天每夜都要巡邏的巡邏教徒。淩藍在後兩次的表現一次比一次好,暫時還沒有被篩選出去的可能。

這幾天,淩藍注意到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的二王子頻繁地出現在光明教會當中,他和主教凱林斯來往地很是密切,不知又在進行著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

淩藍他們也終於休了一天的假,各自走出光明教會去向家裏訴說這裏的生活狀況。

約克自打來到王城,他就一直在壯大著傭兵團的勢力,這些人多數都是從森藍城跟來的,其忠心的程度完全可以放心。而且,就連這王城,也有許多和森藍城中一樣的貧民,他們的生活狀況比森藍城的貧民還差些。因為,他們連每天的陽光都不能見到,而是生活在那臭烘烘的下水道中。那些沒有親人的則露宿在城外,像個野人一般過著山林中的生活。

約克有心去發展這些貧苦的人民,他的手下當初都和這樣人一樣,當聽到約克的命令後,都十分欣喜和激動地,賣力地去做這件事情。

每天,王城中都有上百生活地暗無天日的貧民被一些神秘人帶走,再也沒有回來過。

淩藍剛走出光明教會,他就注意到一些很普通的路人或者商販都把注意力轉向他身上,身為魔導師的他,他的精神感知對普通人來說已經特別的強大。

淩藍回到艾力修的家中,在和他們這些熟悉的人噓寒問暖一陣之後,他就把自己的意思告訴了約克,他知道今天一過,下次再什麽時候回來就是一個未知數。

當淩藍證實了那些光明教會外麵的人都是約克的手下後,他就和約克商量了一個拯救迪娜的計劃,然後他又回到光明教會。

夜晚時分,光明教會那白色的大樓上,一間奢華的優雅的房間內,華麗的落地窗前,一個身穿富貴長袍的成熟女子正迎著靜謐的月光,樣子嚴肅神秘的站在那裏。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他一身白色勁裝,腳上穿著雙漆黑的皮革長靴,英俊瀟灑地朝她走過去。

“凱林斯,你依然是那樣地美,就好像是光明女神一樣讓我深深地迷醉。”

“發現他的身影了嗎?”凱林斯淡淡地問著自己的問題,仿佛沒有聽到對方的話。

“那混蛋小子失蹤了,還沒有找到呢。”

“你不恨他嗎?”

“嗬嗬,一個小屁孩子,我早晚要把他殺了。”傑洛伊薩的臉色一變,冷冷地在幻想著淩藍被他親手殺死的畫麵。

“那就趕緊去吧,省得夜長夢多。”

“凱林斯……”

當淩藍回到光明教會後,經過上層的決定,他們所有人都要把下午和晚上的時間用來保衛光明教會,並且還要做些雜務。

由於淩藍在每次比試中的進步表現,他則被安排到一個很輕鬆的工作上麵去。他和兩個四階魔法光明教徒一起看守雜貨區。那裏平常都放著一些沒用的雜物,有的時候會有人來搬運貨物,而他們的工作就是負責登記照看一下。

迪娜不就是在雜貨區嗎,這樣正好。淩藍在心裏想道,他一直都還沒有接觸過雜獲區,那裏離他平常修煉和住宿的地方都很遠,因此,他連去那裏的路都還不清楚。

到了下午,淩藍和其中兩個人在剩下的一千多人的羨慕的目光下,朝雜貨區的方向走去。他們的實力最強,而被交待的工作也最為輕鬆。

一路上,淩藍都沉默無語地沒有說話,他們兩人則有一句沒一句地交流著修煉上的經驗。

經過幾天的相處,淩藍雖然低調,但也和他們兩人成為了朋友。每天,他們都會在雜貨區的門口看到幾個光明教徒從裏麵走出來,當他有意去詢問他們的工作時,他們都立即打岔,給他說些別的男人都比較感興趣的事情。

本就疑惑的淩藍當晚就潛入到這裏,他是負責看守雜貨區的大門的,而裏麵也有別的人在把守,因此,他連進入到裏麵的權利都沒有。隻得在深夜偷偷地潛入。

“唉,你說這小女孩是幹什麽的,我們每天都得看著她,真是難受。”

“知足吧你,你看科斯他們,徹夜都在跑動著巡邏,再看看我們兩個,往這兒一站,一直到天亮。多舒服的事兒!”

