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和木婉清倒是對段譽沒什麽惡感,相反還很有好敢,這個年輕人一來就十分有禮貌的道歉,兼且人又長得順眼,還是自己丈夫的弟子,當下鍾靈咯咯的笑了起來,對段譽說:“起來吧,別老是隨便對人磕頭啊,你都成磕頭蟲了,讓我夫君看到你這樣磕頭肯定會很生氣的。”

段譽尷尬的笑了笑說:“師傅也是不讓譽兒隨便磕頭的,可這是譽兒一見兩位師娘長得如同仙女一般,就忍不住想要給兩位師娘磕頭了。”不愧是種馬的後代,連泡妞都這麽順口。

兩女都咯咯的笑了起來,木婉清凶凶的說:“油嘴滑舌,一看就不像好人,真不知呂郎當初怎麽會收你做弟子的,算了,不跟你計較了,我姓木,以後就叫我木師娘就好了,她姓鍾,乃是萬劫穀鍾萬仇鍾世伯的女兒,你叫她鍾師娘吧。”

一旁的鍾靈不依的搖著木婉清的肩膀拉長著聲音說:“木~姐~姐~啊!讓他這樣子叫人家聽起來好老哦!靈兒不要嘛!”

木婉清笑了笑,伸手捏了一把鍾靈可愛的臉蛋,說:“不叫師娘叫什麽?你說啊?”

鍾靈掙脫了木婉清的魔爪,想了想又想不出了該叫什麽,隻得喪氣的垂下腦袋,嘟著小嘴,一臉不高興的地朝段譽說:“都是你,把人家叫得那麽老!”段譽鄂然。

“好了,正事要緊,段小子,把你家長輩扶進來療傷吧,再晚就難治了。鍾穀主,鍾夫人你看可以吧?”獨孤求敗出言提醒到,後麵那句

卻是征求鍾萬仇夫婦。得知段譽是呂雲飛的徒弟,而段正淳卻又是段譽他爹,兩人當然也就不好說什麽了,再說段正淳跟自己又不是有什麽不共戴天的仇恨,現在被獨孤求敗打了個半死,有再多的氣也該消了,當下連連點頭同意。

此時此刻,段正淳幾乎連死的心都有,沒想到自己鬧了半天,不但沒得一點好處,反而讓人家打個半死,打自己的人居然還是自己兒子的師傅的家奴!而那大情敵的女兒鍾靈居然還是那個活了兩百歲都還沒死的家夥的妻子!完了,這回是偷雞…哦…偷人不成反惹一身騷了,氣急之下,一口濃痰湧了上來,堵住了段正淳的氣管,直接讓段正淳憋暈了過去。

五天之後,在六百年的功力和超級輕功身法--靈鵲百變身法的支持下,呂雲飛晝夜兼程,穿山越嶺,來到了繁華度僅次於蘇杭兩州的江寧府,眼看天色將晚,呂雲飛不得不在江寧府的一家客棧落腳,反正已經離蘇州城已經不遠,不如養足精神等待明天的到來好直接進入蘇州地界。

呂雲飛一踏入客棧就立刻有個眼尖的店小二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看到呂雲飛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立刻十分熱情的招呼著:“大官人,打尖呢還是住店呢?”

呂雲飛隨手丟了錠碎銀給那店小二說:“住店,給我個最好的上房,我要休息一下,另外再給我留個位子,一個時辰之後我再出來用飯,明白了嗎?”

店小二連忙點頭稱是,帶著呂雲飛進了客房。

“小二,快給大爺們上你們店裏最好的酒菜來,快!”一個讓人討厭的大嗓門客棧的大廳裏響了起來,隻見幾個凶神惡煞的勁裝惡漢魚貫的闖進了客棧,而適才的聒噪的聲音正是為首的那個光著大圓腦袋,臉上拉著條長長的刀疤的男人發出來的。

幾個凶神徑直走到一個時辰前呂雲飛定的那個位置,罵罵咧咧的坐了下來,隨手把隨身的兵器就那麽大刺刺的放在了條凳邊上。

旁邊正在吃飯的食客看見如此光景,都紛紛轉過頭去,這幾個家夥一看就不像什麽好貨色了,還是不要多看了,免得這些個煞神一生氣就來找自己麻煩。

店小二怯怯懦懦的走了過來,雙手縮在袖子裏,聲音帶顫的說:“幾…幾位大俠,你們換個位子好嗎?這個位子剛才已經有人訂了,還請…。”話還沒說完就被為首的那個疤臉惡漢掐住領口提了起來惡狠狠的說:“你說什麽----嗯!再說一遍看看,告訴你--孫子,今天你大爺就就坐定這位子了!”說完隨手把那店小二往旁邊一扔,狠狠的撞在了一個正在喝湯的食客背上,把那食客撞得整個臉麵都埋進了湯盆了,好在那湯隻是溫熱,不然八成得毀了人家的容。幾個同來的惡漢一看之下,紛紛大喊大叫的給那疤臉惡漢助威起哄:“孫師兄好樣的!”

就在這時,休息好了的呂雲飛從裏間弄堂了走了出來,看了看那狼狽的摔在地上的店小二和滿臉油漬的食客,又看了看正在囂張大笑的幾個惡漢,上前把店小二攙了起來,伸手指著那幾個讓人討厭的家夥,對著店小二不悅的問:“怎麽回事?”

店小二很是愧疚的給呂雲飛又是打揖又是鞠躬小聲的對呂雲飛說:“大官人,這幾人剛剛進來就非要坐您的位子。”

呂雲飛心裏不禁有些好笑,地痞流氓,不論哪個朝代都是那麽的囂張!看著那幾個惡漢,呂雲飛不鹹不淡的說:“喲謔,哪裏蹦出來的野狗敢在老子麵前撒野來滴。”

聽到呂雲飛比自己還囂張的話,又看到呂雲飛手上拿著把長劍,疤臉惡漢當下不屑的撇撇嘴漫不經意的說:“好大的口氣啊!誰去試他一試?”

“我去,大師兄。”一名同來的惡漢跳了出來,闊步向呂雲飛走了過去。