淩藍還沒有靠近裏麵,他就聽到兩個年輕教徒的抱怨聲。深夜的涼風輕輕地吹過,在他的極其隱蔽的隱身術的幫助下,他很輕鬆地就來到那兩個人的麵前,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在那兩個年輕教徒的身旁,有一個隻能一人通過的窄小通道,淩藍瞬移過去,眨眼便站到了裏麵。

微亮的燭光在一處開著的窗子上散發著自身的光芒,屋子,一個堅硬木板鋪成的小**,正有一個小女孩睡在上麵。在放著蠟燭的桌子上麵,那裏還放著一小碗沒有動過的飯菜。

迪娜……

淩藍的情緒逐漸地開始變化著,他越來越忍不住憤怒起來,那破舊的小屋,被凍得臉色通紅的迪娜,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到極其地憤怒!

“什麽人?”十米外的外麵,其中一個人突然驚恐地朝四周看去,他那驚駭的模樣在顯示出他深深的恐懼。

“你沒事吧?哪裏有人?隻不過有點冷罷了。”

“那麽強的殺機,你沒感覺到嗎?”那人大聲地對同伴喊道,在這寂靜無人的夜裏,他突然很害怕地不知所措起來。

他們的聲音傳到淩藍的耳中,他意識到他的情緒太過激動,立即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離開了這裏。

半個時辰後。

淩藍的身影在光明教會的總部裏快速地移動著,他的瞬移術和隱身術已運用地非常熟練,在他身影閃過的那一刹那,即使有人注意到,也會以為是深夜中出現的幻覺。

他飛快地衝出了光明教會,然後從手中扔出一顆石頭來,輕輕地滾落在夜晚那無人的地麵上。

不到一會兒,一個路過的乞丐就彎腰撿起了那顆普通的根本就不會引人注意的石子。

在光明教會生活了一個多月的實習教徒對這裏已漸漸地習慣。今天早晨,隻有在剛進入光明教會時出現過的凱林斯主教今天卻早早地來到了廣場上,她儀態威嚴地在十幾人的簇擁下走上了廣場上麵的演講台上。

如若不是有什麽大事情發生,她是一定不會輕易地出現在這些最普通的教徒麵前的。

淩藍預料地不錯,她的到來,向在場的近三千人宣布了兩個重要的消息。

第一個消息是說雷林帝國的其中一位主教大人將會帶一些年輕的教徒來到這裏,和他們在場的人進行一次友誼的比試。

第二個消息比第一個還要令人震驚和興奮,她告訴這些在場的年輕教徒,在不久後光明教會會培養一兩個紅衣主教的候選者,他們將來要代表希爾帝國的光明教會和整個大陸上的所有光明教會競爭,挑選出一名真正的紅衣主教。

凱林斯的意思很明確,她就是給淩藍他們一個極大的希望,這個希望會使這些年輕的教徒激發出體內最大的潛力,去爭奪那個遙不可及的和她地位相同的紅衣主教之位。

凱林斯離去後,原本需要馬上修煉的人們都震驚且帶著興奮地和旁邊的同伴議論起來。

這兩個消息對付現在的淩藍來說,一點都引不起他的興致來,他的心裏正有一個嚴密的馬上就要實施的計劃。困擾他快要一年的事情立刻就會有一個最終的了絕。

在這些教徒們的激烈的議論聲中度過單調的一天,淩藍終於等到了晚上,那漆黑的看不清楚周圍環境的黑色讓淩藍感到非常地期待,那寂靜的能夠聽到心髒跳動的夜,讓他在今晚有了不同的更深層次的感悟。

時光流逝,黑雲白月,在疲憊的人們都進入到夢鄉之時。光明教會的某個宿舍內,銀色的月光透著窗子照進屋內,一個被月光照到的男孩正安靜地躺在**。突然間,他猛地睜開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嗖”地一下就從那寬敞的宿舍中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